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220kV電流互感器性能指標的討論

摘要：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特性對于繼電式保護裝置的差動部分有嚴重影響，通常是要求電流互感器具有多個二次繞組，其最終結果是大量使用二次電纜。現行的二次設備布置方式又使得二次電纜互相交叉，給后續的維護、改造工作造成極大困難。實際分析電流互感器所帶二次負載后，并聯使用二次電纜是緩解鐵心飽和的簡便易行方法，提高電流互感器變比則是徹底解決問題的捷徑。隨著保護裝置微機化的推行，其差動保護的啟動判據普遍采用和電流制動差電流方式，原本是提高保護靈敏性、可靠性的措施，也產生了附帶效果，即對電流互感器飽和特性極大地放寬了要求。充分認識這種附帶效果并加以合理利用，將徹底改變變電站二次設備的布置方式和面貌，具有重大的經濟意義。

關鍵詞：電流互感器；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電流互感器精度；微機式保護裝置；保護裝置抗飽和能力；保護裝置動作可靠性

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特性是繼電式保護裝置可靠動作的前提條件[1]。這種正確的觀念曾經廣為傳播，促進了電網的安全穩定運行，是有歷史功績的，以致于許多人將其移植到了微機式保護裝置上[2]。保護的職能管理部門雖然對微機式保護裝置的抗飽和能力有所認識，受傳統觀念的影響也有深深的擔憂，竟然開始討論那些不可能引起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的電網運行方式了[3]。不顧現有的技術條件，生搬硬套以往的規章制度一定會帶來不必要的浪費。

為了應對日益增長的短路電流，有關部門已經有計劃地成批更換電流互感器以解決其鐵心飽和對保護裝置的不利影響，具體的方法是將保護變比增大，并且將抗飽和能力從30倍額定電流提高到40倍，即從5P30到5P40。這是很大的工作量，需慎重抉擇。

對于短路電流的特點需認真分析。母線短路電流與流經電流互感器的短路電流在不同的電網位置上是有很大區別的，見下文的詳細介紹。因此，短路電流引起的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問題不是想象中那么嚴重，在不同的電網位置有不同的特點，不應該簡單地一概而論。

微機式保護裝置經過20年的發展歷程，本身已經有了很強的抗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能力[46]。微機式保護的啟動判據與繼電式保護有根本性的不同，完全可以將電流互感器僅僅當作一個信號傳感器使用。只要不是二分之三接線方式，并且電流互感器變比不是錯得特別離譜，就沒有什么可擔憂的。

1 220kV短路電流的特點

在負荷中心，220kV系統短路電流持續增長，尤其是在巨型500kV變電站的220kV母線處。決定220kV母線短路電流的主要因素是500kV主變壓器容量和220kV主力發電廠[7]。

220kV線路上的短路電流小于母線短路電流。流過線路電流互感器的短路電流在最不利的情況下，即線路出口處短路時，也明顯小于母線短路電流。

流過母聯和分段回路電流互感器的短路電流類似于線路。

流過220kV主變壓器高壓側電流互感器的短路電流約等于母線短路電流，是最容易引起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的情況。

流過500kV主變壓器220kV側電流互感器的短路電流遠小于其母線短路電流，是最不應該擔心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的情況。

考慮到斷路器開斷短路電流的能力和可靠性，尤其是主變壓器各側繞組承受短路電流的能力[8]，220kV母線短路電流預設在50kA應該是一個技術原則。通過分區供電很容易實現這一原則[9]。

2 影響電流互感器性能指標的因素

鐵心采用高導磁率材料。

鐵心的型式。

盡量縮短磁路的長度。

降低磁通密度，增加鐵心的截面積。

增加二次繞組的匝數。如果變比不相應提高，需增加一次繞組的匝數。增加一次繞組的匝數是有限制的，油浸式電流互感器最多為兩匝。

人為使二次繞組的匝數低于其額定匝數。只對計量二次繞組有效，對于提高抗飽和能力無效。

電流互感器二次負載。

3 變比對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特性的決定性影響

LB9-220型電流互感器的5%誤差曲線見圖1。橫坐標對應著電流互感器二次負載，對于同樣的二次負載，變比增大時電流飽和倍數顯著提高。

橫坐標的起始區域是實際二次負載遠小于額定值的情況，電流飽和倍數急劇提高。電磁型電流互感器在現場轉變成光信號即屬于這種情況。當主變壓器回路需要較小的計量變比時，可以合理利用誤差曲線的這個特點來解決計量變比與保護變比的矛盾。

電流互感器變比增大時，二次繞組容量和電流飽和倍數都是增大的，具有疊加的效果。

1A的電流互感器如果變比選擇過小，仍然存在鐵心飽和的可能，其二次繞組帶負載能力強的特點需要扣除本身二次繞組匝數多電阻大和保護裝置輸入阻抗大的雙重影響。2500/1電流互感器二次繞組實測電阻見表1，25攝氏度電阻12.019歐姆，遠大于表3中2500/5電流互感器的數據。

4 現有220kV電流互感器的性能指標

常山站2832電流互感器銘牌[10]見圖2。二次繞組1為計量圈，變比由750/5提高到1250/5后，精度由0.5級提高到0.2級，額定二次輸出由40VA提高到60VA。二次繞組2～6為保護圈，變比由1250/5提高到2500/5后，電流飽和倍數由5P20提高到5P30，額定二次輸出容量仍為60VA，所允許的一次側短路電流提高到3倍。由于二次繞組本身增加了電阻，當其他二次回路不變時，3倍的倍數會稍微打些折扣。

安托站213電流互感器銘牌[11]見圖3。為了計量圈在較低變比時獲得較高的精度，電流互感器的一次側選用了兩匝。這就與保護圈所需要的變比相矛盾。

[HTH]5 保護裝置的分辨率及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后對保護原理的影響[HT]

5.1 保護裝置的分辨率

當第一代微機式保護投入運行時，A/D轉換器的精度（取決于位數）和速度都達不到要求，在積分運算時采用了電壓頻率轉換計數器方式，但是其精度仍然優于繼電式保護裝置。由于微機式保護的各段定值只需要一次交流采樣，電流互感器二次負載有所降低，電流互感器的飽和特性稍好一些。

A/D轉換器的精度和速度大幅提高后，成套微機式保護裝置中的各種保護只需要交流采樣一次，電流互感器二次負載再次小幅下降。現有保護裝置A/D轉換器的位數普遍達到16位，比最初提高了至少4位，精度至少提高了16倍，允許將保護變比提高一倍，甚至更多。

現有保護裝置在負荷電流很小的情況下就能夠進行保護向量檢查，這也表明現有保護裝置的分辨率是相當高的。

5.2 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后對保護原理的影響

5.2.1 對母線差動保護原理的影響

220kV母線差動范圍內發生短路時，電流互感器只在變比選擇過小時可能發生鐵心飽和。220kV母線差動范圍外發生短路時，電流互感器中最容易飽和的是220kV主變壓器的主進回路。

根據《BP2B型微機母線保護裝置技術說明書》[4]的介紹，差動原件采用和電流制動差電流的復式比率差動判據，在通常的整定參數下，允許的電流互感器誤差極限達到了80%，即100個單位的高壓側電流在二次側反映出20個即可。并且，裝置的自適應全波暫態監視器可以判斷差電流波形是否畸變，具有極強的抗飽和能力。

500kV變電站的220kV線路發生近距離短路故障，重合于永久性故障時，需要考慮剩磁和暫態飽和的共同作用。此時流經500kV主變壓器220kV側電流互感器的短路電流僅是主變壓器提供的短路電流，遠小于流經故障線路電流互感器的短路電流（兩臺主變壓器提供的短路電流+220kV系統提供的短路電流）。即使500kV主變壓器提供的短路電流中非周期分量有一定比例和概率，其220kV側電流互感器所面臨的暫態飽和問題也比線路電流互感器在近距離出口短路故障時要輕微許多。500kV變電站的 220kV線路電流互感器是不要求TPY級鐵心的，220kV母線差動保護使用P級電流互感器就可以了。

5.2.2 對主變差動保護原理的影響

如果220kV主變壓器與電流互感器之間發生短路，電流互感器鐵心即使發生嚴重飽和，依靠和電流制動差電流的復式判據保證保護動作的正確性，借助差電流中的諧波分量閉鎖穩態比率差動保護[5]。為了避免穩態比率差動被閉鎖后造成延遲動作，可以專門增設差動速斷保護[5]。

我國東北電網早期500kV變電站的中、低壓側采用的都是P級電流互感器，當時沒有220kV及以下電壓等級的TPY級電流互感器。為了主變壓器差動各側電流互感器具有相似的飽和特性，出于500kV主變壓器差動保護可靠性的考慮，后期的500kV主變壓器差動保護使用的中、低壓側電流互感器采用了TPY級鐵心。但是，帶有氣隙的鐵心會影響傳變特性，TPY級鐵心互相矛盾的兩個方面哪一個效果更強一些，不易判斷。建議有關方面用大量的錄波數據檢驗500kV主變壓器差動保護的復式判據，給出可信的對比結果。

5.2.3 對距離保護原理的影響

只有當220kV線路發生出口短路，且變比選擇過小時，電流互感器鐵心才有可能飽和。無論采用絕對值比較原理還是相位比較原理[12]P7782，這種情況下距離保護一段定值都將啟動，測距結果比實際地點要稍遠，仍然屬于正確動作。

5.2.4 對零序保護原理的影響

零序功率方向元件只在零序電流較小的條件下需要注意靈敏度系數[12]P4950。零序保護一段定值由于電網結構的原因早已經停用。零序保護二段定值啟動情況與距離保護類似，仍然屬于正確動作。

5.2.5 對線路差動保護原理的影響

線路區外發生短路故障，兩側的電流互感器鐵心都不會飽和。只有當220kV線路出口發生近距離短路，且變比選擇過小時，線路一側的電流互感器鐵心才有可能飽和。具體分析如下。

電流相位比較式縱聯保護。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不至于造成電流相位翻轉。

方向比較式縱聯保護。功率方向元件在線路出口三相短路時采用電壓記憶回路解決電壓死區問題，在其他短路情況下沒有動作死區并且動作靈敏性很高[12]P3536。

距離縱聯保護。距離二段定值完全不受鐵心飽和的影響照常啟動，與通信設備配合完成保護功能。

縱聯電流差動保護需要具體分析。普遍采用和電流制動差電流的復式判據應對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問題[6]。二分之三接線方式下，同一串的兩個線路，其中的兆常一線發生近距離短路故障，許常二線的保護確實誤動作過。當時保護變比采用1250/5，容量60VA，飽和特性5P20。接近50kA的短路電流流過兆常一線的兩組電流互感器，電流互感器二次負載較大，錄波數據中可以明顯看到鐵心飽和對電流波形的影響。許常二線的保護誤動作是因為中間電流互感器和邊電流互感器流過的電流很大導致鐵心飽和后產生虛假差流，兩組電流互感器的差值即許常二線的穿越短路電流卻很小（這條線路較長且對側母線短路容量不算大），線路差動保護中的和電流制動差電流判據制動效果不佳。改變電流互感器二次抽頭增大變比后，該站未再發生線路保護誤動事件。

5.2.6 電流互感器剩磁的影響

《電力工程電氣設計手冊（電氣一次部分）》[13]P868上說，國外的統計表明，大的開斷電流反而截流值較低。此時電流互感器二次側電流也很小。

產生剩磁的機理在于磁滯曲線[14]。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程度越高，電流過零點時刻磁滯曲線距離原點越遠，剩磁越大。通過提高電流互感器保護變比就極大地降低了鐵心飽和的程度。

文獻[15]對電流互感器鐵心剩磁做了模擬試驗。試驗條件為高壓側繞組和其他二次繞組開路，用1A的直流電流向試驗二次繞組通流30秒，靜置一小時后進行試驗。試驗結果為，鐵心剩磁使測量二次繞組產生0.1%至0.2%的誤差；對于保護二次繞組，如剩磁與短路電流中的非周期分量方向相反則有利于飽和特性，如剩磁與短路電流中的非周期分量方向一致則加重飽和問題。

按照規定在電流互感器投運前都要進行鐵心去磁。忘記去磁的情況是不可能完全避免的，多年來沒有因為忘記電流互感器去磁造成保護誤動的通報。每次短路電流被開斷的時候，剩磁有可能相互疊加也有可能相互抵消，多年來也沒有剩磁造成保護拒動的通報。這些電網實踐表明，鐵心剩磁在量級上遠遠小于短路電流所感應的磁通，不會影響保護裝置的動作情況。因此，電流互感器技術規范[16]沒有對P級保護用電流互感器提出剩磁方面的要求，也就沒有必要采取那些無謂的剩磁消除措施了。

6 電流互感器二次負載實測數據

許營站220kV旁路202舊電流互感器二次負載實測值見表2。

451編號的AN相，盤上0.381歐姆，盤下2.149歐姆，總阻抗2.53歐姆（在后面串入了錄波器等裝置）。441編號的AN相，盤上0.091歐姆，盤下2.245歐姆，總阻抗2.336歐姆。即使保護二次圈的容量為60VA（對應的二次額定阻抗為2.4歐姆），電流互感器實際的二次負載也超過了額定負載。202間隔是距離主控室最近的一個220kV間隔。其他間隔的電流互感器二次負載會更大，甚至大很多。

許營站202新更換電流互感器變比增大到2500/5，容量為50VA（對應的二次額定阻抗為2歐姆），保護二次圈本身的電阻也相應增大，實測為1.728歐姆，見表3。

電流回路二次輸入為5A的保護裝置輸入功耗通常是1VA，裝置內部的等效阻抗為0.04歐姆。1A的保護裝置輸入功耗通常是0.5VA，裝置內部的等效阻抗為0.5歐姆。

許營站在安裝繼電式保護裝置的時候，電流互感器二次實際負載比表2的數據還要大一些，超過了其額定二次負載。在換裝微機式保護裝置后，表2的數據依然超過了其額定二次負載。新電流互感器提高保護變比后，實際二次負載超過額定值更多。這種狀況在傳統的半高型布置的變電站是常態。新的電流互感器幾乎都采用了額定容量50VA，不是60VA，在大量的電網實踐中沒有帶來絲毫的惡劣后果。這說明電流互感器鐵芯飽和的主要因素是變比，二次負載只是次要因素。這與對圖1的分析結果是一致的。

7 應對電流互感器鐵心臨界飽和狀態的技術措施

某些文獻中提到的電流互感器鐵心極端飽和狀態在實際工程中是不會發生的。

7.1 電流互感器能夠采取的技術措施

電流互感器變比應足夠大。提高變比不應有任何疑慮。

7.2 二次回路能夠采取的技術措施

當電流互感器二次負載過大時，實質是容量不足問題。《電力工程電氣設計手冊（電氣一次部分）》[13]P248上說，可將兩個二次繞組串聯使用。

電流互感器的二次負載包括其二次繞組的電阻、設備區到保護室的二次電纜的雙向總電阻、保護裝置的內電阻、多個保護共用一個二次圈增加的二次電纜電阻。其中從設備區到保護室的二次電纜電阻占了相當份額，這一部分的二次電纜可以并聯使用。這是在運電流互感器變比調至最大后解決鐵心飽和問題的便捷措施。

7.3 保護裝置能夠采取的技術措施

母線差動保護受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的影響很嚴重，采用復式比率差動判據即可[4]。

主變壓器保護受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的影響較小，增設差動速斷保護即可[5]。

線路保護裝置受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的影響較小。為了提高線路差動保護靈敏性其定值較小，依靠復式比率差動判據即可避免誤動[6]。對于二分之三接線要特別注意，電流互感器變比不能錯得太離譜。

7.4 有關規程的規定

《電流互感器和電壓互感器選擇及計算導則》[17]6.1.2.2規定，解決電流互感器飽和對保護動作性能的影響，可采用下述兩類措施：

a）選擇適當類型和參數的互感器，保證互感器飽和特性不致影響保護動作性能，對電流互感器的基本要求是保證在穩態短路電流下的誤差不超過規定值。對短路電流非周期分量和互感器剩磁等引起的暫態飽和影響，則應根據具體情況和運行經驗，妥當處理。

b）保護裝置采取減輕飽和影響的措施，保證互感器在特定飽和條件下不致影響保護性能。保護裝置采取措施減輕電流互感器飽和影響，特別是暫態飽和影響，對降低電流互感器造價及提高保護動作的安全性和可信賴性具有重要意義，應成為保護裝置的發展方向。特別是微機保護具有較大的潛力可資利用。當前母線差動保護裝置一般都采取了抗飽和措施，取得了良好效果，對其他保護裝置也宜提出適當的抗飽和要求。

《電流互感器和電壓互感器選擇及計算導則》[17]6.2.2.3規定，220kV系統保護、高壓側為220kV的變壓器差動保護，暫態飽和問題及其影響后果相對較輕，可按穩態短路條件進行計算選擇，并為減輕可能發生的暫態飽和影響而給定適當的暫態系數，宜選用P類、PR類或PX類電流互感器。PR類能限制剩磁影響，有條件時可推廣使用。

規程中的這些規定是電網實踐的成果。這些電網實踐表明，現有的電流互感器性能指標和微機式保護工作原理的配合關系已經能夠可靠地切除各類短路故障。

8 220kV電流互感器參數選擇建議

盡可能地將電流互感器的保護變比使用到最大。

已經安裝到位的電流互感器在采用最大保護變比后，如果仍然處于嚴重的飽和狀態，可以減少二次負載以緩解鐵心飽和問題。具體方法是從設備現場到保護室并聯使用二次電纜，就如同解決電壓互感器二次壓降問題一樣。多并聯幾根二次電纜可以徹底解決鐵心飽和問題。

220kV線路和母聯（分段）間隔的電流互感器變比達到1600/5（或者1600/1），5P30即可，已經能夠滿足50kA的母線短路電流需要，不會造成保護差動功能誤動作。

220kV主變壓器高壓側的電流互感器。如果220kV母線短路電流接近50kA，也不必急于更換變比較小的電流互感器。二次回路從現場到保護室并聯二次電纜后，保護變比可以小一些，以照顧計量變比的需求。

對于極少數需要更換的220kV電流互感器，采取增大變比的方法，不必采用5P40。

9 220kV電流互感器選購建議

因為220kV短路電流較大的原因，電流互感器已經很少使用高壓側串聯接線方式。并聯接線方式對設備安裝有額外的要求，有時被施工人員遺忘后帶來局部放電的隱患。并聯接線方式下等電位機構銹斷后也會造成異常放電現象。因此，應盡量選購高壓側只有一匝的電流互感器，30年前用于繼電式保護的進口電流互感器已是如此。

以SF6絕緣代替油絕緣的獨立式電流互感器價格高出30～40%，且需要監視SF6壓力，增加了二次設備的負擔。因此，不建議選購SF6絕緣獨立式電流互感器。

從設計部門獲悉，國家電網公司已經不再對5A的電流互感器有所限制。220kV電流互感器購置指導價已經不分5A的還是1A的。對于擴建工程和舊設備更換，不同制式的電流互感器接入母差保護不會有任何障礙，保護說明書[4][1820]中對此有明確的說明。文獻[21]應該是遺漏了這方面的內容。

新建工程220kV電流互感器保護變比統一選用2500/5或者2500/1，5P30，有利于二次裝置的統一化和定值計算。計量變比根據實際情況確定。

10結語

磁光型電子式電流互感器已經被電網實踐證明缺乏穩定性，目前基本上已經被淘汰，近些年以來，已經很難找到這方面的文獻。羅氏線圈型電子式電流互感器很少進入電網運行，存在的主要問題是測量精度不夠，尤其是受環境溫度影響的難題不易克服[22] ，一些新的應對措施還在探索中[23]。

智能變電站目前廣泛采用電磁型電流互感器在現場轉換成光信號再傳輸到保護室的方式。在室外環境中工作的合并單元需要溫度控制設備，提高了設備復雜程度。光電轉換器件是半導體器件中相對脆弱的一類。合并單元成了故障率最高的部分，嚴重影響了智能變電站保護測控系統運行可靠性[24]。智能變電站已經令一線工作部門叫苦不迭，所節省的二次電纜遠遠抵不上其維護工作中所付出的不必要代價。

在微機式保護如此普及的今天，還有文章撇開和電流制動差電流判據討論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的危害[25]。我們應該正本清源，糾正這類簡單的錯誤，也應該下更大的力氣糾正那些在原有技術條件下曾經正確的觀念。

由于微機式保護的精度和啟動判據所帶來的附加效果，使得我們可以采取提高變比的簡便方法解決電流互感器鐵心飽和問題。對于在運設備則可以采用并聯二次電纜的方法來消除那些本來不存在的擔憂。這就徹底避免了從二次側補償鐵心飽和的那些復雜方法[26]。在新的技術背景下，傳統的電磁型電流互感器煥發了新的青春，它本身應該有全新的使用方式和全新的外觀形態。

站在現有技術條件的角度，220kV及以上電壓等級毫無疑問地會廣泛使用組合電器[27]。在組合電器中，電流互感器只是一個澆筑線圈而已，便于批量生產、工廠化組裝，成本與電子式電流互感器沒有多少差別。

參照日本同行的經驗，其275kV在使用組合電器后就摒棄了雙母線接線方式，大大簡化了二次設備。在我國大多數地區現有變電站布點密度的情況下，220kV采用單母線分段接線方式，原有的雙母線接線方式不論是否采用組合電器都可以拆成單母線分段接線方式，就徹底避免了全站停電的情況，供電可靠性和靈活性只會提高不會降低。

在這樣的背景下，所有電壓等級的電流互感器最多只需要兩個保護二次繞組和一個計量二次繞組，都串帶多個二次裝置。保護裝置稍作改進就可以防止同一串上其他地點的工作造成二次回路被異常短接和開路，可以發出報警信號。

保護室下放。每個間隔單元的各類二次裝置由現行的并排布置改為縱列布置，嚴格與一次設備的布置順序保持一致。故障錄波器功能下放到保護裝置上。只有母線差動保護需要各支路的二次電纜歸攏。這些簡單措施將使二次電纜的數量大大減少，二次電纜條理清晰且減少了交叉，從而徹底改變了變電站二次設備的面貌。每當我們改變工作面貌的時候，才證明我們對設備的認知和對技術條件的利用達到了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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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底賀軍（1968），男，大學，工程師，長期從事變電設備管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