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詩經》中的婚戀詩是表現人們戀愛與婚姻的詩。《詩經》婚戀詩中的特色之一是男性形象的塑造。筆者以性格特征為切入點,對婚戀詩中的男性形象進行了分析。
關鍵詞:《詩經》;婚戀詩;男性形象
作者簡介:石婷(1993-),女,漢族,甘肅秦安人,西北師范大學文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古代文學。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8)-15-0-01
1.前言
《詩經·國風》中的婚戀詩歌,對男性形象的塑造是一大特色,本文旨在剖析《詩經》婚戀詩對男性形象的刻畫。
2.對《詩經》婚戀詩的概述
婚戀詩在《詩經》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往往以歌謠的形式在民間流傳。作為男女言情的婚戀詩,記錄下了中國古代人民或美好或痛苦的婚戀生活。這對于我們分析研究當時社會的人文風情、社會風俗、禮樂制度以及婚姻制度和人們的愛情、婚姻生活有著極大的歷史價值。
婚戀詩主要分為愛情詩、賀婚詩、反映夫妻生活的詩和棄婦詩四大類。愛情詩講述了男女之間繾綣情深的愛情,其間既有異性相互愛慕的痛楚(如《周南·關雎》就是寫男子對女子“求之不得”的愛慕之情),又有幽期密約的歡愉(如《邶風·靜女》描寫一個在城之一隅等待情人、忐忑焦慮的男子形象),更有對愛情忠貞不渝的真實流露;賀婚詩反映了新婚之時人們的美好祝愿和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向往,這類詩往往洋溢著夫妻間熱烈而歡樂的氣氛;描寫夫妻生活的詩,既有表現夫妻反目的場景(如《邶風·綠衣》中那位婦女,因失寵飽受痛苦煎熬),這類詩反映的是夫妻婚姻的名存實亡;棄婦詩多表現為感情出現裂痕后婦女被夫家休棄回家的悲慘結局,這類詩揭示了棄婦的不幸遭遇,《衛風·氓》是棄婦詩的典型代表,詩中充滿了對負心人的憤懣與怨恨。
3.對婚戀詩中主要男性形象的分析
“柏拉圖對話錄里阿里斯托芬隊愛情所作出的絕妙譬喻:人原先是一個整體,由于強行分劈,才有兩性。兩性的情愛,正是對生命內在本初結構恢復完整的焦渴。這譬喻的深刻處,就在于突顯出了兩性關系的本質:愛情是生命對生命的肯定”。[1]筆者以男性形象的性格特征作為切入點和研究的視角,概括出《詩經》婚戀詩中的以下幾種男性形象。
單戀時的“癡情”男子形象。如《周南·關雎》就是寫男子對女子的愛慕之情,前三章表現青年男子對淑女“求之不得”的澎湃內心。末二章,表現了男子想象與女子“琴瑟友之”、“鐘鼓樂之”的內心渴望,突出了男子癡情專一的特點。《邶風·靜女》是描寫男女幽會的詩。一個男子在城之一隅等待情人,心情竟至急躁而搔首徘徊。情人既來,并以彤管、茅荑相贈,他珍惜玩摩,愛不釋手,并不是這禮物有什么特別,而是因為美人所贈。[2]詩中的男子對感情的真摯與細膩,也表現出了他癡情的性格特征。
熱戀中的“濃情”男子形象。如《王風·采葛》是寫男子單相思時百轉千回的感嘆。這種感慨將人的情緒也隨之帶入一種蜿蜒迂回的境地。“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男子一日未見外出采葛的姑娘,竟如相隔三月之久。這種將時間跨度拉大的比喻,形象地突顯出男子思念心上戀人時內心那種焦灼難耐、煎熬等候的心理。熱戀中的情人都希望朝夕相處,這就意味著短暫的分別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精神的折磨。更貼切地說,是一種精神的凌遲,這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痛苦。此詩中男子的形象正是熱戀情侶的真實寫照,表現出了男子的“蜜意”與“濃情”。
婚姻生活中的“溫情”男子形象。《詩經》中有很多講述夫妻感情和睦的詩。《鄭風·女曰雞鳴》就寫了一對夫妻和睦溫馨的家庭生活。詩人通過對話描寫,表現出這對夫妻相互心存戒備卻又互相體貼、尊重的感情,并且烘托出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的美好愿景。這首詩對話由短而長,節奏由慢而快,情感由平靜而熱烈,一個充滿溫情的男子躍然眼前。
婚姻生活中的“絕情”男子形象。當然,《詩經》反映婚姻生活的詩中,并不是所有的夫妻都這樣溫情繾綣。生活在男女不平等的夫權社會,幸福的婚姻對婦女來說,通常只是美好的愿景。對《詩經》婚戀詩中男性形象的刻畫,越不過棄婦詩這一主題。這些棄婦詩大多以女性自訴她們在婚姻生活中的不幸經歷的角度,來側面塑造負心男子的形象。《衛風·氓》中的男子在戀愛時柔情似水,對詩中的女子百般討好與追求,并且許下海誓山盟。而一旦結婚之后,隨著女子年老色衰,就開始對她產生背叛之心。《邶風·谷風》中那位婦女初到夫家時,受盡勞作之苦,后來丈夫卻另有所娶,將其趕走。這種“二三其德、始亂終棄”和“喜新厭舊,另覓新歡”的形象,成為《詩經》中負心漢的典型。
4.結語
《詩經》婚戀詩中的男性形象是飽滿的,有血有肉的。有單戀時的癡情,也有熱戀時的濃情。既有婚姻生活中的溫情繾綣,又有始亂終棄。《詩經》中的男性形象還有更多的內涵可供挖掘與研究。
參考文獻:
[1](漢)鄭玄(箋).詩經.北京:中華書局,2005:9.
[2]王大慶譯.柏拉圖對話錄.北京:商務印書館,2004.
[3]袁行霈.中國文學史.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