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變·規律·價值：改革開放40年我國刑偵劇創作回溯與傳播考索

刑偵劇，也有學者稱作“警匪劇”“公安劇”“涉案劇”，簡單來說，就是具有偵查權主體運用措施、手段、策略來破案的劇集。雖然有制作漏洞，但每一部刑偵劇體現的破案手法、技術、策略并不完全一致，而且隨著時間的推進不斷改進，這種“傳播”最新的刑偵知識或者辦案手法乃至價值觀在某種程度上吸引了大多數觀眾，也成為了觀眾接觸公安、檢察、國安、海關等行業的渠道。

一、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刑偵劇發展歷程

（一）起步期：1979-1990

在1979年-1990年期間，上述統計中只有4部劇，其中1979年的《神圣的使命》是較早播出的彩色刑偵電視劇。真正開啟刑偵劇收視熱潮的當屬根據海巖同名小說改編的《便衣警察》，一來讓觀眾真正了解了警察這個行業，二來逐步形成刑偵劇的“海巖效應”。

（二）發展期：1991-2003

在20世紀90年代和21世紀初期的這十幾年里，刑偵劇穩步發展，呈現了一批具有帶代表性的劇作，如《英雄無悔》《刑警本色》《永不瞑目》《少年包青天》《重案六組》《玉觀音》等等，其中不乏直到現在還在重播的經典劇目（《少年包青天》《重案六組》），說明其影響力較大、傳播范圍廣。

（三）波折期：2004-2011

表 1978-2018年代表性刑偵劇概況

2004年4月，廣電總局下發《關于加強涉案劇審查和播出管理的通知》，要求所有電視臺的所有頻道正在播出和準備播出的涉案題材的電視劇、電影片、電視電影，以及用真實再現手法表現案件的紀實電視專題節目，均安排在每晚23：00以后播放。各省級電視劇審查機構對涉案題材的電視劇、電影片、電視電影要加強審查把關，特別是對表現大案要案，或表現刑事案件的電視劇、電影片、電視電影、電視專題節目中展示血腥、暴力、兇殺、恐怖的場景和畫面，要刪減、弱化、調整。基于此，刑偵劇在今后的幾年沉寂下來，尤其是2006-2011年的6年間，幾乎絕跡。

（四）改革期：2012-2018

2012-2018年稱為改革期，有兩層含義：第一，自2012年起，似乎上述通知的效力有所降低，如2012年9月《盤營鎮警事》登陸央視一套黃金時間，這釋放出了一個重要信號，即國家電視臺已經在黃金時段播放刑偵劇，其后《湄公河大案》《刑警隊長》紛紛播出，反響極佳，而2017年的《人民的名義》在黃金時段播出后更是打破了多年的收視記錄，被稱為“現象級”刑偵劇。第二，互聯網+時代的到來，電視臺不再是播放刑偵劇的唯一平臺，通過網絡同步播放或者說只通過網絡播放的刑偵劇已比比皆是，尤其是從2013年根據周浩暉的暢銷小說《死亡通知單》改編的《暗黑者》開始，通過上述方式播出的刑偵劇如雨后春筍般迅速發展，甚至有取代電視臺播放方式的趨勢。

二、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刑偵劇傳播規律

（一）從時間與播出平臺來看，刑偵劇數量持續增加、播出平臺多樣化

20世紀的刑偵劇幾乎是一年一部或者一年兩部，產量較低，這與當時的制作條件不高、制作成本無法攤平有關，所以那時的刑偵劇集數也不多，如《便衣警察》12集、《永不瞑目》27集、《刑警本色》第一部22集。而近幾年的刑偵劇幾乎是一年多部，產量高且集數多，如2015年具有代表性的就有4部；《刑警隊長》36集、《警察鍋哥》40集、《中國刑警803》50集、《人民的名義》52集。之所以進入2015年以來，刑偵劇的數量顯著增加，一年有多部成果，還得益于互聯網時代出現了新的播出平臺——網絡，網絡與電視臺同步播出或者分別播出成為了今后刑偵劇播放的一個趨勢，且網絡劇集大有作為。制作能夠得以回報，所以制作積極性高。

（二）從編排與受眾上看，編排有特色，滿足不同人群需求

《重案六組》《案發現場》系列屬于一集一/兩案，而大多數刑偵劇則屬于多集一/兩案，一集一/兩案比較精煉，多集一/兩案突出破案的艱難，不論哪種刑偵劇，重點都是在找犯罪嫌疑人，就是兇手。在多集一/兩案的編排中，有一個套路：一開始的某起案件由于主客觀原因無法破獲，兇手沒找到，而到了劇集末尾，該案件就會重啟或者因其他案件帶出該案，如《刑警隊長》前幾集的南郊殺人案、拐賣兒童案，找到犯罪嫌疑人但逃脫，直到后來，技術的發展協助破獲案件。

就內容的延續性來看，一些劇集拍了再拍或者拍好后分為多部（季）來播，如《重案六組》《案發現場》《心理罪》《法醫秦明》等，只是在電視劇界，永遠都有續集必死的魔咒，這點體現在多部（季）上，分為兩部（季）播出的則影響不大。而拍了再拍的內容延續性并不是很強，除了導演或編劇有所調換外，一些演員的變更也會影響到觀眾的觀感，從而左右了整體上的收視與傳播率。如《法醫秦明》第一部就比第二、三部的反響要好得多，傳播范圍也廣泛些。

而不管是一集一案、多集一案還是一集兩案，或是多部（季），都能滿足不同人群需求，只是人群大小不同，收視與傳播就不同。一集一案、一集兩案比較緊湊，符合現代人快節奏的生活，而多集一案或者多部（季）則是滿足喜歡攢足了一次性看完的追劇族，能夠對整個過程邊看邊思考，產生共鳴。

（三）從整體制作和播出來看，受到國家政策的左右

正如前述，2004年4月，廣電總局下發《關于加強涉案劇審查和播出管理的通知》后，其后幾年的制作停滯不前，播出也是寥寥無幾。中國網絡視聽節目服務協會在京召開常務理事會，2017年6月30日審議通過《網絡視聽節目內容審核通則》，旨在進一步指導各網絡視聽節目機構開展網絡視聽節目內容審核工作，提升網絡原創節目品質，促進網絡視聽節目行業健康發展。其中第7、8條涉及到刑偵劇，如第7條規定，互聯網視聽節目服務相關單位要堅持正確的政治導向、價值導向和審美導向，禁止制作、播放含有下列內容的網絡視聽節目，其中就包括宣揚淫穢、賭博、吸毒，渲染暴力、恐怖，教唆犯罪或者傳授犯罪方法的；第8條規定，網絡視聽節目中含有下列內容或情節的，應予以剪截、刪除后播出；問題嚴重的，整個節目不得播出，暴露偵查手段、偵破細節，可誘導罪犯掌握反偵查手段列在其中。

而近幾年通過網絡傳播的《余罪》《暗黑者》等劇，因可能存在上述問題，紛紛下架，這些都說明了網絡不是無法之地，其傳播同樣受到國家法律、政策的約束和指引。

三、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刑偵劇傳播價值

社會學家Charles Wright認為，大眾傳播具有的特性包括傳播面廣、觀眾繁雜、傳播迅速、公眾容易獲得信息。刑偵劇作為特殊的類型劇，必須貫徹合法合理原則，否則，根據互聯網傳播范圍更廣、速度更快、受眾更復雜、獲取信息更便捷等效力，其會帶來不良的后果，這種負面效應能夠影響到不同的受眾。

（一）劇中一些偵查手段暴露了秘密，產生了負面效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劇集都運用到了基本的偵查策略、偵查措施和手段。例如在《重案六組》系列連續劇中就表現了各類策略，引蛇出洞、以靜制動等等，而《余罪》《心理罪》中更是將一些秘密較強的措施、手段暴露在觀眾面前，包括摸底排隊、被害人辨認（說服過程）、誘惑偵查、臥底偵查、守候監視、跟蹤等。尤其是在信息化時代，通過網絡偵破的一些手法，典型的如手機定位與追蹤等，顯然這些都違反了偵查工作的保密原則。

雖然專業警察的技術傾向的情節可提高劇集的可看性，但是值得思考的是，上述措施能否暴露在廣大觀眾面前？2009年5月23日銀川市西夏區警方抓獲了犯罪嫌疑人王某，其如實供述了2009年4月以來在西夏區火車站鐵路小區周圍持刀搶劫16次的犯罪事實。王某還交代，他從一些公安題材的影視劇中獲取了公安機關破案的過程，并掌握了一定的反偵查措施，比如在作案中戴假發、眼鏡，且不與他人結伙，以此干擾民警的偵查視線，逃避打擊。也就是說，部分刑偵劇并未把握一個度，無形之中暴露了偵查措施，提高了偵查人員的偵查難度，產生了負面效應。

（二）實踐中案例搬上銀幕的劇集占有一定比例，起到了警示作用

這些年來，內地發生了多起大案要案，有些性質惡劣、影響深遠。體現在刑偵劇中，《中國刑偵第一案》《天不藏奸》即為明例。《中國刑偵第一案》名副其實，即為當年的白寶山特大持槍搶劫案，此案也被冠以“1997年中國刑偵第一案”；而《天不藏奸》則是根據當年的渝湘鄂系列持槍搶劫殺人案（張君案）改編。

可以說通過劇集也能還原當時案件，這是刑偵劇的一大貢獻。更值得人深思的是，將這些大案要案搬上熒幕，可以給世人以警示，培育公眾的法治思想與精神，同時為社會的長治久安起到宣傳作用。在劇中提到的網上追逃行動等部署是現實存在的，也會給犯罪分子以震懾。

（三）偵查小案同樣弘揚了敬業精神，樹立了良好形象

通過劇集的傳播效應，能夠對警察這一職業進行正面宣傳，尤其是根據真人真事改編的《盤營鎮警事》《刑警隊長》《任長霞》，描述了從鎮派出所所長、刑警隊長再到公安局長一系列人物形象，雖然他們級別不同、部門不同且偵辦的案件可能不是大案要案，但在偵破小案的過程中同樣體現了人民警察在平凡中的不平凡，劇集所要表達的思想是弘揚英雄正氣，捍衛正義、榮譽，展示不同時代警察的風貌和精神，為警察樹立了良好的形象，具有親和力。

這無疑是對現時代警察形象有所下降的有力回應，而實務部門需要多借助劇集，尤其是真人真事改編的劇集進行宣傳，提升警察在公民心目中的形象。

（四）展示偵查文化、偵查法治的劇集越來越多，宣傳了國家法治

在上述刑偵劇中，不乏我國古代相關劇集，如《少年包青天》《大宋提刑官》《神探狄仁杰》，即將我國古代偵破案件高手包青天、宋慈、狄仁杰的故事搬上熒幕，雖然為了贏得更好的傳播效應進行了改編，使之更符合觀眾口味，但總體而言還是還原了當時的情形，不僅弘揚了古代偵查文化、彰顯了個人魅力，還為現代留下了寶貴的精神遺產，成為法治的萌芽。

隨著2004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增加了尊重和保障人權的規定，之后的刑偵劇也越來越體現對公民權利的保障與關懷，如《謎砂》《刑警隊長》等，展示了偵查法治化的過程，也是對法治國家、法治社會建設的積極回應。而《人民的名義》更是將法治擺在首要位置，劇中經常會表達這樣的意思：任何人無論職位多高，功勞多大，有什么樣的后臺，一旦觸犯了法律，必須受到法律制裁。展現了打擊貪污腐敗的決心，也體現了構建社會主義法治社會的決心。凡此種種，都是對國家法治的一種宣傳，有助于提升大國形象。

四、未來我國刑偵劇傳播正價值、規避負價值的渠道

傳播學主要研究的是傳播過程，即傳者、媒介、受者、傳播內容、傳播效果。其重點是人與人之間信息傳播過程、手段、媒介；傳遞速度與效度；目的與控制；也包括如何憑借傳播的作用而建立一定的關系。就刑偵劇而言，傳者是制作方、發行方，媒介是播放劇集的各平臺，受者就是觀眾，傳播內容是劇中反映的事物，傳播效果則既有正面又有負面的。實際上，刑偵劇的傳播構建起了三方的對話關系：第一方是制作方、發行方，包括編劇、導演等；第二方是觀看劇集的觀眾；第三方是劇中展現的真實主體，如警察等。第一、二方是最直接的對話，第一方提供劇集給第二方，第二方通過觀看反饋給第一方，但是，在第二方觀看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將人物形象映射到第三方中，所以劇集如何會影響到第二方對第三方的關系；而第一方在制作發行時也需要實地考察感受第三方的工作，如在拍攝《重案六組》時，主演就去刑警隊感受切實的工作與生活。

（一）刑偵劇的制作應多方把關，確保特殊性（傳者）

刑偵劇的制作不僅是專業制片方的事情，而是多部門、多專業、多機構相互配合完成的。這其中不僅要有制作上的人員，如導演、監制的把關，還需要專業人員如刑偵專家的把關，多數刑偵劇中都會有“公安顧問”這一角色。這種把關有兩個方面，一為劇中偵查破案的方法、策略是否合法合理，如果這一基本的無法保障，那么這個劇就是失敗的，而且會給觀眾帶來負面影響，甚至會鬧出笑話；二為劇中這些偵查破案的手段是否保密，不能暴露刑偵部門辦案的某些手段，否則同樣會在社會上造成不良影響。有心之人可能借此進行反偵查來犯罪，從而會給今后偵查破案帶來難度。做到這兩點，方可確保刑偵劇的特殊性。而《網絡視聽節目內容審核通則》第11條規定，涉及下列內容的，要聘請相關專家進行把關：節目內容表現人民軍隊、武裝警察、國安、公安、司法人員、醫生、律師等特定職業、群體，以及社會組織、團體的。

刑偵劇的特殊性在于，破案時采取回溯鏡頭來還原案件事實，這種事實可能是真實的，也可能是虛假的，供觀眾分析推理。這種特殊性也正是刑偵劇吸引人的地方，所以在這方面，編劇、導演們在手法處理上可以靈活，充分發揮刑偵劇的特殊性。

（二）刑偵劇的內容應多元共存，確保豐富性（傳播內容）

刑偵劇的內容除了偵查破案外，還可包括其他多元要素。如在多部刑偵劇中，探討了刑警工作的意義，刑警與其他警種工作的區別。又如在某些刑偵劇中穿插家庭情感、同部門人員戀愛等因素。實際上感情生活，不論是工作感情還是生活感情，都是各類劇的主旋律，只是在刑偵劇中，應當側重職業情感。職業的自豪感從演員的表演中應有所體現，這就是為什么有的觀眾會這樣評價：某某演員一看就像刑警，或者說他就是為刑警出生的。

隨著時間推進，觀眾對刑偵劇的某些套路十分熟悉，如主人牽著狗散步，狗到一邊刨坑，那么它一定是發現尸體了。而一般的套路在刑偵劇中也存在，諸如執行任務時無法接到緊急電話此類。為了能吸引觀眾，其內容理應是多元的，除了與其他劇相區別之外，還應有自己的特色，確保豐富性。

（三）刑偵劇的播出應與時俱進，確保新穎性（媒介）

從上述梳理的40部劇來看，2015年開始的網劇市場極大發展，真正迎來了我國網絡劇的春天，而這一消息對刑偵劇是有利的。首先，《心理罪》《余罪》《假如蝸牛有愛情》《法醫秦明》等純粹在網絡上播出的劇集反響強大，除了明星效應之外，其本身短平快的劇情節奏十分符合網絡時代年輕人的消費觀，案件精、簡、短設計符合人心，已然抓住了網生代觀眾的要求。《心理罪》第一季在愛奇藝平臺上的播放量是8.8億次、《法醫秦明》在搜狐平臺上的播放量是16.3億次，由此窺見一斑，這類劇的新穎在于“多類型元素+天才型主角”搭配，無論是方木也好秦明也罷，都是“天才型主角”，再加上驚悚、動作、心理、喜劇、熱血、CP等“多類型元素”，符合電視心理學要求，也實現了觀眾的“造夢”。其次，《刑警隊長》《中國刑警803》等劇都是在電視臺播放后或者在電視劇播放的同時，在網絡上播出，再次引起反響，這同樣符合現代年輕人鐘情于網絡的規律。而之前的《刑警本色》等劇現在同樣能在網絡上觀看，即電視臺現在不太可能放這些老片子，卻在網絡上迎來了新的春天。這也是網絡帶來的便利之處，當觀眾想回味老劇時，還能有資源。

在商業社會，刑偵劇也是一類商業劇，這就要求其播出符合市場規律。利用網絡媒介是一種途徑，但如何利用網絡以及如何利用臺網多平臺也是值得研究的。而《白夜追兇》被全球流媒體巨頭、十大視頻網站之一的Netflix買下版權，并將通過自身平臺在190多個國家和地區播出，則是一個很好的輸出案例。我國不僅是輸入國，將來也要成為輸出大國，而刑偵劇可能是突破口，成為世界了解中國的一扇窗口。這些無疑得益于網絡的傳播力。

（四）刑偵劇的推廣應全面高效，確保及時性（受者）

刑偵劇除了講述偵查破案的內容外，還有另一大功能，那就是宣傳推廣。現階段，對警察的宣傳在日常生活、網絡社會時常可見，但不可忽視了刑偵劇的作用。刑偵劇對警察的正面宣傳無疑是最到位的，破案自不待言——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其職業精神也能體現。此時需要加大觀眾即受者的認同感，形成正確認知。

刑偵劇的推廣不僅僅是警察本身，還有預防犯罪，注重全面高效。在刑偵劇中，如《重案六組》《刑警隊長》中綁架、拐賣兒童案，《永不瞑目》《余罪》《臥底歸來》中販毒案以及前述的真實案例具有警示效應。以拐賣兒童案為例，多是因為父母在人流密集的地方疏忽大意，導致孩子被人拐走，這就提醒了廣大觀眾（受眾），尤其是身為父母的觀眾，在帶孩子外出時一定看緊，不離身，起到了提醒作用。

至于及時性，新型犯罪頻發，表現為網絡犯罪（電信詐騙）等，也是值得社會大眾注意的地方。如果在刑偵劇中加入此種犯罪（包括最近的新型犯罪——套路貸）與偵防元素，并加以剖析，也能在全社會起到預防之效，以劇代教，事半功倍。

結語

作為類型化的刑偵劇，要想在今后的影視劇界有一席之地，必須從制作的方式、闡述的內容、播出的形式、推廣的功效等方面入手進行修正，使之具有與其他劇不同的責任和使命擔當。在建設社會主義法治社會的當下，需要涌現一批高質量的、具有法治宣傳作用的劇集來作為支撐，既能豐富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生活，還能為社會主義法治社會添磚加瓦。與此同時，刑偵劇必須堅持正確政治方向和輿論導向，圍繞中心，服務大局，宣傳黨的主張，反映人民心聲，唱響主旋律，傳播正能量，還要加強國際傳播、輸出能力建設，銳意改革創新，成為具有強大引領力、傳播力、影響力的類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