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除夕夜的值守

冰客 趙連斗

2月15日是農歷臘月三十，除夕夜，負責調車工作的十堰車務段十堰車站四班的調車員們依舊像往常一樣，在火車站貨場的軌道間來回奔忙，調車長饒勤濤已連續15年除夕之夜在調車作業現場度過。

“15年來，每年除夕不是輪到我上前夜班就是上后夜班，都是在火車皮上度過。雖然我不能與家人團圓，但只要萬千旅客能與親人團聚、列車能夠安全出行，我就覺得值。”饒勤濤說。

十堰火車站貨場是十堰車務段管內的十堰火車站鐵路貨運編組站，同時也是十堰鐵路貨運的樞紐，是十堰車務段管內所轄5個貨場之一，擔當著整個十堰市鋼材、水泥、東風公司汽配及整車、地方物資等發往外地，還有全國各地的零散貨物到達十堰的運裝發送任務。十堰車站調車班組共有干部職工24人，日均調車70鉤，年均調車近3萬鉤，接發快運列車600余趟。

除夕夜，在十堰火車站貨場當班的是十堰車站調車班四班，包括調車長饒勤濤及一名行車安全員和3名連接員。

“火車連接員的工作就是將車列或車輛編組或解體，在調車長的領導下，負責機車車輛的摘掛工作，包括取送車輛，摘解列車的風管，提開車鉤，做好防溜。”饒勤濤告訴筆者。

而調車長則要負責行車的全面指揮，負責現場盯梢及調車安全，正確及時地顯示信號，指揮調車機車的行動。

除夕夜，饒勤濤傳達完計劃，便抓緊時間和機車乘務員核對，盡管寒風瑟瑟，他始終緊握著對講機，指揮班組成員進行車輛連接和摘掛。連接員負責前端的瞭望，傳遞信號，接到饒勤濤傳達的計劃和列車信號后，開始進行“要道還道”的信號操作。

調車長的責任重大，且必須要及時進行調車指揮，按照指示給出信號，指揮機車進行連掛作業。“不管過年還是平時，若是遇上鄰線客車通過，暫停作業等候幾個小時是常有的事。”饒勤濤說。

待列車停穩后，連接員不管多冷都要鉆入車底摘接風管，進行車輛解體和編組，將車廂運送到貨主所需要的位置，同時對車廂重新編組。連接員要提著二三十斤重的“鐵鞋”（鐵路上一種防止列車溜動的器具）趕到列車尾部，用鐵鞋止住車輪。連接員同時還要爬上列車最后一節2.8米高的車頂，打人力制動機打閘，防止列車溜滑。

“編組完成時，連接員要確保列車連接完整，并且在列車推送編組的過程中，整個人需要掛在車輛前端，充當司機的‘眼睛，時刻觀察瞭望，并根據車輛距離遠近，通過無線電向司機發出減速和停車的指令。”饒勤濤說，“編組站的工作每時每刻都在進行，嚴寒的冬天調車員更辛苦。制動員掛在列車上行進，凜冽的寒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手、腳都凍僵了。”

除夕之夜，家家戶戶團聚時，饒勤濤和調車員們的工作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