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 海 周 逍
馬克思主義文化學家雷蒙·威廉斯(R·William)曾表明,健康的媒介應滿足多樣化的渠道、多元化的信源和大眾的傳媒接近權三個條件,而作為媒介“把關人”的編輯與之匹配結構中,健康也成為其職業轉型的動力之一。
源自社會學概念的“失范”意指“社會在個體身上不充分在場”的結果,[1]其強調某種結構混亂,并將其視為對社會秩序的反常現象。從職業場域來說,這種現象的根源“不在于這些成員缺乏獲其所需的能力與機會,而在于他們對這些需求沒有明確的認識”。[2]而作為以產生社會效益并兼顧市場邏輯的雙重角色定位,編輯人員是被錨定于“文化目標與制度化手段之間的張力結構”[3]中的。當編輯人員在心理、身體以及職業認知方面的張力結構的平衡狀態被打破之時,其“失范”便會產生。
有學者[4]研究表明,職業倦怠(Job Burnout)是專業輔助行業中的一個普遍現象。對于工作具有高度重復性、利他性的編輯行業人員而言,其極易出現情緒疲憊的工作生產、消極冷漠的工作人際以及缺乏持續性的工作投入等心理現象,從而分裂個人對職業的依附感,誘發“(個體)只有被組織和制度的規范所代替,而內化規范的努力以失敗而告終”[5]的心理失衡結果。實際上,默頓(Merton)在延伸“失范”概念之時將其轉移到了個人適應的邏輯框架,從而構成了個體對周圍環境的具體認知,“失范”則可視之為一種個人意愿與社會意愿實現途徑的“分離狀態”。[6]
主政《三聯生活周刊》19年的主編朱偉在其離職之際曾坦然表示:“太多恨不得每一個句子都要改的稿子”,感慨“每人為何不能盡心做好自己的事”,并以退休形式告別職業生涯足見這種“分離狀態”對于編輯行業持續性影響;《南方人物周刊》創刊主編徐列離職后選擇赴美攻讀博士,雖有“紙媒衰落”的原因論,但徐列表示“是為了更好的自我追求”,并表明“記者永遠處于黃金時代”。[7]可見,職業倦怠所誘發的心理失衡會迫使編輯重估自身價值與自我效能。
如果說傳統編輯的職業流動不乏行業生態的影響,那全球首屈一指的互動媒體公司“科技資訊網”(CNET Networks)的前任主編賈亞·辛格(Jai Singh)就明確表示是因為健康原因而被迫離職。同樣令人遺憾的是,“春雨掌上醫生”創始人、網易前副總編李銳因突發心梗而逝世。這都相當程度上說明了身體的失衡是促使編輯人員終止職業生涯的核心原因之一。更為關鍵的是,編輯職業自身也會誘發特定的疾病——如心理的異常疲勞、體力透支、頭暈或某些部位疼痛等。因健康傳播是“將健康教育或健康促進研究中一部分與傳播學相關的研究內容”[8]提取并形成這一領域的,故而其兼具著健康促進這一傳播功能意味著在其生理維度的自然屬性之外,還存有著通過社會化組織和表現形式為核心的社會屬性。換言之,編輯職業特性所決定的“職業病”是一種社會化行為的表現,其存在著一種雙向脈絡的回應:一方面,今天編輯行業所存在的大量“職業病”是沒有得到體制化所認可的,沒有被歸攏于標準化就意味著在其他體制范疇(如醫保、社保等)是不被認可的;另一方面,依照庫爾特·勒溫(K .Lewin)的社會心理學介入傳播學的范式,在諸如職業中的愉悅身心、心理健康對于職業的延長、職業健康觀的認知以及心理健康對工作質量的提升等方面則極為欠缺,甚至被長期忽略。
實際上,編輯工作的“失范”還在于一種文化資本轉移而導致的權威消解。按照皮埃爾·布爾迪厄(Pierre Bourdieu)對于“文化資本”(Capital Culture)概念的邏輯,錨定于編輯這一工作場域之時,至少包含著三項權利:其一是可以以優先權來組織、采集、收集、整理、編纂及審定各種精神產品,并使之展現于大眾,或決定其市場流動的權利;其二是將各種文化資源整合成為具體的、可以感知并有著市場認可的,如圖書、期刊、文獻等物質資本的權利;其三是通過“個體與群體憑借著各種文化的、社會的、符號的資源維持或改進其在社會秩序中的地位”[9]的權利,即編輯行業特有的構成市場經濟資本的出版權利。三者共同構成了編輯職業特有的“文化資本”,促使該行業在傳統的知識生產中具有著較高的文化地位。
但隨著今天傳播生態格局的變化,“傳—受”雙方地位的轉變促使編輯的把關能力日趨弱化,文化資本在今天的媒介場域中被轉移,傳統邏輯下編輯文化權威逐步消解。編輯把關知識生產,促使知識構成文化權威性的程度也不斷被降低,這一結果同樣也附加著編輯自身行業的對于文化權威儀式感的消解。編輯權威深度價值的弱化使得其自身認知產生偏離,并在市場邏輯下進一步促使編輯對于自身文化健康定位的模糊,這很大程度上促成了編輯職業的“失范”狀態。
之所以可以用健康傳播來嫁接于職業定位,就在于健康傳播是一種有著廣泛適應領域的學術理念——羅杰斯強調“任何一種關于健康的人類傳播都是健康傳播”,[10]而蘇勒斯(Suls.J)和馬倫(Mullen.B)則將健康傳播的定義擴大至“健康教育與健康促進的重要手段”[11]之范圍。職業作為有著巨大能動性的實踐功能,且有著幫助信息傳播的社會性角色定位,其在轉移過程之中不可避免地會被賦予多元的范式邏輯。“健康”不僅作為其中的核心而存有,且通過選擇模式來促進著受眾態度和行為的改變。
2010年,一項針對網絡編輯的職業情況調查顯示:網絡編輯長期保持了一定的職業流動性。同時顯示網絡編輯普遍感到較大的工作壓力。[12]雖然調查尚未建立“職業流動”與“工作壓力”之間的必然聯系,但對于“職業流動”的認識無疑契合了馬克思對于“異化(勞動)”理論的論述:即“不是從觀念來解釋實踐,而是從物質實踐來出發解釋觀念的形成”,[13]強調對于實踐中所提純的對于認知的延續。作為專業技術的職業分類,不少編輯選擇延續職業的脈絡中,依舊呈現出了保留專業性情懷的選擇認知傾向:著名書業評論人余佐贊編輯入行超過30年,面對編輯的職業狀態時,曾強調編輯需要有“別樣的情懷”,表示“一本原先有些支離破碎的稿子經過我的‘鬼斧神工’,竟然條分縷析,成為一部好稿”,[14]是編輯應收獲的最大成就感。無獨有偶,被譽為“中國現代百科事業的奠基人”、大百科全書出版社的創社者姜椿芳以嚴謹的編輯方針和靈活的編輯方法專業化的梳理了我國第一部百科全書,以高度的社會責任感和歷史使命感“為中華民族填補了一項出版空白,也讓世世代代的中華兒女景仰不已”。[15]
可以說,這些編輯前輩選擇秉持著專業性的情懷來延續自己的職業路徑,促使編輯完成了角色性主義向專業性主義的身份轉換:即編輯職業成為具有系統性的、理論化的知識體系和以專業技術為基礎的一種職業,并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著專業的自治權。同時以健康的專業話語為公眾服務,建立起了規范與文化的共識,并最終促進行業成員愿意為之終身奉獻的核心認知。弗里德森(E.Freidson)曾將這種專業主義視為一種“組織化的高度自治”,并將其視為區別于市場控制和政治控制的第三種控制方式。[16]這說明了具有專業化壁壘的組織自治可以視為一種健康的行業引導方式,而建構起從業人員對其職業的健康情懷。
既然是作為一種職業,編輯工作就不可避免地會在專業主義與組織(如政府體系、出版社建制等)之間構成彼此相互博弈的體系空間。在這種復雜的共生關系之中,沖突與支持并存,矛盾與妥協交織。故而,健康成為了編輯作為職業取舍的一種選擇性變量:今天約有九成的編輯處于亞健康狀態,其中八成編輯的頸椎與腰椎有問題,七成出現過腸胃疾病。[17]同時,大量編輯職業存有的諸如眼部不適、心臟功能紊亂等身體問題以及壓力過大、情緒悲觀、工作抵觸等心理問題都是無法被規制與認可的亞健康狀態。
在遵從于身體的健康選擇之時,編輯職業開始脫離狹隘的專業主義的范式,進入到了更為宏觀的“職業群體”(Occupation Groups)的范式之中,呈現出涂爾干(é·Durkheim)所謂的“在職業群體里,我們尤其能夠看到一種道德力量”[18]的群體性健康傳播現象:例如,當某位編輯出現身體問題,一定能夠誘發整個編輯群體對編輯健康問題的再次性關注,編輯群體會集體發聲,呼吁職業的健康性問題,彰顯團體所肩負的健康職業責任與認知。與此同時,這種健康問題也以獨特的方式促進了編輯群體的整合,誘發了以職業健康意識為核心的集體意識的崛起和發展。值得注意的是,彼時健康意識會成為一種集體性存在,“健康”成了職業—團體—社會之間重要的“中介化”元素,參與性地構成了職業性的社會與道德的秩序。而此時的“取舍”不僅是指所謂職業選擇中的堅守或放棄,更兼顧著編輯個體與集體存有之間的某種結構性的雙向張力:即“取”自于編輯對健康和集體意識的崛起,卻也“舍”去了編輯對“為何產生這種健康問題”中涉及職業法則中的強權意識認知。
2013年原《外灘畫報》總編輯徐滬生離職轉型,創辦新媒體“一條”視頻;同年4月,鳳凰周刊主編黃章晉離職,創辦微信公眾號“大象公會”;2014年,《第一財經周刊》主編尹險鋒離職,創辦手機應用程序“好奇心日報”;2015年年初,《紐約時報》中文網副總編困困離職,創辦互聯網女性社區“玲瓏”……大量傳統媒體的編輯在2013~2016年之間出現密集的轉型離職現象,并集中轉向了區別于傳統職業屬性的全新領域:有的編輯選擇運營產品,建構新媒體環境下的全新內容生產;有的編輯思考商業模式,建立了與原來職業密切相關的新媒體邏輯;有的編輯則化身公司CEO(首席運營官),開始職業管理的全新突破。
可以看到的是,這類編輯的轉型多以放棄原有的職業路徑為方式,并進而轉向其他行業,這與傳統媒體行業性健康生態的降低密不可分。在涉及健康傳播的理論范式之中,這屬于典型的健康生態模式——其不僅將健康傳播視為一種行為來加以理解,還關心所處場域或情境的健康情況,強調通過行業整體對健康呈現出一種傳播考察,以一種體驗式、思辨式的思維來進行一種趨勢化的整體分析。換言之,在理解編輯作為一種職業的同時,“健康”不僅是誘發職業變動和轉型的一種變量性因素,也是涉及社會與行業情境的一種生態性元素,呈現出了一種特有的健康系統模式。這種模式實際上強調的是各種要素在相互作用之下所形成的系統互動。對于行業性的健康系統模式而言,其強調以個人的健康選擇為核心,并將各種不確定健康問題視為一種方法,來思考社會支持和處理不確定性之間的關系,并以此動搖一種可預知性,從而變成了一種問題整合理論(Problematic Integration Theory)。
既然作為一種問題存在,有的編輯以放棄的形式來轉型于不同行業的健康性選擇,也有的編輯選擇以“對抗”的形式來呈現出特有的職業情懷。這里的對抗并非一種體制化的對抗,更多是立足于職業化路徑的一種專業博弈:如對稿件之中的核心觀點秉持不同看法、對作者的文稿修改不甚滿意、對文稿的多次修改存在抵觸心理以及對審稿流程或方法的不滿,等等。在這種情況之下,編輯往往具有著專業與職業之間某種矛盾點,即編輯往往無法徹底否認作者的論述觀點與行文方式,但又因為刊物定位、自身偏好等無法完全認可作者。這樣一來,一種非健康性的張力空間便會形成,促使編輯產生自我矛盾、不滿、甚至悲觀性的情緒。
面對于此,編輯選擇以更迭認知的形式來誘發某種情懷性的健康邏輯,一方面,對文稿中涉及諸如修改意見、核心觀點等以協商的形式來和作者商榷,爭取達到某種執行中的平衡。同時,不少編輯也不再將自己完全視為把關人的角色認知,而是抱有著探索新事物的好奇心與謙虛學習的態度向作者學習。另一方面,面對著審稿較慢、編稿人員不足等體制化的弊端,編輯也開始采用提高作者認知、綁定核心作者、拓展新興作者的方式來彌補此類的不足,試圖建立起了編輯與作者之間多元的雙向溝通,提高編輯出版的相關效率。可以說,面對今天整體呈現出下滑的職業行業生態,有的編輯并非選擇絕對二元性的“延續—放棄”的職業定位,而是在這種張力空間之中努力建構著職業情懷。他們依舊將編輯視為崇高的職業,并以此來適應新的職業與行業定位。
實際上,合理的流動對于職業的健康生態形成是具有正面效應的,但“流動”與“流失”之間的差異就在于從業者能否繼續在這個行業中持續性地感受到價值增值。具體到編輯行業而言,就是可否使編輯在職業生涯中產生健康性的價值認知,這種認知可包括職業榮譽感、氛圍感以及“市場—文化”間的雙重職業屬性,三者共同構成的這個編輯健康職業體系成為破解編輯職業流失、重拾職業健康的關鍵。
在我國社會轉型時期,傳媒領域的價值理念離散與沖突是影響我國新聞出版業前行的最重要因素。[19]對于編輯職業而言,這種價值理念表現出職業榮譽感的離散。所謂的職業榮譽感,不僅是指敬業精神、對工作的主人翁意識以及職業責任等道德層面,從更深層次講,還帶有著誘發職業信念,融入快樂、幸福、理念等健康觀念的認知邏輯。面對市場化競爭,編輯人員“以真理為標準”的傳統價值觀受到了多元的沖擊,雖亦有堅守與抵抗,但對職業榮譽感的消解卻不言而喻。故而,促進編輯職業健康的核心在于重拾編輯對職業的一種榮譽感。這種職業榮譽感包含著多元的元素:如健康的職業道德感、追求真理的健康精神、科學健康的編輯方法,等等。但歸根到底,需要確立的是編輯群體對自身職業的一種健康定位:即認可自己從事的這項傳播社會信息與文化的活動具有崇高的地位,對社會的健康發展與和諧有著不可磨滅的巨大貢獻。
已有實證研究[20]證明,組織氛圍所傳遞出來的諸如價值、態度、行為等健康正面性會對員工的工作效能產生顯著性影響,并可有效增強員工的集體歸屬感。對于編輯這種具有長時間共同空間分享性的工作而言,營造出和諧的職業氛圍與工作環境無疑可以極大地增加彼此的支持性行為,從而誘發對于工作的積極情緒。實際上,這屬于典型的健康信息在人際傳播過程中的流動與變更,在正向影響的邏輯過程之中,可具體分為公平性、支持性、溝通性以及層級性的健康職業氛圍建構。
公平性的職業氛圍是指營造出個體努力與實際回報相對等的健康認知,誘發編輯對自身努力的價值認可;支持性職業氛圍是指構建與同事之間良好的工作人際關系,形成對彼此工作的認同與歸屬,提升對于工作意義的健康感知;溝通性職業氛圍則是強調“個體—個體”“個體—層級”“層級—層級”之間的彼此健康感知,其類似于群體性的傳播模式,表明應通過編輯共同活動的團體內部以及團體之間的傳播予以協調與整合;最后的層級性職業氛圍建構應立足于現有編輯審稿的“三審制”上,強調在傳統程序性的邏輯上增加更好的層級性溝通與傳播效用,并基于互惠性原則來產生層級間的彼此支持,從而降低編輯組織的集權化程度,以便更好地提升整體的創造性與組織性。
2009年,新聞出版總署出臺的《關于進一步推進新聞出版體制改革的指導意見》中明確提及了新聞出版的體制改革的具體部署與安排,甚至規劃了行業的路線圖。這一革命性的體制改革進一步拓展了新聞出版行業的市場化程度,并帶來了編輯在新形勢下對于自身價值、走向乃至于發展著力點的多元思考。
實際上,在權衡職業定位之時,“經濟—文化”的雙重屬性一直是編輯行業所存有的張力空間,并在“絕對—相對”的意義邏輯中尋覓著既定的平衡點:2005年,教育部點名通報批評了《現代中小學教育》等期刊受經濟利益驅使,出現了濫出增刊、一號多刊等違規現象;2012年,文學期刊《大家》為謀取錢財擅自增版,被相關部門勒令整頓;2017年,更出現了核心學術期刊《求索》主編烏東峰利用雜志收受巨額賄賂被“雙開”的巨大丑聞,出版界因此蒙羞。故而,無法忽略的一個方面就是,破解職業流動還在于如何平衡編輯所處的期刊的這種雙重屬性,這是作為一種健康傳播的外圍層級所給予編輯的歸屬感與安全感。綜上所述,職業榮譽感、職業氛圍以及編輯職業的雙重附屬性共同構成的健康職業體系如下圖所示:

圖 基于健康傳播的編輯職業體系建構
從上圖中可見,“經濟—文化”的雙重屬性雖然并不屬于編輯職業的核心范疇,但其循環往復圍繞于編輯的職業體系外圍,并可隨時轉換并影響于編輯的職業氛圍,表明一個期刊的相關經營狀況會極大地影響職業的內部氛圍并持續性的產生認知,從而影響到體系的核心——編輯的職業榮譽感。這點位于體系最為內部的位置,是編輯職業破解“流失”,鞏固地位,凸顯其職業價值的最核心部分。圖中清晰地顯示出結構體系是層層遞進、逐步展開的:外圍的“經濟—文化”環境會持續循環性地影響到編輯職業的內部結構,而職業氛圍作為內部結構又會影響到編輯的職業榮譽感。實際上,編輯職業的職業榮譽感、職業氛圍以及“經濟—文化”的雙重附屬性彼此交叉且形成了健康對于職業的環境、認知與機制的脈絡框架。在一定的條件之下,三者在相互轉換的過程之中互為依靠,共同形成了基于健康傳播的職業循環性的維度表征。
盡管我們強調從健康傳播的視角來中觀地分析編輯職業流動的選擇機制,但究其根本,依舊是將編輯的職業實踐置于這一機制的核心位置,并以健康傳播的結構化邏輯來體現出多元運作的權利變遷過程。對于眾多編輯來說,健康性的諸多因素將被放置于職業這一特定的場域之中,并隨著其權重比例的增加而顯得愈加明顯。本文將編輯的職業選擇機制嫁接于健康傳播的特定理論,是期以表明健康傳播的一種“存在”與“共同”,并進而回應作為新聞出版行業核心的編輯群體在愈加市場化的職業氛圍中,如何依據健康傳播來錨定于既定行為范式與實踐思考,從而開辟一種新的思考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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