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煙納入醫保，可行嗎

日前，深圳市啟動“無煙城市”項目，擬在2020年前，將15歲以上人群吸煙率維持在20%以下。根據《深圳市建設“無煙城市”實施方案》，深圳要探索將戒煙藥物納入醫保目錄。對此，有人贊成，認為這必將對戒煙產生積極的影響。也有人提出質疑，醫保資金本就有限，將戒煙納入醫保，是“有限的好鋼沒有用在刀刃上”。

正方

“戒煙入醫保”彰顯公共補償責任

戒煙納入醫保要看“投入產出比”

吸煙如吸毒，無論是對環境的污染，還是對人們身體的傷害，道理婦孺皆知，度娘也會告訴我們的，毋須筆者在此贅述。

問題是，深圳擬將戒煙藥物納入醫保目錄，對此，贊成者有之，反對者有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而作為一名吃瓜群眾，我的觀點是，戒煙納入醫保行不行，要看投入產出比。

醫保資金的使用，顧名思義，當然是“保健康，保醫療”。戒煙納入醫保，要說“該不該”，先要搞清楚“值不值”，要比一比“產出與收益”。戒煙納入醫保，其前提是“戒煙”，這一戒煙，不僅有利于當事者的身體健康，也有益于他人，也有益于社會。而就“眼前”來說，似乎醫保對戒煙有所投入，投入的是一定量的“醫保資金”，但，其“產出”，不僅是“有利于人們的身體健康”，也必將減少日后因抽煙生病的“醫療費用”。打個比方，某位老兄，過去長期抽煙，覺得抽煙很“威風”，覺得很有“派頭”，但，現在想清楚了，“吸煙有害身體健康”，下決心跟香煙說拜拜，對他來說，如果說今天戒煙醫保報銷1000元，或免去明天患肺癌花去醫保費用5萬元，或免去后天“心臟搭橋手術”花去醫保費用8萬元，這種“醫保投入”，不說“一本萬利”，起碼是“賺錢的買賣”。戒煙納入醫保，我們不僅要算眼前的“開支”，更要算“日后的節省”，不僅要算經濟賬，也要算社會賬，這便是人們常說的“藥品有價而健康無價”。

或許，有人會說，醫保的盤子本來就有限，哪里還能顧得上“戒煙”，這就有些短視了。殊不知，傳統醫學理論上，“有病早治，無病早防”，高明的醫生，貴在“治未病”，而戒煙，正是一種“治未病”，這并非馬后炮，這種比亡羊補牢高明得多，恰恰是“有限的好鋼用在刀刃上”。

退一百步說，如果有人對這種“治未病”仍然有些不理解，那么，請問，為何當下里有越來越多的人“定期體檢？”其實，這種“體檢”也是燒錢的，但這種“燒錢”，總比一些癌癥晚期才去就醫幸運得多，這種“防患于未然”，必要的投入是應該的。“戒煙納入醫保”，我們應該允許深圳進一步地“敢闖敢試”。

“戒煙藥物納入醫保”是個好主意

眾所周知，吸煙不僅僅傷害自身，還可能引起多種疾病，更會對周邊的人產生傷害。以肺癌為代表的疾病更是直接奪命，我國每年死于吸煙相關疾病者近100萬。這些數據顯示，吸煙嚴重威脅煙民的生命安全，戒煙迫在眉睫。

不可否認，吸煙導致的很多重大疾病都已經納入醫保體系，但戒煙藥物本身卻未納入，這有點尷尬。我們不妨細想下，治療吸煙引起的重大疾病，像肺癌、血管硬化等疾病，花費的代價和戒煙花費的代價，哪個更大？毫無疑問，治療吸煙引起的重大疾病代價大得多。因此，從源頭對煙民進行戒煙，遠比治療重大疾病要更實惠，可以節省更多的藥錢、體檢費等等，這對煙民來說是一件好事。換言之，這其實是醫保系統的提前介入，是在節約醫保資金。

此外，戒煙藥物納入醫保也能幫助煙民戒煙。目前，中國吸煙者大約有20%真正想戒煙，這個比例遠遠低于控煙比較成功的澳大利亞、加拿大等國家，但由于中國煙過多，即使是想戒煙者比例不高，想戒煙人口也超過6000萬。如此龐大的人群如果真的戒煙，對社會影響也是巨大的，能夠讓這些人擺脫煙癮的困擾，有助于其身體健康。

實際上，將戒煙藥物納入醫保我國并非首例，美國在2010年將戒煙藥納入了醫保，我國也可以參考美國的舉措，試著將戒煙藥物納入醫保，如果效果可以，將惠及全國許多煙民。據資料顯示，我國目前有超過3億的吸煙者，不吸煙人口中有7.6億人每天暴露在二手煙環境中；所以幫助煙民戒煙不僅僅是對煙民的保護，更是對不吸煙人群的保護。

同時，也能為青少年敲響警鐘。一些青少年總認為吸煙并非疾病，進而亂學，通過開設規范的戒煙門診和將戒煙藥物納入醫保目錄，能夠讓青少年知道，吸煙其實是一種病，如此為之，能夠提升青少年對吸煙危害性的重視程度，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青少年吸煙的可能性。

總之，將戒煙藥物納入醫保利大于弊，能有效降低群眾吸煙率和因吸煙引起的疾病，是一個好主意。

戒煙納入醫保是花小錢治“未病”的善舉

筆者認為，戒煙納入醫保恰好是好鋼用在刀刃上的題中之義，是花小錢治“未病”的善舉，這個真可以有。

醫院有個治未病的科室叫“治未病”門診。“治未病”的治療藥物不僅納入了醫保報銷范圍，而且“治未病”門診的生意日漸興隆，“病人”絡繹不絕，因為大多數國人已經意識到治病的最高境界就是治未病。的確如此，等病入膏肓，神仙都治不了，怎能起死回生呢？于是，人們逐漸開始在未得病之前就未雨綢繆治未病，以求健康長壽不得病。

其實，戒煙何嘗不是在治未病呢？吸煙有害健康，是婦孺皆知的常識。由于吸入人體的煙對呼吸道、消化道等器官有惡性刺激作用，因而吸煙會導致胃及十二指腸潰瘍、呼吸道感染，誘發口、唇、舌、食道、呼吸道、肺等癌癥。二手煙的危害性與一手煙相比，是公認的半斤八兩。我國煙草生產和消費占據八個“世界第一”，戒煙刻不容緩。如今，戒煙已成為世界人民的共識，“世界無煙日”的設立就是明證。因此，將戒煙納入醫保，是利國利民的治本之道，而非“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治標之策。

戒煙納入醫保是推行戒煙“運動”的一劑“良藥”。在戒煙方面，中國政府可謂下了一番苦功夫。比如，創建無煙辦公室、無煙機關、無煙學校等等，以此營造一個好的無煙環境。然而，收效甚微。究其主要原因，一是戒煙藥療效差。二是對于不少吸煙者來說，戒煙缺乏啟動資金。如果將戒煙納入醫保，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由于戒煙納入醫保，戒煙研究機構及廠家就敢投入巨額資金搞研發，創新戒煙的渠道，生產出來的戒煙產品就能立竿見影。而戒煙患者沒有了醫保的后顧之憂，就能變被動戒煙為主動戒煙，戒煙的效果自然就會事半功倍。誠如此，無煙環境真的就會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起來了。

吸煙是一種惡習，是個人意志不堅定的表現。因此，適當由戒煙者承擔一定比例的戒煙費用也是必須的。也就是說，戒煙雖然可以納入醫保，但在報銷比例上，比其他疾病的報銷比例應該適當地低些，以體現公平、公正。而且，對于戒煙成功后的再次吸煙的戒煙治療費用，就不能再享受醫保的優惠政策了。否則，就成為“鼓勵”吸煙了，與戒煙納入醫保政策的初衷明顯背道而馳了。

“戒煙入醫保”彰顯公共補償責任

事實上，早在2012年4月，衛生部門便透露了“醫保戒煙”計劃，但各界對此反應不一。有人認為，這有助于控制和縮減我國3.5億的煙民規模；也有人認為，戒煙靠的是決心和定力，若用醫保資金為煙民戒煙埋單，有限的好鋼沒有用在刀刃上。如此語境下，全國政協委員王辰提出“煙草依賴是一種高復發的慢性病”，并建議“提高專業化戒煙干預水平”，如普遍設立戒煙門診，將戒煙治療納入醫保等，顯然使“戒煙入醫保”有了更權威的醫學依據。

盡管中國簽署了《煙草控制框架公約》，但該公約在中國生效7年來，因為至今仍無一部專門的控煙法律，導致全民吸煙率難以下降。全球著名咨詢公司蓋勒普公司近日發布的一項調查表明，中國煙民數量達3.5億，占全世界吸煙總人口的三分之一，這一數字甚至超過了美國的人口總數。與此同時，中國二手煙受害者已高達7.4億。調查顯示，在我國，因吸煙引起疾病死亡人數占12%，超過艾滋病、結核病、交通事故和自殺人數的總和。由于吸煙危害的滯后性，預計到2030年，每年將因此致死200萬人，占死亡總數的33%。煙草行業稅收所帶來的經濟效益，已消融在醫療、勞動力損失等社會支出成本之中。

中國煙民人數居高不下，除了立法滯后、措施偏軟、煙草文化根深蒂固之外，也與國人控煙意識不強、戒煙積極性不高有關；更重要的是，戒煙成本過高，嚇退了眾多戒煙者。目前門診戒煙的手段主要包括心理和藥物，以戒煙藥物為例，價格最貴效果也很明顯的藥物，一個療程的費用大約是2100元，目前的吸煙者，低收入人群占相當大的比例，這樣的費用他們很難承擔，因而許多人因為費用高而放棄了門診戒煙。雖然比起因吸煙而患上心腦血管病、肺癌等疾病的治療費用，戒煙的花費并不多，但吸煙幾乎和所有疾病有關，關系確切的有心腦血管疾病、肺癌、慢阻肺等，以高血壓為例，一年控制血壓的藥物便宜的也需上千元。

要知道，戒煙事關國計民生，任重道遠，特別是在我國控煙舉步維艱的當下，將戒煙服務納入政府公共補償范疇，勢必會助推我國真正步入控煙時代，具有不可估量的成本效益。一些歐美和亞太國家早已將戒煙藥物歸入這些國家和地區醫保報銷目錄，如英國、美國、韓國、法國等。因為戒煙咨詢和戒煙藥物納入醫保，肯定有助于戒煙人群的增加，在香港，戒煙的所有費用，包括心理咨詢和藥物，都是政府買單，戒煙不用花錢。這些國家和地區的經驗證明，戒煙服務作為政府公共補償的一部分，對降低與煙草有關的疾病負擔，能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

反方

有限的“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戒煙納入醫保太過超前

如果將戒煙藥物納入基本醫保之列，貌似能夠減輕戒煙者的經濟負擔，深圳市試點只局限在本地，影響力有限。但是，如果全國推行的話，現在的醫保能夠承受得起嗎？資料顯示，我國目前有超過3億的吸煙者，不吸煙人口中有7.6億人每天暴露在二手煙環境中。簡單估算下，假設按照每年有1000萬煙民接受戒煙治療，三個療程藥費在2000元計算，就要耗費約200億元的費用。而從近些年的情況來看，吸煙人數仍然在上升，可見，這是一個龐大的費用規模，醫保很難承受得了。

從近些年的醫改狀況來看，目前我國全民基本醫保制度已實現全覆蓋，但是，這種廣覆蓋下的保障程度卻很低，農民和城鎮居民基本醫保補助標準較低，保障能力很薄弱。目前，納入基本醫療報銷范圍的是以常見病為主，部分民眾負擔較重的疾病還未能列入，現在就忙著把戒煙劃進來，未免有點太早了。不妨等到醫保改革進一步完善，保障范圍和支付能力都有所提高，民眾醫療負擔有所減輕之后，再考慮搞“醫保戒煙”。

目前戒煙藥物的市場基本上由3家國外的公司所壟斷，費用相對較高，與國家醫保制度和基本藥物“保基本”的初衷顯然都有距離，不妨先鼓勵國內廠家開發戒煙藥物參與競爭，以降低戒煙成本。

通過藥物治療戒煙目的是減少吸煙人口，降低吸煙帶來的綜合經濟損失和社會損失，但是，在目前我國控煙政策乏力的情況下，依賴“醫保戒煙”無異于緣木求魚。從我國長期以來的控煙經驗看，既得利益的阻力太大，在很多地方掣肘，才是控煙無法順利進行的根本因素。

如果為了減少吸煙人口和損失，可以先從立法控煙入手，廢止煙草專賣制度，將煙草行業政企徹底分離，在煙盒上標注醒目警告語和圖案，禁止過度包裝盒誤導消費者用語，逐步提高煙草所得稅率等。同時，在全國公共場所采取統一禁煙措施，嚴格落實執法權，逐步降低煙民數量，如此才是控煙的最有效手段。在這些措施都得到深入貫徹之后，才有必要來談“醫保戒煙”。

有限的“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贊成將戒煙藥納入醫保的，概括起來，無非就是這樣幾條：一是能提高全民健康水平；二是能緩解戒煙者沉重的經濟負擔和醫保負擔；三是能體現醫保“以人為本、預防為主”的政策關懷。雖然這些理由看似合情合理，但實際上，充其量這也只是一廂情愿而已，初衷的美好并不能代表結果的完美。

首先來看，吸煙固然有害健康，但嚴格地說，它并不是一種疾病，而是個人在生活中養成的一種不良生活習慣。有數據顯示，目前我國人群吸煙率為27.7%；這是一個龐大的群體；而另一方面，我國的社會保障資金籌措水平和投入力度，還遠沒有達到可以包羅一切的地步。醫保是全民繳納的，有限的蛋糕應該用來保障社會最基本的利益，而戒煙算不上是基本的醫療需求。在醫保經費有限、很多“救命藥”尚未進入醫保目錄的情況下，將戒煙藥納入醫保，讓所有參保人來為一種個人行為買單，這到底是有利于提高全民健康水平，還是恰恰相反，自是一目了然。

其次，經驗告訴我們，一個人戒煙是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個人的意志和恒心，在觀念沒有轉變的情況下，不具有強制力的外部干預，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甚微。況且，就目前來看，戒煙藥的療程費用，并不比吸煙的消費要高，一個人若真想戒煙，把買煙的錢變成買戒煙藥的錢已經足夠，戒煙藥是否廉價或免費，吸煙者并不會過多的去考慮。將戒煙藥納入醫保，生產香煙的有錢可賺，制造戒煙藥物的也有利可圖，唯獨受損的，就是屬于全民所有的醫保經費。

此外，我們知道，很多重大疾病早期并沒有什么癥狀，不通過規范的系統檢查就很難發現，但由于目前一些體檢項目需要自費且費用不菲，很多低收入群眾因為經濟原因而不愿意將錢花在體檢上，導致多種疾病并沒有被扼殺在萌芽狀態。同樣一筆錢，是用來救命重要還是戒煙重要？答案顯而易見。所以，無論是從大病預防的進度，還是從追求醫保的社會公平性和使用效率的角度來看，將全民受益的體檢費用，以及各種應急和普及性藥物納入醫保，無疑要比戒煙藥進醫保顯得更為重要，也更加迫切。

總之，在醫保資源有限，社會保障需求與社會保障供給不足的矛盾依然突出的當前條件下，我們只能將戒煙藥納入醫保作為一個努力的方向。全面控煙，關鍵還是要從“控”的角度考慮問題，一方面，要切實加大科普宣傳、警示教育和公共場所全面禁煙的力度，讓更多的人知曉吸煙的危害和戒煙的好處，努力營造有利于控煙的社會環境和氛圍。另一方面，在徹底禁止一切形式的煙草廣告，進一步規范煙草行業生產經營行為的基礎上，不妨借鑒國外的做法，讓煙草公司拿出一部分利潤，為吸煙者設立專項基金，這樣也就可以在不擠占醫保經費、不增加財政負擔的情況下，使吸煙者同樣能夠得到廉價或免費的戒煙藥物及其相應的醫療服務。

將戒煙納入醫保還有待商榷

如今相關某些地區要將戒煙行為納入地方醫保進行管理，這說明了在禁煙工作中，某些地方的衛健委，確實是從百姓的利益出發了，真正想在政府戒煙工作中做點兒實事，好事。

但是真正將百姓戒煙行為納入醫保管理了，就可以對百姓戒煙行為產生積極性了嗎？事實上根本起不到這些作用，想抽煙的依舊去抽煙，根本不會顧惜吸煙給自身和他人身體健康所帶來的危害，因此說在中國老煙民相當多，年輕的煙民也一直在加入，即使是政府投入很多資金去禁止他們吸煙也很難取得什么效果，畢竟香煙在中國所產生的利稅對于地方政府來講還是一塊肥肉，香煙不禁止生產，想讓百姓禁煙，很難做到。

再者就是戒煙真是納入醫保管理了，很多人主動戒煙做不到，政府不能采取這個方法鼓勵他們戒煙吧，對于老煙民來講，要想讓他們戒煙，除非是身體出現嚴重疾病了，醫生一句話，比任何戒煙的靈丹妙藥都要好用，這煙肯定是戒了，即使是不納入醫保，也會戒掉的。尤其是吸煙易成癮，今天納入醫保對其戒煙行為救助了，可是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又吸了，戒煙納入醫務人員，這醫務人員資金肯定出現很大的負擔。尤其是吸煙的人也幾乎和抽大煙差不多，真正想戒掉實在是很難。

納入醫保還有一個突出的問題，那就是會增加醫保經費的使用負擔，對于不吸煙者來講是為吸煙者埋單，從這一方面講，這樣的規定在落實時，還需要征求廣大百姓的意見。如果真正想在戒煙工作中，做出突出成績來，真正打造出民利來，還需要地方政府在戒煙工作中多下力度，尤其是政府部門機關干部要帶頭作表率，不吸煙，并且衛健委在平時的工作中，加大吸煙有害健康的宣傳力度，這也許比戒煙工作納入醫保更有成效。

戒煙納入醫保不如設立專項“戒煙資金”

吸煙本來就是個人在生活中養成的一種不健康的生活習慣。如果將戒煙納入醫保，等于讓不吸煙者為吸煙者埋單，有失公平。畢竟醫保保障的是公民的基本醫療需求，而戒煙算不上是基本的醫療需求。

戒煙納入醫保有違社會公平。我國目前有吸煙者3.5億人，每年約有100萬人死于與吸煙相關疾病。吸煙的危害性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從關愛吸煙者的健康，保障公民生命權的角度出發，將戒煙納入醫保無可厚非。但是應該看到，吸煙是一種極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種陋習。吸煙是吸煙者的個人不良嗜好，這種嗜好不應由政府和公眾埋單。

戒煙納入醫保加大醫保資金風險。大道至簡，醫保政策的核心還是確保“保者有其醫”，戒煙納入醫保，風險也隨之加大。將買米的錢用來打醬油，給醫保資金帶來壓力。由于基本醫保籌資和待遇調整機制可持續性不強、醫療費用增長過快等問題仍然存在。2008～2015年，我國衛生總費用從14535億元上漲到40975億元，年均增幅達16%。與此同時，我國部分地區的醫保基金出現赤字，醫保制度的可持續性面臨考驗。

戒煙納入醫保有助長煙民的嫌疑。是否吸煙，則取決于一個人的決心和意志。世界上沒有什么療效好的戒煙藥，醫保救不了癮君子。吸煙不是人的本能，也不是人的生理必然需求，吸煙者應該承擔因此造成的后果。戒煙納入醫保可能會刺激人們去嘗試“吸煙玩玩”。再說癮君子一邊在吞云吐霧，一邊在吃著“戒煙糖”“戒煙果”悠哉悠哉過日子，他們的成本不應該由參保人員埋單。再說，把有限的醫保資金用來戒煙，會造成更大的醫保資金風險，最終受害的是全體參保人員，國家也成了冤大頭。如果從關愛吸煙者的健康，保障公民生命權的角度出發，那么國家可以設立專項“戒煙資金”，而不是挪用醫保資金。因此，戒煙納入醫保應當緩行。

（小栗子/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