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雯
兗礦集團有限公司總醫院公共衛生科,山東鄒城 273500
隨著當下諸多抗生素濫用以及侵入性診療操作(例如介入治療、氣管切開以及中心靜脈置管等)在臨床中的應用,促使MDROs出現且日益增多[1]。MDROs感染不僅會增加患者的痛苦,還會加重病情[2],增加臨床治療的難度。為明確MDROs在臨床中的分布特征,以期制定出針對性的防控措施,有效控制醫院感染,現就該院在2014年10月—2017年10月收治的98 682例住院患者感染MDROs的情況展開分析,現報道如下。
該研究選取的98 682例樣本中有904例感染MDROs,其中男性458例,女性446例,年齡均值(54.01±10.67)歲;住院時間均值(14.25±8.62)d。 所選患者均獲得知情權,同時簽署同意書;研究獲倫理委員會批準。
對所選患者送檢標本進行檢測,對送檢標本分離出的 MDROs, 例如 VRE、CRE、MDR-AB、MR-SA 以及MDR-PA重點關注,MDROs源自腹腔積液、分泌物、引流液、血液、腦脊液等標本,將重復株去除,若每位患者分離出同種多重耐藥菌,則選取第一株。
參照《多重耐藥菌醫院感染防控中國專家共識》[3]中的具體標準判斷MDROs;而醫院感染的評定依據則參照2016版《醫院感染診斷標準》[4]進行判定;其中社區感染定義:患者院外獲得的感染,亦包括院外潛伏期但入院2 d內獲得的感染。
實驗數據以SPSS 23.0統計學軟件處理數據,計數資料以[n(%)]表示,進行 χ2檢驗, 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該院住院患者98 682例中有904例出現常見MDROs感染,其中包括定植的醫院感染有444例,占比為49.1%(444/904),而包括定植的社區感染有460例,占比為 50.9%(460/904)。 MDR-AB(50.0%)為醫院感染主要菌種;MRSA(60.9%)則為社區感染主要菌種,該次未發現VRE感染病例。醫院感染與社區感染中的MDR-AB占比、MRSA占比相比存在較大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 1。

表1 2014—2017年MDROs分布來源和占比
904例MDROs感染患者涉及31個科室,其中分布最多的為綜合ICU,占比為29.7%,其次為整形燒傷科,占比為11.5%,皮膚科,占比為6.4%,各個科室MDROs來源和類型均有差異性,見表2。
該研究結果顯示,在感染MDROs患者(904例)中,社區感染發生率 (50.9%)以及醫院感染發生率(49.1%)相當,與陳群等[5]研究結果基本上一致。另外研究還發現,在醫院感染中,常見的MDROs以MDRAB占比最高,為50.0%(222/444);而在社區感染中,常見的多重耐藥菌則主要是MRSA,占比為60.1%(280/460),究其原因,可能與以下因素有關:①鮑曼不動桿菌屬于條件致病菌,在醫院各個范圍內廣泛分布[6],并且極易在患者泌尿生殖、呼吸道、黏膜[7]以及皮膚等部位定植。②患者在院外時獲得的感染,其中還包括院外潛伏期但入院2 d內出現的感染。經查閱文獻得知[8],社區感染多重耐藥菌的重要來源便是患者醫院獲得MRSA,其能夠通過醫院向社區擴散,是醫護人員與患者向院外傳播的結果,由此可將MRSA社區感染視為MRSA醫院感染后的延續。

表2 MDROs各科室分布占比
MDROs在臨床各個科室中廣泛分布,該院有31個科室存在MDROs患者,在綜合ICU、小兒內科與皮膚科等較為集中,原因可能與此類科室接收的患者病情特點相關,例如ICU患者病情嚴重程度高。燒傷科患者失去皮膚完整性,進而皮膚防御屏障作用喪失[9],易導致MDROs;此外,抗菌藥物暴露、接受機械通氣和入住監護室等均有極大可能感染鮑曼不動桿菌。客觀上來說,MDROs的發生與諸多因素有關,例如消毒隔離技術、環境衛生、抗菌藥物應用等,所涉及的部門科室諸多,有一定的防治難度,因此臨床應及時建立并健全多科學協作體系,做好醫院感染控制措施,重點可做到以下幾點:①提高臨床醫護人員預防和控制意識,可將《MDROs醫院防控指南技術》作為指導,對醫護人員加強培訓,以使其重視醫院MDROs感染控制工作;②建立并完善MDROs預警體系[10],重點加強實驗室信息體系建設,確保各個科室以及醫院感染科室能夠及時且準確地獲得關于MDRO患者的信息,同時將MDRO消毒和隔離措施落實到位,禁止出現緩報[11]或者漏報造成未規范落實消毒隔離制度引起MDROs感染;③開展標準預防措施,遵照消毒隔離制度執行各項操作;④對重點環節加強管理;⑤對抗菌藥物臨床使用加強管理,定期監測細菌耐藥性并予以分析;⑥加強醫護人員手部衛生依從性;⑦對陪護人員和衛生員加強管理,通過培訓使其手衛生依從性和醫院感染預防控制意識得到提高[12];⑧交接制度嚴格執行,尤其是MDRO感染患者外出檢查、轉院或者轉科時,臨床醫護人員需做好科室交接,同時將相關內容詳細記錄在案;并且還要嚴格遵照醫囑的要求執行,切忌擅自更改藥物使用時間、途徑以及劑量。⑨對特殊類或限制類抗菌藥物適應證嚴格把握,加強標本送檢力度,依照藥敏結果對抗菌藥物合理應用,并依照不同的患者制定出個體化的治療方案。除了上述具體的防控措施外,在MDROs發生時也應達到“四及時”的要求,即及時床旁隔離醫囑;及時執行醫囑;及時采取措施以及及時床旁督導。
綜上所述,病區內MDROs廣泛存在,且其流行會對臨床帶來嚴重威脅,做好MDROs防控工作至關重要,臨床應當依照MDROs臨床分布特點,對抗菌藥物使用指征嚴格掌握,按藥敏結果規范應用臨床抗菌藥物,防止藥物濫用,制定有計劃與針對性的防控對策,避免發生MDROs感染。
[1]楊旭,何薇,王清,等.某三甲綜合醫院多重耐藥菌分布及耐藥性分析[J].國際檢驗醫學雜志,2015,45(20):2958-2960.
[2]賈琴妹,尹家麗.多重耐藥菌感染的分析及預防控制對策[J].國際檢驗醫學雜志,2015,34(15):2183-2184,2186.
[3]方毅,趙付菊,趙虎,等.華東醫院感染老年患者多重耐藥和廣泛耐藥革蘭陰性桿菌的耐藥性分析[J].檢驗醫學,2015,23(5):474-477.
[4]周燕飛,鄧敏.連續3年臨床分離鮑曼不動桿菌臨床分布及耐藥性[J].中國感染控制雜志,2015,25(1):42-44.
[5]陳群,聶署萍,吳愿如,等.深圳某院住院患者多重耐藥菌感染臨床分布特點的研究[J].國際檢驗醫學雜志,2017,38(14):1937-1939.
[6]王康椿,譚俊青,李藹文,等.某院近5年多重耐藥菌流行病學特點及耐藥性研究[J].國際檢驗醫學雜志,2016,37(16):2280-2282.
[7]溫壯飛,孫虹,卓珠琳,等.兒童社區獲得性肺炎革蘭氏陰性多重耐藥菌的分布與耐藥率分析[J].海南醫學,2016,27(10):1625-1628.
[8]黃永高,陳然峰,孫龍,等.某醫院2011-2014年臨床分離革蘭陰性桿菌分布及耐藥性分析[J].武警醫學,2015,21(7):702-706.
[9]劉爽,吳東媛,關尚為,等.某院腫瘤患者多重耐藥菌感染的臨床調查及耐藥性分析[J].中國醫院藥學雜志,2016,36(5):398-402.
[10]劉小燕,李寅環,林曉暉,等.該院重癥醫學科2015年常見細菌及多重耐藥菌監測結果分析[J].海南醫學,2017,28(13):2124-2127.
[11]郭平.小兒多重耐藥菌感染的臨床分析和醫院感染控制護理措施探討[J].基層醫學論壇,2016,20(10):1311-1313.
[12]鄧晶榮,牟鳳林,郝坡,等.2015年重慶某院3985株臨床分離病原菌的分布及耐藥性分析[J].國際檢驗醫學雜志,2017,38(15):2108-2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