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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編者按】方肅,1955年生于湖北武漢,湖北美術學院教授、教育部高等教育學會攝影教育專業委員會副主席、全國高校攝影聯合會副主席、湖北省高校攝影協會主席。
方肅的作品多以樹和植被為主要觀照對象,既是作者以經驗與技術鍛造的攝影佳作,又是他對于“生命與人生”的思考與感受。我們可以從作者獨具匠心的視角,體會他關心世界的角度。
欣賞這些樹影的色彩、線條、肌理、節奏,尤如隨同方肅自由行走在大地的經緯之間,悠游在生活的況味之中,不自覺地升騰起朦朦朧朧的久違的詩意。他在不同的時空中疊印下不同的瞬間,用心追尋那超越榮枯的生機,即使是在蠻野荒途之中,美的生趣依然令人驚嘆、使人動情。而在清雅的細秘之處,更沉浸著一位知識分子深厚的悲憫之情。
影像清灰色的主調幽遠而凝重,隔離開繁俗躁動的雜色,給觀者沉靜而肅然的共鳴空間,構建起冥思遐想生命意義的藝術場域。作品指向的意,不在畫里,仿佛在極遠不可及之處,又或是就在觀者自己心靈最柔潤的地方。安靜、恬適、憂郁、悲憤、掙扎、激越、沉著、攀升、徘徊、篤定……作者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卻巧妙地把大自然的解碼彌散在時空里,等待有意者去探尋生命的意蘊。


研討會很重要的是“討”,而不是“研”,內容無外乎三點:一是請大家講感受,二是請大家評價,三是提建議。感受是純感性的,評價主要是理性的,而建議是感性和理性的超越,是對攝影家、對作者的看法、期望,是一次理性的超越和實踐的歸納。
方肅的展覽有三個大的背景是很重要的:
一是大而言之,說的高一點,從習近平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說起。什么叫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人類的命運決定于什么?很重要的決定于人和自然的關系,從這一點來講,方肅的展覽是在這樣的宏觀背景上展開的,中國叫做“天人合一”,就是人和自然的關系。應在關愛自然、順應自然、回歸自然這樣一個背景下來看方肅的展覽。
二是高科技時代,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背景。高科技時代攝影的本體在不斷地變異,由銀鹽座機變成數碼相機,變成手機,在這樣一個情況下帶來的是攝影的大繁榮、大普及。但是有一點,中國攝影界近年來對于風光攝影是排斥的,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幾個海歸的攝影家把國外的攝影造型、攝影語言套在中國,認為風光攝影就是庸俗,風光攝影就是唯美,風光攝影就是脫離現實生活,而唯一提倡的就是關注土、老、破、舊,關注弱勢群體才是能夠直接推動社會變革的攝影,認為這才是當代的攝影,而風光攝影已經不是攝影,在這種情況下不論全國影展,還是各地的學術研究,對風光攝影都采取一種排斥排擠的態度,所以我認為我們今天的研討會是在風光攝影發展的瓶頸期徘徊期召開的,我們看方肅的風光作品對于中國當代風光攝影會有什么影響和價值。
三是方肅他非常有心、非常執著、非常細心,他不聲不響地拍攝了一二十年,從來沒有把作品拿出來,不久前搞了一個《存在的秩序——物以類聚》,現在又一下子跳到《風花雪夜》,他下面還有一個《存在的秩序——人以群分》,可見他有很厚的積累,厚積而薄發,他的行為方式,他的創作特點也是很值得我們去研究的。很多研討會都是照本宣科,沒有研也沒有討,我們要恢復學術風氣,要有所爭辯,有不同意見的研討會才是成功的研討會。
丁遵新(著名攝影理論家批評家、中國攝影金像獎得主)

用長鏡頭拍攝風景,特別適于方肅這么一種若無其事漫不經心的隨拍節奏。對很多人來講,長鏡頭不是很易于熟練把握的,而方肅心中有數,他就站在那里,萬物盡收眼底,別人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對象,莫名的按下快門,攝取下他的“心情”。我很理解他那種感性認識狀態,通過他的作品,對他眼前景物能夠獲得感同身受的感覺。這就是我所謂的泛感性。
方肅的“風花雪夜”都是我們的人生經歷,所以才有共鳴,才有一種為之一振的觀感,他們表達的同樣是人文意趣。“風花雪夜”是選取自然經過藝術加工造化提煉,是精致化了的藝術,它提高了平常人熟視無睹的視界,將其提升到可供鑒賞的人文藝術境界。
“方肅聽風”是他微信公眾號。圍繞這個我就查攝影的“攝”字,就是一個手,一個聶,“聶”字是三個耳朵,多出來一個耳朵是干什么用的?聽風嘛!“聶”這個字除了姓的意思以外,還有一個就是“意會”。你只能意會,你意會了卻很難以言傳。方肅的作品很體現禪意的精神,有藝術的精致感覺,同樣蘊含人生沉淀,這種人生禪意在我給他寫的《浣溪沙》的詞里有提及:“雪夜邇檠心照暖,風花遐旭目迎寒。”雪夜是比較冷的,身邊如果有一盞靜立的孤燈照著你的時候,你的心是不是格外暖暖?。然后,“風花遐旭目迎寒”,風花雖然是很有溫暖之心的溫情的東西,但是碰到一大清早,那個時候遠遠看到霞光初現乍出的時候,微風拂面,還不就有點微寒的感覺嗎?我瀏覽方肅的作品便能夠感受到這種人生體悟,深蓄于心底。
這種泛感性和無理性的結合,其實最后走向一個基本的自然悟性,在自然而然的人生際遇中,方肅很有自我的覺悟,他自己對人生對自然的覺悟。你能從那種灰色調中感覺到生命不息這樣一種力量,你再看一棵孤樹倔強地挺立在五大連池火山的灰燼殘巖之中,這就是一種力量,不屈不滅的欲望。
熊一凡(旅美文化學者、本次巡展總策展人)
方肅的風光系列所傳達的是他真正的內心世界,他崇拜自然,他在自然里面尋找韻律的樂趣,而且他整個圖像在我看來已經是嚴重地跨界,他更像石版畫、木板版畫,特別像水墨畫,不可否認這與他長期在美院和音樂學院生活,以及他當初學習繪畫不無關系,他對畫面的掌控能力非常優秀,把攝影器材和攝影手段變成一種媒介,這是一種非常強烈的創作意識,這可能和很多攝影家的出發點不同,大家爭論攝影是否紀實,拍攝出來的作品是否純粹,這些對他無關緊要,他在這個問題上跨越了對形式一般摸索,所以他對畫面的掌控能力變得非常自由。他對線異常敏感,他用的不是筆墨,用的是相機,所以他在畫面上表達出的構圖其精微部分是人工辦不到的。因為對線的敏感,所以他強調細節的表達,這是一個優秀攝影家必備的素質。他對光的詮釋和思考可能超越客觀光線的存在,他會用長的鏡頭,來選擇可能出現的若即若離、若隱若現的不確定的影像,直覺能力或者天性支配他按下快門,這種大空間小景別的圖像往往出神入化,他需要在選擇景別的同時思考后期技術支持,他能夠把這一項工作在忠實原始圖像的前提下不露痕跡地完成,包括對色彩的控制,這個方面跟繪畫異曲同工,他把光成功控制到需要它的哪一點,強調畫面灰度的表達,畫面出現的色彩往往若即若離意會為止,他整合了類似中國畫的圖像,我們叫意象、意境,這里面當然還有文學,他所表達的對自然的崇尚有點近乎于瘋狂,他應該令很多舉起相機和提筆作畫的人感到蒼白。
郭士俊(湖北美術學院教授)
我愛好攝影,但我不是攝影家,攝影和繪畫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屬于視覺藝術。每一個藝術家的拍攝都有他獨特的視角,有他關心的角度,角度很重要。看方肅的所有風光作品,母體都是在樹林和草叢之間,實際上風光照不是對真實景物的客觀記錄,如果風光照僅僅是對客觀景物的如實記錄,就不存在攝影藝術了。我們不管是畫一草一木,還是拍風花雪夜絕不是風景本身,而是藝術家借題發揮,利用某一個景觀表達我的心情、我的視角、我所關心的問題。
方肅地作品很特殊,他的視角往往是狹長的,他習慣于避近就遠望向遠方,因此看得更深入,他的鏡頭語言其實就兩句;一個是超長焦距的視角,一個是對微觀世界的關注。他不會停留在表面,因為他習慣于深入的觀察以此獲得的自身感受往往與眾不同,他能從平凡的景物中探尋詩意和情懷。我很仔細地看過他現在的很多作品,不論遠觀還是近看,跟繪畫作品一樣,從很多細如發絲的小草的形態似乎就能聽到在生長過程中發出的聲音,是破殼而出,是拔地而起,是雨露滴潤,是秋風掠梢,這是天籟之音。
他的作品是具象中的微觀,光影平凡,少有大起大落、黑白對比中取豐富的灰色很是朦朧,這種影調在攝影的控制上難度很高,控制不好拍出來的畫面是平的,缺乏生動、深邃的感覺,這也說明方肅從攝影技巧上達到了一定高度,但是很有意思的是,雖然朦朧,但對象不模糊。朦朧是印象派繪畫的特征,他不是這樣,他每一根小草背后層層叢林都淋漓盡致很具象很細致入微地表現出來了,它給你體現的又不是那種一目了然的客觀對象,而是朦朧的詩意,他能夠把清晰與朦朧兩者統一在一個方面,這是他的特點,把清晰和朦朧統一在一個畫面上這是有難度的。他的作品通過各種不同形態的的線條組織、排列在一起,編織成一個十分輝煌的樂章,這是很美好的事情,也是美術和繪畫的一種合璧。
方肅在實際創作中不求瞬間的獲取,他的作品平靜、平淡如水,靜靜地擺在那里,讓你去觀賞,讓你去體會它的韻律,作品本身就充滿了一種對大自然永恒的秩序的歌頌,這很重要,它華麗,也不裝扮姿態,不求瞬間的變化,常言道靜態生憂思,淡定出真情。方肅的情感很淡定,它的作品始終抓住一點堅持去做,只有很安靜的心態才能做得下去,這在今天是難能可貴的,當下高節奏、快生活、求慢、求精致、求品位的人本來就不多了,他能夠這樣堅持下去就更顯難能可貴。
劉一原(湖北美術學院中國畫系教授)
我對方肅的創作談三個觀點:
第一,在時空交替中他找到了節奏感和韻律感。方肅是一位著名的跨界藝術家,對于音樂和美術的跨界的理解,他的核心點就是把握節奏、尋找韻律,無論是人物、景觀、靜物和產品攝影等始終堅持探索。
第二,在東西方審美趣味中他找到了平衡點。比如說他關注大自然的瞬息變化,風花雪夜、四季更迭、大江南北、長城內外,他的作品很多都是帶有略微坦率的趣味,也就是說他的作品在婉約、壯闊和蒼涼之間在擺動,在中西審美趣味中找到了平衡點。
第三,他追求或者營造了一種視覺結構。他的風格是探討哲學的風格,美術學院的談構成,平面構成、立體構成、色彩構成,不管是什么構成,最后追求視覺構成。他編織結構像一個籮筐,可以把很多感受、物象、視覺要素統統裝進去,又可以倒出來,可以把很多人喜怒哀樂、個人情感都裝進去,又可以傾泄出來,他的這種結構打造,在最近十年來非常精準,所以形成一種“方肅聽風”的非常洗練、空靈的風格。他把對生命、大地、植被、草木、煙云這些要素的理解通過特有的圖像語言編織起來,完成了這樣一個復雜而又精準的結構。
張昕(湖北美術學院美術學系教授)
一、要高度重視具有中國特色的攝影藝術創建
如何將它與中國的傳統文化,中國人的精神氣質有機結合起來,我覺得方老師今天展出的作品在這方面進行了很有意義的探索,作品蘊藏著濃郁的中國人的精氣神,中國傳統山水畫中“天人合一”、“寄情于景”的審美理想和藝術表達。
二、要高度重視攝影構圖語言的理論研究創新
方老師的作品,拍攝題材大都是一些常人視而不見的景觀。通過他的發現、選擇和記錄,使之升華為藝術,具有了感染人、打動人的力量。這些作品,既沒靠名山大川,也沒靠特別的光影變幻,既沒靠作品標題的標新立異,“提練”、“點睛”,更沒有靠人文攝影中故事、情節和人物的述敘。那么這些作品是靠什么來感染人、打動人呢?我覺得很大程度上是靠他獨特的攝影構圖語言。可以說他的不少作品就是攝影構圖語言成功運用的一個個很好的范例。攝影構圖語言是攝影作為一個獨立藝術門類存在和發展的重要基礎之一。
攝影創作因各人的動機、價值、經歷、修養等等不同而使作品呈現千差萬別。但攝影創作卻有著共同的基礎:它首先應該是一個視覺心理過程,同時又是一個攝影構圖語言運用的過程。我覺得,這二者存在著必然聯系。我相信,在視覺心理學以及計算機語言、計算機圖形學、人機工程學和人工智能快速發展的今天,攝影構圖語言完全可以作為一個科學問題來進行研究。
夏揚福(藝術評論家)
這些年數碼化加上網絡一爆炸,攝影門檻越來越低了,拍的片子我們沒法評價。今天要說方老師的攝影真就是充滿文化含量。方老師出身音樂世家,他的攝影是用鏡頭演奏天籟之音,像古琴曲一樣,幾根很簡單的弦,彈出的音樂讓你有無限的感受,這就是藝術,也就是攝影的文化含量。這不是一般的“我”拍個什么,不行搞個標簽,就是體現了什么大好河山、大好形勢,拋開這些,剩下的就是非常平淡。而方老師的攝影更大程度上是給很多想學攝影的人,教會他們應該怎么拍照片,除了構圖以外,更多的要表現你的思想,要有文化含量,這個人寫的字再工整像宋板書也沒有用,要有書卷氣,這需要積淀。
陳謝(媒體人)

方老師的作品客觀、冷靜、理性、嚴謹、簡約。色彩非常簡約,風格非常淡雅,跟我們音樂界的“大音稀聲”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方老師的作品中我還看到了植物的經絡跟線條,看到了中華風、中華民族特有的審美趣味。
我另外還看到了一種冷,但是這個冷是有溫度的,它不是純粹的、冷冰冰的冷,它是比較冷靜、理智的一種冷。另外一個不容易做到的,就是在方教授的作品中常常把一些我們乍一看認為不起眼兒的東西,他反而覺得是好東西,經過他的提煉和升華,在平淡中顯現出珍奇,成了藝術精品。
我認為,這是方教授的作品中特有的跨界、融合現象使然,因為他獨有的生活經歷和知識結構使然。這里面有中國古典文學的詩情,有水墨丹青的畫意,有音樂上的節奏感和韻律美。我們在他的作品中聽得見風聲,也看得見雪花,它是把中外的哲學、宗教學等人類智慧包括中國的佛家、道家的宗教文化熔為一爐,給人的印象是天然去雕飾,一種質樸、一種平靜、一種淡雅和一種泰然自若。
周瓊(武漢音樂學院教授)

品讀方肅老師的作品,我推測他是一位“直覺數學家”,繪畫是加法,攝影是減法。這位集繪畫與攝影之大成的藝術家,輕巧地將“黃金分割點”、“點線面體”等數學規律和充滿數學美感的“秩”與“序”構置于畫面之中。在嫻熟運用“加減乘除”時,溶進厚積的哲思,兌等于一個恰如其分的“數值”,“數值”是作者賦予創作那一刻瞬間即景的答案,也是給予觀者撥動心弦的共鳴點。當這個“數值”在與華中農業大學120周年校慶相遇時,將“樹木”與“樹人”兩個命題聯接在了一起。置身作品連續疊加推進的藝術氛圍中,我獲得的是“尊重大凡,傳道啟示”的一隅心得。
此次展覽的作品多是作者自由踏行偶得之景,或如推窗即見,或如回眸順成。在平凡中塑造藝術,在大眾中啟迪智慧。大學是愛真知者共同交往的地方,師生為了科學和學術在大學親密相處。純正的科學與純正的藝術一樣,與功利毫無關系。攝影藝術家指尖觸動快門的一閃,是將時光長河中一個普通的空間斷面歸凝成不可復得的一體,而師者的“金手指”,是幫助每一位平凡學子發現并塑造自我超凡的特質,獲得并提升德智體美的全然修養。
最后我想用一段短詩作為我發言的結尾;
從春寒的秋走入盛夏的彩 濃蜜 填滿相望的眼
從偶然的隨行跟上相約的軌跡 濃蜜 填滿干涸的溝
從靜謐的湖騰起清涼的霧 濃蜜 填滿祈愿的峰
從隔塵的一語喚醒今世的驚鴻 濃蜜 填滿碎碎的世界
馮楠(華中農業大學新聞中心主任、副研究員)
方肅做后期的嚴謹程度遠遠超出我的想象。這讓我想起早年中央工藝美術學院老教授雷圭元先生,在其著作《圖案基礎》里,強調學習傳統圖案要“置于死地而后生”,也就是先要扎扎實實地學會規矩。我這些年帶學生,就是強調要老老實實學習規矩,規矩都搞不清楚談何創意!方肅的作品讓我深深感到“規矩”的力度和魅力。
除了中規中矩,方肅的作品還可以細讀,讀到畫面深層次的一些東西。我讀出了一種貴族氣質,一種悲天憫人的感覺,在形似枯萎的草木叢林中,看到的是孕育新生命自然輪回,我非常震撼!
已故中央戲劇學院孫家銓老師談到風景和人像兩種繪畫題材時,強調風景遠遠高于人像,他以中國畫為例,留下大量的山水畫。陳丹青也曾說世界上最悠久、最經典的藝術是中國水墨畫,而中國水墨畫的精華和代表作也多是山水(即風景)而非人像。方肅的“風花雪夜”恰到好處地為這這兩段話做出了實證。
沈冬(江漢大學教授)
方老師的攝影作品,他的風景永遠在路上,鏡頭永遠在心里。我們把自己定位要拍喜怒哀樂,要拍表情,拍“他”的笑,拍“他”的哀愁,怎么去拍!沒有辦法去拍,遇到地震災難有那種情景是可表現出來,但是方老師通過他的語言和鏡頭傳遞了生命中大自然的喜怒哀樂,這是我對他的任何一個系列作品都很認真研究的原因。我跟方老師打電話,我說你這是可以作為教科書,在我學攝影時也到處買書,到處看,到處去研究,少有值得研讀值得借鑒的書,《存在的秩序——物以類聚》是方老師集三十年創作的學術力作,也是一本值得在大學推薦的好書,不但作品好、設計好、印刷好,文字的表述也十分深刻精煉,這與他個人的學識情懷不無關系。
元子(著名攝影師)
方肅教授關于樹木的攝影作品是研究植物的寶藏,給我們研究樹木的專業人員很多感悟和心得。不同的人看到同樣的樹木,會從不同的角度產生各種聯想,同樣的人看到不同的樹木,也會產生不同的情感。這些豐富的聯想與情感各不相同,有的屬于科學范疇,有的屬于藝術范疇,但卻是相通交融的。過去人們總是把科學和藝術看成是一個硬幣的兩面,一個正面一個反面,一個陽面一個陰面,但我認為科學與藝術是完完全全交織為一體的。
樹木生來久遠,在距今3.83億年前就有了原始的古樹,它們先于我們人類存在于地球,可以說,是它們孕育了我們人類。所以,我們對樹木怎么樣去尊重崇敬都不過分,因為我們需要感悟和體會樹木的情感。樹木是多樣的,到現在為止還不能把它們的種類弄清楚,非常有限,樹木的世界是真正的大千世界。我們專業人員從科學的角度對它們進行研究和觀察,所看到的都只是其冰山一角。但是,就是這一角就能給我們人類提供無窮無盡的資源,也提供了無窮無盡的情感寄托。
樹木需要美的關照。有研究表明,給番茄放一些舒緩的古典的音樂,它們長得就會好些,從生長的角度來說,它們不太喜歡重金屬、搖滾這一類音樂。它們有偏好,有喜怒哀樂,只不過,它們的表現不像人和動物那么直接,那么明顯。如此這般,我們就更應該對樹木等植物給予很好的呵護關照。
樹木所展現的各種外貌形態會觸發出我們人的情感發生。我們認為松柏堅貞,竹子謙遜,梅花高潔,這些是美學中的移情。我從方肅老師攝影作品得到一些體悟。方老師并非去找尋奇花異草、名貴古樹,他是從非常平常的植物和場景中間找尋精致,就像涓涓細流一樣地表達出來,是他自身的情感,亦讓他人感悟,真正地做到了一枝一葉總關情,這是對我們主要從事相對理性的植物科學研究者最大的啟迪。我們誠摯邀請藝術家們從美的角度來為學子們授課,使科學和藝術互為啟發。
姚崇懷(華中農業大學園藝林學學院教授)
《風花雪夜》系列作品,題材一致,樹木、山峰、天空、植被等,作品對自然意境的表現,細節了然,而又玄機四起,絲絲入扣,從作品中能看到作者對自然的態度,敬畏自然,悲天憫人的情懷。作品裝裱多圓面,畫面內容與國畫式圓面裝裱相得益彰,那些自然而成的風花雪夜的內容,被方肅用鏡頭重新處理,重新改進,使畫面語言更具深度與高妙,特別是古畫式的圓面構圖,清新淡雅的繪畫風格融于攝影作品中,使我在作品前仿佛回到了古代,如泣如訴中,我在與古人對話。
李全武(湖北美術學院教授 旅美藝術家)
我和方肅都在武漢的高校從事攝影教學,是老朋友了。看過他很多作品,不論是肖像、民居、風情……給人的總體印象是精致、講究、一絲不茍,有美術功底。但是第一次看到《風花雪夜》的片子,還是吃了一驚。照片的調子很暗,景物很滿,少有空白,可謂“暗無天日”,畫面景深很大,遠景近景都非常清晰,其中密集的林木和草叢造成強烈的銅版畫效果。
很多人在風光攝影中追求畫意。郎靜山的“集錦攝影”通過多底合成,把松與鶴等毫不相干的景物放在同一個畫面。陳復禮與畫家合作,在拍好的照片上請吳作人、吳冠中、李可染、李苦禪等知名畫家進行二度創作,稱之為“影畫合璧”。“集錦攝影”和“影畫合璧”追求“中國風”,但總給人“隔”的感覺。近幾年拍攝風光十分火爆的恒父(邱建華)擺脫了名山大川的套路,讓風光攝影回歸平淡。恒父題材廣泛,他也拍山林,但更熱衷于云霧、水波,追求畫面的動感和不確定性。
如果說郎靜山的作品給人的感覺是仙風道骨,恒父的作品給人的感覺是莊子的浪漫不羈,那方肅的《風花雪夜》透出的是幽深寂靜,是一絲禪意。
“禪”是梵語的音譯,意譯是“靜慮”,即“靜中思慮”。佛教傳入中國后,受中國本土文化的影響,演化出禪宗。禪宗不需要出家為僧,甚至不必讀經,而是強調自悟成佛,是一種世俗化的佛教派別。禪宗的理念逐漸滲入普通人的生活,成為一種立身處世的指導思想。禪宗認為,人皆有佛性,通過修行,明心見性,即可頓悟成佛,獲得身處塵世之中,而心在塵世之外的“無念”境界。說簡單一點,禪宗主張“放下”,放下名利,放下奢望,放下則心安,內心清靜恬淡,就沒有煩惱,一身輕松。
中國傳統社會的信仰格局是儒釋道互補,儒家強調道德、倫理,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但它忽視了個體的人格和心性的自由。道家和佛禪更重視人的身和心,對儒家形成了有益的補充。遠離塵囂,重歸田園和山林是許多文人士大夫的夢想。文人如果一時無法復歸山林,有錢的會在宅子旁邊建個園林,沒錢的就在墻上掛幅山水畫,或在案頭擺塊靈璧石。還有更簡單的,為居室起個名字,叫什么什么山房,為自己起個別號,叫什么什么山人。古代的文人和今天的知識分子對山林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山林是他們受傷的心靈得以撫慰和休息的去處。中國的山水詩和山水畫都深受禪宗的影響,王維、蘇軾的作品是其中的代表。
將心中或眼中的山林呈現出來需要一定的技術手段。恒父為了表現自然的變化,以及變化的不確定性和瞬間性,大量拍攝風中的草木、升騰的云霧和急速流動的波光粼粼的水面。恒父用相對較慢的快門速度呈現模糊的景物,造成隨心所欲、奔放自由的效果。而方肅為了表現幽靜,采用了大景深,以保證影像的清晰度,同時通過后期計算機處理控制畫面色彩的飽和度。最終畫面上看得見色彩的地方只有淺紅淡綠,看不見色彩的地方僅剩下黑白灰。景物色純度降低,使人心里更安靜。而這種對于畫面色彩的控制顯然是拍攝時就預先設計好了的,也就是拍攝時方肅對景物的框取,曝光量的多少都有精準的考量。方肅的作品中有不少采取主體居中左右對稱的構圖,這種對稱的構圖增強了畫面穩定靜止的感覺。
從方肅的《風花雪夜》可以推測他的創作過程是從容淡定的。他在山林荒野中仔細搜尋,靜心觀察,慢慢選擇,然后輕輕地按下快門。而我們站在方肅的《風花雪夜》前,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放慢腳步,定定地觀看。絕不會像在某些影展中,以每幅作品只看三秒的速度勻速前進。
方肅將這組作品命名為《風花雪夜》,而不是《風花雪月》,也許是“夜”更能表達清靜空寂的感覺。
江北戰(華中師范大學教授)

方老師的攝影具有詩意,也具有畫意,而且意象多元,非常豐富。風光攝影很多很直白,為什么說風光攝影很難提高它的品位,上千人去拍同一片風景,那拍出來肯定是對這片風景的一千次復制。方肅習慣于獨自思考,也享受這一過程,這個過程包括對景觀的甄別,對鏡頭的選用、后期的控制,這一系列都是對意境精細沉思的結果。我們可以感到他作品中對意境的把控既豐富豐厚又兼具多義性,仔細去看每一幅照片如歌如詩,作品雖然看到的都是山石草木,但是它不雷同,他著意規避人的出現,一座小屋、一艘小船、一頭牛、一群馬既有暗示又有故事,畫面沉靜,引人入勝。有節奏感的小樹、小草寓意著生命的堅強和勃發,它整個構圖非常精妙,一點一滴考慮得非常周到,而且在后期處理對色彩的把控極其專業,他用淡雅的形式平衡著色彩的重與輕,應該是精準把控,作品的多義性和豐富性帶給觀看者更多的可讀性。
郭召明(著名攝影師)
以前繪畫圈內常講“畫得像照的一樣”,說繪畫過于寫實,批評過于寫實而缺少思想的畫家。現在看完方肅的“風花雪夜”,感覺照得象畫一樣,作品展現的不單純是攝影技術問題,作品構圖、構思、用色,以及后期裝裱等與繪畫無異,作品無時不刻地展現出將美傳達給觀眾的意圖,思想境界無不顯示出大師風范。方肅對大自然平淡的場景有著個人獨到的審美意向,無論是花草、樹木、山水,通過他獨特的取舍后,用鏡頭表現出的將是不一樣的風景,畫面意境注入了個人情緒,或像水墨一樣淡雅,或用強烈對比的色彩表現出自己情緒的深沉,給人以文化的思考和更多的東方審美情趣。同時方肅的作品音樂感極強,作品細膩悠揚,似天籟之音在向世人述說衷腸。方肅把風光作品照得象畫一樣寓意深刻,感人至深,這也是其他攝影人比不上的地方。這是方肅長期與美術家們在一起,受美術熏陶影響的結果。
唐小禾教授(原湖北美術學院院長、湖北省美術家協會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