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區位理論的境外經貿合作區風險研究*

潘文秀，吳愛祥，王貽明，徐 恒,3，李芳芳,4

（1.中國贊比亞經濟貿易合作區，贊比亞；2.北京科技大學 土木與資源工程學院，北京 100083；3.北京市海淀區西北旺鎮人民政府，北京 100094；4.北京華泰潤達節能科技有限公司，北京 100101）

1 引言

自2001年國家推出“走出去”戰略后，中國對外投資一直保持迅猛增長狀態。但復雜多變的海外投資環境，加之全球市場摩擦的增多、國內經濟環境的變化，以及技術發展、政策需求等多方面的因素，2006年開始，中國商務部開始密集籌建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并開始批準“國家級境外合作區”，以建立境外產業集群工業園區的形式為中國企業境外投資提供更好的保護，從而為中國企業“走出去”搭建新的平臺［1］，境外合作區成為中國對外投資和對外合作的重要模式。在過去的11年中，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取得了突出的成績［2］。自“一帶一路”發展戰略提出以來，境外經貿合作區戰略意義更加凸顯，尤其是在中國轉移過剩產能、推動中國經濟向全球跨越方面具有重要意義。

不同于傳統的國際投資協定方式，合作區的誕生主要借鑒了中國的“特區”經驗，并發展成為中國向其他國家主要是發展中國家輸出經濟發展經驗的平臺。實踐證明，合作區的建成有效提高了中國企業境外投資的集中度，更快地形成了企業和產業集群，并產生了有利的聚集效應［3］，雖然目前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成效顯著，且擁有較為扎實的政策支持，在資本、技術、管理、經驗等方面均具有一定的優勢，但受復雜的國際政治環境、多變的投資環境和其他諸多干擾因素的影響，此類項目也存在風險。而追求效益和資金使用率，是投資永恒不變的兩個主題［4］，對合作區同樣如此，加之其肩負的戰略使命和特殊投資背景，其成功與否可能直接關乎國家利益，使得其項目的穩定和效益更需要被重視，此外，由于此類項目體量較大、涉及范圍較廣，其面臨的風險較之普通境外投資項目更為復雜，因而，非常有必要對這一類型的項目風險進行研究，也是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未來發展的必然要求。

本次研究試圖從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區位選擇的角度出發，基于區位選擇理論，識別、分析出合作區建設過程中存在的風險，構建起專項風險指標體系，為合作區項目開展風險研究和管控提供理論依據，助力合作區項目長遠發展。

2 中國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建設現狀

2.1 中國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發展情況

在中國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的研究中，常將其發展過程細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2005年之前，為企業自主開發探索期，以貿易和加工類為主；

第二階段：2005年-2013年，政府開始大力引導，境外經貿合作區開始進入有序發展期，2006年11月26日中國第一個境外經貿合作區“海爾-魯巴經濟區”正式揭牌以來；

第三階段：自2014年至今，隨著“一帶一路”戰略的提出與發展，境外經貿合作區進入快速井噴時期。2014年，商務部提出在“一帶一路”沿線23個國家投入建設77個合作區的戰略規劃，2015年，境外經貿合作區被商務部定位為“一帶一路戰略重要承接點”。

截止2017年，根據商務部最新消息，中國企業已在境外36個國家建成或在建經濟貿易合作區77個，其中建成已獲批28個，并有56個合作區分布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目前累計投資185.5億美元，協議進入園區企業1082家，合作區總產值達到506.9億美元，合計為合作區東道國繳納稅費10.7億美元，為園區當地新增就業崗位17.7萬個，其中以資源類、農業類、加工制造類園區居多。可以預見，隨著合作區的蓬勃發展，開展此類項目風險研究刻不容緩。

2.2 中國現有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區位分布情況

在當前已建成獲批的經濟貿易合作區中，7個分布在非洲，俄羅斯5個，歐洲2個，中亞2個，南亞1個，東亞1個，東南亞地區8個，南美2個，各區域合作區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中國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分布情況

續表

3 區位理論在境外經貿合作區項目風險研究中的應用

區位選擇是對外直接投資時的重要戰略決策，往往決定了投資項目的風險與成敗［5］。在一般項目的區位選擇過程中，主要考慮的因素包括環境、工程和經濟等三大方面，但在合作區項目中，還需要綜合考慮政治環境、政策因素、外交關系等，涉及因素眾多，其選擇成效與項目建設和運營的開展息息相關。因而，本文嘗試將區位選擇理論應用到合作區項目風險識別中，利用該理論對合作區項目風險因素進行識別，形成一種新的境外經貿合作區風險識別途徑。

3.1 區位理論簡介

區位理論是投資項目在進行區位選擇時的主要理論依據，涉及成本決定論、行為影響論等多項經濟研究領域的觀點。該理論較為全面地考慮了投資目標國政策因素、市場環境、技術條件、項目環境、成本因素等，也將決策人因素置于重要位置予以考量。

后續學者還在此基礎上進行了完善，提出了更為具體的理論模型，如較為常用的區位選擇均衡模型［6］、國際投資引力模型［7］等。其中均衡模型認為選擇的關鍵因素為勞動力工資水平和項目勞動力需求，二者的平衡點即為選擇的區位。國際投資引力模型則認為地理距離是進行區位選擇的核心因素，隨著項目關聯兩國距離的增大，投資成本隨之增大。綜合可知，在進行區位理論研究過程中，考慮的因素較多也較為全面，為后續開展影響因素分析奠定了基礎。

而在區位選擇方法的研究中，投資環境評估法是目前最為常用的區位選擇方法，主要是通過考慮東道國的投資環境，根據項目標準對相應的投資環境進行分析，綜合決定是否適宜開展投資和建設工作［8］。而根據不同階段環境評估的要求和側重點不同，還將投資環境評估法分為一般投資環境評估法和特殊投資環境評估法，其中一般投資環境評估法中較為典型的方法包括投資冷熱國法、等級尺度評分法、加權綜合指數法等；特殊投資環境評估法中較為常用的則有矩陣法、估計范圍法兩大類。

3.2 區位選擇的復雜性

目標國地域、政治穩定性、制度成熟性等都是影響區位選擇的重要因素。一般情況下，為了保護投資，企業更傾向于在政治環境穩定、制度成熟，及對外資規定了相關優惠政策的國家進行投資。Koistad&Wiig［9］用實證證明投資目標國的政治穩定、法制水平高可以擁有更好的信息透明度。Globerman& Shapiro［10］證明了東道國政府效率的提高對FDI流入的促進作用。Fredriksson等［11］也用實證表明投資目標國的腐敗對美國投資具有明顯的抑制作用。

但部分關于中國境外投資的研究得出了不同的結論：蔣冠宏等［12］、宗芳宇等［13］發現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在制度越好和制度較差的國家都呈較高態勢。Yeung& Liu［14］、Morck 等［15］認為中國公司在較差的制度下更善于利用復雜的人際關系尋求利益也是一個重要原因。李平等［16］則認為這可能是中國與投資目標國簽署了相關的協議以彌補目標國的制度不足，實現對制度的替代作用。而中國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的目的之一便通過這一“特別保護”的形式推動中國企業進入這些本身制度不健全但市場潛力巨大的國家。

結合表1可以看出，中國在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選址時也具有這一特點，大多均為欠發達地區但與中國外交關系較為密切，這也是近50%的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均分布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重要原因。較為典型的如巴基斯坦、柬埔寨等國，在地理上與中國接壤或距離較近，且勞動力成本較低，區域市場廣闊，此外如贊比亞、毛里求斯、尼日利亞等國，自然資源條件豐富，且與中國長期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和政治經濟往來，具有優異的投資環境和穩定的運營環境。

同時，對中國各境外經貿合作區不同的產業定位情況進行整理分析，可發現各個項目不同的產業定位與其建設牽頭單位的優勢產業、當地的政策條件、區域條件、資源環境等均有著密切聯系，同時還主要集中在資源、能源、農業、輕工、電子等中國傳統優勢行業或較為發達的行業。即合作區產業定位同時具備了中國原產業發展的優勢和目標國家的特點。以中國在非洲所建立合作區為例，一方面是結合非洲當地豐富的礦產資源、木材、橡膠等優異的自然資源，另一方面也是受當地低關稅、限制少的貿易條件所驅動，并與國內市場需求密切相關。

因而，在開展境外投資區位選擇時，需要以全新的視角看待區位選擇對于境外項目建設和運營的重要性，同時更要結合中國境外投資的“特殊性”，運用多種手段、方法和途徑開展區位選擇影響因素評估。

4 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區位選擇影響因素分析

結合已有合作區區位分布情況，充分利用區位選擇理論涉及因素的多樣性特點，歸納整理出合作區區位選擇影響因素，并對這些影響因素進行全面分析，以進一步提取合作區建設風險因素。

在進行區位選擇影響因素選取與分析時，按照代表性原則、量化和變相量化原則、動態與靜態相結合原則、一般性與特殊性相結合原則進行選取，以保證所選取指標的代表性、可研究性和可用性。

同時，各因素既要體現出不同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在一般特點上的相同或相似，又要體現不同類型、不同區域可能存在的一些“特殊”條件和因素。因而，在進行因素篩選前，先將因素分為一般性影響因素和特殊性影響因素。

4.1 一般性影響因素

主要是各類合作區在建設和運營過程中都可能遇到的普遍性因素，即對于合作區是普遍適用，且都相對重要。但需要注意的是，雖然這些影響因素是各個合作區都普遍存在且適用的，但具體的影響程度需要根據各合作區的實際情況進行區分和研究。具體包括以下七個方面的因素：

（1）政治環境：作為國家政策性建設項目，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最無法回避的因素便是政治環境因素。政治環境因素是指投資目標國現有的政治生態對于合作區項目建設可能帶來的影響。其由諸多具體的因素組成，包括：本國與目標國政治關系、國家安全狀況、政府治理水平三個方面內容。其中國家安全狀況根據一般投資項目管理經驗，又可細分為戰爭因素、社會動亂、政權穩定性、地緣政治危機、民主秩序等內容，政府治理水平可分為政府財政實力、政治透明性、政府工作效率、政府人員廉潔程度等。

（2）制度環境：由制度因素和法律法規因素構成，是合作區建設必然涉及的因素，包括相關的法律條文、優惠政策、項目監管、貿易管理等內容，可能同時涉及到財政、稅務、商工貿、海關等種種方面。一般認為可細分為操作性制度因素、環境性制度因素和政策性制度因素三類。其中操作性制度因素是指與項目具體建設、運營相關的因素，包括土地使用權、許可證明、相關稅費規定等內容；環境性制度因素是構成項目運營環境的幾項關鍵制度法律法規因素，包括反壟斷法律、匯兌限制規定、環境監管、健康與安全監管、行政干預和特許審核五項因素；政策性制度因素是目標國制定的與合作區相關的政策情況，包括特殊投資政策、納稅政策、國家相關支持政策傾斜度，以及所涉及到的穩定性和連續性等。

（3）經濟環境：合作區項目必然會受所在地區經濟環境的影響，并在這一影響下開展建設與營運工作。本項因素是由包括目標國家國民生產總值或人均國民生產值，目標國家或當地區域經濟增長速度，匯率、利率水平以及失業率等影響因子共同構成。

（4）基礎設施條件：是指目標區域對于項目基本建設與運營所需物資、設備、設施的滿足程度。以當前合作區的分布來看，多數區域都屬于地理條件較為優越但較為貧窮落后或開發不足的區域，建設范圍內或周邊道路、醫院、電站、水站、生活設施、倉儲設施等必須設施都是由中方自行建設，因而合作區項目對于基礎設施的要求較低了。但若目標區域擁有完善的基礎設施，對于合作區項目則是一大利好，因而基礎設施條件也是合作區必須重視的因素。結合合作區實際，常關注的因素有電力水利設施條件、交通運輸條件、通訊設施條件、物資供給條件等方面。

（5）社會文化環境：社會文化對于境外投資項目，往往是最無形，但卻是最致命的影響因素之一，在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歷史經驗中，諸多項目便是由于文化沖突的原因與當地社區或人民、雇員關系不佳，進而造成項目建設、運營受阻或遭受破壞，最終造成項目失敗。因而，社會文化環境因素也是區位選擇必須考慮的因素。在開展分析時，主要考慮兩國間民眾交流程度、語言體系、宗教情況、當地民族構成、教育狀況等方面。

（6）人口因素：人口因素必然會造成當地或國家市場供求關系的變化、消費結構層次的調整、勞動力供給關系等。因而，企業或項目在開展區位選擇分析時必須正確面對人口因素對于區位選擇的影響，需要重點關注以下幾個方面的因素：目標國家或區域人口數量、人口增長速度、人口構成結構、勞動力供求情況，以全面考量當地區域的建設條件。

（7）牽頭企業能力因素：從前期合作區建設經驗來看，往往牽頭企業在合作區項目建設和運營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其自身發展也關系著合作區的發展和成敗。因而，在進行合作區區位選擇時，也需要考慮牽頭企業的實力，以考量企業在面對部分區位風險時的抵御能力，綜合進行區位選擇。具體需要考慮牽頭企業三個方面的影響因素，包括：牽頭企業財務狀況、大型項目運營經驗、境外投資經驗，以考量合作區在牽頭企業帶動下的生存能力。

4.2 特殊性影響因素

主要考慮由于合作區類型不同而導致的特殊性。在開展研究前，可以根據已有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情況，對其可能的類型進行總結，進而繼續分析。

當前已有合作區主要可以分為四類，包括：專業型合作區，如巴基斯坦海爾—魯巴經濟貿易合作區，主要以開展特定類型的專業化經營為主；資源型合作區，如贊比亞中國經濟貿易合作區，以資源開采為核心，構建以資源為源頭的產業鏈；多元化合作區，如泰國羅勇經濟貿易合作區，主要是依托中國國內傳統優勢產業，通過部分產業轉移的形式，開展多元化生產加工和經濟貿易；依托型合作區，主要是瞄準投資目標國較為優勢的技術和管理優勢，結合中國市場產業需求，以優化境內產業結構為目標開展經貿合作。

相應可以將特殊性影響因素分為四類。

第一類：專業型合作區特殊影響因素。這一類型的合作區對于地理距離、產業結構、收益等要求較高，進而需要關注一些差異化的影響因素，如：①與投資區域地理距離。對于地理距離的要求是在于需要對合作區項目展開較為及時、有利的控制，因而傾向于與本國有地緣關系或地理距離較近的區域開展建設。②產業結構相似度。本類合作區的一大目的便在于從合作區內獲得所需的生產要素，以利于相關本國企業開展生產經營，因而，在進行區位選擇時，需重點關注當地或目標國與本國產業結構的相似性，并傾向于選擇相似度更高的區位開展投資。③投入品狀況。為了保障項目的投資收益，在區位選擇時樂于選擇前期投入資產數量和成本對于項目均有利的區域，以實現對自身利益的保障。

第二類：資源型合作區特殊影響因素。本類合作區以開發利用目標國的自然資源，以實現合作區項目利潤或滿足本國需求，且合作區內各產業一定程度上都屬于資源附屬產業，是在資源開發產業鏈上附屬或衍生的行業，與資源開發密切相關。結合本類合作區的特點，在進行區位選擇時，需要重點關注以下幾個方面的影響因素：①資源稟賦條件，合作區的發展情況會受到資源條件的限制，但優質的資源稟賦條件也可以促使項目方克服一定困難，如前文提及的基礎設施不足、經濟條件落后等，以獲得優質的資源，因而資源稟賦條件是資源型合作區關注的首要因素之一。②市場需求。該類合作區構建的一大目的在于滿足國內市場需求，國內市場的需求量大小決定了合作區的發展定位和前景。而合作區產品在滿足國內市場需求的同時，部分產品也可以供給目標國、周邊市場或國際的需求，以擴大合作區產品的需求市場，從而有效提升合作區的市場地位。此外，相對于本國市場需求，目標國與周邊市場具有一定的距離優勢，一定程度上可降低產品的運輸和銷售成本，擴大盈利范圍。③勞動力成本。資源開采需要大量勞動力，因而勞動力成本對于控制項目成本和提升盈利具有重要意義，這也是諸多勞動力高需求類型的合作區選擇廉價勞動力區域的重要原因。

第三類：多元化合作區。著重考慮以下兩大方面的影響因素。①目標區域或國家市場需求。本類合作區的產品對于相對飽和的本國市場意義不大，重點在于供給投資目標國或周邊區域的市場，因而，合作區建設區域或目標國市場需求大小決定了合作區建設范圍和發展前景。同時，若當地市場需求較大，合作區還可以據此與目標國家通過協議、談判等方式，尋求更為有利的通道進入當地市場，獲得諸如準入、稅收、監管等方面的優惠政策，更有利于合作區建設和運營。由此可以發現，在部分條件相對不足的情況下，若區域范圍內市場需求較大，該區域也有較大可能成為合作區的建設區位。②區域市場競爭情況。在合作區主要瞄準區域市場的條件下，市場中存在的同類產品競爭者、替代產品競爭者，現有或潛在市場競爭者、競爭能力，已有市場占有率等因素都將直接或間接影響合作區進入后在市場中存活和發展的能力，因而，本類合作區在區位選擇時需要避開市場競爭激烈的區域，以保證合作區的發展前景。

第四類：依托型合作區。本類型合作區在開展區位選擇時需要重點關注以下幾方面影響因素：①本國、目標國或周邊區域勞動力條件。該類合作區主要屬于資本技術密集型，對于從業人員素質要求較高，對應的勞動力成本較高。因而在區位選擇時必須首先滿足項目的人才要求，同時，在勞動力水平滿足的條件下，可以選擇勞動力成本相對較低的區域開展合作區建設。②目標國家技術水平。本類合作區往往選擇在發達國家或新興工業國家開展投資，以充分利用當地較為先進的技術資源。③管理水平。與技術水平因素相似，本類合作區對于產業和項目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而在建設區域內必須擁有一定的管理條件儲備，以適應項目管理需求。即本類合作區在建設選址時，需要重點關注管理人才或先進管理經驗的獲得條件。

綜合上文介紹，合作區區位選擇過程中一般性影響因素與特殊性影響因素對區位選擇的影響關系如圖1所示。

圖1 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區位選擇影響因素構成

5 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風險因素表

通過對研究目標建設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總結得到2個大類、11個小類，共計47個影響因素。并將所得的區位選擇影響因素構建成對應的建設風險因素表。風險因素表按照指標層框架進行構建，如表2所示。

表2 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建設風險因素表

續表

表2中列舉出了文中篩選得到的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建設風險因素。從表中可以看出，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建設風險共分為一般性和特殊性影響因素2個大類，為準則層，可劃分為政治環境因素、制度環境因素等11個小類，為子準則層，再對子準則層內各因素進行劃分可得到47個影響因素，為指標層，綜合構建形成合作區建設風險因素表。

6 結論

利用區位選擇在境外投資戰略決策中的重要地位，以及區位選擇理論考慮因素的多樣性等特點，將區位選擇理論應用到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風險識別中，對所有可能的風險因素進行識別。文中結合中國現有境外經貿合作區區位分布情況，通過代表性等四大原則，對區位選擇影響因素進行分類和篩選，獲得一般性和特殊性影響因素2個大類，政治環境因素、制度環境因素等11個小類，共計47個影響因素，構建形成合作區建設風險因素表。風險因素表構建形成后，可應用于其他境外經濟貿易合作區的風險研究中，對于提升合作區建設項目風險識別與管控效力，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