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共產黨宣言》中批判社會思潮的方法論及當代價值
——紀念《共產黨宣言》發表170周年

趙 艷

（安徽大學，安徽 合肥 230601）

《共產黨宣言》（以下簡稱《宣言》）是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之一，篇幅不長，內容含量豐富，不僅代表社會主義從空想走向科學，更標志著社會主義從理論走向實踐。《宣言》包括七篇序言、一篇引言和四章正文。在僅有的四章正文中，卻用了整整一章篇幅重點分析和集中批判了當時的反動社會思潮（反動的社會主義、保守的或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批判的空想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并且運用馬克思主義批判方法實現了逐個突破、有理有據、有破有立的深刻披露。這種批判的方法論對當今我國在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如何揭露和批判錯誤與反動社會思潮，正確對待和引導多元化社會思潮，仍有重要理論價值。

一、《共產黨宣言》中批判社會思潮的方法論

（一）階級分析法

階級分析法是貫穿整部著作的指導思想。整篇《宣言》內容均體現鮮明階級性。馬克思和恩格斯更是將階級斗爭視作階級社會發展的“直接動力”，直言不諱地指出“至今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斗爭的歷史”[1]。馬克思和恩格斯不僅認識到階級社會的對立和分化，更意識到只有通過階級斗爭才能爭得權力維護無產階級利益，只有通過階級分析法才能深入揭露不平等社會現實。因此，二人擅長運用階級分析法批判和揭示當時各種反動社會思潮的政治目的和階級本質，進而堅定無產階級進行階級斗爭的信念。所謂階級分析法，是指根據各階級思想理論和政治主張，判斷其所代表的經濟關系和階級利益的方法。據此，馬克思和恩格斯根據各類反動社會思潮的指導思想、行動綱領或政治主張等，在《宣言》中一一揭露了其所代表的階級及其利益。明確指出反動的社會主義：（甲）封建的社會主義代表封建貴族階級及其利益，（乙）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代表中世紀城關市民等級和小農等級所組成的小資產階級及其利益，（丙）德國的或“真正的”社會主義代表德國小市民階級及其利益；保守的或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代表當時社會中小改良家/小資產者階級及其利益，批判的空想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代表早期落后、傳統的無產階級及其利益。通過這種階級分析法，使共產國際和共產黨人清醒認識到各類社會思潮背后的政治實質和階級本質，更加明確其無法代表整個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的利益，必須堅定共產黨人進行階級斗爭和政治革命的決心。

（二）歷史分析法

歷史分析法奠定整部著作的基本基調。《宣言》首篇序言（即1872年德文版序言）就明確指出“不管最近25年來的情況發生了多大的變化，這個《宣言》中所闡述的一般基本原理整個說來直到現在還是完全正確的。某些地方本來可以作一些修改。這些原理的實際運用，正如《宣言》中所說的，隨時隨地都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所以第二章末尾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根本沒有特別的意義。如果是在今天，這一段在許多方面都會有不同的寫法了。”[1]這種因政治形勢已經完全改變，提出要以歷史條件和具體時間、事件為轉移的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方法本質上就是歷史分析法。所謂歷史分析法，就是從歷史的角度并運用發展變化的思維具體分析客觀存在的社會現象和事物，進而透過現象把握事物本質，深刻揭露事物之間內在聯系的方法。因此，馬克思和恩格斯在批判當時的各種反動社會思潮時，都是從其所代表階級的歷史地位或階級利益出發，剖析各階級的歷史局限或歷史反動性，科學闡述其因無法理解或無視無產階級的歷史進程，也就不可能開展徹底的階級斗爭和政治革命。如批判封建的社會主義，指出“法國和英國的貴族，按照他們歷史地位所負的使命，就是寫一些抨擊現代資產階級社會的作品”[1]，“封建主說，他們的剝削方式和資產階級的剝削不同，那他們只是忘記了，他們是在完全不同的、目前已經過時的情況和條件下進行剝削的。他們說，在他們的統治下并沒有出現過現代的無產階級，那他們只是忘記了，現代的資產階級正是他們的社會制度的必然產物。”[1]正是這種直指要害的深入尖銳批判，使共產國際和共產黨人更加清晰地認識到各類反動社會思潮的虛偽性、虛幻性、妥協性和非科學性，也更加明確了無產階級的階級地位、歷史任務和奮斗目標。

（三）價值分析法

價值分析法是指導整部著作的最高原則。馬克思主義是指導無產階級和全人類解放的理論，是為窮苦大眾發聲的理論，因此“堅持人民群眾主體地位”始終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以人民為中心”和“代表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群眾利益”始終是馬克思主義的價值原則和價值導向。《宣言》不僅披露了各類反動黨派的階級立場和價值取向，更是在對比分析中鮮明地闡釋了共產黨人的價值立場和價值目標，“共產黨人同其他無產階級政黨不同的地方只是：一方面，在無產者不同的民族的斗爭中，共產黨人強調和堅持整個無產階級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另一方面，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斗爭所經歷的各個發展階段上，共產黨人始終代表整個運動的利益”“他們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共產黨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論概括為一句話：消滅私有制”“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1]這種通過直接披露和批判各類反動社會思潮理論價值立場、價值原則和價值導向的同時，全面闡釋和表明無產階級所代表的階級立場和價值導向的方法就是價值分析法。據此，馬克思和恩格斯不僅確立了為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群眾終身奮斗的革命立場，而且明確了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只有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政治立場、“為人民謀利益”的價值導向，才能切實得到人民擁護和響應，在整個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群眾中形成強大的凝聚力、核心力與引領力，真正呼吁和號召“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1]

（四）辯證分析法

辯證分析法是貫穿整部著作的鮮明特征。《宣言》中，馬克思和恩格斯根據對社會歷史發展規律和資本主義矛盾運動規律的正確認識，提出并論證了“資產階級的滅亡和無產階級的勝利同樣是不可避免的。”[1]“兩個不可避免”科學理論的提出就是辯證分析法的鮮活應用。一方面，客觀肯定資本主義社會和資產階級的歷史成就，及其對社會生產力的推動作用，指出“資產階級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世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1]，說明資本主義社會取代封建社會是歷史的進步和社會發展的必然。另一方面，依據生產關系適應生產力的基本原理和發展規律，認識到隨著社會進步和生產力極大發展，資產階級不僅創造了自身滅亡的物質力量（經濟基礎），而且孕育了自身滅亡的社會力量（無產階級），即“資產階級不僅鍛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還產生了將要運用這種武器的人——現代的工人，即無產者。”[1]此外，同樣以辯證分析的態度分析了資產階級的世界歷史作用，指出“資產階級，由于一切生產工具的迅速改進，由于交通的極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蠻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來了”[1]；同時又赤裸裸地揭露了資本主義的剝削本質，譴責“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們不想滅亡的話——采用資產階級的生產方式；它迫使它們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謂的文明，即變成資產者。一句話，它按照自己的面貌為自己創造出一個世界。”[1]這種用普遍的、聯系的、辯證的、發展的觀點一分為二地看待客觀事物，進而揭示事物運動變化發展規律和未來走向的方法就是辯證分析法。據此，馬克思和恩格斯運用辯證觀點一分為二地看待資本主義社會發展的兩面性，即肯定了資產階級的進步性和對世界歷史的推動作用，也無情地暴露了其階級本質和剝削本性，喚起了無產階級清醒認識并堅定階級斗爭和政治革命的艱巨性與長期性。

（五）破立結合法

破立結合法讓整部著作更加有理有據。真正的“批判”不是憑空臆想或源于經驗的設想和假想，而是建立在全面了解和深入研究基礎上有破有立地批駁，進而形成有信服力的批判。《宣言》中，馬克思和恩格斯并非一味地譏諷和肆意批判各類社會思潮，也不是純粹為批判而批判或空洞無物、蒼白無力的批判，而是在深刻剖析各個階級的階級局限、歷史地位和當時社會條件等客觀因素基礎上進行的批駁和建構。一方面揭示各種反動思潮背后的政治實質和價值目的，指出反動黨派“看不到無產階級方面的任何歷史主動性，看不到它所特有的任何政治運動”“資產階級中的一部分人想要消除社會的弊病，以便保障資產階級社會的生存。”[1]一方面說明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身觀點和意圖，公開亮明共產黨人的階級立場、價值原則、政治目標和對各種反對黨派的政治態度，強調“共產黨一分鐘也不忽略教育工人盡可能明確地意識到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敵對的對立”[1]，“共產黨人到處都支持一切反對現存的社會制度和政治制度的革命運動”“共產黨人到處都努力爭取全世界的民主政黨之間的團結和協調”[1]。這種通過深入剖析和揭露對方思想紕漏和謬誤，在推翻和打破其思想理論體系基礎上，進一步闡釋自己思想理論體系和政治目標的方法就是破立結合法。據此，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宣言》中真正實現了對反動社會思潮與共產主義科學原理之間批判和建構的有機統一，不僅使批判更加有理有據，也使共產主義理論體系自身更加完整和縝密，從而提升了共產主義理論的公信力、認同力和競爭力。

（六）實踐檢驗法

實踐檢驗法讓整部著作更加科學有力。因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任何科學真理必然是經過歷史滌蕩和實踐洗禮的結果。正如《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所言，“很明顯，對于社會主義文獻所作的批判在今天看來是不完全的，因為這一批判只包括到1847年為止；同樣也很明顯，關于共產黨人對待各種反對黨派的態度的論述（第四章）雖然在原則上今天還是正確的，但是就其實際運用來說今天畢竟已經過時，因為政治形勢已經完全改變，當時所列舉的那些黨派大部分已被歷史的發展徹底掃除了。”[1]可見，歷史的發展自然會見證一切謬誤的荒唐，實踐的發展也自然會驗證一切理論的真偽，錯誤理論是經不住歷史和實踐考驗的。隨著社會歷史的發展和社會實踐的變革，一些反動的社會思潮和思想理論無需費吹灰之力就自動退出了歷史的舞臺，甚至自我湮滅在歷史發展的進程中、塵封進社會歷史的檔案里。這種經理論批駁后，又經由歷史和實踐驗證其真偽的方法即實踐檢驗法。實踐檢驗法不僅驗證了各種反動思潮違背事實和真理的荒謬性與虛假性，而且進一步證明了馬克思和恩格斯所作判斷的客觀公正性與科學合理性。

二、對批判和揭露當今社會錯誤和反動社會思潮的啟示

隨著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文化多元化和社會信息化的深入發展，特別是互聯網和移動終端等網絡傳媒的廣泛普及，各種社會思潮傳播更加便利和快捷，相互交織、交融和交鋒也更加頻繁劇烈，且影響力不斷擴大。雖然大部分社會思潮是積極進步、健康向上的，但也不可否認仍有一些消極、落后、錯誤、反動的社會思潮，尤其一些企圖西化、分化中國的敵對勢力的意識形態和價值觀趁機而入，抑或一些一時沉寂的錯誤思潮也會沉渣泛起，直接沖擊我國社會主義主流核心價值觀，破壞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因此，如何徹底批判和揭露錯誤和反動社會思潮成為當務之急。《宣言》中批判反動思潮的思維方式和方法論啟示我們，面對錯誤和反動社會思潮不僅要及時盡早批駁和遏制，而且要科學辯證、徹底有力地暴露其反動的政治實質和背后的價值導向。

（一）時刻保持警醒意識，及時盡早撲滅各種錯誤和反動思潮

社會思潮之所以能在一定范圍內傳播，并為相當程度的社會個體所接受，不僅因為有著深刻的社會現實基礎，而且一般有著較強的理論迷惑性。一方面表現為善于運用能夠表達一定社會訴求的概念體系征服人心；另一方面表現為精于運用較強感染力的話語體系表征一定的社會心理和社會情感。因此，反動社會思潮往往具較強迷惑性和煽動性，能夠激起相當數量群眾的情緒，并在一定社會范圍內引發共鳴，一旦認識不透、制止不力，將對正常社會運行機制產生不良影響和嚴重破壞。正是如此，馬克思和恩格斯才更加注重對社會思潮批判的及時性和徹底性，力求做到防患于未然，避免給當時的工人運動和政治斗爭造成破壞性影響和難以挽回的慘重代價。為此，我們應自覺全面學習和掌握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綜合運用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各類社會思潮的正確方法，時刻保持警醒意識，及時盡早發現錯誤和反動社會思潮的苗頭與動向，不給其任何生存和喘息的機會，一經發現就毫不手軟地將其徹底扼殺在“搖籃”里。

（二）增強辯證分析能力，科學有力批駁各種錯誤和反動思潮

近年來，隨著中國快速崛起，一些國家、組織和敵對勢力不僅將中國視為意識形態上的主要競爭對手，更是借用互聯網和輿論傳媒的全球化和范式化特點等各種便利化條件，不斷尋機向我國輸入西方資本主義的價值觀和各種反動意識形態（各種反動社會思潮便是此類意識形態的不同表現形式），企圖西化和分化中國，進而動搖和摧垮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主導地位，瓦解中國共產黨執政的理論基礎和價值體系，顛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社會思潮的方法論啟示我們，批判各種帶有不軌圖謀與不良意圖的反動思潮和意識形態不僅要及時徹底，更要有理有據、科學有力，要擅于綜合運用階級的、歷史的、價值的、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邏輯思維，以及以具體時間、地點、事件和條件為轉移的辯證分析法，透過各種錯誤和反動社會思潮與意識形態表面的迷惑性和虛偽性，深入挖掘和揭露其背后的政治目的、階級本質和價值導向，讓廣大人民群眾全面深刻認清其危害性和反動性。此外，還要結合運用不斷發展的社會實踐洗禮和滌蕩各種錯誤與反動思潮，暴露其虛假與偽善面目。

（三）強化破立結合意識，徹底揭穿錯誤思潮的反動本質

“破”即是打破、批判和革命，“立”即是確立、建構和重鑄。從哲學層面而言，破立是一對矛盾統一體。破是為了立，立是更好的破，因為沒有立也就不可能實現真正的和徹底的破。正所謂“不立不破，不流不塞，不行不止，立字當頭破在其中”。很多時候，正確的科學理論往往正是在破除錯誤和反動思想理論過程中創立和發展的。《宣言》中馬克思和恩格斯對無產階級的奮斗目標和共產主義遠大理想的確立，也是在批判資本主義私有制和各種反動社會思潮基礎上實現和完成的。這啟示我們對待錯誤和反動的社會思潮時，不但不能憑空批駁，也不能只立不破，更不能破而不立，而是要做到“不破不立”“立中有破”“破中有立”。“只破不立”反而會讓批判顯得空洞無物、蒼白無力，不僅難以駁倒錯誤和反動思想理論，更難以以理服眾和立信于人。所以，我們要堅持“立字當頭，破在其中”，即在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主流意識形態的同時，徹底揭露和批判各種反動社會思潮與錯誤意識形態背后的真正目的和實質，才能讓批判站得住腳、立得住根，達到真正揭穿錯誤思想理論的欺騙性和反動性。

三、對正確對待和引導當今社會多元化社會思潮的借鑒價值

社會思潮是一種特殊的社會意識形態，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物，是一定社會存在的反映，代表了一定社會階級、階層或群體維護自身利益的思想主張。正確的社會思潮可以激發社會活力和創造力，促進社會發展和時代進步；錯誤的和反動的社會思潮會形成誤導，擾亂人們的精神信仰和思想穩定，破壞社會政治經濟建設，甚至會引發社會動蕩、阻礙社會進步。面對錯綜復雜和多元多樣的社會思潮，堅持正確、先進、科學思想理論的引領，不僅是抵制錯誤和反動社會思潮的理論武器，也是凝聚社會價值共識、掌握意識形態主導權和堅定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強大精神力量。

（一）堅定馬克思主義理想信念，凝聚中國社會的思想共識

理想信念是共產黨人始終保持先進性的基石，也是共產黨人戰勝一切艱難險阻的力量源泉。被實踐反復證明了的具有鮮明科學性和真理性的馬克思主義就是共產黨人的理想信念和精神信仰。正是《宣言》奠定了共產黨人理想信念的理論基礎和堅實根基，不僅成為共產黨人踐行理想信念的科學行動指南，而且為共產黨人提供了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更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創設了活力之基和動力之源。因此，面臨任何風險挑戰時，“只有堅持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堅持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仰，才能始終確保共產黨人經受住各種風險考驗，才能始終堅守共產黨人的政治靈魂。”[2]尤其當多元并存的社會思潮激流碰撞，各種反動社會思潮和錯誤意識形態乘機而入時，共產黨人只有保持政治上和信念上的堅定性，始終將“人民群眾的主體地位”和“以人民為中心”的政治立場和價值導向內化于心、外化于形，才能在全社會凝聚思想共識和價值共識，引導廣大人民正確識別多元多樣的社會思潮和意識形態，樹立科學的歷史觀、民族觀、國家觀和文化觀，更加自覺地堅定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帶領全國人民齊心協力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奮斗。

（二）牢記共產黨人的歷史使命，深度闡釋共產黨人的“初心”

2016年7月1日，習近平主席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多次強調“不忘初心，繼續前進”。十九大更將“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確定為大會主題，開篇就明確強調“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這個初心和使命是激勵中國共產黨人不斷前進的根本動力。”[3]共產黨人“初心”和“使命”就源自共產主義者同盟的指導綱領《共產黨宣言》，指通過無產階級革命和政治斗爭，建立無產階級政權，最終消滅剝削、消除私有制，實現共產主義的政治目標和遠大理想。面對當今形形色色、錯綜復雜的各種社會思潮和非主流意識形態的沖擊與干擾，尤其是歷史虛無主義對中共黨史和中國革命史的解構與虛化，“普世價值”論對我國社會主流意識形態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攻擊和消解，自由主義和民主主義對獨具西方特色的“民主與自由”的鼓噪與吹捧等，我們要時刻保持清醒意識，牢記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真正識別出“各種錯誤思潮雖然在理論表述、價值取向和具體利益上有所不同，但共同點都在于通過詆毀和攻擊馬克思主義，否定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否定四項基本原則，企圖讓我國改旗易幟，放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取消共產黨的領導和人民民主專政，走資本主義的岐路，甚或回到封建主義的老路。”[4]對此，只有“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才能不斷強化科學判斷力，堅定自信地用馬克思主義的方法論正確識別和引導多元化的社會思潮，堅決抵制各種反動社會思潮的侵襲和銷蝕；只有“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才能堅定不移地行走在中國特色社會社會主義建設的正確軌道上，使改革開放和各項建設始終做到不偏不倚、不離其“宗”。面對西方敵對勢力意識形態領域的強勢攻擊，共產黨人不僅要鑄就自身堅守“初心”不可動搖的鋼鐵般意志，更需運用深度解釋學的方法闡釋“初心”的當代意蘊與價值，使“初心”更具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

（三）加強主流價值觀的引領作用，始終掌握意識形態主導權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強調，“意識形態工作是黨的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能否做好意識形態工作，事關黨的前途命運，事關國家長治久安，事關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5]。做好意識形態工作關鍵在于牢牢掌握意識形態領導權和話語權，即“積極發展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牢牢把握文化發展的主導權”[6]。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作為中國無產階級主流價值觀，不僅代表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發展方向，更是“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集中體現和價值表達，是馬克思主義的核心價值觀，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7]要掌握意識形態主動權，必須鞏固和夯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主導地位和引領作用，真正厘清和把握各種非主流意識形態和社會思潮的外在表象與內在趨向，引導多元化社會思潮沿積極健康的社會主義方向發展。尤其在價值觀多元嬗變的當今社會，價值信仰和精神追求更易受反動意識形態鼓動和侵襲，傳達出不正確、不合理的利益訴求。當然我們從不拒絕和反對合理訴求的傳遞與表達，但我們更要積極自覺地鞏固和強化我國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與核心價值觀的主導地位，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社會發展的方方面面，轉化為人們的情感認同和行為習慣，進而引導人們自發自覺地樹立和表達健康合理的價值訴求。習近平主席指出：“對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來說，最持久、最深層的力量是全社會共同認可的核心價值觀。核心價值觀，承載著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精神追求，體現著一個社會評判是非曲直的價值標準。”[8]可見，核心價值觀不僅是引導人們樹立正確合理價值訴求的指導標準，更是一個民族和國家的精神承載。《宣言》中對無產階級意識形態的正面闡述和對反動意識形態的反面批判啟示我們，面對世界范圍內各種價值觀相互交鋒較量的新態勢和思想意識形態多元流變的新特點，只有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武裝人們的頭腦，才能自覺抵制各種反動勢力對社會主流意識形態的滲透和分化，凝聚全體人民共同的價值追求和理想信念；只有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各種非主流意識形態的引領作用，才能始終掌握意識形態主動權，建設具有強大核心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