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互聯網的出現豐富了人們的生活,但也帶來了一系列負面現象。網絡暴民現象已經成為一種社會公害,分析網絡暴民產生的背景、成因,總結網絡暴民這個群體的特點,闡述網絡暴民的危害。最后,從法律層面、社會層面、網民個人層面提出解決方案。
關鍵詞:網絡暴民;危害;網絡語言暴力
2018年6月18日,南京市民童偉因自己兩歲的兒子被鄰居的狗咬傷,后由于協商未果,將狗摔死了。在民警的調解下,雙方達成諒解,糾紛結束。有目擊者將這件事情發到百度貼吧上,并“人肉搜索”到童偉的號碼,并四處擴散。接下來的兩天,童偉接到來自全國各地的電話騷擾、短信詛咒。在電視臺道歉后,依然有人要威脅傷害他的兒子,最終導致其夫人割腕自殺。這就是一起典型的網絡暴民事件。網絡上用暴力、侮辱性的語言對某一事件或事件中的個體造成攻擊進而形成傷害的網民。
一、網絡暴民的群體特征
虛擬性。網絡本身就具有虛擬性,網民在網絡上的身份也是虛擬的,并不是現實生活中具有真實身份信息的人物。而網絡暴民發動攻擊的載體,主要以貼吧、論壇、BBS和自媒體為主。網絡暴民的攻擊的方式是在網絡上發布文字、圖片、視頻等虛擬符號,主要以“語言暴力”為主。群體性。網絡暴民能在互聯網上掀起狂風驟雨、造成大范圍的惡劣影響就是因為網絡暴民都是在短時間內數以千計甚至數以萬計出現的。盲目性。當某一事件在網絡上曝光時,初期的網民并沒有形成群體性的意見,隨著參與評論或回復的網民越來越多,網民的意見會從七嘴八舌發展成為越來越集中,持有不同意見的網民為避免自己被孤立,就逐漸趨同于群體的意見。
二、網絡暴民形成的原因
網絡新聞評論的匿名性。隨著互聯網技術的不斷發展與普及,網民們可以隨時隨地就某一事件進行評論,因為網絡新聞所具有的匿名性的特點,網民更是可以隨心所欲的進行評論,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往往言辭激烈。
網民心態的浮躁化。在大眾普遍都承載著各方面的壓力,但是社會中還沒有更好、更暢通的宣泄交流渠道,于是自由的網絡成為他們宣泄的平臺,當遇到一些刺激、敏感的事件時,暴力的言論與暴力的行為便成為“良藥”,當在遇到許多“志同道合”的人時,他們便開始了“自由而廣闊”的“交流”。
網絡運作的商業化。對于網絡媒體而言,他們的競爭力就體現在點擊率上。所以衡量一個網絡媒體的節目辦的好不好、效果如何,看的就是點擊率。因此,對于網絡媒體來說,吸引受眾的點擊率才是關鍵,至于內容的質量如何則不關注。媒體的視野角度拓寬,深入到生活的各個方面。“網絡暴民”現象的產生與壯大離不開媒體的“支持”,網絡媒體為“網絡暴民”現象的存在提供了平臺,傳統媒體的涉及讓“網絡暴民”們感受到了媒體的力量。
三、網絡暴民的危害
放大了民族主義情緒。隨著互聯網的普及與發展,人們一方面通過互聯網來表達自己本身對于民族的感情與熱愛,另一反面卻用極端的話語形式扭曲著民族主義的真正含義,造成社會的不穩定和民族的不團結。近年來,在我國網絡社會中以所謂的熱愛自己本民族的網絡極端民族主義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并且對現實生活產生了極大的沖擊,破壞社會穩定的事件也時有發生。
強化了道德審判傾向。網民們就社會上的不道德事件在網絡上進行激烈評論并表達自己對于該事件的憤懣與譴責,這種行為的初衷是好的,但是當這種現象不斷擴大、群體不斷增加時,他們的言語行為便會產生偏頗。在許多網絡道德失范的事件中,網民往往是運用所謂的道德審判其實就是一種極端的私行,例如“人肉搜索”,這是網民們使用最為頻繁的一種網絡私刑。
異化了輿論監督效果。社會的有序進行離不開監督,監督又分為外部監督和內部監督。作為外部監督的重要力量——社會輿論監督更是保障社會有序進行的重要部分。劉建明曾在《輿論傳播》中指出:“社會輿論監督是有助于消彈社會丑惡,預防精神道德腐化和工作錯誤的,它是社會的防腐劑。這種輿論監督能激發人民群眾的意志,與社會上的丑陋現象做斗爭,并建立克服邪惡的決定信念。”[1]“網絡暴民”也是輿論監督的主體,但是他們對某一在監督社會行為的同時也給當事主體帶來了困境,使他們陷入了千夫所指的窘態,而且這種的“監督”行為也是我們所不提倡的,因為這種監督行為原本就是以不道德的行為去監督觀察一種不道德,甚至可以說是以一種違法的行為去“監督”一種違法的行為。
四、網絡暴民的治理方案
加強網絡立法和監管。“毀謗信息被轉500次即可判刑!”《關于辦理利用信息網絡實施誹謗等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于2013年9月公布。其規定,利用信息網絡誹謗他人,同一誹謗信息實際被點擊、瀏覽次數達到5000次以上,或者被轉發次數達到500次以上的,應當認定為刑法第246條第1款規定的“情節嚴重”,可構成誹謗罪。該條例的發布是一種進步,在一定程度上約束和震懾了某些不法分子,抑制了假新聞、虛假消息和謠言的傳播。隨著網絡水軍等利用網絡牟取不法利益的行為越來越多,我國更要建立健全網絡文化管理機制,使網絡治理有法可依有章可循。[2]
提高網民個人素質。在網絡如此普及的今天,提高網民的素質即是提高全民素質。網民的個人素質既包含網民的道德素質,又包含法律素養,還包括網民的媒介素養。互聯網道德和法律意識的普及要從青少年抓起,要形成學校、家庭、社會等各個方面的立體網絡素養教育和養成系統;在全社會普及網絡安全知識、網絡媒介素養教育、互聯網法律法規。
社會環境的積極引導。傳統媒介要發揮出自身的優勢,扮演好把關人的角色,在保證受眾全面真實地接收信息的同時做好信息處理工作。在報道新聞尤其是惡性的、負面的消息時,要秉承真實、懲惡揚善的態度,可以有爭議但盡量不要激化社會矛盾;更要積極報道正面新聞消息,促進社會長治久安,營造一個和諧、寬容的社會大環境,從而引導、塑造網友們理性、寬容、平和的心態,正確對待網絡。
*江蘇警官學院科學研究項目“網絡倫理前沿問題研究”(項目編號:2016SJYSQ09)研究成果、江蘇警官學院公安政工專業方向品牌建設階段性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1]劉建明.輿論傳播[M],清華大學出版社,2001.
[2]林怡.傳播與版權[J],2017(8),185.
作者簡介:
龔駿,哲學碩士,江蘇警官學院思想政治理論教研部教師。
(作者單位:江蘇警官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