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月30日,隨著中緬國際鐵路通道廣(通)大(理)鐵路擴能改造工程的勝利完工,昆明至大理正式開通城際鐵路。2個小時,就能從昆明到達大理,沐浴南詔一大理的古風古韻,在百花齊放的民族大觀園里徜徉,靜觀蒼山雪、洱海月。
古風古韻
1000多年前,以大理為中心,在云南大地上曾上演一幕幕悲歡情仇,南詔與大理如彗星一般地崛起,巍山、大理古城、崇圣寺等一座座古城、一個個古建,凝固著無數動人的故事,穿越時空,至今閃爍著永恒的魅力。大理——僅僅是道出名字,就讓我們涌起無限期待,仿佛那1000多年前的微風,依舊在這街頭和我們心蕩漾。
大理古城
大理古城東臨碧波蕩漾的洱海,西倚常年青翠的蒼山,形成了“一水繞蒼山,蒼山抱古城”的城市格局。從779年南詔王異牟尋遷都陽苴咩城,已有1200多年的建造歷史。
穿行在大理古城,你可隨意用腳丈量著古老的街巷,靜靜地走在石板路上,雖是異鄉,卻沒有離家的惆悵,只聽到自己的腳步,在安靜的街道上發出輕微的回響……懷揣著無數的故事與傳說,在南詔故國悠遠的刀光劍影之后依然透出幾分風雅,大理古城更令人動容的,是那份始終藏在凡塵俗世之后的從容與平和。
巍山古城
巍山古城雖然就在距下關數十公里的地方,但江河歲月的前行卻如此緩慢,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座歷經干百年風霜的真正的古城。穿過拱辰樓下深邃的門洞,就進入了一個曾經的世界。
這里只有我們所向往的,歷史書或者父輩講述的往事。古老的蒙化府,尚未被瓷磚貼面所吞噬,只剩下了平民的樸素。古城是赭褐色的,那些飛檐和花窗,那些商鋪的板壁被磨出了年輪,使色彩越發深諳,直到沒有了顏色。讓人感覺到歷史緊緊地包圍著我們,但心中一切都是不真實的,似乎是走進了一部黑白電影的布景,讓人總想繞到后面去看一看。
崇圣寺三塔
三塔,是大理的象征,也是南詔國和大理國兩個古國的象征。三塔的外觀酷似西安大雁塔,這是典型大唐風范。金碧輝煌的崇圣寺,晨鐘暮鼓,講述的是一個古國的興亡,一段傳奇的歷史。遠遠望去,這不是一座曲徑通幽處的禪房,而是大氣開闔的帝王宮闕。干余年前,是否是蒼山兀,崇圣出,覆壓三百余里,隔離天日。
早在漢唐之時,佛教就通過“南方絲綢之路”的茶馬古道從印度遠道而來,在大理地區落地生根,開花結果,南詔時期就被推崇為國教,皇帝、臣民皆禮佛。大理國22代國王中,有9位出家到崇圣寺當和尚,這么多國王出家,在世界佛教史上是獨有的奇特現象。因而,吸引了內地香客和東南亞、南亞香客到崇圣寺“朝圣”,崇圣寺成了東南亞、南亞推崇的“皇家國寺”。
團結之花
大理被稱為“文化的十字路口”,南方絲綢之路與茶馬古道在此相匯,北方來的漢族攜帶典籍、六大茶山上的各民族馱著茶葉、騰沖地區的商號帶來翡翠、本地的白族人則唱響三弦……大理地區自古以來就是各民族交通的要道,宛若一座包容、開放的民族文化大觀園,盛開著團結昌盛之花。
喜洲民居
喜洲位于大理古城北16公里,是滇西、大理一帶的著名鄉鎮,喜洲民居代表了大理市白族民居的風格。以“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封閉式庭院為典型格局,有獨成一院,有一進數院,平面呈方形,造型為表瓦人字大層頂,二層、重檐:主房東向或向南向,三間或五間,土木磚石結構,木屋架用榫卯組合,一院或數院連接成一個整體,外墻面多為上白(石灰),下灰(細泥)粉刷。
大理喜洲民居以其獨特的建筑風格,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而日益顯現出她無窮的魅力,承載著豐富的歷史和人文信息,這些帶著濃郁鄉土歷史氣息的古建筑、古民居是各族先民們創造的物質文化精華,是重要的歷史文化遺存,更是大理數千年農耕文化的縮影,他們體現了自然、建筑與人三者之間和諧共榮的關系。
三月街
三月街不僅僅是一個白族青年對歌戀愛的節日,她更是各民族彼此交流的盛大節日。大理入門前有兩條路,一條去緬甸,一條去拉薩。三月街上的這些人,就是順著這兩條路來到大理的。這兩條路,一條是南方絲綢之路,從成都出發的是靈關道,從宜賓出發的是五尺道,在大理匯合后經騰沖前往緬甸、越南等國家,稱為博南古道、永昌道。另一條則是茶馬古道,從普洱等地出發,在大理稍作停留后,經麗江、香格里拉、昌都到達拉薩、印度噶倫堡等地。
正是由于十字路口的特色區位,大理地區的文化共生和互動十分活躍,同時并存著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基督教和天主教等,一個村莊、一家人分別信仰不同宗教的事情屢見不鮮。即使是同一種宗教,由于各民族文化傳統的不同,也呈現出不同的樣式。佛教文化的三大主脈:漢傳佛教、藏傳佛教和南傳上座部佛教彼此并存。文化的多元色彩一直是大理文化的重要特點。
白族繞三靈
大理白族繞三靈,白族稱為“觀上覽”,流傳于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蒼山洱海周邊地區的白族村寨,迄今已有1000多年。
每年農歷四月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生活在蒼山洱海一帶數百個村莊的白族民眾,不分男女,都插花戴朵,身著節日盛裝。步行幾十公里以上,吹吹打打,載歌載舞,對歌應答,祭拜“本主”,期盼風調雨順、五谷豐登、闔家平安。
繞三靈傳承歷史久遠,群眾基礎深厚,活動規模龐大,巡游空間廣闊,體現出白族在文化上的包容吸納能力和高度的創新精神。它對強化文化認同感,增強白族凝聚力有很強的現實作用,已成為白族文化最有標志意義的象征之一。
蒼山雪·洱海月
“山是蒼龍碧翠,海則半月拖藍”,蒼山洱海交相輝映,形成銀蒼玉洱的人間奇景。
蒼山十八峰的至高點是馬龍峰。這座海拔4122米的山峰,像匕首一樣插在蒼穹之中,親眼目睹了山下大理壩子中燃了幾干年的人間煙火。每年從山頂融化出的雪水,匯成碧玉清溪,一路奔向洱海,沿途喂養蒼生。
大理號稱“文獻名邦”,古往今來文人層出不窮,留下的詩文佳作也很難離開蒼山雪。明代飄零云南的狀元楊升庵說它“巔積雪,山腰白云,天巧神工,各顯其技”;明朝翰林學士張來儀又形容它“陰巖猶太古雪,白石一化三千秋”。蒼山無雪為黛色,有雪就是銀界。無論哪種狀態,都是大理人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心靈信物。
別處的月光常常是清冷的,洱海月則是溫情的,蘊涵著干年的人文歷史。洱海不是海,卻美過每一片海。她用溫軟的懷抱,擁抱每一個孤獨的旅人。洱海月雖沉默不語,卻與時光有著一樣的力量,撫慰著旅人的鄉愁。
靜謐的蒼穹下,聆聽這輪洱海月,感覺自己的身體正舒展開。思緒,也漸漸模糊,心,也漸漸平靜。相伴這明月的呢喃,仿佛經歷了一場只屬于一個人的地老天荒。
每一次蒼山雪、洱海月,都會撩撥著無數人的脆嫩的心房。畢竟,在很多人心目中,那才是穿越干年的大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