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云
(西南民族大學 旅游與歷史文化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41)
松潘縣地處漢族和少數民族雜居之處,在這里漢族傳統社會風俗與少數民族社會風俗相互碰撞與融合。通過對清代松潘縣“列女”群研究,能比較翔實地反映出松潘縣清代社會風俗和婦女的生活。
對于列女的研究已取得豐碩的結果。李沈陽[1]以黃河三角洲為研究區域,對清代此地區的列女進行了較為充分的分析與研究。許瑩瑩[2]重點放在閩西地區“列女”群現象驟然興起的原因上,認為官方的褒揚、理學貞節觀的極端化發展思潮和閩西地區禮教之風的嚴肅是主要原因。劉偉[3]糅合運用歷史學、社會學、心理學、統計學等方法,聚焦于清代福州地區列女的研究。劉任南[4]從女性視角出發,研究列女在重慶歷史地理上的分布,并分析,女性的道德內涵。安介生[5]分析了清代山西地區節孝婦女,認為由于男子出外經商謀生,造成異常的婚姻家庭狀況,許多婦女為維護家庭婚姻的穩定以及解決整個社會的生存問題作出了重要貢獻。
通過文獻梳理發現,目前對于清代四川民族地區列女的研究仍處于空白狀態。因此,選擇民國《松潘縣志》為主要資料來源,分析清代松潘縣“列女”的主要類型與旌表之間的關系。

而從守節開始的年齡上看,節婦之間也是差異明顯。根據《松潘縣志》所記載的節婦按照守節開始的年齡分類,并以5年為一個時間段進行統計,可得到表1:

表1 清代松潘縣婦女守寡年齡段統計
清代的規定是在30歲之前守寡的婦女,才能有成為節婦的機會。從表1可知,松潘縣清代婦女守寡年齡段人數最多的是26-30歲,共占總人數的57.14%;其中二十八歲喪夫的婦女最多,共計12人。16-20歲年齡段守寡人數最少,為12人,但也占到總數的17.14%。守節年齡最小的如趙唐氏、徐楊氏和劉包氏均是18歲。并且松潘縣守寡年齡段在16-20歲的婦女比例高于清代甘肅地區守寡婦女在此年齡段16.78%的比例。[8]同時,在守節年限上,清代松潘縣守節年限從8年到68年不等,守節年限跨度較大。其中,守節年限在30-35年的人所占的比例最高,占總數的30.16%;其次是守節年限在36-40年這類人,占總數的20.63%。此兩個時間段所占的比例超過一半,反映出此地區婦女在丈夫去世后,生活狀況大多艱辛,從而影響到壽命。根據現存的資料來看,守節的婦女逝世年齡多在50-60歲之間。并且在丈夫去世后,多數守寡婦女只能從事較為簡單的生產活動以維持生計。如“劉宋氏,……夫故,氏二十三。家計甚窘,以女紅撫養孤子。”[7]244而守節年限在60年以上的有劉包氏和湯陳氏2人,守節年限分別是62年和68年。詳見表2。

表2 清代松潘縣節婦守節年限統計
進一步分析可知,守節的婦女以出身或者家庭背景來看,貧困家庭占有較大數量,家庭出身或者丈夫家庭屬于中下層的節婦僅為少部分,這和閩粵等沿海地區[9]或者其他社會條件更為發達的地區截然相反。具體到數據上,屬于商人家庭的節婦只有1人,即徐楊氏。家庭出身或丈夫家庭屬于士人家庭的節婦有5名,而家庭出身或丈夫家庭屬于官紳家庭的節婦則更少,只有1名。具體情況如下:
“湯陳氏,寧越游擊陳建平之妻。"[7]238
從上可以看出,此節婦屬于中下層官紳家庭。這很大程度上歸因于松潘縣本屬于邊遠地區,沒有如同成都地區或者社會經濟和文化較為發達的江南地區的發展條件。因而,難以有社會地位更高的家庭出現在松潘縣。家庭出身或丈夫家庭屬于士人家庭的情況也大致如此,基本上屬于生員或者是諸生。在不考慮丈夫或者家庭等其他因素的前提下,可以說處于社會下層的婦女,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中更愿意通過節婦這一“榮譽”來獲得社會的認同。
同時,處于社會下層的節婦往往更愿意通過自身的努力撫育下一代,并促使下一代的發展從而提升自身的社會地位。提升自身社會地位的方式多種多樣,但她們大多數選擇通過教育子女走科舉仕途的方式,如“徐楊氏,……生子名青,殷勤課讀,入邑癢。”[7]243“陳袁氏,……教子成立,苦歷二十三年,子朝璽任理番茂縣知事。”[7]241當然,也有通過經商的方式,如“馬米氏,……子光聯、光裕以商復業。”[7]239而部分節婦在家庭重新恢復正常之后,也有愿意回饋社會的善舉,如“湯陳氏,……三子銘清、銘爵、銘燦成立,家頗裕,捐資助修三圣廟、陜西館、錦屏書院。”[7]238
清代松潘縣節婦之中也有受過一定教育的人,“陳張氏,……尤工書畫吟詠。”[7]244表現出較為突出的才能,這與當時社會女性詩詞繁榮發展的時代背景關系密切[10]。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女性教育更多地是以理學的教條主義“孝”為核心。因此節婦在此方面主要表現在“割股飼親”。此舉雖然起源于唐代,并開始流行于當時社會,但在清代得到延續的原因不在于其醫藥效果,更多的是在于社會對此舉的認同和褒揚,如:
“王李氏,王舉賢妻,姑老常患病,醫治無術。氏年二十四,晝夜禱祝,頤以身代。后病勢危,乃引刃割股和藥,以進姑,竟獲痊。邑中咸欽慕之。”[7]244
如果沒有“割股飼親”的舉止,此類守寡的婦女往往難以得到贊揚,即使守寡五十余年。但大多數“割股飼親”的節婦均生活在社會底層。為何如此?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守寡婦女,一方面要獨自承擔整個家庭生活的重擔,包括撫養子女、贍養父母以及交納稅賦等。雖然在當時部分地區已經有對守寡婦女的社會幫扶,但此時的松潘缺乏相應的社會幫扶措施,這些往往是此類家庭難以承擔的負擔。另一方面,松潘縣屬于漢族和少數民族混雜居住區,而部分少數民族有通過提供肉體,藉以表達自己強烈志向意愿的風俗,所以居住在此的漢人難免不受此風俗的影響。因此,守寡婦女通過“割股飼親”在可以表達自己守節的強烈志向和贏得社會褒揚的同時,也能獲得部分免除賦稅的優惠政策[11]。
一般情況下,烈女可以分為兩類,一是指剛正有節操的女子,二是指殉夫的女子。清代松潘縣共有7名剛正有節操的女子,其中5名烈女是由于嘉慶五年(1800年)教匪動亂被掠后,寧死不屈。“教亂”即白蓮教動亂,橫跨川楚等地,持續長達9年,造成的傷亡不止萬人。為何只有這5位女子被認定為烈女?根據現有史料可以看到的是,其中張蒲氏是生員張元之妻,在動亂中逼污不成,被害;龔萬氏在動亂中被教匪逼自刃而死;馬魏氏與其子被教匪掠后,大罵賊人受害。此3人均屬于在戰亂中保住貞節或者彰顯節操的女性,而余下的王陳氏和徐許氏只有簡單地記錄為“被害”,除此之外并無如同前三位的其他事跡可尋。因此,這部分還有待進一步考證。
與在嘉慶教亂中身亡的5位烈女相比,孫吳氏卻更能彰顯出理學教條主義“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在民間的影響。據記載:“孫吳氏,孫泰妻。因乏嗣,勸娶妾,泰不許,氏以宗祧為重,自盡遺囑勸娶。”[7]238孫吳氏此舉深受當地人士認同。同時,后世把孫吳氏歸類在“孝烈”傳記中,說明也是首先肯定其孝義。然而某種程度上看,清代松潘地區理學教條主義盛行,婦女未能為家庭誕下男嗣,將會承擔社會和家庭帶來的巨大壓力。因而,在孫吳氏丈夫外地為官十余年未歸,和代替丈夫侍奉長親多年后的情況下,孫吳氏無男嗣自然難以避免前面所提的壓力。
同樣,在孫吳氏之前,也存在如郭陳氏的案例:
“郭陳氏,廩生郭周翰妻。翁傳世以舉人揀發陜西署三原縣令,令夫婦皆往省親。傳世已為懷遠將軍,調赴軍營。周翰在署病危,氏吁天割股以進,竟不起。誓不欲生,而仆婢伺察之,不得。期間午后,遍于寢室撿其奩中,有上翁血書,求繼胞侄侍臣為夫后。”[7]238
可見在孫吳氏之前,并不是所有無男嗣的婦女都會采取殉節的方式。對于無男嗣的家庭清代有明文規定可以通過過繼的方式抱養子女,如“無子者,許令同宗昭穆相當之侄承繼”。因而過繼在清代是無子家庭普遍的做法,甚至出現一子在一個家族內承繼多家的案例,稱為“兼祧”。雖然,清代民間的過繼是在官方法律和民間自我習俗中相互融合而成[12],但把孫吳氏、郭陳氏以及清代其他地區“兼祧”的方式相比較,可知清代松潘地區的社會風氣仍處于比較保守的狀態,宗法觀念并不如其他地區開放。這很有可能是由于松潘縣地處西南內部,與外部區域聯系較少,保存著原有的風俗觀念,才有孫吳氏的悲劇。
貞女是指未曾嫁娶的女子,或者已經訂婚,但未婚夫去世,未完成婚禮儀式且立志守貞的女子。清代松潘縣的貞女可以分為以下幾類:
第一類是已許配他人,但是未嫁時男方病故而未過門,守貞家中,如“劉貞女,劉春發女。已許廩生楊樹芬作繼室。未婚樹芬故,女矢志過門守節。”[7]245此類是清代松潘縣主要的貞女類型。
第二類是尚未許配,但已明志守貞的女子。如:“曹媛秀,秉性清烈,守貞不字。有議婚者,輒拒止。”[7]245當然,此類還有因為家中親人重病的緣故而不愿意嫁娶者,如:“孫銀鳳,孫開智女。母衰多疾,朝夕侍奉不離,及母終,以禮殮殯,志不字。”[7]245
第三類則是由于社會動亂,以保全名節為目的而身死的女子,如:“張么姑,年十八,番變,恐污自縊而死。”[7]245
清代松潘縣的貞女有記載者并不多,總共9位。與其他地區相比較,松潘縣的貞女在數量上偏少。其他地區貞女大多可以讀書識字[7]245,而從松潘縣現有記載的貞女資料來看,只有一位出身知識分子家庭,即“陳貞女,邑貢生陳鳳樓女。”[7]245從曹媛秀“日誦金剛經,為親禱壽”[7]245可推測曹媛秀也應該屬于能讀書識字的女子。除此二人之外,依據現有資料,其余貞女能識字讀書的可能性不大。和其他地區貞女擁有相對較高的識字讀書能力的情況截然不同。
當然,在貞女守貞過程中,也出現過父母勸嫁的案例,特別是已訂婚,但是由于未婚夫因故過世而未完成婚禮的女子。此類案例一般的最終結果是在當時社會環境下和貞女自我目標的認可下以悲劇結局收場。如:
“姜貞女,姜應祥次女,幼字鄒氏子,未過門而鄒子故,年僅十四,矢志守貞。父母以其年陰字羅氏,婚有期矣,女聞之,夜沐浴焚香,吞金自盡。”[7]245
因而,貞女往往是孤獨一生。在守貞的過程中,女子常要擔負盡孝的義務,只有這樣才能實至名歸。而“孝道”也不局限于父母,包括內親長輩,如姑嫂。同時,最為重要的是貞女為家庭所做的貢獻。當然要“以孝勤于治家”,對外能“言笑不茍”,才能得到鄉里的最高褒揚。
綜上所述,貞女和節婦在某種程度上有一定相似性,即無論是否正式完成婚禮儀式都要求“從一而終”,并且兩者都有自我強烈的認同感。而清代對于女子是否守貞、禮與節之間有著相對激烈的爭論[14]。從松潘縣實際的情況來看,她們似乎更加傾向于“禮”,如張么姑。同時,整個松潘社會對貞女有著較為嚴格的要求,越是保守越是容易被當時社會所接受。
旌表制度是中國古代長期存在的一種公開獎勵制度,旨在通過公開獎勵守節和烈女,試圖達到教化人民的目的。而此制度對女性造成了莫大的傷害和影響。在清代,官方對節婦和烈女的旌表更為重視,整個社會對旌表制度的認可高于之前時期。
具體來看清代的旌表制度。首先在官方層面,對節婦的旌表范圍逐步擴大。順治年間規定:“民人之婦,自二十守節,至四十歲者,準與旌表。”[15]14雍正改為:“節婦年逾四十而身故者,守節已歷十五載以上,亦應予旌。”[15]9到道光年間,禮部規定:“三十歲以前守節,年逾五十歲身故,或者守節滿10年即去世,準予請旌。”[16]
再看松潘縣,清代松潘縣共有23位列女被旌表。其中,節婦共17名,占節婦總數的20.7%;烈女6人;貞女無一人被旌表。因此,在整體上可以看到,清代松潘縣列女被旌表的人數并不多。在被旌表的17名節婦之中,守節60年以上的湯陳氏和劉包氏均在旌表之中,而在旌表的名單中最低的守節年限是32年,且守節在32年至45年被旌表的節婦共有6名,占有絕對比重。因此,無論是在順治規定的旌表制度或者后來逐步放寬的旌表制度的執行過程中,并非完全依照官方的制度執行。例如,道光朝規定:“三十歲以前守節,年逾五十歲身故,或者守節滿10年即去世,準予請旌。”按照此規定,并查閱地方志中所記載的節婦資料,共有48名守節的婦女符合此規定,但是實際上只有17名守節婦女獲得旌表。并且,在被旌表的節婦當中也不是每一位都會建牌坊,如“馬周氏,周文郁母。年二十夫故,遺子僅三歲。立志撫孤,苦節自勵,道光三年旌表。”[7]239是因為此時清代對節婦的旌表規定不斷放寬,使節婦旌表的數量大幅度增加,導致政府難以承擔為每一名節婦修建牌坊的費用[17],因而出現此種情況。晚清時期,政府對旌表的節婦是發放褒揚證書和建立牌坊,但是到民國時期,政府旌表節婦較之清代更為隆重,除了贈以匾額和建坊以外,也會發放褒揚證書,如:“沙黎氏,沙瑞昌妻。夫故氏年二十二,……民國四年,有司以上聞。案準內務部咨,送褒章證書、匾額,準予建坊。”[7]241
對于為何并不是每一名節婦都會受到旌表的原因在于清代旌表程序的繁瑣。一般的流程是由邑人或者學校推薦給地方政府,再由地方政府核實后逐級上報,最后匯于禮部,最終由皇帝決定。這道程序走完使得很多守節婦女在旌表還沒有到來之前已經去世,最終無緣于旌表。在此缺陷上,出現了地方政府或者由鄉賢代替政府褒揚守節婦女的案例,如:“葛馬氏,葛常山妻。庚申夷變,常山御賊陣亡,氏年二十九,矢志守節,撫養遺孤,勤儉持家,教孫入泮。邑人贈以傲霜植葉匾額。”[7]240此類案例并不多,清代松潘縣只有兩例。
而在被旌表中,可以看到出自知識分子或者官紳家庭的節婦并不多,大部分屬于一般或者是貧困家庭。從資料上看,只有一人出身于下層官紳家庭,即湯陳氏,其父是寧越游擊;另有幾位嫁入知識分子家庭或者出身于知識分子家庭。但是,更多數的貧苦家庭或者非知識分子家庭的節婦,在其撫育的后代中成才或取得更高層級社會地位的比例偏低。在現有資料中,有7位節婦后代的事跡可查,其中后代能夠成為庠生的有4名,皆屬于一般家庭。
對于烈女而言,首先在數量上少于節婦。其次,相對于節婦而言,清代松潘縣的烈女均受到旌表,而被旌表的烈女往往會進入節孝祠被祭祀。反映出清代官方對于利用烈女事跡教化他人的目的明確。因為,首先,烈女在事跡上會比節婦更具有沖擊性,特別是在經歷動亂之后,政府可利用烈女的事跡安撫和鼓勵人心,盡快恢復社會秩序。其次,通過烈女的事跡可以進一步宣揚忠節觀念,以利于其統治社會。
從清代松潘縣列女傳的分析和研究可以表明,首先,在列女數量上少于其他地區尤其是社會經濟相對發達的地區。其次,由于松潘縣是漢族與少數民族雜居的區域,因此漢族的某些守節風俗受到少數民族的風俗的影響。也正因如此,在其他地區對忠孝觀念出現部分松動的情況下,松潘縣仍然偏向于保守觀念。最后,在貞女方面,松潘縣的貞女對守貞和自我貞操的認可度并不低于其他地區,甚至由父母勸其放棄仍出現以死明志的情況。從上可以看出,清代松潘縣整個社會風氣整體上較為保守,尤其對于女性的忠貞觀念上。并且通過比較節婦的后代的發展情況表明,出身于知識分子家庭或其他條件相對較好的家庭的節婦,在后代養育上并沒有表現出比貧困家庭更多的優勢。在旌表上,官方首先逐步放寬旌表的標準,但是由于旌表過程的繁瑣,使得大部分滿足旌表標準的守節婦女未能及時得到表彰。與此同時,也出現由地方官府代替國家褒揚節婦的案例。而與烈女相比較,節婦在官方看來其教化民眾的效果不如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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