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悅
曾經看到兩則報道:“我國方便面消費量排名世界第一”,“全球茶葉消費榜,喝茶最多的不是中國人”。可想而知,亞、歐、非、美竟都有比中國更愛飲茶的地方,作為“茶文化”的發源地,我們會不會因此而有所思考?不知方便面、茶葉等消費榜,是否可以準確衡量一個社會節奏的快慢。
香港,作為熱鬧繁華的國際性大都市,卻被牢牢地打上了“快節奏”的標簽。在香港,工作與趕路占據了人們大半部分的時間,地鐵站與公交車站里永遠都是人山人海,人擠著人,人挨著人。正如龍應臺所說:“香港人的經濟成就建立在‘勤奮和‘搏殺精神上。‘搏殺精神就是分秒必爭,效率至上,賺錢第一。”人們總說,文化來自逗留,思想需要經驗的累積,靈感需要孤獨的沉淀,最細致的體驗需要最寧靜的觀照。但是,仔細想想,累積、沉淀、寧靜觀照,又有哪一樣可以在忙碌中產生呢?
暫且不談香港,回到中國大陸。隨著“車入百姓家”,“路怒族”早已不是新鮮的名詞。走在川流不息、喧鬧嘈雜的馬路上,我們常常會遭遇這樣的“暴力”:過馬路被鳴笛催促;若綠燈即將結束,前面車輛走得慢了,必然會聽到尖銳的喇叭聲。在許多人眼里,這些司機沒有素質,不懂得“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而在我看來,這源于人們因過快的生活節奏而導致的浮躁心理。站在這些司機的角度思考,如果要趕時間去參加某一緊急會議,明明綠燈還剩三四秒,完全可以一踩油門沖過去,節省因等紅燈而浪費的寶貴時間,可前面的車卻慢慢停下,你會不會因此而憤怒呢?
2015年4月,一封辭職信引發熱評,辭職理由僅有10個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辭職老師名叫顧少強,目前,這封辭職信已被批準。新的世紀,新的時代,宏大的語境漸漸離我們而去,“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夜以繼日、廢寢忘食不再是這個時代的代名詞。“我快樂”“我滿足”漸漸走入人們的觀念中。這看似簡單、隨意的話語,卻流露出這位老師對自由閑適的慢生活的向往,而她敢于活出自我、憧憬無憂無慮的灑脫生活的勇氣,也著實令人嘆服。“何必總想著人人都變成機器上的一枚螺絲釘呢?廢鐵渣也有廢鐵渣的價值。”這是顧少強對這封信的解釋。
“慢生活的本質不是懶惰,而是對健康、對生活的珍視。”方便面的方便與快捷,寓意著缺少時間,就是忙碌;茶葉消費的數據,則表明我們失去了慢生活,生活節奏越來越快。而作為高中生,學習、聽課、寫作業幾乎成了我們生活的主旋律。但我們仍應合理地安排時間,勞逸結合,在學習焦慮時,放下手中的筆,到戶外散散心,呼吸些清新的空氣,或許能獲得事半功倍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