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歐蔬菜農藥登記和限量標準差異及技術壁壘措施解析

王坦 陳珊珊 董茂鋒

摘要 我國出口歐盟的蔬菜產品屢受歐盟技術性貿易壁壘的限制。本文以農藥殘留超標出口受阻的典型蔬菜品種西蘭花為例，研究中歐農藥殘留限量標準及農藥登記情況，通過對比西蘭花農藥登記情況、農藥殘留限量標準、農藥管理差異，分析中歐差距，為應對技術性貿易壁壘提出以下建議：加快建立和完善中國特色的農藥登記和農藥殘留限量標準法規；增強農藥信息開放性；積極應對歐盟WTO/SPS通報；以及設置貿易壁壘限制劣質產品的進口。

關鍵詞 中歐； 蔬菜； 農藥登記； 最大殘留限量； 技術性貿易壁壘

中圖分類號： S 482

文獻標識碼： A

DOI： 10.16688/j.zwbh.2018055

Abstract The vegetable products imported to the EU from China were limited by the technical barriers to trade （TBT） of the EU. We took broccoli as the typical vegetable variety being affected by TBT， studied the Maximum Residue Limits （MRLs） and registered pesticides of both China and the EU. Through the comparison of the registered pesticides， the MRLs， the pesticide management in vegetables between China and the EU， the advices were put forward， such as speeding up the establishment and improvement of pesticide registration and pesticide residue limited standard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enhancing the openness of pesticide information， actively responding to the WTO/SPS notification， and setting trade barriers to restrict imports of inferior products.

Key words China and the EU； vegetables； pesticide registration； maximum residue limits； technical barriers to trade

歐盟的農藥管理起步于20世紀90年代，是世界農藥管理工作起步最早和管理最為嚴格的地區[1]，農藥殘留標準數量比我國多，嚴格程度高于我國標準；農藥登記方面，歐盟制定了專門的法律法令限制。而我國農藥殘留法律法規起步較晚，農業產業規模小，生產技術相對落后，基地準出和市場準入很難真正做到，使監管更困難[2]。歐盟利用技術優勢對我國出口的蔬菜產品進行限制，給我國出口企業帶來了經濟損失，制約了我國經濟發展。根據技貿網統計數據，2017年第一季度，美國、日本、歐盟、韓國和加拿大相關機構扣留/召回我國出口不合格農食產品類464批次，其中蔬菜及制品類62批次，占總批次的13.36%；此62批次蔬菜及制品類被扣留/召回的首要原因是農獸殘超標，共28批次，占45.16%。召回我國不合格農食產品的國家或組織中，歐盟食品和飼料委員會召回65批次，占14.01%，在所有國家中位居第三。因此，完善我國農藥監管體系，突破歐盟等發達國家技術性貿易壁壘的限制，提高我國蔬菜出口貿易額，是當前亟待解決的問題。農藥殘留標準體系主要包括農藥殘留限量標準、試驗方法標準以及產品標準。農藥標準是農藥登記評審的重要依據，是農藥科學性、技術性和實踐性的集中體現[3]。目前，我國農藥殘留標準與登記農藥不同步的現象比較突出。從美國、加拿大、歐盟、日本等國際經驗來看，實行農藥殘留標準制定與登記評審同步是解決這一問題最根本、最有效的途徑[4]。

本文以西蘭花為代表，對比中歐蔬菜中登記農藥及農藥殘留限量標準，以逐步與國際接軌為目標，加快農藥標準化體系建設，提升登記評審的科學化和規范化水平，以獲得最佳秩序和最佳社會效益，在國際貿易及農藥評價中得到國際貿易組織和各國管理部門的認可和遵循，增強我國的技術性技術壁壘應對能力。

1 中歐西蘭花農藥登記情況對比

根據中國農藥信息網的信息，我國尚未有以西蘭花為目標作物的登記農藥信息。由于西蘭花屬于十字花科頭狀花序蕓薹屬，因此對我國十字花科蔬菜中登記農藥信息進行了整理。經過統計，我國十字花科蔬菜共登記了123種農藥，包括117種殺蟲劑、4種殺蟲劑/殺螨劑、1種昆蟲引誘劑、1種植物生長調節劑，共包含64種有效成分。

在歐盟官方農藥數據庫網站[5]上，有實時更新的歐盟活性物質清單，內容全面，包括活性成分的名稱、ID、分類、Reg. （EC） No 1107/2009[6]中的登記情況（登記時效一般為10年），及登記法規號等信息。歐盟只對有效成分進行登記、評審以確定是否認可，具體作物上的農藥登記信息各使用國制訂自己的標準。對歐盟的有效成分登記情況進行統計的結果表明：截至2017年8月2日，共有1 359種農藥在歐盟進行了登記，其中獲得登記的有493種，未通過登記的有818種，待定的28種，被禁止使用的20種。

我國十字花科蔬菜上登記的64種有效成分中，在歐盟獲得登記的只有25種，占39.1%；未通過登記的有18種，占28.1%；待定的1種，占1.6%；未列入歐盟活性物質表單的20種，占31.2%。

2 中歐西蘭花中農藥殘留限量標準對比

截至2017年12月，歐盟規定了西蘭花中480種農藥的殘留限量標準，我國GB 2763-2016[7]標準規定了西蘭花中9種農藥的最大殘留限量（其中雙炔酰菌胺為臨時限量）；規定了蕓薹屬蔬菜中48種農藥的最大殘留限量（其中包括6個臨時限量）。即我國共對西蘭花中57種農藥的最大殘留限量作出了規定。歐盟的480項標準中包含了GB 2763-2016標準中我國的47項標準，其他10項我國的標準在歐盟未作出限量規定，具體見表1。其中，只有苯醚甲環唑、對硫磷和烯酰嗎啉3種農藥的殘留限量標準我國嚴于歐盟；11種農藥的中歐殘留限量標準相同；其他33種農藥的殘留限量標準歐盟均嚴于我國。

我國GB 2763-2016標準規定西蘭花中最大殘留限量標準的57種農藥，目前只有8種在我國十字花科蔬菜中通過了登記，17種農藥在歐盟通過了登記。

經統計，我國十字花科蔬菜上登記的64種有效成分中，只有蟲酰肼、氯菊酯（異構體之和）2種設定了最大殘留限量標準（具體數據見表1），除此之外的62種有效成分尚未設定最大殘留限量標準，這意味著這62種有效成分在我國被授權使用在西蘭花上，卻沒有殘留限量標準限制。

綜上所述，從目前我國蔬菜的殘留限量標準和農藥登記情況來看，與歐盟相比，我國的農藥殘留限量標準數量較少，嚴格程度較低；我國農藥登記與殘留限量標準制定情況不一致；此外，中歐的農藥登記與殘留限量標準制定情況差異較大。以上表明近年來雖然我國的農藥殘留限量標準制修訂及農藥登記評審工作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但目前中歐農藥殘留限量標準和農藥登記發展差距較大，形勢仍不容樂觀，給我國蔬菜出口發達國家帶來了技術風險。

3 西蘭花出口受阻情況及原因分析

中國海關數據統計，2014年我國其他鮮或冷藏的西蘭花出口數量為12.946 376 8萬t，出口金額為1.302 91億美元。通過中國技術性貿易措施網上的數據整理，2010年1月-2017年6月歐盟食品和飼料類快速預警系統（RASFF）通報中，中國出口歐盟的蔬菜產品由于農藥殘留超標而受到限制，其中西蘭花為典型受阻蔬菜產品，出口至荷蘭、比利時、愛沙尼亞和德國等國家的產品均有召回，2010年1月-2017年6月共召回15批次，其中14批次是由于農藥殘留超標，具體情況見表2。 不難看出，農藥殘留是我國西蘭花出口受阻的主要原因。

出口西蘭花產品受阻涉及的農藥有噠螨靈、啶蟲脒、多菌靈、敵敵畏、毒死蜱、猛殺威、苯醚甲環唑、蟲螨腈、禾草靈、二硫代氨基甲酸、雙特松、精吡氟禾草靈等12種。具體標準和登記情況見表3。農藥登記方面，12種農藥有效成分中我國登記的共3種，歐盟登記了7種；殘留限量方面，我國只有1種農藥制定了最大殘留限量，歐盟制定了10種。我國西蘭花上農藥的登記情況、標準數量與歐盟相比差距顯著。

4 中歐農藥登記和限量標準管理差異

4.1 中歐農藥管理機制對比

歐盟農藥殘留限量標準由歐盟健康與消費者保護總司負責制定。具體有關農藥的風險評估工作從2003年末開始由歐盟食品安全局（EFSA）負責。對于實際使用的農藥制劑，由各個預計使用的成員國組織本國的相應機構對申請者提供的農藥制劑的安全資料進行登記、評審以確定是否認可[8]。

我國的農藥管理工作由農業部負責，具體登記工作和殘留限量制修訂工作由農業部農藥檢定所負責，并成立了專門的農藥登記評審委員會和農藥殘留標準審評委員會。中歐農藥管理機制的共性是農藥殘留管理均有統一的部門負責，而具體的事宜由各國或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農藥行政主管部門負責。各國的管理機制受國情的影響較大，我國已基本建立了符合我國國情的管理機制。

4.2 中歐農藥法規對比

4.2.1 中歐農藥殘留限量標準對比

為解決各成員國食品及飼料中農藥殘留限量標準不一致的問題，歐盟于2005年5月頒布REGULATION（EC） No 396/2005[9]，要求歐盟各成員必須實施統一的農藥最高殘留限量標準，對于無具體限量標準且不屬于豁免物質的農藥殘留則實施0.01 mg/kg的一律標準。該法規共有7個附錄，包括：食品與飼料分類表、正式限量標準（包括關于谷物中農藥殘留限量的86/362/EEC指令、關于動物源性食品中農藥殘留限量的86/363/EEC指令、關于植物源性食品中農藥殘留限量的90/642/EEC指令等三個指令制定的協調標準）、臨時限量標準（包括歐盟水平尚未協調的農藥殘留限量標準以及86/362/EEC、86/363/EEC、90/642/EEC等三個指令未涉及的食品中農藥殘留限量標準）、豁免物質清單、受分析方法限制產品的特定一律標準、某些加工產品的稀釋因子、成員國可制定高于歐盟協調標準的特定農藥/產品清單（主要是在成員國內部作為熏蒸劑使用的農藥）。法規于2008年9月1日生效后，歐盟對法規進行多次修訂，修訂文件在Official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Union發布，網址：http：∥eur-lex.europa.eu/oj/direct-access.html。此外，歐盟建有農藥殘留限量查詢系統，網址：https：∥ec.europa.eu/commission/index_en。

經過統計，2017年歐盟出臺的農藥新法規一共有12項，2017年1月5日修訂了虱螨脲在植物、加工食品、動物源性食品中的殘留限量；2017年2月2日歐洲食品安全局（EFSA）修訂2-苯基苯酚在動物源性食品中的最大殘留限量，由0.05 mg/kg調整到0.01 mg/kg；2017年5月15日發布溴二醇的最大殘留限量，以檢測方法的檢測低限為MRLs；2017年6月13日對香草和食用花卉中唑嘧菌胺的MRLs進行修訂，從0.01 mg/kg放寬至20 mg/kg；2017年6月15日修訂部分作物中乙基多殺菌素的MRLs；2017年7月20日發布針對甜菜根、大蒜、胡蘿卜、燕麥等13種蔬菜、糧食樂果和氧化樂果的最大殘留限量補遺通報；2017年7月26日對甘藍頭等部分食品中醚菊酯的最大殘留限量進行修訂；2017年10月10日發布七氟菊酯在胡蘿卜中的MRLs由0.05 mg/kg放寬到0.08 mg/kg；2017年10月17日發布萎銹靈的最大殘留限量（MRL）審查結果；2017年11月10日發布噠螨靈的最大殘留限量審查結果；2017年11月30日修訂葡萄葉和朝鮮薊中氟啶蟲胺腈的MRLs；2017年12月4修訂無莢豆類產品中霜尿氰的MRLs。涉及13種農藥，從海關HS編碼分類來看，修訂影響到的農食產品大類有糧谷、動物源性食品以及包括植物和蔬菜在內的植物源性食品，在這些大類目下又涵蓋了近百種我國大面積種植的農食產品，對我國有較大影響。

我國的農藥最大殘留限量標準統一由農業部組織制定，農業部和衛生部聯合發布。目前最新的GB/T 2763-2016 食品安全國家標準 食品中農藥最大殘留限量發布于2016年12月，并于2017年6月實施。標準共收錄了433種農藥的4 140項最大殘留限量。從2010年的92種（類）作物的807項農藥殘留限量標準發展到現在，已經基本覆蓋了農業生產常用農藥品種和公眾經常消費的食品種類。目前在數量、范圍和嚴格程度上與歐盟相比，仍存在差距。

4.2.2 中歐農藥登記法規對比

歐盟的農藥登記過程分為兩個階段[10-11]，首先由歐盟對有效成分進行登記、評審以確定是否認可。隨后，向各使用國對農藥制劑進行申請登記，接受該國評價并取得登記。對于有效成分的安全性評價只需向歐盟一次申請獲準后，在其他成員國均可接受。另一方面，對于實際使用的農藥制劑，可向各個希望使用的成員國遞交產品的安全資料，接受安全性評價。歐盟的農藥登記制度歐盟與農藥登記相關的最基本的法律有1991年7月15日頒布的歐共體理事會法令 （Council directive 91/414/EEC）[12]。該法令由24個條款、6個附件組成，其明確記載了農藥許可的基本方法和規定。2009年12月歐盟委員會頒布了新登記法規《歐盟農化登記規則1107/2009》[6]，并于2011年6月14日全面實行。該新規較91/414/EEC更為詳盡，適用于農藥登記管理的多個方面，包含11章84個條款和5個附件，內容涉及目的，范圍，定義，總規定，有效成分、安全劑、增效劑和佐劑，重審、撤回和廢除規定，農藥許可的標準和申請程序，包裝、標簽和廣告的要求，申請費用，控制和管理方面的規定等。歐盟對農藥登記制度的不斷修改和完善，對我國農藥登記法規的制定和完善具有重要的參考和啟發作用。

我國的農藥管理工作開始于20 世紀50 年代，而1982 年開始實行農藥的登記管理。近年來，我國對農產品安全評價標準高度重視，農藥殘留標準體系建設成為農業行業標準建設中的重中之重。隨著《農藥登記資料要求》《農藥每日允許攝入量制定指南》《農藥殘留檢測方法標準編制指南》《食品中農藥最大殘留限量豁免名單》草案以及2017年6月開始實施的《農藥管理條例》，并伴隨著農藥殘留檢測方法的制定和清理工作的開展，農藥殘留標準體系得到進一步完善，為農產品和食品安全監管提供了重要技術支撐。隨著全球貿易一體化進程的推進，農藥登記管理將會向著全球協調的方向發展。新的《農藥管理條例》對農藥登記制度做出了修改：一是取消臨時登記，明確在我國生產和向我國出口的農藥需申請登記，經登記試驗、登記評審，符合條件的，由農業部核發農藥登記證并公告。二是規定農業部組織成立農藥登記評審委員會，負責農藥登記評審，并明確了登記評審委員會的人員組成。三是規定申請農藥登記，首先要進行登記試驗，登記試驗報所在地省級農業部門備案，新農藥的登記試驗須經農業部批準。四是規定登記試驗由農業部認定的登記試驗單位按照規定進行，登記試驗單位對登記試驗報告的真實性負責。五是規定了登記試驗結束后，申請人應當提交的資料以及農藥登記機關的審批時限等。六是規定了農藥登記證應當載明的內容和有效期，以及農藥登記證的延續、變更程序。

綜上所述，歐盟的農藥殘留標準體系是在國際領先水平的基礎上不斷完善和更新，而我國的農藥殘留標準體系起步較晚，目前我國的標準建設目前發展迅速，不斷與國際領先水平接軌，我國農藥殘留標準體系前景廣闊而任重道遠。

4.3 中歐農藥信息公開渠道比對

歐盟的法規和修訂信息在歐盟官方期刊（Official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Union）發布，此外，歐盟建有歐盟官方農藥數據庫[5]。歐盟農藥數據庫網站包含有效成分登記信息，作物中的農藥最大殘留限量標準，更新頻繁，數據可以下載為Excel表格，查詢和統計都非常便捷；我國農藥官方網站是中國農藥信息網，在數據中心可以查閱登記農藥信息、認證試驗單位、田間試驗審批、標簽數據查詢、8個國家的農藥殘留限量標準、企業查詢以及有效成分查作物等信息，相對較為便捷，此外設有信息公開，可以查詢法規政策文件、執法信息、征求意見、技術規范等，功能性、時效性仍需進一步改善。

5 應對技術壁壘貿易措施的建議對策

5.1 加快建立中國特色的農藥登記和農藥殘留限量標準制度

從膳食消費習慣看，我國飲食文化歷史悠久，膳食習慣與飲食方式與歐美有很大不同。從種植結構看，我國水稻種植面積大，稻田還常常養鴨、養魚，一些地區種桑養蠶較為普遍。從經濟發展水平看，各地經濟發展水平差異大，施藥人員的防護也達不到歐美國家的水平[14]。這些都決定我國的農藥風險評估必須建立自己的場景和模型，在借鑒的基礎上構建適合中國國情的風險評估體系。

目前針對我國已登記農藥，需盡快補充我國的農藥殘留限量標準，使得我國的農藥使用有法可依，每種登記農藥在相關登記作物上都有限量標準，尤其是高毒、中毒農藥和我國使用量大的農藥，例如對硫磷等部分有機磷類農藥。積極著手建立農藥殘留標準制定與登記評審同步的運行機制。把好登記閘門，搞好農藥登記評審委員會和農藥殘留標準審評委員會之間的銜接，對農藥殘留不符合項實行“零容忍”，殘留標準未通過的農藥，一律不予登記；其次，對于歐盟未登記或殘留限量標準嚴于我國的農藥，要加快修訂我國的殘留限量標準，盡量做到符合我國農產品生產需要，同時避免國外技術性貿易壁壘影響；再者，歐盟通過登記的有效成分，我國也應設定相關限量標準。另外，對于西蘭花等受到國外技術性貿易壁壘影響嚴重的產品，建議進行專門的農藥登記。

5.2 增強農藥信息開放性

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業部令 2017年第3號《農藥登記管理辦法》指出：農業部推進農藥登記信息平臺建設，逐步實行網上辦理登記申請和受理，通過農業部網站或者發布農藥登記公告，公布農藥登記證核發、延續、變更、撤銷、注銷情況以及有關的農藥產品質量標準號、殘留限量規定、檢驗方法、經核準的標簽等信息。

鑒于我國農藥官方網站中國農藥信息網的登記農藥及最大殘留限量信息的更新頻率不高，尚未有下載功能等缺點，應加快完善網站的各項功能，讓信息化為農藥登記管理保駕護航，讓農藥多多造福人類。利用網絡等形式，讓廣大農藥研制者、生產者、經營者、使用者、管理者和農產品及食品的消費者等不同利益相關方參與到農藥登記相關政策和管理辦法的制定中來。搞好農藥登記信息平臺建設，在依法及時公開相關登記信息和標簽的同時，不斷拓展審批前公示內容，讓公眾有序參與農藥登記評審和有效行使社會監督權利，確保權利在陽光下運行[16]。

5.3 積極應對歐盟WTO/SPS通報

WTO要求成員國設立通報咨詢點，我國的通報咨詢點設在國家質檢總局的中國TBT/SPS通報咨詢中心。通報咨詢中心負責接收各成員國的TBT/SPS通報；解答WTO各成員提出的有關中國TBT/SPS方面的問題；并應要求提供相應文件；代表中國政府機構、行業協會、企業和個人向其他WTO成員進行咨詢；同時，進行檢驗檢疫標準和技術法規研究。此外，我國商務部牽頭組織WTO/TBT、SPS委員會相關工作，負責相關多雙邊談判、貿易促進、技術援助、貿易糾紛及爭端案件、合規性審查、業務培訓等，并以中國政府世界貿易組織通報咨詢局名義負責全國的通報、咨詢、政策審議，同時指導設在國家質檢總局標準與法規中心的國家TBT咨詢點和國家SPS咨詢點的工作。

除了努力與高標準接軌之外，我國各利益相關方也應當積極運用作為世界貿易組織成員的權利，對不合理、或有嚴重影響的他國技術條款進行質疑。在具體貿易關注方面，我國對提出的關注進行解釋澄清，盡量減少或降低貿易摩擦的影響，另一方面也對國外設置的技術性貿易壁壘提起關注，主動出擊，為我國企業出口爭取更好的貿易環境。

5.4 設置貿易壁壘限制劣質產品的進口

對某一成員國來說，其農藥殘留標準與本國的農產品貿易特點結合，與貿易伙伴的農藥使用相結合，并把農藥殘留標準的制修訂與貿易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這樣的標準就能使該國獲取較大的貿易利益[17]。按照WTO/SPS的要求，農藥殘留標準的限量值，應處在保護消費者身體健康和獲取最大化的國際貿易利益之間的平衡點。因此需在安全性評估的基礎上，做好農藥殘留標準對貿易影響的評估，從而按照農產品國際貿易的需要進行農藥殘留標準的制修訂，健全和落實我國進出口農藥殘留標準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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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田 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