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龍
母親是一位農民,她把一生的希望注進了鐮刀。她用鐮刀切割風雨,切割陽光,切割莊稼。
歲月如鐮刀一般鋒利,無情切割母親的肌膚,割成無數條細長的皺紋,而母親卻依然握著鐮刀,在莊稼地里穿行,年復一年。
多數日子,母親手握鐮刀,到田野,去山崗,下山谷,斬一路荊棘,割一路苦難,滿載收獲,一路歌唱回家。鐮刀散發著母親的體溫,顯示了母親對鐮刀的熱愛。母親與鐮刀結伴了幾十年,她的愛與鐮刀一起經風受雨,一起接受苦難的磨練,一起領會生命的真諦。
母親把一生的心血注入與她相親、相愛、相伴的鐮刀,她逐漸彎曲的身體逐漸化成了鐮刀的影子,不分季節地在田地里,收割莊稼,收割希望,收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