唯有牡丹真國色

人們為什么愛花？花美。為什么愛畫？畫美。為什么愛程家煥的畫？他的畫很美。十多年前，“四人幫”剛垮臺，人們敢于種花掛畫了，那時我還沒有認識程家煥，但已經愛上了他的畫。從博物館、畫廊、酒家到民居商店，如果不說到處可見，那么至少也應說很多地方都有程家煥畫的畫，如果不受群眾歡迎，何以如此廣泛流行？

演戲沒有多少人看，唱歌沒有多少人聽，繪畫沒有多少人欣賞，那是藝術家的最大悲哀。有觀眾，有廣大的觀眾，乃是一位藝術家的最大成功、最高榮譽。就此而言，程家煥當之無愧。

程家煥專長花鳥畫，尤以牡丹最為拿手，按國人欣賞國畫的習慣，可以稱為“牡丹程”或“程牡丹”。人說牡丹乃富貴之花，未免俗氣，我卻以為不然。畫國畫，有句名言：“筆墨當隨時代。”什么時代，怎樣隨法，古往今來，大有文章。垂柳鳴蟬，孤桐秋月，古道西風瘦馬，枯藤老樹昏鴉，沒有時代面目嗎？有的。但無論它的技法如何高超，至今仍然不失審美價值，到底隨不上社會潮流，難以反映當代精神了。有人欣賞，并不足為奇。倘若以為舍此無他，余者皆俗，那就是一種偏見。若非故作清高，也能只是孤芳自賞。

程家煥的畫，之所以獲得廣大群眾認可，無他，反映了時代風貌。他的牡丹，玉盤金縷，紫賦紅嬌，艷瀲天香，錦繡云霞。這種欣欣向榮、蒸蒸日上的氣象風色，正是我們偉大祖國改革開放繁榮昌盛的精神寫照。老百姓愛國家，愛事業，怎能不愛程家煥的牡丹，他的桃花、海棠、紫薇、金葵等作品，賦色極之濃艷，翎毛草蟲非常生動活潑，這都說明，他正以充沛洋溢的時代激情，大氣張揚地抒寫著萬紫干紅的時代神采。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借用兩句古詩來比喻程家煥的國畫藝術和群眾評價，我想大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