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現如今,表情包由于其生動形象的表意方式,在大眾媒體的傳播中被廣泛使用。表情包往往通過明星頭像、影視截圖、動漫等配上文字進行加工,多以戲謔娛樂化的表達方式對熱門話題進行二次傳播。隨著GIF、咔嘰等軟件的應用,表情包開始走向原創和用戶生產的階段。從符號學的角度來看,表情包屬于“攜帶意義的感知”,可以被賦予特定的意義,其誕生的過程是新的符號文本創造的過程。
關鍵詞:符號學?表情包?表達和實現
一、從發送者角度而言的意圖意義——表情包是新媒體環境中的語言符號
麥克盧漢的“媒介即訊息”認為媒介真正傳遞的是媒介的特性,傳播媒介本身就是傳播內容。新媒體環境下的內容則是更符合新媒體傳播特點、可視化的,并且可以傳遞情緒和感情的新的語言符號,媒介的發展變化與表情包的發展特征不謀而合。
符號傳遞過程中的意圖意義必然離不開其誕生和發展的媒介環境。表情符號最開始誕生于美國,1982年9月19日,美國卡耐基·梅隆大學的斯科特·法爾曼教授在電子公告板上第一次輸入了這樣一串ASCII字符“:-)”。從此,伴隨著互聯網的普及和發展,網絡表情符號得到了廣泛的傳播和使用。表情包的創造和發出必然賦予其一定的意義,和文字相比,表情包具有畫面感、網感、易理解傳播、互動性強等特征,也被稱為“傳感器”,使人們能夠很好地表達和感知情緒。當然,值得注意的一點是,表情包帶有強烈的草根性,最初的表現在于發出者的平民化。
二、表情包符號的文本意義——表情包是人的表情的延伸,以達到“在場”的效果
表情包來源于人們在現實生活中約定俗成的對善惡美丑、喜怒哀樂的認識與了解,其形式上看起來是只須調動視覺感官的“熱媒介”,但是它戲謔化的表達特色使它又是一種“冷媒介”,需要加以豐富的聯想和再創造。因此,其含義既明確又含糊,既犀利又曖昧,是社會化媒體話語表達戲謔化發展趨勢的一種延伸,以達到看似在場的交流狀態。
在表情包里還存在另外一種“延伸”,那就是麥克盧漢認為的“媒介是人體的延伸”,表情包就可以看做是人的表情的延伸。和我們面對面交流時非語言符號所起的作用一樣,在通過互聯網進行交流時,表情符號也有助于減少歧義、增強或緩和我們的情緒表達。也可以這么認為,在大家廣泛使用社交媒體交流的今天,表情符號能幫助我們在分享的過程中,變得更為真誠、更為自由。但是這種“真誠和自由”僅僅是在網絡媒介上的表現。在網絡對話,特別是公共對話中,整個場域就是一個前臺,由于聊天內容可以被記錄,聊天的成員或者公共區域的其他人員都可以反復進行查看,因此,用戶會精心地利用各種手段塑造自己的形象。除了表情符號,微信中的用戶頭像、簽名、朋友圈內容也具有說明身份特征的功能,筆者將這種行為看成是“自我”為“在場”的形象進行的管理。
三、從接受者角度而言的解釋意義——表情包的自由使用和意義解讀中的“認知差”
在目前的社交媒體環境中,除了一些專業的設計師涉及的表情包需要支付費用獲取以外,多數表情包都可以免費獲取、自由使用,甚至可以自發生產和創造靜態或動態的表情包,當有限的表情包不足以表達某些特殊的情感或意圖時,這種創造力會受到激發和催化。
傳播學理論認為,意義交換的前提是傳受雙方有共通的意義空間,因為社會的多樣性,社會成員的意義空間不可能完全相同,在符號傳遞的過程中也有類似的現象。解釋是符號意義最終實現的地方,但是由于年齡、地域、文化背景等因素,就會造成發送者本來的意義被接收者解釋為一種新的意義,也就是出現了符號傳遞中的“認知差”。認知差即自己對關于某事物的認知不滿意,或是對另一個關于某事物的認知不滿意,而認為自己現在的理解可以對此進行修正。
四、結語
表情包隨著媒介技術的發展被廣泛推廣,雖然其中也出現了一些低級趣味、過度惡搞、非理性的問題,但是其存在的價值也是顯而易見的,從簡單的表現情緒和表情逐漸發展到一種草根話語和去中心化傳播的構建力量,從最初出現在人際交往中到影響大眾媒介去嚴肅化的表達,其作為符號的積極意義都得以顯現出來。筆者從表情包傳遞過程分析了這種語言符號意義的表達和實現,從發送者角度而言的意圖意義來看,表情包是新媒體環境中的語言符號;就其文本意義進行分析又可以看到對于表情的延伸和“在場”的效果;從接受者角度看到了表情包的自由使用和意義解讀中的“認知差”。
(作者簡介:郝越敏,女,成都體育學院新聞與傳播學院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符號學角度的表情包)(責任編輯 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