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倩
【摘要】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社會公共事務變得愈加繁復,之前簡單的生活習慣已經不能滿足處理這些事務的要求,這就需要產生新的行為標準與判斷規則。本文對金融詐騙犯的罪與非罪的進行實證研究闡述觀點。在我國社會主義市場體制的發展進程中,金融市場機制的運作基礎和環境尚未完善,人獨立意識的成長和有關法規和社會監督機制的不配套是滋生金融詐騙犯罪的誘因,多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促進了金融刑法的規范與完整。
【關鍵詞】金融詐騙犯罪 非法占有 罪與非罪
一、金融刑法的作用
近年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深入以及社會經濟的發展,金融刑法以其公平正義的形象在社會生活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不但成為解決矛盾沖突的有效手段,而且更具社會化的特點。
金融詐騙犯罪衍生于金融系統,在市場經濟體制中金融系統掌管國家經濟,不法分子采取各種手段進行金融詐騙活動。金融詐騙犯罪近年來案件急劇增加、涉及范圍頗廣、涉案金額巨大,對金融市場和國家經濟危害深遠而且犯罪分子都具有主觀惡性,具有非法占有財產的故意。這就要求金融刑法完善刑罰制度,打擊金融詐騙犯罪,保障金融安全、化解金融風險,保護金融市場的良性運作。
二、“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的內涵
“以非法占有為目的”是金融詐騙罪的主觀構成要件,“非法占有”的含義在刑法通則中有提及:永久消滅原主人對財物的權利,對財物不法占有、使用、收益與處分。“非法占有”的判斷并非以是否具有返還他人財物的意思為標準,而是行為人是否存永久占有財物的故意。
目前司法處理案件時,“非法占有”與“非法持有”、“故意隱匿、毀壞”等概念易產生混淆。司法實踐中經常出現行為人因出現了客觀事由阻礙了財物歸還,而非具有不歸還的故意的情形,此時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的本質不符,應注意區分。
三、“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的地位
社會發展迅速,使得立法不可避免的呈現出滯后于現實的特點,無論多么詳盡的立法,也不可能囊括生活的所有領域與環節。成文法無法詳盡的列舉繁雜的社會現象。因此在法律的更新過程中界限劃分就成了重要環節。
準確認定“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可以劃分罪與非罪、此罪與彼罪的界限,對解決司法實踐操作面臨的問題有參考價值,行為人主觀心理上的不想歸還是認定“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的重點,如有證據表明不具有這種意圖,就應排除認定。研究時要結合“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的本質,對易混淆領域進行界定以消除認識與適用的誤區。
以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為例,在過去的案件中,集資詐騙罪與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非常難以界定,司法實踐中爭議很多,都是因為對“以非法占有為目的”認定有誤導致審理過程中難以定罪,所以“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在認定罪名方面有決定性意義。
四、吳英案實證分析
現實中很多類似吳英的案例,學界仍然為難:一收就死,一放就亂,最后只能在案件結論上以德服人。吳英以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被逮捕,但最終以集資詐騙罪定罪量刑,審理過程中“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的認定是控辯雙方的爭執焦點。
檢方認為吳英成立公司并沒有實際經營而是為了實施集資詐騙犯罪并出具了有吳英本人簽名或蓋章的空白用紙作為證據,以示吳英經營期間隨意處置公司資產;三次庭審中,雙方最大的爭議就是購買的房產、衣服等是否認定為“肆意揮霍”,檢方控訴吳英肆意揮霍,其供認花巨款購買名牌衣物并用于高端當娛樂消費等;檢方表示吳英隱瞞其收入來源于非法集資且負有巨額債務的事實,通過成立多家公司和簽訂大量購房合同等行為進行虛假宣傳,騙取被害人信任是對其詐騙手段的認定。
法院采納了控方意見,認定吳英惡意處分取得的集資款并認定其主觀上具有“非法占有”的故意,以集資詐騙罪判處吳英死緩。綜上,集資款是“否用于生產經營活動、是否隨意處理資產、是否肆意揮霍以及是否使用了欺詐方法”的判斷同樣是“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的認定標準。
五、研究“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的意義
金融市場越發達越復雜,金融詐騙犯罪也就越多,在法律沒有具體規定或法律的規定落后于現實的情況下,金融學界和刑法學界對細節研究顯得尤為重要。中國作為文化與經濟強國,其金融刑法應當具有自己的特色,要根據國情提出創立適應國情的金融刑法。完善金融刑法的根本原因是社會主義經濟發展和金融經濟的發展,金融詐騙犯罪需要運用刑罰制度來規制,無論是構建有中國特色的判例制度,還是建設社會主義的法治文明都需要理論指導,從根源上抑制金融詐騙犯罪的發生。金融刑法的建立與完善保護了國家以及人民的利益并維護了金融市場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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