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的 新認知與中國建構

燕盛斌 張濤

摘 要：冷戰結束以來，全球化在西方主導的“華盛頓共識”中釋放巨大的經濟紅利。但“原教旨主義”市場經濟規則使得財富的天平嚴重失衡，部分國家與地區的治理失能促使非傳統安全與傳統安全的“互動”加劇，借助于全球化的網絡渠道在國際社會中肆虐橫行。國家間與國家內部的發展極度不平衡是國際安全問題的根源所在。只有同舟共濟，協同發展，處理好公平與效率的對立統一關系，營造和諧有序的國際秩序，才能構建“集體安全”的命運共同體。

中圖分類號：D815文獻標識碼：A收稿日期：2017-09-12

主流經濟學家聲稱，全球化將導致平均收入廣泛提高，企業將在一個更大的市場中獲取增大了的規模經濟效益，收入差距將隨窮國增長快于富國而愈益減小。而實際上，窮國與富國的收入差距在不斷拉大。全球通信已導致窮人中間對收入不均的強烈意識，加劇了向富國移民的壓力，而富國卻不斷抬高移民壁壘和農產品壁壘。這種“一國兩制”式自由化經濟模式帶來地球村的巨大鴻溝讓很多發展中國家成為發達國家利益的俘虜。國內外對于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的研究多傾向于如何通過外部打壓與合力制衡的方式驅散不安全因素[1]。筆者主要以區域發展平衡視角談談如何從危機應對機制到源頭治理機制的轉變，通過自由主義與公平正義的平衡互動談談對國際安全問題的粗淺認識。

一、國際安全形勢新動向

國家利益是國家國際關系行為的出發點和歸宿。法國的黎塞留主教首先提出“國家至上”理論。國家是最高的本源，國家主權至高無上，國家利益自然源于國家主權。結構現實主義學派代表肯尼思·沃爾茲以簡約的模式分析了體系結構從而得出了結論：生存是國家的核心利益。全球化在促進自由化發展、釋放巨大紅利的同時，全球區域化發展不平衡日益加劇，國家治理不善引發一系列政治動蕩與沖突，在全球化四通八達的網絡體系中急劇蔓延，大國博弈日益加劇，傳統安全形勢日益嚴峻，舊的國際規則與秩序無法適應快速變化的國際安全新形勢。因此必須弄清楚國際安全問題的變化根源所在。

（一）傳統安全之變

1.傳統安全的作用路徑隱蔽化

人類文明的不斷進步和民主參與度的提升，國家間的大規模正面沖突在國際輿論與復合相互依賴的壓力之下日趨減少。人民政治覺悟的提高讓政客的煽動與蠱惑愈發失效，甚至是自身難保。最近，法國極右政黨國民陣線創始人瑪麗安·勒龐因涉嫌煽動“種族仇恨”而被移送輕罪法庭。美國利用全球網絡信息主導權肆意傳播“中國威脅論”，對第三世界國家進行意識形態滲透，大搞文化霸權主義，極力鼓吹西方價值觀念，文化侵略日益呈現出多樣與隱蔽的特征。同時為抑制中國經濟高速發展，肆意將中美關系拉入“修昔底德陷阱”，充當“離岸平衡手”，利用技術優勢拉攏與扶植中國周邊國家的親美勢力，同時挑撥離間，制造國際矛盾與沖突，進而從海陸空對中國形成“鐵桶包圍”陣勢。美國主導的TTIP，其根本目的是保持與擴大自己的資源版圖，優化全球資源配置，分類定位國家角色，形成以美國為代表的“寄生消費型”國家，以中國為代表的“勞動生產型”國家，在自己主導的金融體系中實現“利潤最大化”，孤立與削弱中國經濟，抗衡APEC。美國正是利用非傳統安全的跨國滲透性妄圖削弱與瓦解中國?！岸稹焙螅K聯、日本、歐盟已經先后掉入美國設計的“修昔底德陷阱”，中國必須高度警惕。

2.傳統安全的空間層次擴展化

隨著全球科技水平的跨越式發展，國家主權的宏觀與微觀領域同步擴展。宏觀領域，國家主權已由最初的海陸空日益擴大至外太空、深海、極地等新興領域；而微觀領域，網絡空間主權、網絡數據主權、文化主權、經濟主權等映入眼簾。當前，亞太海洋競爭持續升溫；國際網絡安全的競爭向縱深演進；北極地區成為新的全球地緣戰略競爭熱點；太空領域的戰略地位日益上升，“戰略新疆域”蘊含巨大的戰略潛力。近年來，一些國家和地區開始大力研發太空武器，組建太空部隊，頒布太空作戰條令，組織太空攻防演習[2]。隨著全球變暖，北極地區冰雪消融速度加快，使海洋航運、資源開發的戰略價值空前凸顯。未來，加拿大北部“西北航道”與俄羅斯和挪威北部的“東北航道”一旦通航，歐洲、北美、東亞之間的海上航運將縮短6000～8000千米，北冰洋將成為新的大西洋-太平洋軸心航線[3]，這必將對全球海運和貿易格局產生重大影響。未來，企業團體、國防領域等敏感地帶的網絡信息安全對國家經濟與軍事安全至關重要，必須緊跟全球地緣戰略的競爭新熱點，捍衛國家安全。

3.傳統安全的施動主體多元化

傳統安全的主要行為體是國家，但全球化以來，各種非政府組織開始在世界各地興風作浪，謀取集團暴利的事件屢見不鮮。2010—2011年爆發的席卷中東、北非地區且至今仍沒有完全平息的“阿拉伯之春”，其主要組織者和發動者多少都與名為“CANVAS”的組織有關。他們對顏色革命進行全球培訓，以動蕩國家政權的方式從中謀取暴利。如今臭名昭著的ISIS組織占領了包括蘇摩爾在內的伊拉克多個地區，在宗教激進主義的扭曲與排外思想中妄圖控制整個伊斯蘭世界，破壞國家秩序。雖然各國正在加大對ISIS的打擊力度，但背后巨大而龐雜的利益鏈條與后臺支撐恐怕使得國際社會很難對其斬草除根。國家的失能與崩潰造就了國內的巨大動蕩和邊界的潛在危險，但同時我們不能忘卻這些國家在殖民時期被殖民帝國“分而治之”與挑撥離間造成的種族、宗教、民族仇恨以及如今的霸權主義干涉所埋下的動蕩種子。市場原教旨主義的“華盛頓共識”是個烏托邦式幻想，也是一個用來攻擊政治對手和經濟競爭者的絕好大棒[4]。全球金融結構中的不公正貿易規則和經濟雙重標準導致嚴重不平衡增長，以致加劇了社會沖突和社會壓迫，為民粹主義和極端勢力提供了侵蝕國家政權的絕好空檔。

（二）非傳統安全的維度擴散

1.全球化加速非傳統安全的空間“外溢”

全球化“編織”的復雜而密集的世界網絡體系具有兩面性。一方面，它極大促進國際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生態等領域的跨國合作，最大限度挖掘各國發展潛力。另一方面，國內外負面問題惡性互動的便捷性加劇了非傳統安全問題的地域擴散。國家動蕩所催生的民心絕望和鋌而走險的心態，為恐怖主義的滋生與蔓延提供了土壤；政府對疫情的控制不力讓傳染病毒四處擴散；扭曲的粗放經濟模式帶來了不可逆的生態環境破壞和自然資源的巨大浪費。巴西依托自然資源優勢的單一粗放型經濟，在不計代價的快速經濟增長背后是對亞馬遜雨林的巨大破壞，這將直接加速全球氣候變暖，危及全球生態安全；極端勢力利用網絡等新興渠道集結與壯大組織，不斷沖擊羸弱國家脆弱的政權；頻繁內戰導致的難民移民狂潮如今又激起了全球民粹主義浪潮，而保護主義的抬頭將使得全球經濟危機雪上加霜。與傳統安全不同，非傳統安全的內涵與主體呈現出多元化與交互性特征，其主體從國家向內部不斷延伸至微觀領域的個人，從外部逐步擴展至體系層次的人類社會。安全內涵的對象既包括國家安全，也形成個人安全、集體安全、社區安全、地區安全、全球安全的維度擴展，非傳統安全的綜合性與延展性不斷提升。

2.非傳統安全的“蝴蝶效應”

非傳統安全的最可怕之處是不同安全問題之間的相互“刺激”引發連鎖反應，對不同部門、不同群體之間以及地區、國家造成巨大的危害。部分非洲國家常年經濟治理失衡使得國家政治統治軟弱無力，兩者惡性循環，加劇極端勢力、恐怖主義滋生蔓延。從非洲東部的索馬里，一直到西部的馬里、毛里塔尼亞這一片橫貫東西的地區飽受恐怖主義勢力侵擾。具體來說，東非國家索馬里的“青年黨”、烏干達的“圣靈抵抗軍”、剛果（金）反政府武裝“M23運動”、尼日利亞的“博科圣地”等極端宗教組織在當地很活躍。中東和非洲（尤其是北非）在地理上接近，兩地的恐怖分子有密切的聯系，它們會根據地區局勢的變化，與對方的暴力活動相互呼應。極端分子到處流竄并互相勾結，不斷壯大組織，給國家政治經濟安全造成巨大破壞，國家治理能力日漸衰弱，非法移民、走私販毒、海盜、洗錢在非洲地區日益猖獗、泛濫，埃博拉病毒和艾滋病毒在國內的控制崩潰通過不斷增加的全球難民移民等渠道在世界范圍內肆虐橫行。個別非傳統安全問題的惡化會引發一系列非傳統安全問題的擴散，甚至引發國內沖突，威脅傳統安全。

二、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的滲透機理

（一）非傳統安全威脅催化傳統安全問題

全球化讓資本家瘋狂逐利，而隨之而來的不平等問題恐怕會讓他們咎由自取。傳統安全在全球化迅猛浪潮中被層出不窮的非傳統安全問題分散了“精力”。非傳統安全問題會在全球化時代“異軍突起”，反全球化呼聲是否會阻擋全球化的腳步呢？答案是不能。全球化的本源正是資本逐利的本性與科技進步的客觀可能。所以，跨國的互聯互通是無法阻擋的現實潮流，政府需要資本積累所帶來的巨額稅收去爭取選民和穩定民心。托克維爾認為，“自由優先于平等，但自由的代價終會是平等”[5]。健全的經濟發展結構是一切安全的基石。而“華盛頓共識”的自由化全球貿易信條是經濟發展不平衡的直接原因。

經濟安全是政治軍事安全的地基，它可以從內部瓦解政權，也可以在全球經濟網絡的脈搏震蕩中大傷元氣，從而危及政權的合法性。經濟結構的合理性也有助于抵御金融危機，甚至是他國的經濟制裁和戰爭挑釁。美國可以輕而易舉地利用“主動抑制發射”的網絡入侵技術破壞某國的彈道導彈制導系統，削弱他國的軍事發展能力，進而威脅國家安全；全球難民潮的發展壯大與四處涌動也有可能對他國的“文化主權”產生意想不到的裂痕，包容互鑒是文化多元性的本意，但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主流文化是徹頭徹尾的文化入侵。美國的“文化冷戰”長期通過有組織的文化造謠和文化渲染，形成文化“包圍圈”，以卑劣手段架空中國的文化自信與道路自信，丑化國家政體，散播“政治鴉片”，已達到可悄無聲息地引發國家內部暴亂，最終實現“和平演變”的目的。恐怖主義從以往制造零星恐怖活動到如今的攻城略地，甚至是建立非法政權。大國地緣政治博弈的加劇極大助長了反動勢力和恐怖勢力的囂張氣焰，為扶持自己的利益代理人不惜破壞他國政權，引發更大規模的難民危機。

（二）傳統安全威脅助長非傳統安全問題

國家政權遭到破壞，首當其沖的是經濟安全。當今金融與貿易全球化使得世界經濟逐漸走向一體化，而國家的動蕩勢必影響一國的主權信用評級。美國常年的貿易赤字并沒有削弱他國對美國的投資信心，反而不斷鞏固了其強大的經濟實力，這和美國無與倫比的國家安全性與穩定性不無關系。國家的沖突與動亂會嚴重降低主權信用評級，外商對于投資環境的擔憂會加速投資方的大面積撤離，本國貨幣被大量拋售，勢必引發貨幣貶值、物價飛漲，失業率大幅增加，造成極其嚴重的經濟危機，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國家治理能力必然遭到削弱，恐怖主義、非法移民、武器擴散、走私販毒在虛弱的政權之下有了更多可乘之機。許多中東與非洲國家的持續動蕩讓國家成為反動勢力與恐怖主義滋生與蔓延的溫床，很多非洲國家遲遲無法擺脫貧窮落后的悲慘境地，無法跟上全球化的步伐，惡劣的投資環境讓許多外商對他們喪失信心就是原因之一。霸權國家為一己之利不惜觸發非傳統安全問題，威脅他國傳統安全，如越南戰爭期間，美國大量使用橙劑等化學武器，造成越南大面積的叢林植被破壞，眾多野生動物棲息地遭到破壞，大片土壤和水源遭到污染，至今其影響仍未完全消除，當地人深受其害。

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的相互滲透、相互交織影響，使得它們之間的邊界愈加模糊不定，軍事安全領域與恐怖主義威脅存在部分重疊，宗教極端主義牽涉國家的政治安全領域，等等。在穩定的政體與強大的經濟實力面前，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良性互補、相互促進，而在失敗的政權之下是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問題的惡性循環。如今非傳統安全問題呈高危擴散態勢，施動主體與安全需求主體多元化，必須高度警惕其對傳統安全的滲透與破壞。

三、國際安全戰略的中國建構

中國如今的巨大經濟總量多仰仗于自然資源與人力資源的優勢和巨大的內需潛力，這掩蓋了經濟效率低下問題。出口導向型經濟模式形成的巨大貿易順差帶來的巨額外匯，終究是弊大于利，對他國的過度依賴等于讓國家命運掌握在別人手里。資本邊際效率遞減規律很有可能會帶來畸形的泡沫經濟，擴張型財政政策帶來的是不可持續的GDP攀升，不能一味模仿西方“凱恩斯主義”，以過度信貸刺激需求拉動經濟增長，而應該是以自主創新提供新引擎，培育新的增長點和增長極，從而打開需求點，擴大需求面，在投資與消費的平衡互動中讓經濟體煥發更強大、更持久的內生動力。自由或許比平等更容易實現，而平等則比自由更能激起人們的強烈情緒。如今的國際社會到處蘊藏著強烈的不滿情緒，可以說我們正走在國際安全環境的風口浪尖。其實中國古人很早就給予我們啟示：“不患寡而患不均?！薄蔼毶破渖怼痹谌缃駠H社會的強烈互動中恐怕只會漸行漸遠。唯有同舟共濟、攜手并進才能塑造嶄新的國際秩序。

（一）以發展求合作

發展是硬道理，而發展的根源在于人才。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人口多、底子薄，人均資源相對不足，這一國情決定了中國的發展必須堅持“以人為本”，走“人才強國”之路。人才戰略最重要的是挽留人才與吸納人才，美國是世界優秀人才的“收割機”，美國的人才獵頭業務是全世界最發達的，約占全球獵頭份額的60%，在集中了美國90%的半導體產業的硅谷，絕大部分人才來自于中國和印度。這些源源不斷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才“鯰魚”涌向美國，為他們帶去了充滿活力與競爭力的經濟，為國家科技創新注入強大活力，但卻加速了中印的人才流失，這嚴重制約了我國人才戰略的實施與推進。必須深入貫徹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繼續堅持“自主創新、重點跨越、支撐發展、引領未來”的方針。國家安全首先要掃清國內隱患，而良好的國際環境迫切需要“集體安全”的保障，我們要努力從危機防范機制向源頭治理機制轉型，利用日益強大和豐富的技術優勢擴大國際合作維度，增加高端技術輸出，帶動亞非拉國家的經濟發展以充分挖掘其經濟潛力，促進經濟依附。必須強調的是，主權很大程度上阻絕了外在壓力，而移民壁壘則減弱了關鍵性的內在動機[6]。必須摒棄過于簡單化又自私自利的“華盛頓共識”。

（二）以合作謀共榮

國與國之間的互動猶如硬幣的兩面，一面是競爭，一面是合作。經濟全球化就是在這硬幣的兩面中對立統一，從而深化國家間的普遍聯系，同時也孕育著國際社會永恒發展與前進的內在動力。國際競爭最大限度地激發內在潛能，增強對目標實現的內在驅動力，對于科技進步、成本降低、提高經濟效益大有裨益。而合作才能利用“比較優勢”，取長補短，優勢互補，形成合力，從而進一步擴大雙贏局面。中國在建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后，推動“一帶一路”與“歐亞經濟聯盟”對接，在深化區域合作的同時必須構建地緣政治風險的預警與管控機制，擴大對發展中國家的基礎設施投入的同時，也要促進人才流動，幫助羸弱國家提升教育與醫療水平，以提高公民的政治覺悟，從內部攻破國家的政權危機。必須指出，國家暴亂與動蕩的層出不窮很大程度上是社會急劇變革導致的政治參與急劇增加和政治制度改革滯后所帶來的政治動亂[7]。外來的經濟建議與援助必須超越形式模型而符合每個國家獨特的政治和社會環境，只有共同繁榮，才能從根本上優化國際安全格局。

（三）以共榮促安全

對于國家內部安全而言，綜合國力的提升也是國民素質提升的外在表現，政治參與制度化與參與途徑多樣化和便利化進一步擴大人民對于國家穩定與繁榮的利益訴求，對于國際和平與安全的渴望讓國家間沖突在國際關系民主化的良好氛圍中漸行漸遠。此時，全球化已不再是非傳統安全問題的“罪惡幫兇”，而是和諧世界的強大推動力。在當前全球經濟低迷的背景下，要進一步深化市場融合、豐富市場形勢、擴充市場功能、完善市場機制，以點帶面、從線到片，逐步形成區域合作大格局。在貿易暢通方面，要進一步改善貿易結構，擴大貿易規模，打破不公正的貿易壁壘，提高貿易投資化的便利水平，把合作的蛋糕做大，把合作的效益做優，在互惠互利的全球發展模式中才能營造良好的國際安全環境。中國古人主張“和諧萬邦”“萬國咸寧”，推崇“和”的人文理念，才能實現“世間太平”“天下大同”。如今，古人的圣言依舊能在全球化時代的國際社會中釋放強大生命力?！耙院蜑橘F”是中國社會為國際安全開出的一劑標本兼治、綜合施策的藥方。

（四）以擔當贏人心

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發達國家在自己主導的新自由主義經濟體系中大發橫財，而對惹下的一堆問題卻又視而不見。移民壁壘與貿易壁壘愈發苛刻與無情只會讓國際安全問題更加復雜化。中國作為崛起中的新興大國，不是要陷入西方國家鼓吹的“修昔底德陷阱”，而是要為世界和平與發展出謀劃策，國家實力必須轉變為國際影響力，在謙虛平和的心態中，錘煉大國擔當的銳氣，將公平正義與和諧有序的國內秩序傳播到世界各地。當反全球化呼聲愈演愈烈之時，中國更應該抓住機遇，加快經濟全球化的腳步，努力帶動亞非拉國家分享中國新發展理念的巨大紅利。經濟是國富民強的根基，在貿易與投資、產業與金融合作方面進一步促進與金磚國家和新興發展中國家的合作，在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創新應用領域擴大合作維度，充分挖掘經濟合作潛力。我們只有擔當起開啟多元發展的新征程的重任，充分展現中國人的胸懷與情懷，讓世界人民真正感受到中國式的普惠共贏，塑造更加具有影響力的國際話語，如此才能讓“共商、共建、共享”新的和諧世界秩序贏得人心，才能讓國際安全“如影隨形”。

四、結語

亨利·基辛格說：“國際事務的傳統議程，列強間均勢和各國的安全不再界定我們的危險或我們的可能。現在，我們正在進入一個新時代。舊的國際模式在崩解，舊的口號沒有教益，舊的解決辦法沒有效用，在經濟、通訊和人的熱望方面，世界已變得相互依賴。”[8]誠然，世界的確是在加深相互依賴，但它是否會帶來真正的繁榮與和平呢？俄羅斯長期以來外貿出口產品結構單一在烏克蘭危機的大國博弈中換來西方的經濟制裁，偌大的國家經濟總量已降至和廣東省差不多。這樣的“國際互動”恐怕帶來的是黑暗來臨前的安逸，而不是真正的安全與共榮。國際沖突將不斷采用新的形式，雖然軍事威懾逐漸被擺在次要位置，但經濟權勢的優勢在國際合作的復雜建構中可能會用來謀取政治利益。因此不能一味追求全球化帶來的巨大經濟總量，而應該在合作中擴大優化產業結構的客觀可能。國家實力的短板很可能會在未來的大國博弈中被放大利用，必須高度警惕國家間復合依賴的“等級錯層”。新舊國際政治之間的主要區別不在于國家間增長了的互相依賴，而在于他們愈益增大的不平等[9]。對于羸弱國家的幫助是要盡可能地促進其在全球化浪潮中均衡發展，而不應該是像某些發達國家那樣抓住窮國的發展把柄。自由主義與公平正義的平衡有待國際社會去共同推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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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中國面臨的太空三大威脅”[EB/OL].https：//m.baidu.com/from=1001187r/bd_page_type=1/ssid=0/uid=0/t=zbios/，2014-06-23.

[5]（法）托克維爾.舊制度與大革命[M].馮 棠，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13：56.

[7]（美）塞繆爾·P.亨廷頓.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M].王冠華，劉 為，譯.上海：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10：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