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統計分析

熊歡歡，鄧文濤

（1.南昌大學 管理學院，南昌 330031；2.北京大學 軟件與微電子學院，北京 102600）

0 引言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工業化、城鎮化進程不斷加快。在經濟社會取得巨大進步的光輝下，隨之而來的是日趨嚴重的大氣污染、水污染等環境破壞。大范圍、長時間的霧霾天氣不僅會嚴重影響我國居民身心健康，而且會釀成巨大的經濟損失。霧霾天氣的形成以人為因素（主要為經濟因素）為主，自然因素為輔。可以說，解決霧霾問題是一項十分復雜的工程。霧霾治理的成功與否，對我國經濟短期和長期發展都有著重要的影響[1]。因此，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逐漸受到國內學者極大的關注。

為全面了解國內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領域的研究現狀，本文選用CNKI數據庫，以CiteSpace可視化軟件為主，綜合信息計量和信息可視化技術，以知識圖譜的方式直觀展示該領域研究時空分布、研究力量以及研究主題，以期為國內學者提供一定參考。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在CNKI網絡出版總庫中以TS=（“霧霾”and“經濟”）和TS=（“PM2.5”and“經濟”）為檢索式檢索相關文獻，時間不限，數據來源類別選擇全部期刊、SCI來源刊、EI來源刊、核心期刊、CSSCI來源刊，共得到1697條文獻數據。剔除沒有作者、編輯部發文等無效數據，最后共得到1375條數據記錄，題錄信息包括：標題（T1）、作者（A1）、期刊名稱（JF）、摘要（AB）、關鍵詞（K1）、機構（AD）、出版年（YR）等，并通過軟件轉換為CiteSpace可處理的格式。

1.2 研究方法

基于信息計量和可視化技術，本文構建了探尋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領域現狀研究的框架圖（見圖1），計量工具主要采用SATI、Excel和CiteSpace，可視化工具主要采用UCINET、CiteSpace。

本文使用可視化軟件CiteSpace4.0 R5作為主要計量和可視化工具。CiteSpace基于java平臺，被廣泛運用于分析多元、動態的復雜網絡。通過繪制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知識圖譜，可以展示該領域近期的研究現狀、主題和趨勢等[2]。

圖1 論文研究框架

2 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統計分析

2.1 文獻量分析：研究日趨成熟，增長速度放緩

衡量某領域發展情況的重要指標之一為該領域論文數量及增長情況。利用SATI和Excel對文獻數據進行統計，繪制該領域文獻的時間分布圖（見圖2），并對其進行多元統計分析可以直觀了解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文獻的時間分布和增長情況。

圖2 國內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文獻時間分布

可以看出，國內關于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文獻呈波動增長的趨勢：（1）階段I（2002—2010年），該階段文獻非常少，波動幅度極小，這表明有關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文獻起步較早（2002年），但研究進展較為緩慢。（2）階段II（2010—2014年），該階段文獻呈爆炸式增長態勢，說明該時間段內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效應受到國內學者的廣泛關注與研究，并取得較為顯著的研究成果。（3）階段III（2014年至今），該階段文獻量仍然保持增長的態勢，但增長速度逐漸放緩，這表明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熱度逐漸下降，且研究逐漸成熟，預計2016年文獻量仍然將超過505篇（圖2中虛線部分）。結合文獻邏輯增長曲線的4個時間段可知，目前國內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處于邏輯增長曲線的t2～t3階段，即緩慢發展階段，該階段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成果豐富，研究逐漸深入但難度增加，并且預測未來幾年文獻量仍然會有小幅度增長趨勢[3]。

2.2 機構與地域分析：高校與科研院所為主，集中在經濟、教育發達地區，機構間合作交流較少

對作者所在機構、地域（省市）進行統計分析，可以展示出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的主要研究力量分布。圖3中節點代表機構，節點大小表示其發文次數，節點間的連線表示二者存在合作關系，連線越粗則合作越頻繁。圖3中共有350各節點，59條連線，整體網絡密度為0.001，表1列舉出發文前20名機構的詳細信息。

圖3 研究機構圖譜

結合圖3和表1可以看出：（1）高校和科研院所是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主要力量，如西北大學、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北京大學、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等。（2）該領域研究力量主要集中于經濟、教育、社會較為發達的中東部地區，如北京、上海、天津、江蘇等，表明國內關于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力量分布不均衡，很大程度上受到經濟、教育的影響。（3）圖3中節點之間連線很少，說明該領域研究機構間缺乏合作，比較分散。由此可以看出，國內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整體較為離散，缺乏合作，今后應加強機構內部、機構之間的相互聯系和交流，從而促進該領域繼續蓬勃發展。

表1 機構信息

2.3 期刊分布：集中在經濟管理科學、環境科學與資源利用，符合布拉德福定律

對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載文期刊進行統計分析，一方面有助于科研人員鎖定該領域的核心期刊群，從而迅速查找有關文獻、了解研究現狀；另一方面，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挖掘出該領域是否存在跨領域特性以及橫向研究程度[4]。利用SATI、Excel軟件對1375篇文獻記錄中的期刊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表2列舉了載文量前30位期刊。前30種期刊共載文288篇文獻，占總文獻記錄的20.95%。

表2 前30種期刊信息

通過表2可以發現，國內刊載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期刊主要分布在經濟管理科學、環境科學與資源利用兩大類別。根據描述文獻集散趨勢的布拉德福定律，如果將載文期刊按照其載文數量多少降序排列，可以將該研究領域的期刊劃分為載文數量大致相等的核心區、相關區、非相關區，且三個類別的期刊數量關系可以表示為1：n：n2（n為布拉德福常數）[5]。經過計算發現，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常數n約為2.70，則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核心區期刊有65種，共刊載文獻455篇，占總數33.31%，平均載文7篇/種，主要包括資源節約與環保、環境經濟、現代經濟信息等期刊；相關區有178種期刊，共刊載文獻444篇，占總數32.50%，平均載文2.49篇/種；非相關區有439種期刊，共刊載文獻476篇，占總數34.85%，平均載文1.08篇/種。

2.4 作者分析

2.4.1 作者發文分析：缺乏高產、高影響力作者

通過對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的作者進行分析，可以篩選出該領域內高產以及高影響力作者。利用SATI軟件統計發現，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發文最多的是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的賈康學者，共發表11篇文獻。根據普賴斯計算公式：M=0.749*（Nmax）1/2（Nmax指最高產者的發文數量），本文計算出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高產作者閾值為2.48。取發文數量≥3的作者為高產作者，有32位，共發文119篇，分別占總數的1.625和8.66%。可以發現，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作者發文頻次較低，研究較為分散，沒有形成一批高產、高影響力作者。

2.4.2 作者合作分析：作者間合作較少，僅限課題組、師生合作，未形成規模研究團隊合作是解決科研瓶頸的有效途徑。分析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的作者合作情況，可以探討該領域內知識流動與交流情況。經過統計發現，1375篇文獻中共涉及作者1971個（包括第二、第三作者，未考慮重名）。衡量領域作者合作主要有兩種指標：（1）合作度=作者總數/論文總數；（2）合作率=合著論文總數/論文總數。計算可知，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的整體合作度為1.43，合作率為34.84%。詳細統計得知，1375篇文獻中，獨作896篇，占總數65.16%，二人合作文獻283篇，占總數20.58%；三人合作92篇，占6.69%；四人以及以上合作104篇，占7.56%；最高14人合著。可以發現，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的整體合作程度較低，作者之間缺乏有效的交流與合作。

通過構建該領域發文數量＞1的206位作者的合作矩陣，并利用UCINET軟件中對其進行可視化展示，可以直觀了解該領域內作者的合作情況（見圖4）。圖4中，節點大小表示其點度中心度大小（即發文頻次），連線旁的數字表示合作頻次。經過計算，206*206位作者的網絡密度為0.0124，整體網絡較為分散，孤立節點非常多。

圖4 頻次＞1的作者合作圖譜

結合以上分析可以看出，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內作者合作情況不太樂觀。單獨節點較多，節點之間合作較少，且分布較為離散，表明該領域內作者不太傾向于分享、交流彼此的研究經驗與成果，基本處于單打獨斗狀態。領域內沒有形成一定合作規模，核心團隊以及核心學者尚未形成。合作多基于課題組、師生關系，缺少跨機構的合作關系。后續應加強不同地域、領域內作者間的合作交流，分享知識、經驗，促進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進一步發展。

3 研究主題：基于共詞聚類

關鍵詞是有一定標準的術語，是文獻內容的高度濃縮。通過對關鍵詞的詞頻進行統計，并以“圖”和“譜”雙重特征對其進行展示和聚類分析，可以挖掘出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中知識單元或知識群之間動態、交叉、演化的復雜網絡關系。在CiteSpace界面中選擇節點為關鍵詞，閾值設置為Top 90 per slice，選擇MST（最小生成樹）算法精簡網絡，最后得到255個節點、288條連線的關鍵詞圖譜。隨后，對關鍵詞圖譜進行聚類，得到國內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的主題聚類圖（見圖5），綜合采用TFIDF、LLR、MI算法對其命名（見表3）。聚類大小是指該類團包含節點的數量，聚類強度指類團內部一致性以及緊湊型，平均年份指聚類新老程度。結合表3可以看出，類團1節點包含節點數量最多，且類團內部一致性最強，類團7研究主題較為新穎。

圖5 關鍵詞聚類圖譜

結合表3以及文獻數據，筆者將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的研究主題分為4個方面：（1）霧霾的空間效應研究，主要包括聚類0—經濟增長方式、聚類1—環境空氣質量、聚類7—土地宏觀調控；（2）環境會計與審計，主要由聚類2—環境會計與審計構成；（3）霧霾形成的經濟機制與治理對策，包括聚類3—空氣質量狀況、聚類4—能源結構、聚類6—綠色轉型；（4）碳金融與碳交易市場，由聚類5—綠色金融、聚類8—排污權交易、聚類9—循環經濟整合而成。

表3 關鍵詞聚類信息

3.1 霧霾空間效應研究：區域治霾的帶動效應，合作治霾

國內眾多學者認為：某地區的霧霾污染和治理必然會影響周邊地區環境質量狀況，即空間關聯效應。基于空間計量法，馬麗梅等[6]對我國31個省份內部與外部之間的霧霾污染相互影響、經濟變動等方面進行探討，研究認為：省份之間霧霾污染存在顯著的空間相關性，高污染地區集中在經濟發達省份，并認為產業轉移加劇了霧霾污染的區域相關性；霧霾污染程度與地區的產業結構、能源結構息息相關，且霧霾污染與經濟增長并未呈現出明顯的倒“U”型關系。并且指出改變能源和產業結構是治理霧霾根本途徑。任保平等[7]認為我國霧霾污染的空間分布特征主要有：集中在主要能源產出地，如山西、河北等省份；主要分布在重工業聚集區域，如黃淮海附近的京津冀地區、長三角工業聚集區；城市規模較大地區霧霾天氣比較頻發。盧華等[8]運用空間杜賓模型探討了霧霾污染的區域特性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認為霧霾污染在區域之間空間依賴性顯著，不同區域的霧霾污染內源性互動效應較為明顯，且發現“經濟-環境”之間呈倒“N”型軌跡。有關霧霾空間效應的研究要求各地區之間加強區域聯防與合作，共同治理霧霾污染，以期推動區域經濟合理健康發展。

3.2 環境會計與審計研究：正本溯源，探討企業如何控制霧霾產生

環境會計，又稱綠色會計/環保會計，是以貨幣為度量單位，以環境保護有關法規為依據，記錄環境污染、開發等費用。針對日益嚴重的霧霾問題，曾志琳等[9]借鑒國外經驗，認為霧霾問題的會計確認應采取三步走方法，在霧霾問題成本計量時采用恢復費用法、機會成本法以及人力成本法。同時，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上主張自愿與強制相結合的披露方法。彭曉敏等[10]從環境會計視角出發，認為可通過財稅政策和會計制度的建設治理霧霾：改革環境稅制，即征收“霧霾費”——對產生霧霾的主要資源改變稅款的征收方式，由從量計價轉型為從價計征；適當補貼政策，對清潔能源的使用者（企業或個人）給予獎勵。

環境審計，又稱綠色審計，即審計主體遵循一定程序，審查被審單位有關環境的數據資料，從環境行為、事件等方面進行評估。王雅琳[11]從國內企業面臨的多元化內部審計需求出發，借鑒國家審計的多元化環境審計思想，提出一種企業多元環境審計框架，內容包括：①財務審計，主要檢查企業與環境有關的費用計算、信貸資金情況等；②固定資產投資項目審計，包括投資項目是否遵守環保規章制度、投資項目是否遵守國家環保扶持的優惠條件等內容；③內部控制審計，包括企業內部控制機制能否有效預防環境風險、預防措施能否得以有效執行。④經營審計，包括企業技術是否符合環境標準、企業經營活動是否污染環境等內容；⑤其他類型審計。劉麗敏[12]等從環境成本審計角度提出霧霾環境下企業成本控制思路，包括合規性審計、環境成本審計信息披露審計、能源與廢棄物審計。

3.3 霧霾形成的經濟機制與治理對策研究：能源結構、產業結構、經濟結構調整是必由之路

（1）霧霾形成的經濟機制研究。魏巍賢等[13]認為政府欠缺對能源技術的激勵、以煤炭為主的能源結構、重工業比重過大、車輛數量的急劇增加以及城鎮化演進的大量揚塵等是霧霾形成的主要經濟角度原因。馬麗梅等[6]通過空間計量實證研究認為我國經濟體制改革進程中造成的產業與城市結構的扭曲，能源空間分布的結構固化是霧霾多發的主要因素。胡名威[14]認為社會經濟因素是霧霾污染的主要原因，具體包括以煤炭為主的能源消費結構、急劇增長的工業廢棄物、機動車數量的持續增加、城鎮化演進中的大量揚塵。鄭國姣等[15]認為霧霾天氣頻發多以人為因素為主：經濟規模發展過快、產業與能源結構失衡、法律法規政策不完善。可以發現，學者都將不合理的產業結構、經濟結構、能源結構視為霧霾污染的主要經濟原因。

（2）霧霾治理對策研究。從霧霾形成的經濟原因出發，國內學者從經濟角度提出諸多治理對策。胡名威[14]提出強調環保意識、完善法律法規、研發新能源、調整能源結構、加快產業升級、控制機動車尾氣排放、控制建筑工地揚塵等措施。魏巍賢等[13]基于實證研究認為：科技進步是治理霧霾污染的決定性因素；改變能源結構是根本途徑；調增產業結構是治霾的基礎；關鍵是改變以煤炭為主的能源消費結構；治霾需要一定的經濟增長代價。他提出調整煤炭等稅費政策、發展清潔能源、升級生產技術、強化企業和國民的環保意識措施。鄭國姣等[15]針對霧霾提出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及調整產業結構、增強自主創新能力及調整能源結構、加強區域間合作聯動、完善環保立法及增強環保意識等防治措施。廖祺[16]認為我國應大力發展新能源產業，將經濟增長重點轉向節能環保的高技術服務業。陳東[17]認為優化能源消費結構，加大新能源研發力度是治霾必由之路，并指出應利用集成企劃綜合循環技術（IGCC）實現清潔煤目標，從煤炭開采、加工、燃燒、排除等環節綜合處理，實現能源結構調整以及減少污染排放的目標。可以看出，調整能源結構、產業結構、經濟結構、增強企業創新能力以及加強環保意識是學者們公認的治霾措施。

3.4 碳金融與碳交易市場研究：金融角度探討資源合理配置

碳的大規模使用是我國霧霾污染嚴重的一大誘因，因此發展低碳經濟、循環經濟是治理霧霾的有效途徑。低碳經濟的推廣需要相關技術、人力和資金以及制度的支持。碳金融是指用金融資本促使環境權益的改良，以相關法律政策為支撐，采取金融手段和市場化的平臺流通、交易與碳相關的金融產品以及衍生物，以實現低碳發展、可持續發展[18]。碳金融與碳交易市場便是從金融角度討論如何配置金融資源以促進低碳經濟、循環經濟的發展。國內學者主要從四個方面進行闡述：

（1）國內碳金融發展現狀研究。王曼怡等[19]認為發展碳金融是我國實現低碳經濟和可持續發展的必經之路，重點指出我國碳金融存在的問題：①交易市場不成熟，交易平臺不統一；②不完善的激勵約束機制；③碳金融產品創新不足；④國際碳交易市場的話語權以及定價權的缺失。她認為解決上述問題的關鍵是完善碳交易市場、政府適當宏觀調控、增強自主創新能力、建立妥善的碳金融交易規避風險機制。

（2）碳金融相關法律法規政策研究。楊樹旺等[20]探討了霧霾環境下我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的相關理論，提出完善有關法律法規制度、合理商定碳排放總量、強制減排與自愿減排相結合、增強金融工具種類、加大碳排放權宣傳等是建設合理碳交易市場以及治理霧霾的有效途徑。

（3）碳金融交易市場中政府宏觀調控與市場調控的研究。宋怡欣[21]從碳金融法律制度出發，認為我國治理霧霾的碳金融制度必須協調好政府和市場之間的關系，需有效結合和完善排放權和交易機制維度：微觀領域——引入第三方監管機構；中觀領域——強調市場價格機制的作用；宏觀領域——政府機構在碳金融交易市場的中立地位。

（4）霧霾防治的金融對策，主要以綠色金融為主。2015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在《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總體方案》中第一次提出建立我國綠色金融體系。綠色金融督促金融機構將環境保護納入到企業經營理念中，強調可持續發展，追求經濟活動、生態環境之間的平衡[22]。楊奔等認為由于政府金融調控能力的欠缺、金融市場的不完善、對綠色金融認識模糊等原因導致我國霧霾治理中金融防治體系不完善、金融政策執行監管不足、法律法規制度不完善等問題。基于此，提出完善防治金融制度、加強監督力度、發揮綠色信貸作用、建立PPP霧霾治理基金、引入第三方評價機構等措施妥善治理霧霾污染[23]。

4 結論

霧霾問題的解決迫在眉睫，事關民生、經濟等眾多方面。本文通過CiteSpace等對CNKI中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的1375篇論文的文獻量、機構與地域、作者情況、研究主題等深入分析，研究發現：（1）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文獻呈波動增長趨勢，目前處于文獻邏輯增長曲線的t2～t3——緩慢發展階段，研究日趨成熟但處于研究瓶頸期，文獻增長速度有所放緩。（2）研究力量以高校和科研院所為主，主要集中在經濟、教育較為發達地區，且各機構、跨區域間的合作交流欠缺，領域內研究力量整體較為離散，缺乏合作，今后應加強機構內部、機構之間的相互聯系與交流。（3）領域內期刊主要分布在經濟與管理科學、環境科學與資源利用兩大類別，且期刊分布較為符合布拉德福定律。（4）作者發文頻次較低，沒有形成一批高影響力、高產作者；領域內整體合作度與合作率偏低，沒有一定合作規模的核心團隊以及核心學者，合作多基于課題組、師生關系，缺少跨機構的合作關系。今后應加強地域間、不同研究領域作者間的合作交流，分享知識、經驗。（5）通過對領域內關鍵詞進行聚類，發現霧霾與經濟增長關聯研究領域的研究主題主要有霧霾的空間效應研究、環境會計與審計、霧霾形成的經濟機制與治理對策、碳金融與碳交易市場四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