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孔子的對話

沈宇昂

走過時間長河，跨過孔廟大殿走出孔府后門，我開始了一段與孔子的對話。

孔子和我無言對視了幾秒后，我先發問：“孔先生，近來可好？”孔子笑而答：“還好，就是這大地我不認識了。”我說：“你都離去兩千多年了，這兩千多年，江山幾度易手，但你可還是鐵打不動的儒家創始人啊！”孔子深思片刻，問我：“可否給我講講這沉睡的兩千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整理整理思路，細細的向孔子說起：

自你以后，儒家和其他百家一樣，平凡、渺小。到了秦時，秦王嬴政一統天下，成了始皇帝。但他不以儒家治天下，他喜歡用嚴酷的律法和強大的軍隊統治天下，后來竟做出了焚書坑儒的荒唐事，因此秦始皇很快就被推翻了。后來一個叫劉邦的人建立了漢朝，它的后代里出了一個漢武帝，他聽從大臣們的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聽到這里，孔子問我：“我講的是要取百家之長，而不是獨學我的儒家啊。”我說：“你如果繼續聽下去，一定會氣得你七竅生煙。”孔子說：“但說無妨。”

我又接著講起了接下來的歷史：

隋唐時初開科舉，從儒家選經典進行了考試，分高者中舉，分低者淘汰。剛開始科舉還是公平的，但到了明清時期科舉成了曲解儒家的不二場，他們用儒家經典這個本應自由理解的書籍，變成了固化思維、維護封建統治的有力武器，他們把那些曲解的內容如老萊娛親，包辦婚姻，恪守婦道叫“孝”，叫“禮”，叫“正統”。孔老先生，我不知道您當年是否這樣想過。

孔子說：“我的儒家，我的學說，我的畢生心血，我無數的努力，我想傳遞的是仁愛、友善，我想給天下說要謙虛、團結，要勇敢要堅強，而不是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唉，請你講講我還帶來了些什么吧，我還總有些好的吧！”

我眼睛一亮：“您給我們留下的，可以說的太多了，你留下了延續兩千多年的樸素真理，也就是后來您徒弟收錄的《論語》，您在杏壇講學，留下了一個流傳千古的高尚職業——老師，您教育我們應尊老愛幼，應愛惜自己，要忠于國家，要勇于奉獻，您教育我們應采百家之長，也要正視百家之短，要取長補短。天下任何學說，沒有任何一個是絕對優秀的，都有長短，對待任何人都要寬厚大方，善良友愛，但絕不是軟弱可欺。我覺得這才是我們中華民族幾千年的脊梁。”

孔子愣了一小會兒，他的眼睛里仿佛播放著原來周游列國的情景。孔子平靜地說：“我是先師也好，圣人也罷，我從不在乎這些虛名，我在乎的是國家的富強，民族的信仰，人民的自由。是每人都要有知識，都能夠明辨是非，都能讓自己不繼續無知。我把自己好的東西留下來，相信我中華民族兩千多年總會有人能真正明白我，能正確理解我，總有人把我的優良品格傳承下去，成為這個民族的血、肉、骨、筋，這就夠了。希望下次醒來，還是在這太平盛世，也希望下次，離我的大道會更近一點。”

此時，我早已無言，我心里卻大聲地吶喊：“儒文化，未來絕對會以正確的方式更深入人心，深入骨髓。至圣先師，安心走好。中國未來，儒家未來，有我們這一代，一定會更加美好，更加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