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平,葉一舵,鄧 玨,何小芹,黃丹丹
(福建師范大學 心理學院,福建 福州305117)
從20世紀開始,從眾現象就成為研究熱點[1]。從眾是主體因客體影響而產生的與客體一致的行為或態度[2]。從眾有規范性從眾和信息化從眾之分。規范性從眾是指在一些情境下,人們在團體中為了尋求他人認可,或者避免懲罰而做出與大多數人一致的行為;當個體的從眾不是為了避免懲罰或獲得認可,而是由個體對群體信息的主觀認同才產生的,這種從眾稱為信息化從眾[3-5]。結合張云泓[6]、楊斯瓊[7]、傅海[8]、錢軼群[9]等人對網絡新聞評論的定義,我們將網絡新聞評論信息化從眾定義為:當個體在網絡媒體上就新聞事件或當前事態發表評論性意見時,出于對可接觸的群體評論信息的主觀認同而改變自己評論傾向的從眾行為。此處的評論傾向指對新聞材料評論的正負性傾向。
信息化從眾多發生于以互聯網為媒介、以計算機等為工具的線上交流情境(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簡稱CMC)。受網絡環境的虛擬性和匿名性的影響,信息化從眾產生的主要原因是個體對他人信息產生主觀認同。雖然在CMC下信息化從眾產生的水平很低[10-11],但很多實證研究表明這種從眾行為是依然存在的[12-13]。由于網絡新聞評價環境的虛擬性和隱蔽性,人們較少受群體規范和壓力的束縛,因此在網絡新聞評價中如果出現從眾行為應以信息化從眾為主而非規范性從眾來定性。
目前,關于信息化從眾產生的原因探討主要圍繞以下幾個方面:(1)任務的難度或問題情境的模糊性;(2)信息來源權威與否以及群體間信息的一致性[14];(3)個體忽視了自身的信息判斷[15]。傳統研究多數在非網絡情境中進行,很少有針對網絡新聞評論的從眾現象的研究。根據信息化從眾的相關研究結果,我們推測,在網絡新聞的評論中也會存在信息化從眾現象,并且受他人評論的數量、他人評論者的權威性以及他人評論性質與新聞材料性質一致性情況等因素的影響。
本研究共有四個實驗,均采用傳統的JAS范式[4]:(1)被試對提供的材料進行判斷;(2)被試提供他人建議;(3)被試做出最終的決策。在具體實驗操作過程中,首先給被試呈現網絡新聞,讓被試做初次評價,接著呈現他人評論信息,讓被試做最終評價。實驗一探討在網絡新聞材料評定中是否出現信息化從眾現象。在實驗一的基礎上,進一步探討哪些具體因素會對網絡新聞評價的從眾現象產生影響。實驗二到實驗四依次探討他人評論的正負性數量占比、他人評價者的權威性、他人評論與材料本身性質的一致性程度三個因素的作用。在實驗一中假設他人評論的出現使被試對同一個新聞的等級評價發生同向性改變,當他人評價為正性評論時,被試評價朝正性方向變化;反之亦然。在實驗二中假設他人的正性評論占比越高,被試越容易產生從眾行為。在實驗三中假設權威者他人評價組的被試發生評價的從眾程度顯著高于一般他人評價組。在實驗四中假設當他人評論與新聞材料本身性質一致時被試發生從眾的程度顯著高于不一致的情況。
實驗一的目的是探討在網絡新聞閱讀中,他人評論的出現是否會引發被試評價的從眾行為,即不同性質他人評論(正性/負性)的存在是否會使被試對已有新聞評價發生同向改變。
選取大學生被試134人,男生41人,女生93人,年齡18-25歲,被試均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他人評論為正性的實驗條件下的被試人數為63人,其中男生13人,女生50人;他人評論為負性的實驗條件下的被試人數為71人,其中男生28人,女生43人。
新聞材料通過搜索近兩年微博真實新聞改編得到,所選新聞均為非熱點新聞。所有材料編寫完后采用專業評定法再次進行篩選,根據評分等級劃分為正性材料(正負性質均分大于1.5)、負性材料(正負性質均分小于-1.5)和中性材料(正負性質均分在-1.5~1.5的范圍之內),將選用的中性材料分別與正負性材料進行差異檢驗,結果發現中性材料與正負性材料之間差異均達到顯著水平:F1(1,35)=722.817 ,p<0.001;F2(1,35)=652.445 ,p<0.001;F3(1,35)=919.097,p<0.001。專家評定由新聞傳播專業學生進行評定,評定等級共21(±10之間)級,越往右數值越大,性質越正,越往左數值越小,性質越負(新聞材料性質的正負性指新聞事件本身是正性事件或是負性事件的程度)。在實驗一中選用的中性新聞材料正負性質等級評定均分為0.133。
具體程序:(1)給被試呈現一則中性的網絡新聞;(2)讓被試對新聞材料正負性做初次評價;(3)呈現他人評論信息10條(組一呈現正性評論10條,組二呈現負性評論10條);(4)讓被試對新聞材料正負性做最終評價。
首先對兩種評論條件下被試的材料初評等級進行t檢驗,結果顯示兩組被試的初評并無顯著差異(t=-1.4,df=132,p>0.05);接著對在正性他人評價條件下,被試對新聞材料的前后兩次評價等級(M=1.19,SD=5.30;M=3.00,SD=4.97)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結果達到顯著水平(t=-3.34,df=62,p<0.05)。說明被試對新聞材料的評價發生顯著的同向性改變,即產生從眾效應。見表1。
表1 正負性他人評論下被試對新聞材料前后評定的相關樣本t 檢驗
注:*表示p<0.05,**表示p<0.001表示平均數差異在0.05水平和0.001水平上達到顯著,下同
在負性他人評價條件下,被試對新聞材料的前后兩次評價等級(M=2.41,SD=4.80;M=2.45,SD=4.99)t檢驗未達到顯著水平(t=-0.08,df=71,p>0.05)。說明在負性他人評論條件下新聞材料未引起從眾效應。
實驗一發現,當他人評論全部為正性時,被試對中性新聞材料的評論出現從眾現象,但我們不知道他人評論占總評論多少時會出現從眾現象。因此,實驗二的目的是進一步探索他人評論的正負性數量占比對網絡新聞評論從眾效應的影響。
選取大學生被試159人,男生55人,女生104人,年齡18-25歲,被試均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正性評論占比0%條件下被試人數為30人,男生6人,女生24人;正性評論占比25%條件下被試人數為35人,男生6人,女生29人;正性評論占比50%條件下被試人數為35人,男生18人,女生17人;正性評論占比75%條件下被試人數為30人,男生10人,女生20人;正性評論占比100%條件下被試人數為29人,男生15人,女生14人。
實驗材料的評定同實驗一,本實驗選用的新聞材料是偏中性的網絡新聞,材料評定均分為-0.83。1則新聞材料匹配20條新聞評論,新聞評論有5種不同的正負性質占比。
實驗二同樣采用JAS范式。具體試驗程序:(1)給被試呈現1則偏中性的網絡新聞;(2)讓被試對新聞材料正負性做初次評價;(3)呈現他人評論信息20條(組一呈現20條負性評論/ 組二呈現15條負性評論,5條正性評論/ 組三呈現正負性評論各10條/ 組四呈現5條負性評論,15條正性評論 / 組五呈現20條正性評論);(4)讓被試對新聞材料正負性做最終評價。
首先對5種評論條件下被試的材料初評等級進行單因素組間方差分析,顯示5組被試的初評并無差異(F=0.88 ,p>0.05)。根據表2可知,在5種不同正負比例他人評論條件下,50%正性他評(50%負性評論)條件、75%正性他評(25%負性他評)條件和100%正性他評(0%負性評論)條件下被試對新聞材料的初評和終評具有顯著的差異(t=-2.396,p<0.05;t=-3.114,p<0.05;t=-3.232,p<0.05),并且t值均小于0。其他2種條件下被試對新聞的初評和終評差異不顯著。說明當正性評論占比50%及以上,被試對新聞材料的評價發生了從眾。
表2 不同性質比例他人評論下被試新聞材料前后評定的相關樣本t 檢驗
注:進一步對50%、75%、100%正性他評三種條件下被試前后評定等級差異做F檢驗,結果表明三者差異不顯著,F(2,91)=0.722,p>0.05
根據前面兩個實驗的結果我們發現,正性他人評論的出現會誘發人們對新聞材料評價的從眾行為,且當正性他人評論材料的占比達50%的時候會出現從眾現象。在現實生活中,他人評論者的權威性也可能會影響人們的從眾行為。
選取大學生被試130人,男生40人,女生90人,年齡18-25歲,被試均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正性、權威條件下的被試人數為35人,男生6人,女生29人;正性、非權威條件下的被試人數為30人,男生6人,女生24人;負性、權威條件下的被試人數為35人,男生10人,女生25人;負性、非權威條件下的被試人數為36人,男生18人,女生18人。
實驗材料的評定同實驗一,本實驗選用的材料是偏中性的網絡新聞,材料等級評定均分為1.43,1則新聞材料匹配10條他人評論。
實驗三也采用JAS范式。具體程序:(1)給被試呈現網絡新聞;(2)讓被試對新聞材料正負性做初次評價;(3)呈現他人評論信息10條(組一呈現權威人士正性評論10條/組二呈現普通網民正性評論10條/組三呈現權威人士負性評論10條/組四呈現普通網民負性評論10條);(4)讓被試對新聞材料正負性做最終評價。
首先對4種評論條件下被試的材料初評等級進行單因素組間方差分析,顯示4組被試的初評并無差異(F=0.374,p>0.05);根據表3可知,4種條件下被試對新聞材料前后兩次評定的差異不顯著,p值均大于0.05。說明4種條件下被試均沒有產生從眾行為。
表3 4種他人評論下被試對新聞材料前后評定的相關樣本t 檢驗
五實驗四
實驗四的目的是探討在不同性質的新聞材料條件(正性新聞/負性新聞)下,他人評論與材料本身性質的一致性程度(一致/不一致)對網絡新聞評論從眾效應的影響。
選取大學生被試133人,男生40人,女生93人,年齡18-25歲,被試均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材料和他人評論都為正性的條件下被試人數為34人,男生7人,女生27人;材料為正性、他人評論為負性條件下被試人數為29人,男生6人,女生23人;材料為負性、他人評論為正性條件下被試人數為35人,男生10人,女生25人;材料為負性、他人評論為負性的條件下被試人數為35人,男生17人,女生18人。
實驗材料的評定同實驗一。實驗四的新聞材料分別為1則偏負性的網絡新聞和1則偏正性的網絡新聞,材料1等級評定均分為6.40,為正性材料;材料2等級評定均分為-6.067,為負性材料。每則新聞材料匹配10條他人評論,他人評論也分為正性他人評論和負性他人評論2種。
實驗四同樣采用JAS范式。具體程序:(1)給被試呈現網絡新聞(組一、組二呈現正性新聞材料,組三、組四呈現負性新聞材料);(2)讓被試對新聞材料正負性做初次評價;(3)呈現他人評論信息10條(組一、組三呈現正性評論10條/組二、組四呈現負性評論10條);(4)讓被試對新聞材料正負性做最終評價。
由表4可知,在正性材料下被試的初評并無差異(t=0.265,p>0.05),在負性材料下被試的初評并無差異(t=0.313,p>0.05)。在新聞材料性質和他人評論性質匹配的4種條件下,只有當新聞材料為正他人評論性質為負時被試對新聞材料的初評和終評具有顯著的差異(t=4.301,p<0.001),并且t值大于0。其他3種條件下被試對新聞的初評和終評差異不顯著。說明在新聞材料為正、他人評論為負的條件下,被試對新聞材料的評價發生了從眾行為。
表4 四種條件下被試對新聞材料前后評定的相關樣本t 檢驗
隨著手機的網絡化、智能化,人們越來越依賴手機獲取信息,與人交流。當代大學生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手機世代”,手機在大學生學習和生活中扮演著日益重要的角色[16]。大學生作為網絡使用的生力軍,能否在信息繁雜的網絡新聞評論中保持清醒的頭腦,不僅對大學生保持健康成長具有重要意義,而且對引導網絡輿情健康發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17]。
在實驗一中,若被試受到他人評論的影響使得自己對新聞材料的正負性質評定發生和他人評論性質同向性改變的話,便意味著被試對網絡新聞材料的評價存在信息化從眾現象。當新聞材料為中性,他人評論為正性的情況下,被試終評評分顯著高于初評,出現信息化從眾現象(t=-3.34,df=62,p<0.05);而當他人評論為負性情況下,被試從眾現象未到達顯著水平。這一研究結果驗證了部分研究假設,只有在他人評論為正性的情況下,被試對新聞材料的評論才可能出現從眾現象,而面對他人的負性評價,大學生并不趨向于盲目跟風。
實驗二的結果發現,當他人評論正性占比達到50%的情況下,被試便出現從眾行為,也就是說面對1則中性新聞材料,只要有一半的正性他人評論存在,被試都會傾向于從眾做出正性的評論。進一步對50%、75%、100%正性他評3種條件下被試前后評定等級差異做F檢驗,結果表明三者差異不顯著(p>0.05),說明他人正性評論的出現會影響被試的從眾效應,但是這種效應并不會隨著他人正性評論占比的增加而顯著提高,這和實驗假設不符合。大學生信息化從眾產生的原因可能是互聯網中的虛擬群體與現實中存在的群體有很多相似之處[18]。在現實中產生從眾行為多為規范性從眾,多受群體壓力的影響,與多數人保持一致;而在網絡的環境中,由于保持著匿名的身份,少了實體的存在,受到群體壓力較少,產生從眾行為主要是為了獲得正確信息。更重要的是,在網絡中發表公開的言論,即使是處于匿名狀態,但個體的從眾行為還是會增加[13]。在本文設置的實驗條件中,大學生被試在正性評論下產生了從眾行為,從網絡新聞的現狀來看,網絡新聞評論是由原生態評論和精英評論相結合的不規范言論集合體[7]。我們能在網絡新聞評論區看到一些宣泄情緒甚至是污言穢語的言論,但也不乏一些理性、正義之言。隨著國家、社會、學校對輿論的監管力度的提升,以及對大學生提倡網絡使用文明言行的宣傳教育,能夠讓大學生在網絡使用中保持較為清醒的頭腦,不傳播不良信息,少受不良信息的誘導。
實驗三的結果發現,無論他人評論者是權威還是非權威,四種實驗條件下均沒有出現從眾現象,說明他人評論者的權威性并不會影響被試網絡新聞評價的從眾行為,這一結果與實驗三假設不相符。Smilowitz等人研究發現,缺少了他人真實的存在,可能會導致從眾行為在CMC背景下難以發生[10]。Laporte等人[112]利用Asch的線段判斷任務和實際性問題(對于一般人都能知道答案的問題)來研究在CMC背景中不同程度的社會存在對從眾行為的影響,其他參與者是以照片和視頻直播的形式呈現,結果被試在線段判斷任務上沒有產生從眾行為,在實際問題的回答中有15%和28%的人選擇了錯誤答案。Postmes等[19]研究表明,在CMC的背景下,被試不是通過參照其他人的社會身份來做出選擇,而是通過對所處的網絡平臺他人的言論進行判斷做出的選擇。以上的研究表明,我們在網絡中參與評論時,他人在網絡上的身份信息對我們的影響遠不如實際生活中的面對面的存在,在現實中面對面的存在會讓我們更多地產生對身份的認同,而在網絡上我們看不到他人真實的存在,對我們有意義、有影響的是他人的評論內容。
實驗四的結果顯示,當新聞材料為正、他人評論為負性的情況下,被試對新聞的評價出現從眾現象(t=4.301,p<0.001),其他3種條件下被試對新聞材料的前后兩次評價沒有顯著差異。這個結果和研究假設不相符合。被試在新聞材料為正性、他人評論為負性的情況下,材料與他人評論不一致的情況下發生了從眾行為,在他人評論全部是負性的影響下,被試的評價變得也變得更加負性。在這種情境下,被試的情感負荷會加重,產生消極情緒[20,21],因此他們會選擇從眾來減輕自身的情感壓力[22]。抑或是部分網絡受眾對于網絡新聞事件并沒有進行全面了解,或者自身沒有形成堅定的認知,從而受到他人負性評論的影響,盲目跟風[23]。
研究發現:(1)大學生對網絡新聞的評論存在信息化從眾行為,特別是在他人正性評論出現時更容易產生從眾行為;當正性評論占比50%及以上時,更容易產生從眾行為。(2)在網絡新聞評論中,他人評論者的權威性對被試的從眾行為沒有影響。(3)他人評論與新聞材料性質的一致性對被試的從眾行為存在影響,當材料為正、他人評論為負時,被試更容易產生從眾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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