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艷 陳俊
摘 要:小劇場話劇《飛》是一部關乎年輕人的成長與選擇的作品,力求在詩意的敘事中灌注青春的熱血與迷茫、蛻變的痛苦和領悟。從劇本的開發,到立意的凸顯,到整個創作團隊的構成,都始終感受年輕人的呼吸脈搏。編劇和導演希望借劇中的人與事,給當代的年輕人帶來更多責任與擔當的深刻思考與啟迪。
關鍵詞:總體立意 現實意義 形象種子 演出樣式
一、總體立意
成長為什么樣的人,過什么樣的生活?這是每個人對命運永恒的追問。
20世紀波折動蕩的20-30年代,風雨飄搖的中國在內憂外患中艱難前行?!芭訚h”白薇、迷茫的楊逸星,以及圍繞在他倆身邊的郁之達、阿紅都在未知的人生路上摸索著前途。祖輩和父輩們雖然也曾意氣風發地追求人生夢想,卻被時代的暗流裹挾著固步不前。而這群更有希望的年輕人,他們的個人命運漸漸自覺和不自覺地與國家、民族的命運緊緊聯系在了一起。黎明前的黑夜里,人們追著、跑著、哭著、笑著,期盼著用自己獨有的方式向灰暗的過去告別,朝更光明的未來出發。
小劇場話劇《飛》是一部關乎年輕人的成長與選擇的作品,力求在詩意的敘事中灌注青春的熱血與迷茫、蛻變的痛苦和領悟。青年人的未來就是國家和民族的未來,在中華兒女齊心共圓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今天,在大力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當代中國,我們希望借劇中的人與事,給當代的年輕人帶來更多責任與擔當的深刻思考與啟迪。
二、故事梗概
小劇場戲劇《飛》以作家白薇和楊逸星的愛情故事為主線展開敘事。
民國十二年,國內的局勢風云變幻,許多青年人背負著家族或個人的期望,不遠千里來到東洋求學。白薇從婆家逃跑,東渡日本尋找自己的前途,走上了一條文學創作之路。在共同的好友郁之達的介紹下,失戀的楊逸星走進了白薇的內心,讓白薇再次燃起對愛情的憧憬。熱情的白薇雖讓逸星心動,但困窘的生活現狀和對舊情的久久不能釋懷,讓他抽身逃往南洋。三年后,白薇的父母終于為其解除了舊式婚姻的桎梏,而枉耗三年光陰的逸星在留日同學的召喚下漂泊到上海,兩個苦難的文學青年終于再度重逢,開始了結伴創作的黃金時光。正當兩人以為屬于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臨時,戰亂的時局再次攪亂了他們的生活。兩個年輕人在苦難面前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飛》這部小劇場話劇,在個人命運沉浮和社會風云變幻的兩個敘事空間中抽取了20世紀20-40年代以白薇和楊逸星為中心的青年群像,鋪展開青年人在社會發展的洪流中的成長歷程。
三、人物形象
該劇對白薇的愛情故事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提煉,并展開了想象的翅膀,將她和楊逸星故事中最為浪漫、最凸顯其個性的部分在愛情的萌芽、發生、發展、波瀾、變故和流失中充分展開。而在愛情這條明線的映照下,我們還會觸摸到白薇和楊逸星迥異的生活態度與人生追求。
白薇從傳統家庭中叛逃,前往日本求學。已經有過婚姻經歷的她沒有真正嘗到過愛情的滋味,只能注情與筆端,在熱情夢幻的文學世界里想象愛的滋味。而瞬間即逝的流星之愛失去后,她又懷揣革命熱情來到武漢投身國民政府,漸漸發現這樣的革命與心中所想的進步大相徑庭。失望的她繼而跟隨文學青年的腳步前往上海,想用文字描寫內心苦悶、揭露社會黑暗,同時掙點稿費糊口。楊逸星的不期而至打破了生活的平衡,她一度以為愛情能給她架一座通往美好生活的橋梁,無奈楊逸星的放浪不羈終讓這段情感成為昨夜涼風。失去情感的支撐后,她在苦難中痛苦掙扎,最后終于放手對愛情的執著追逐,踏上時代的巨輪,真正將文學融入自己的生命,獲得了心靈的自由。
借助抗戰的大背景塑造白薇這樣的年輕人形象,表達她對生活不斷燃燒的熱情、她面對愛情的坦率向往、她遇到困境時的艱苦抗爭和痛苦茫然以及她對人生重新定義時的豁然。人物的情感抉擇如何去表達,怎么去控制,將是要在創作過程中重點解決的問題。
而楊逸星的個性在“女子漢”似的白薇面前則顯得意志軟弱、愛幻想、不切實際,面對難題常常選擇逃避,無法勇敢直面。但他的個性成長也是有人物弧光的,正是白薇和郁之達這樣的人一直幫助他向著積極的人生態度轉變,因此,這個人物也是可愛的,能夠在觀眾中引起情感的共鳴。
塑造典型的人物形象,創造獨特的 “這一個”一直是戲劇藝術的孜孜追求,希望通過各創作部門的共同努力,最大限度地靠近這個目標。
四、關于該劇的現實意義
“近代以來,青年不懈追求的美好夢想,始終與振興中華的歷史進程緊密相聯?!睙o論在“雄關漫道真如鐵”的革命年代、“人間正道是滄?!钡慕ㄔO年代,還是今日“長風破浪會有時”的深化改革新時代,歷史的書寫從未離開過青年 “擔當的責任”。中國夢是國家的夢、民族的夢、人民的夢,更是青年的夢。
話劇《飛》從劇本的開發,到立意的凸顯,到整個創作團隊的構成,都始終感受年輕人的呼吸脈搏。懷著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使命感,用年輕人的視角、態度、方式,來說年輕人的故事,從活生生的人的角度,展現青年面對生活的困惑、迷茫與掙扎、他們的理想與信念,探討年輕人對人生的選擇和追求,這本身也就體現著我們作為藝術工作者的責任與擔當。“因時而興,乘勢而變,隨時代而行,與時代同頻共振”,《飛》的藝術創作呈現,將力圖打造有高度、有廣度、有溫度,并貼合當代年輕人的審美特點的舞臺作品。
五、關于該劇的形象種子
要尋找一個作品的形象種子(即總體形象)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它關系到整個演出的完整性。徐曉鐘老師在《桑樹坪紀事》中尋找到“圍獵”這個形象種子時,全劇的各個方面在這個總體形象的關照下產生了強烈的演出效果,作品達到了高度的完整與統一。
對于《飛》的形象種子,在尋找的過程中,團隊一直十分謹慎。因為,可能就在一念之間,全劇的總體形象將誤入歧途。在“系線的風箏”這個形象種子內涵中,風箏就是白薇,她為了追求美好的生活,哪怕在雨霾風障中遍體鱗傷,也要昂首沖向自由之光。而線則是白薇的牽絆,封建家庭的禁錮、幻想中美好的愛情,不斷被困頓的生活攪擾的文學理想,戰火紛飛中無法看清的前途……都是她身心的牽絆。正因為這些牽絆,她在尋求自由的路上被牽引著、阻礙著。也正是這只“系線的風箏”讓白薇感受到了思想與行動的約束,在全劇結尾,她推開再次求愛的楊逸星,徹底剪斷這根線,踏上為自己而活的人生之路,放飛自己的理想。
五、關于該劇的總體演出樣式
本劇場景轉換頻繁,時空設置靈動多變,文本散發的強烈文學氣息,引領該劇的導演構思自覺向 “散文詩劇” 的樣式靠攏,力圖強化該劇散文詩化的意境與風格,力求塑造 “如詩化的意境;如畫卷般的流暢”和 “虛實結合、寫意與寫實相融” 的統一演劇樣式。積極借鑒傳統戲曲的時空切換表現手法。劇中多次出現的青年學生群象是過去與當代龐大青年群所投下的重影,具有象征意味,他們在舞臺行動中還被賦予了類似于戲曲“檢場人”和活的舞臺道具的功能,幫助舞臺時空的靈活流動,實現詩化敘事的目的。
六、各主創部門處理原則
談到該劇的總處理原則,不能回避的是該劇的演劇觀。因為《飛》全劇場景的轉換頻繁,為了把握全劇演出的整體風格,從演劇觀的角度,它應該是寫意與寫實相結合的,大環境在寫意的美學原則下,局部“以點帶面、以虛帶實、大虛小實”。
(一)關于舞臺美術設計的處理原則舞臺美術設計在該劇中以風箏作為主體形象呈現
通過立于舞臺上且可拆分的大風箏來結構時空轉換和切割舞臺畫面;通過平躺在頂光下的大風箏的下壓與上升及平行的拆分來體現主人公內心的矛盾沖突和外部的壓迫與心境;通過多層次大小不一的風箏形象懸吊于空中來展現舞臺的層次、裝飾舞臺的空間,通過燈光的著色進一步交代環境與營造氛圍。
在舞臺支點的設計上,盡量做到簡潔、精煉,起到以局部代整體的作用。
(二)關于燈光設計的處理原則
燈光在該劇中最主要的任務是與舞臺美術配合完成時空的轉換。在總體色調的處理上,建議由冷色調到暖色調的漸變組成。尤其是在主人公剪掉牽絆自己思想后,舞臺上應該是鋪滿溫暖的光色。
(三)關于服裝設計的處理原則
因為該劇總體形象具有一定的象征意味,所以在服裝設計上不力求寫實。
在服裝材質、面料選擇上可以進行大膽的革新與創作。為配合該劇的形象種子,女主角的服裝應該由有很多的線條或流蘇等,逐步減少,直至過渡到簡單與素凈。
(四)關于人物造型設計的處理原則
該劇在人物造型設計上以遵循年代為主,但又不以年代為約束。在發型設計上可突出時尚感與當代審美的美感。
(五)關于音樂設計的處理原則
音樂的總體構思以舒伯特的《小夜曲》為主要形象,既能捕捉到青春無處安放的落寞身影,又像青年們向往希望和黎明的淺吟低唱,更是男女主人公心底愛的傾訴。這部分音樂為大提琴與小提琴的獨奏、重奏、交響樂以及獨唱、小合唱等形式。
(六)關于表演的處理原則
在表演上,以斯氏體系“體驗派”的表演原則為主,將表演狀態調整到心理現實主義的表演原則中來。真正做到深刻的體驗和鮮明的體現,著重刻畫和表現人物的心靈,表現劇中人物深邃而豐富的內心生活。努力做到真誠的體驗和鮮明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