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十多年前,因一組對生命探究的散文詩《生靈》,他榮獲全國“十佳散文詩人”大獎。隨后,在創作上又相繼獲得河南省“五四”文學金獎、河南省文聯首屆“大象”文藝獎唯一文學作品獎、河南省文聯“藝術節”文學作品一等獎、中國石化五年一屆的“朝陽”文學獎、中華鐵人文學獎和“中國當代散文獎”等省(部)級及全國性獎項數十次。2016年,他又因在文學創作上的重大成就和貢獻,被評為“中國石化優秀作家”。這位從魯西南黃土地里走出來的農民之子,大平原的寬闊坦蕩鑄就了他誠摯率真的秉性,黃河流域的霜雪風雨又以飽經憂患洗禮了他不屈的靈魂。他,穿越世俗和夢想的天空,執意一路前行,自己是自己的燈,點亮自己也照亮他人。他,就是我們熟知的作家——河南省散文詩學會副會長、河南省詩歌創作研究會濮陽市分會會長、《中原》文學執行主編、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毅劍。
與毅劍深交多年,對他率真爽快的為人,表里如一的性格,闊達深邃的思想海拔乃至深沉成文、真誠為詩的文學追求都比較了解。在筆者心中,毅劍在這個浩渺的塵世里攜燈獨行的堅毅身影清晰而立體。盡管他在散文詩組章《走走停停》中這樣寫道:“一個人一生命中注定要承載的霜雪,即便是他最最親近的親人,也不可能全部看到。”
獨行,用豪氣拓展人生的路
出生于魯西南大平原的毅劍,行囊中只有一支筆,提著豪氣上路。他的底氣來自厚重的黃河文化的沖洗力。從具象之河到抽象之流,毅劍沿著一條熟悉而又陌生的河流,在感悟一處又一處風景的同時,也成為我們眼中的另一種風景。當年,多少豪氣沖天的文人,經受不了市場經濟浪潮涌動的誘惑去商海泛舟,而他似乎生存在另一個世界。那支筆,從未離開過他的手。像毅劍這樣執著的詩人、作家已經不多了。
思想的跋涉注定是孤獨的行旅。“許多年前,我和許多人一起上路,大家都跑起來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落在后面,慢慢地晃。后來,跑在前面的人發現方向錯了,大家都掉轉頭開始往回跑。只有我一個人走在前面,慢慢地晃。多年后的今天,當初與我一起上路的人,都四散如云,只有我一個人還在路上慢慢地晃。我想,我已習慣了自己走路的姿勢,剩下的這后半生,還一定只有我一個人,慢慢地晃。”(毅劍《我習慣了走自己的路》)看似平淡的話,道出了毅劍在文學之路上堅持的毅力、堅定的信念。毅劍寫出了他在遠行中鳥羽般飄飛的思緒,對于夢想不懈追求的痛苦和歡樂。
毅劍的獨行其道,有著自己對文學的執著之愛,更有著對文學價值的高度崇信。當中國步入市場經濟之后,作為文學的體裁之一,包括散文、詩歌等非情節性的文學無可避免地進入冰河期。讀者需求的減弱,報紙雜志的冷漠,也影響到純文學的創作。即使是成就顯赫的散文詩人也改弦更張,去寫被市場認同的文章。社會結構的改變,并沒有動搖毅劍的純文學情結。
再冷的冰河,也有不甘寂寞的雪蓮盛開,也有執意生動的魚兒嬉戲,更何況是號稱主宰世界的萬物之靈呢?人生本來就是一種選擇,創作就是人生選擇的又一種形式。在五彩繽紛的社會里,選擇的多樣性,使中國作家、詩人萌生了多元的渴求,它有可能影響到文學的創作。對整個中國社會來說,現實的中國無疑是進步的、健康的。我們相信在不遠的將來,必有文學的再次興起,也必將助推更加多彩的中國。
從這個角度看,我們慶幸還有諸如毅劍這樣不改初心的作家、詩人,還在一直默默無聲地堅守著文學的母土。他的許多優秀詩文,都是他漂泊的腳印,那些生活的浪花,不僅僅彰顯出美麗,也顯現出智慧的魅力和哲人的靈光。他的詩文如人,字字句句都透發出為人的真誠;他的為人如詩,那就是大寫的“人”字詩行。他的詩文中多次寫到雄鷹,俯瞰大地搏擊長空……這真是人生最美好的寄意。然而,毅劍之鷹卻并非只是高飛之美,而是在生命中狂風暴雨來臨之時,俯沖大地的低飛一掠,是真正彰顯生命的搏擊和抗爭,給人以難忘的感動。
毅劍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也是一個用情感和心靈來寫作的人。我認為,要想寫出優秀的散文,心才是根本。一個作家要先要有心,有敏感的愛心才行,其次才是作家對藝術的天分和語言的把握以及寫作技巧等方面的要求。毅劍在他的散文《寂寞藍》里,講了他初涉社會時的一個故事。他說,他17歲時的一個黃昏,在暮秋的山岡上,作為一個剛剛青春期就背井離鄉的人,在那個秦嶺山脈中的小廠子里,整個身心都被無時不在的思念、孤獨和憂傷灼烤著。他在廠子外的山坡上狂喊瘋叫,突然失足從山坡上滾到了谷底。他以為自己死了,可慶幸的是,他只是頭部受了些外傷。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間,他猛然發現那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山坳里,竟然濃烈地生長著一簇簇藍色的野花。他說,這種我從沒有見過的藍色花朵,令我驚奇,也使我陷入沉思。從它們的枝葉看,應該屬于根生植物。說不定在許多年前,在這小小的山坳間,它們就已開始了野性的生長,由原來的一株一朵發展到現在的一叢一簇。明知道花期短暫,不會有人專程光顧,明知道暮秋百花凋謝后的孤獨,也明知道不管是花開還是花落,都只不過是一次寂寞的演出,它們卻又總是拼命地想扮演好自己的一生……許多年過去了,那片藍色的野花溫存著我的心田,給我進取的勇氣和信心。
毅劍是位多面手,詩歌、散文詩、散文、報告文學等體裁都有所建樹,散文、散文詩和詩歌成就最大。讀他的作品,會有一種靈魂瞬間被猛烈撞擊的感覺,在行文如激越流水般的詞句之間,讓我們能充分地感受到作品內含的滄桑詩意和淳樸豪放。他先后在《中國青年報》《工人日報》《中華散文》《散文》《青年文學》《莽原》《兒童文學》《詩刊》《中國詩人》《詩歌月刊》《星星》《散文詩》等國內外百余家報刊發表作品。作品被《中外文摘》《兒童文學選刊》《散文選刊》《21世紀年度散文選》《中國散文詩年選》《中國詩歌精選》《中華散文百人百篇》《中國散文年選》《中國精短美文100篇》《21世紀中國經典散文》《2007中國隨筆排行榜》等百余種選本轉載、收錄。出版有報告文學集《石油師人——在中原油田紀實》《愛心長征》《紅紅的紅絲線》(合著),散文詩集《相知世界》,四卷本《毅劍詩文》等十多部作品集。
俯首,全身心匍匐于人世的卑微
判斷一個作家優秀與否,實際上有一個堪稱靈驗的試金石——那就是看他生命的打開向度能不能始終傾注于生活的卑微。“一個人只有把自己整個的生命投入到最卑微的地方,與自己體驗到的真實對話,才能真正成長并不斷享受這其中的酸甜苦辣,沉滌,掙扎;才能聆聽到生命的真諦。”(毅劍《奔赴地獄的征程》)顯然,毅劍不惟對此躬行不輟,而且有著上升到信條的堅定恪守。
毅劍在漫長的獨行中,已建立起屬于自己的豐富人生經驗、深邃思想甚至藝術儲備,這決定了他的作品往往蘊含著對豐厚人性和廣袤生活的反思,也綻放出從容的審美之彩和哲理的深邃之光。他的散文幾乎都是日常語。他拒絕生僻造作之詞和忸怩作態之語。他所憑籍所擅長的恰是語言藝術的高端呈現,亦即情感的自如抒發技藝、平和誠實的寫作態度。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是一種大巧若拙的無痕之法,也是修煉至境的自如之功。毅劍文語:“面對生存環境的突變,每一種生命都是十分脆弱的;但當其依存于一種和諧的生存環境之中,我們就會看到每一種生命的強大和可怕。”正是基于這種理念,毅劍的許多作品充分表現出一名作家的社會責任和道德良知。
毅劍的思考是對外及物的,也是內涉精神的,在生命意義上與萬物等齊,不僅凸顯著對于動物世界的極度呵護,也為人類生存獲得更為和諧的空間與內在精神的修復提供了深度的警示:保護動物就是保護我們自己!無論是產卵的海龜、風中的螞蟻、脫韁的馬、水中的魚,還是快樂的沙鼠、被紅燒的鴿子、墜落的大雁、拉磨的驢子、永恒的蟲子、沒有跑過子彈的野兔,都在詩人的筆下被深情地眷注。從生靈的物理(自然)角度生發下去,體現“物我雙會”的一種廓大,同時對生靈涂炭、慘遭毒手表示深深的嘆惜,其中也不乏令人深思之語:“只有一個聲音的空間是孤獨可怕的,只有一個物種的世界將會是黑暗死亡的……當一個物種又一個物種被槍殺竭盡,我們人類,也終將被自己創造的子彈擊中。”(毅劍《沒能跑過子彈的野兔》)這是替動物向那些殘害殺戮它們的人的一種血淚控訴。帕斯捷爾納克說,一首詩或一本書不是別的,而是一顆冒著煙的良心。毅劍的系列散文詩《生靈》直面那種對動物非人道、暴力、愚昧、野蠻等與人類良知背道而馳的行為,并大聲疾呼人們對生態環境與生存狀態予以深層關注,以大智慧表達人類可貴的良知。從毅劍關注生態的作品里,我們能強烈地感到沉重的生命哀歌和精神重力。
毅劍的文字總是用真實的情感去品味世間的美與痛、殘缺與圓滿、清醇與憂郁。從這個角度來看,毅劍不僅是一個作家、詩人,同時也是一個尋常的性情中人。他除了會寫那些精妙的文字,還會跟你嘮家常,這個時候你會覺得他隨和、平凡,猶如鄰家兄長,你盡管直著耳朵聽就夠了。有一次和一個朋友一起吃飯,席間談到毅劍先生,朋友說這段時間別去打擾他,他父親來了,每天他都要陪父親,還要給父親做飯。聽到這些,心下更添敬佩,能把陪父親聊天、為父親做飯這樣的事當成一件大事,并在朋友心中形成這樣的一種影響,毅劍先生的孝行亦可見一斑。
珍重,懷揣對故土的深情眷戀
讀毅劍的文字,總有淡淡的憂傷之霧彌漫心間,腦海里浮現無際的黃河灘、龜裂的土地和一大片白了頭的蘆葦被風吹起。他如貧瘠的土地上一棵茁壯的莊稼,目光憂傷地眺望著遠方,遠方有故鄉、童年、許許多多難以忘懷的親人……
毅劍早期的散文創作,有著明顯的時代烙印。在選材上,毅劍喜歡追憶故鄉,喜歡歌頌愛情,喜歡描寫生活的現狀。毅劍創作散文的時期,恰恰是中國當代文學開始復蘇的階段。反思歷史,重新確定生命價值并大膽展望改革開放的政治圖景,文學作品無疑起到了極其重要的社會作用。散文的靈活性,使詩人們常常借助這種藝術形式表達自己的感受、思考和理想。《二十歲小照》《根》《我尋找那支槳》《凝望》《雪的沉思》《擁抱我,信念的太陽》等,是毅劍對生活的喟嘆,不管是愛情的痛楚、生活的溫情,還是對未來樂觀的頌揚,都發自詩人的內心。那時,迷戀散文和詩歌創作的毅劍正值青春期,因此他的作品中經常可以看到生命的激情與傷痛。那種深陷情網的獨吟,是真摯情感的流露,是膽戰心驚的觸摸。相比較而言,毅劍取材故鄉生活的作品,有體驗,有識見,有著較高的審美價值。《黃河灘,我的父老鄉親》《古槐故事》《大平原》《永恒的黃土》等是其中的代表作。故鄉情,親人事,歷來受到詩人的重視。任何人都有故鄉,都有親人,隨著歲月的流逝,再回首,我們又會發現童年時代的故鄉和親人與現實不同了。正如毅劍所寫:“憧憬兌現了,便成了美好的回憶。所以你不要說風雪里沒有春天,有千千萬萬個春天藏在你的心里,只要你始終滿懷信心地憧憬,懂得面對殘酷的現實報以微笑。”
決定一位作家創作風格的最重要因素,必定是作家一生的經歷和他所生活的環境。毅劍在他的《毅劍詩文》(四卷本)后記中,對自己的人生給出了這樣的描述:“我是一個習慣了孤獨的馬不停蹄四處奔跑的人,從小遠離故土和親人,許多年來,一個人朝著自己的遠方總是只顧低著頭趕路。生活給了我過多的痛苦,也給了我過多的幸福。在坎坎坷坷的生命征途中,我丟落了仇恨、恥辱、自私和懶惰等人性中的齷齪,骨子深處原本的野性和玩世不恭也日趨變得世故而不圓滑。沉淀下來的只有故鄉黃土地烙入心靈的坦蕩、正直、執著和對親人與朋友的真誠。有些人歷經不公的磨難愈發堅強,并懷揣美好和感恩,更熱愛生活,向往太陽;而另一些人則愈發封閉狹隘,并充滿仇恨和敵視一切,報復社會,怒向世界。我想,我慶幸自己屬于前者。這也許是我多年來,在自己每一次遇到困苦時,總能夠得到朋友們鼎立幫助的根本之所在。”
毅劍對往事的追憶,帶著絲絲的感傷和深遠的情感,將人情不自禁地帶進那些陳年舊事的意境之中,讓人不知不覺中觸到一顆真誠之心的濕潤。
西班牙哲學家烏納穆諾在《生命的悲劇意識》中說,“美是希望的目標”,而“只有通過清醒的生命意識,我們才能發現這一份如此展現的美,這一份瞬間的永存”。毅劍的作品充滿了這種“永恒”意識。諸如《等待是另一種死亡》《活著就是希望》《家是一盞遠方的燈》《夢想遠方》《你找到了第幾個人》《情緣》《泅渡苦難》《讓心安寧》《生命的逃亡》《我是誰》《心存感激》《幸福是一種感覺》《學會放棄》等,僅從這些題目就能感受到詩人“一種疼痛和快樂的分割”,一種稍縱即逝而又永存于心的思想“光點”,一種對于生命與理性的限度、對于歷史與現實的痛苦的解悟,一種作為孤獨的行走者與生命的探尋者直面人生的震顫、焦慮、省思與內驅力,從而實現歷史的詩化展示、詩情的審美判斷和創建的“人的世界”這三重視界在“永恒”價值上的高度融合。
“在鄉土擁抱的那些日子,我們一次次播種著汗水和希望,終于收獲了一種叫做‘勤勞的果實;當我們把鄉土在記憶里珍藏的時候,這果實便是我們在異地他鄉生存的權利。/寂寞的夜晚,我們往往讀著鄉土的名字,用淚眼凝望天空中的星月,還有那朵朵白云,用顫抖的手把酒,灌醉蓄久的思念。/我們甚至懷念貧瘠的鄉土,懷念給我們留下了痛苦和傷痕的鄉土,懷念……這是因為:鄉土很早就在我們的血脈里,就像我們的那些祖先,很早就在鄉土里一樣。”(《關于鄉土》)在這章散文中,毅劍之于故鄉,在自己的血脈中,“切近源頭和本源的原位”(海德格爾語),是他生命的寄托和他自己精神的家園。他是故鄉最親密的兒子,最文明的兒子,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表達他對故鄉深摯的熱愛。“人生中所有的季節都會在歲月里改變,是這鄉情卻是永遠的——永遠筑巢于你的心靈。”(《永遠的鄉情》)抒情主人公的懷鄉、反思、尋根,都滲透了作家對永恒的理解。從那片黃土地里跑出來的孩子,把希望和憧憬從故鄉升起,在大地上充實地感覺到自身的存在,或把自己站成一株茁壯的植物。“從我融入鄉野的那一刻起,你便分不清我與那一棵棵禾苗之間的區別了。”(《夏日鄉野》)“多少次,我把我的五指插進黃土,每一次都感到有一種焚燒,自指尖沿脈管蔓延,灼痛我的每一根神經,燃起不盡的思緒。”(《黃土地》)詩人對生于斯、長于斯的黃土地滿懷一腔赤子深情,對黃土地的燦爛文明熱情謳歌。對任何一個人來說,故鄉都是一種無法選擇的宿命,就是這個值得我們終生回憶的處所,從神圣和本源意義上說,正如德國詩人荷爾德林在《返鄉——致親人》中所說:“不錯!這就是出生之地!/你夢寐以求的近在咫尺,已經與你照面。”
毅劍的詩文對于故鄉的愛是其生命本色的流露,植根鄉土,自然、謙卑、質樸、平實、細致、溫暖、感人至深。他是一位有才氣的、與鄉村和土地結為一體的作家。維特根斯坦曾經說,我的作品是由兩部分構成的,一部分是作品中我所寫到的,另一部分是作品中我未寫到的。在散文《沿著一條河流趕路》中,自小為生計在異地他鄉,不停打拼的毅劍最身有體會的是:“這是一個需要不停奔跑著才能夠得以生存的世界,就像一只狼從一出生就注定了它必須以捕食獵殺為生存目標的命運,在過多的缺少雨水滋潤的日子,我孤獨的奔波總來不及擺放自己的思想。”
足跡,幸福是奔赴的過程
毅劍在文學的世界里,已經走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在這條路上幾十年的行走,他也遇到了一群又一群同行者,但是這些人里不乏經驗欠缺、期待指點迷津者。毅劍從自身的奮斗中深知文學之路的艱難,所以,每次遇到文學新人,他都極其珍惜,熱情鼓勵,加持信心,像呵護一堆篝火一樣,主動扎籬砌墻,阻擋那些社會上隨時都可能把孱弱的篝火吹滅的風,像呵護一粒粒稚嫩的種子一樣,耐心細致地澆水施肥、修枝剪葉,盡己所能支持幫助他們的創作,積極向外界刊物推薦新人作品,為油田和濮陽市作者的發現和培養,以及走出去擴大影響,做出了積極的貢獻。這是他對幸福二字更深遠的詮釋。
筆者在自己的第一本散文詩集《像音樂一樣活著》的后記里寫道:“一個人的潛質里也許有著很多的種子,一次不經意的肯定或鼓勵,就有可能喚醒其中一粒種子的生命,從而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我相信這些種子都在無聲地等待,等著有緣人來珍惜,等著懂自己的人來喚醒。喚醒,常是一種偶然;成長,則是偶然之后的必然。這種偶然與必然,常使命運一波三折。我愿以一粒種子的名義,感謝毅劍老師的知遇之恩以及一路的耐心啟發、不倦教誨和持續培養。是他的思想和作品的引領,才讓我有信心有膽量遠離物質化、娛樂化、浮躁化的生活,甘心像一只蜻蜓一樣靜心于文學的清水之上。”同時,他還以點帶面,多渠道、多角度組織創作活動。緊密結合油田生產實際,組織基層單位的作者開展采訪,創作了大量以油田生產生活,以濮陽文化、油田傳統為背景的系列作品。
毅劍熱愛自己的工作,特別是到中原油田文聯工作的十幾年中,為油田黨委主管的《中原》文學季刊的復刊、編輯出版及發行做了大量實質性工作。2009年初,根據油田文聯、作協工作計劃和要求,以編輯出版第一期《中原》為工作重心,在有關領導的支持和有關部門同志的大力配合下,毅劍以身作則,首先理順了與辦刊有關的各方面關系,征得了濮陽市新聞出版局、河南省新聞出版局等政府管理部門的大力支持,將刊號等諸多問題逐一落實,按照計劃順利出版并發行了第一期復刊后的《中原》雜志。從第一期開始,在編輯、出版、發行的過程中,廣泛征求各方面意見,逐步形成組稿、編審、編輯、出版、發行、善后等一系列工作程序與工作規范。
應中國石化川氣東送黨工委委托和油田領導的指示要求,從2008年4月起,先后8次(合計歷時一年多的時間),前往四川省達州市協助石化集團公司川氣東送黨工委策劃、采寫、編輯、審讀全面反映川氣東送建設工程的大型書稿,從策劃到作品的篩選、修改、編輯以及部分作品的再創作,再到序言、概述、大事記的編寫等等,做了大量的基礎工作。大型報告文學集《氣壯山河》(上、下冊),合計近百萬字,2010年7月由大眾文藝出版社公開出版發行,產生了良好的社會反響,成為中國石化集團公司對外宣傳的重要力作之一。其間,還為中國石化集團川氣東送指揮部創作了《蒼茫巴蜀》《巴山赤子》等多篇10萬多字的報告文學。遵照油田領導指示,受油田普光分公司和其他外部市場單位的委托,近10年間,創作了《氣壯山河的交響》《川氣龍騰貫神州》《中原鐵軍撼巴山》等反映普光及在其他外部市場的中原油田參建隊伍的紀實文學作品20多萬字,這些作品陸續在《中國報告文學》《青年文學》《青海湖》《鐵人》等刊物發表后,引起了廣泛的好評和反響,向國內外很好地展示了中國石化及所屬中原油田職工隊伍艱苦創業的奮斗精神及愛國奉獻的實力和風采。
作為油田所屬地濮陽市的一名政協委員,他認真履行委員職責,積極參加市政協組織的調研活動,特別關注社會民生。近5年來,先后提出提案30多件,涉及文化藝術、綠色環保、綜合治理、金融詐騙等諸多方面,提案建議多數被采納。他還積極參與捐資(書)助學等社會公益活動,是濮陽市多家愛心組織和公益文化團體的重要成員之一,為社會和諧進步、文明發展貢獻著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