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祥
(西華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四川 南充 637009)
佛教創立于公元前六世紀的古印度,兩漢之際傳入我國境內。隨著佛教的傳入也帶來了璀璨的佛教文化,佛教醫學作為佛教文化重要的組成部分,在傳入中國后很快與中國傳統醫學聯系在一起,進而形成了佛教醫學。作為“佛、法、僧”三寶之一的“僧”又是佛教醫學文化的直接傳播者,從而形成了獨特的僧醫群體,在魏晉南北朝時期產生了諸多影響。本文從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涉醫僧人概況,探討此階段的僧醫的具體醫療活動以及產生的影響。
近年來關于佛教醫學研究頗多,但多主要集中在佛教醫學的理論、內容以及與傳統醫學的交流等方面,而對僧醫群體以及僧醫具體治療行為方面研究較少。在僧醫研究方面,孟海貴[1]在《佛陀 佛學 佛醫》中從對醫學認識的角度對僧醫概念進行了界定,并對古印度僧醫對待疾病的態度與治療方法進行了闡述;李清[2]對不同時期的來華僧醫與漢地僧醫進行了研究,對比其不同的診斷、治療方式以及產生的社會影響;邵佳德[3]在其文《從借醫弘道到悲田養病——試論漢唐之際中國佛教醫學的發展及其貢獻》中,論述了佛教從漢代傳入僧人借醫弘道到唐代僧人建立悲田坊利用不同的醫療救助方式達到爭取信眾的目的,同時也促進了佛教醫學的發展。在專著方面李良松編撰《中華佛醫文化叢書》中《佛醫人物傳略》《佛醫知識問答》《佛陀醫案》《佛醫觀止》等對古代佛醫人物事件進行總結,為研究佛教僧醫提供了重要的參考資料;另有薛公忱[4]在《儒道佛與中醫藥學》中詳細論述了魏晉僧醫的群體構成、產生的原因以及治療方式,并對僧醫的社會貢獻與局限性進行了分析。還有一些碩博論文對僧醫人物進行了研究,如李紅的《中國古代僧醫綜述》從僧醫與貴族、文人和世俗醫生交往的角度,探討他們之間的聯系,進一步分析僧醫群體帶來的社會影響;李清在《中國古代佛教醫家的醫學成就》一文中總結中國古代佛門醫家,對佛門醫家的醫德理念、醫術水平、養生與著述等方面進行研究,認為僧醫的醫藥學活動為中醫藥學的發展做出了很大貢獻??傮w來看,學者們更多關注僧醫的產生與發展,而對具體的各個階段的僧醫及其醫療方式研究較少。魏晉南北朝時期僧醫作為獨特的文化群體,在早期佛教文化傳播中產生了諸多影響。因此,了解早期僧醫的醫療活動以及產生的社會反應很有必要的,本文重點即在于此。
佛教自創立發展的過程中,要求佛教徒善習五明①,《大乘莊嚴經論》卷五云:“若不勤習五明,不得一切種智故?!倍鳛槲迕髦坏尼t方明又是僧人必須了解學習的。另外大乘佛教“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理念也要求佛教徒能用自己的技能來解決眾生疾苦。佛教傳入中國后,盡管并沒有強制規定僧尼需要學習醫藥學,但宗教歷來有“借醫弘教”的傳統,無論是道教還是佛教都希望“藉此宣揚他們的教義以吸引信眾……可以激發一般民眾的信心與熱枕的”[5],在社會上活動的僧人可以以“借醫弘教”、“借術弘教”的方法吸引信徒,例如佛圖澄善于醫術以致于“百姓因澄故,多奉佛,皆營造寺廟,相與出家?!盵6]卷95:2487另外在佛教當中有自己的一套戒律,規范佛教徒的衣食住行,保證自己的個人衛生。佛教徒自覺站在佛教的立場上看待醫療救助,給予足夠的重視也對僧醫群體的形成奠定了基礎。
從公元220年曹丕稱帝到公元589年南朝陳國滅亡的369年期間活躍了大批的與醫學有關的僧人,主要分為兩大類:一類是通過翻譯佛經間接與醫學產生關系的僧人;另一類是直接通過醫術治病救人的僧醫,而僧醫從其治療方式上也可分為兩種:一是僧人懂得醫術;二是以佛教理論來治病救人。②對于第一類通過翻譯佛經與醫學產生聯系的僧人大多出現在佛教發展的早期階段,早在東漢末年時期,就有安息國太子安世高就將包含醫學內容的佛經翻譯流傳。至魏晉南北朝佛教發展需要大量的佛經滿足僧眾的需求,大批佛教醫經也被翻譯成中文。在《開元釋教錄》中,在漢末至魏晉南北朝這一時期,共翻譯出佛經一千六百二十一部、四千一百八十卷。而在《大藏經》中記載的魏晉南北朝時期所翻譯的佛教治病經典有21部之多,[7]實際數量應在此之上。如《佛說佛醫經》(吳·竺律炎)、《佛說胞胎經》(西晉·法護譯)、《佛說咒目經》(東晉·曇無蘭譯)、《治禪病秘要經》(劉宋·沮渠京聲)、《禪秘要法經》(后秦·鳩摩羅什譯)等。另外還有在戰亂中失佚的《龍樹菩薩藥方》《龍樹菩薩和香法》《龍樹菩薩養性方》《西域諸仙所說藥方》《婆羅門諸仙藥方》等。而關于后一種僧醫的記錄較多,但大多零散見于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正史以及《高僧傳》《續高僧傳》等著作筆記中,因此筆者將其主要信息搜集匯總以便一覽全貌。

表 魏晉南北朝僧醫匯總表
材料可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僧醫有29位之多,實際數量必然是在此之上。在構成上漢地僧醫較多,其中有17位是國內的僧人,4位是外來的僧人,還有8位由于資料較少而未見其籍貫。在這些僧醫中有的是活躍在歷史當中的得道高僧,例如佛圖澄、支法存、于法開等,也有很多只是在史書中留下數筆的僧人,甚至有的少有姓名。在時間分期上更多的是在晉到南朝時期,而曹魏由于時間較短未見相關資料。就性別而言,比丘尼資料較少,故不在此論。總體來看,對于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僧醫,無論是異域僧人還是國內僧人其醫療活動大體以具體治療疾病、提供社會醫療救助和著術傳術三種方式來表現,在具體治療方面主要以傳統醫術方藥為主,另外摻雜異術、禁咒、懺悔的方式;社會保障方面則更多地體現在設立“藥藏”、“散藥”、“祈禱避災”等方面;最后,僧醫總結方書、傳授醫術也成為其社會活動的一個形式。
魏晉南北朝時期僧醫特點更多體現在其社會醫療活動中。首先,在具體治療上,從時間跨度上看在佛教傳播的前期異域僧人更多的偏向于借用異術來展示宗教魅力,具有神異特色的僧醫大多使用神咒、異術使人病痛痊愈。至于中國傳統醫學色脈診、針灸在早期階段較少見于資料,在佛教傳入前期翻譯了諸多咒禁治病的經書,例如《佛說咒齒經》《佛說咒目經》《佛說咒小兒經》《佛說療痔病經》等也可說明此點。盡管異域僧人帶來的異術以及良好的治療效果更多的是為了傳播宗教,但是這些神異的異術背后往往具有豐富的醫療知識,也影響到后來的漢地僧人,在后期漢地僧人也并不介意借助這種外來醫術附會于佛教理論。由本土僧人主導的佛教醫學更突出其實際性,更多的是將佛教醫學融合于傳統醫學,在后來的發展中可以明顯地看到中國傳統醫術的影子,例如針灸、養生等內容也被僧醫所使用。對于內地僧醫,范家偉先生就認為“他們在中國文化環境中成長,受中國醫學思想所影響,在觀念上雖主張佛教理論,但在治療上則不一定完全依照印度醫療之法”,[22]更多的是將佛教醫學理論與中國傳統醫學進行融合,借鑒傳統醫學的診斷之法、養生保健等內容形成獨特的佛教醫學體系。另外,佛教醫學認為人有“身”病與“心”病,身病需要藥物醫術,而心病則需要咒語、懺悔的方式治療。與傳統醫學相比,佛教醫學對于疾病的治療側重于“心”的治療,[23]這也影響到了僧醫。通過懺悔等心理學治療方式對緩解疾病以及戰爭對人產生的心理創傷是極其有幫助的。而魏晉南北朝時期又是戰爭與疾疫流行的一個高峰期,[24]因此也有不少學者認為,佛教能夠在3世紀到9世紀在中國逐漸盛行,與它為暴力和疾病的受害者所提供的慰藉和救助有密切關系。[3]其次,魏晉南北朝時期醫療資源更多地服務于上層階級,也造成底層民眾醫藥的匱乏。古代宗教寺院往往具備普世救助的社會保障功能,僧醫也愿意通過設藥藏、幫助疫疾之人實現普度眾生的愿望,如安惠則祈禱天神降神藥幫助百姓;法穎在寺內設藥藏;慧達散藥于金陵。雖然中古佛教興盛,但寺院設立藥藏等福利設施單獨依靠佛教徒、僧祇戶是遠遠不夠的,這就需要國家支持。例如,石虎資助單道開“甚厚”,開則“皆以惠施”;劉宋太宗欣賞釋道猛就“月給錢三萬……車及步轝一乘”,釋道猛“皆賑施貧乏”。盡管單道開和釋道猛并未直接建立醫藥機構,但也可以預見寺院是社會救助的重要一環。也由此可見,僧醫以其醫療資源在給予上層社會的醫療保障后,也兼顧到下層民眾的生活,保證下層民眾的穩定,成為聯系統治階級與下層民眾的紐帶。最后,僧醫總結方書,保留其著作也成為此時的重要特點。魏晉南北朝時期是傳統醫藥學的總結階段,包括藥物炮制、針灸腧穴的總結以及對疾病認識等方面,醫學家們也更愿意將其記錄在冊。僧醫也更可能借鑒到傳統醫學的發展模式,在解散、腳弱等方面加以總結,例如《申蘇方》《腳弱方》《解散論》等。同時在前期未見僧醫著作,尤其是外域僧人,盡管有精湛的醫術與豐富的藥物知識,也很少見到留下著作,更多的是漢地僧人在后期對社會疾病、方藥進行總結。
關于僧醫的治療效果,在統計數據中僧醫治療效果大多較為神異出眾,例如,后趙石虎兒子石斌暴病,佛圖澄“乃取楊枝咒之,須臾能起,有頃平復”;耆域在治療衡陽太守滕永文時“取凈水一杯楊柳一枝來。域即以楊枝拂水舉手向永文而咒。如此者三。因以手搦永文膝令起。即時而起行步如故”;訶羅竭以咒術治瘟疫,“十瘥八九”等。但也不乏有治療失敗的事例,如《高僧傳》中“太子季龍太子邃有二子,在襄國,澄語邃曰:“小阿彌比當得疾,可往看之?!卞浼瘩Y信往視,果已得疾。太醫殷騰及外國道士自言能療之。澄告弟子法牙曰:“正使圣人復出,不愈此疾,況此等乎!后三日果死?!北M管佛圖澄治療效果出眾,但也不能保證都能取得效果。杯度、僧慧也被視為神醫,但是杯度在治療黃門侍郎孔寧子時,云:“難差。見有四鬼,皆被傷截。……寧子果死?!边@樣的情況也讓杯度束手無策了。而僧慧更多的采用面診,“在荊州數十年……往至病人家,若嗔者必死,喜者必差?!笨梢?,面對惡性疾病僧慧也沒有“奇效”了。另外,從佛教信徒在治病的選擇上也可以看出佛教在醫療市場上的地位。《梁書》中記載一向尊崇佛教的史學家沈約因言得罪梁武帝“約懼……因病,夢齊和帝以劍斷其舌。召巫視之,巫言如夢。乃呼道士奏赤章于天,稱禪代之事,不由己出。高祖遣上省醫徐奘視約疾,還具以狀聞……約懼遂卒。”[25]卷13:243在此期間,巫、醫、道都參與了沈約的診病,唯獨沒有最受梁武帝尊崇的佛教。另外,當時人們批評沙門參與到世俗生活中“或墾殖田圃,與農夫齊流;或商旅博易,與眾人競利;或矜持醫道,輕作寒暑”[26]卷第6:2,可見僧人行醫或許并不被大眾所接受。
魏晉南北朝時期出現的僧醫群體是佛教文化與中國傳統文化交流的結果,其出現與發展對中國傳統醫術、社會文化都產生了諸多影響。
(一)對中國傳統醫術的影響
魏晉南北朝時期中國傳統醫學在認識疾病、治療手段以及藥理學等方面都受到佛教文化的影響。首先,在認識疾病上,僧醫在認識疾病方面與中國傳統醫家不同,提出與五行學說類似的“四大元素”理論,即地水風火構成世界萬物,即“人身有四病,一者地,二者水,三者火,四則風……四大各有一百一病,合為四百四病”,這種“百一”學說被醫家所借用,如陶弘景在《補闕肘后百一方》中自序道:“人有四大身,一大輒有一百一病”,后至孫思邈《千金方》中也將五行學說與四大學說雜糅一起并用。另外,“百一”學說中“四百四病”皆有藥方,也促進了醫家搜集方書,整理醫學古籍的習慣,使得魏晉南北朝成為盛產方書的時代,其方書不僅限于世醫之方書,還有佛家與道家的方書。[27]其次,在治療手段上補充傳統醫學的不足。魏晉南北朝時期,僧醫在治療“腳弱”、“眼障”和“心理疾病”方面有獨到之處,是漢地醫家不可比擬的。在眼病方面,慧龍道人的“金針播障術”是有史記載的最早手術治療白內障的史實,[28]后世醫家多有記載;在腳弱方面,支法存、仰道人等都善于治療,并留下方書供后世醫家學習;在心理治療上,僧醫利用懺悔、祈禱等方式緩解心理壓力。因此,僧醫提供的新的治療手段尤其是外科和心理疾病方面補充了傳統醫學不足,而魏晉南北朝頻繁的戰爭也為后來傳統醫學的發展建立發展提供契機。最后,在藥理方面更多地體現在來自異域藥物的使用以及“藥王”思想的形成。魏晉南北朝時期,異域僧人從天竺或西域攜帶相關藥物來華,結合漢地藥物豐富了傳統醫藥學。在制藥上,僧醫更多的使用酥、蜜、糖、石蜜以及芳香制劑來合成藥物,東晉葛洪《肘后備急方》中記載:“婆羅門胡名船疏樹子,國人名藥療病,唯須細研,勿令粗。皆取其中仁,去皮用之?!痹谒幬锸褂蒙?,佛教禁止殺生普遍使用草木與礦物類藥,阿魏、龍腦、木香、郁金等運用到傳統方藥上。天王補心丹以及印度和西域香藥的大量引進并形成活血化瘀、芳香開竅一類治療則就是僧醫臨床藥物使用的明證。[29]另外,佛教僧醫重視藥物的使用,很大可能影響到后世的“藥王”崇拜。“藥王”一名最早出現在魏晉時期佛經譯本,《妙法蓮華經》中《藥王菩薩本事品第二十三》《佛說觀藥王藥上二菩薩經》中都有藥王名號,僧醫樹立藥王菩薩施醫給藥的信仰在民間有很大影響,后來民間將此種信仰擴大化,使得神農氏、扁鵲、孫思邈等都被稱為“藥王”。
(二)對社會文化的影響
在社會文化方面,僧醫的醫療救助為社會下層民眾提供醫療保障,也成為聯系統治階級與下層民眾的紐帶。一方面僧醫利用其醫療救助和宗教信仰穩定社會,傳播宗教;另一方面統治階級也愿意通過佛教安撫民眾,而民眾也成為了社會福利的受益者。僧醫所倡導的心理療法,利用“來世”、“輪回”學說給予飽受戰亂疫疾的民眾心理慰藉,在社會上形成一種追求來世幸福的潮流。另外,藥藏、六疾館、隔離所的設立以及僧醫的存在使得古代寺院成為“醫院”雛形。患者前去求醫,寺院提供場地與藥物,以至于有學者認為醫院的起源,恐與佛教寺院有關。[30]魏晉南北朝時期,倡導養生服氣,僧醫在保健養生方面也多有影響。在生活習慣上,僧人素食齋戒、靜心養性與魏晉時期士人清談淡泊的思想不謀而合。單道開、曇鸞都是注重養生的僧醫,在當時都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另外,僧醫在解眾生疾苦時更懷有慈悲精神,這不僅是宗教信仰的要求,更是一種對自身道德的肯定。孫思邈吸收佛教倫理規范提出治病應“發大慈惻隱之心”,為后世醫德的培養與建立奠定基礎,補充我國醫療文化的不足。同時,與傳統醫學封閉性學習不同,僧醫并不介意將醫術傳授他人。北魏名醫李修的父親李亮“就沙門僧坦研習眾方,略盡其術,針灸受藥,莫不有效”[15]卷91:1966,造就了李亮、李修、李元孫世家行醫的事跡;另名醫崔彧也是跟隨隱逸沙門學習《素問》《甲乙》成名的。僧醫傳授漢地醫家的醫術諸多古印度與西域的醫藥學知識,也豐富了傳統醫藥學體系。
佛教文化在產生發展的過程中就與醫學關系緊密,在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醫學就傳入我國,并產生了大批與醫學有關的僧人。這些與醫學有關的僧人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翻譯了大批佛教醫經的涉醫僧人;另一種直接以看病救人的方式與醫學產生關系的僧醫。僧醫群體由外域僧人與內地僧人組成,在前期域外僧醫通過異術治病救人吸引信眾,而在后期以漢地僧醫為主體,吸收佛教醫學的內容形成具有佛教特色的中國傳統醫學模式,從而也給傳統醫學帶來新的活力。僧醫的醫療活動影響著傳統醫術的發展,主要表現在醫學理論、治療手段、藥物使用上,而對社會文化的影響主要表現在社會醫療救助機構的設立、服氣養生以及后世醫德文化形成等方面。盡管僧醫的社會醫療活動主要以傳播宗教為目的,但也客觀地促進了中國傳統醫藥學體系的完善,其博大精深的佛教醫學文化也更加需要我們去研究探討。
[注釋]
① 五明亦稱五明處,包括聲明、因明、醫方明、工巧明、內明。參見陳兵.現代佛學小辭典[M].成都:成都出版社,1996:68。
②僧醫的定義也有人將其分為僧醫與醫僧,認為僧醫當是以佛事為主,兼行醫道,而醫僧則是以醫為主,信仰佛教而已。如胡世林.試論漢化佛教對中醫藥學術的影響(下)[J].中國中醫藥信息雜志,1996(05):18-20。
③關于深師的活動記錄尚存爭議,詳見靳士英.嶺南醫藥啟示錄[M].廣州:廣東科技出版社,2012: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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