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軍民融合發展研究綜述

張國 馮華

[摘? 要]目前，在軍民融合發展的國際狀況研究中，國內學界主要對美國、俄羅斯、日本、以色列、英國、法國、德國等國的實踐進展及其對中國的重要啟示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在今后的研究中，中國和世界主要國家之間的比較研究需要進一步加強，結合相關案例的研究和對發展中國家實踐進展的研究也應引起重視。

[關鍵詞]軍民融合發展;國際實踐;重要啟示;研究展望

[中圖分類號]F13/1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18）04-0064-07

目前，中國正在深入實施軍民融合發展戰略。在軍民融合發展方面，美國、俄羅斯、日本、以色列、英國、法國、德國等國是先發國家，走在了世界前列，已經積累了比較豐富的經驗。在這一領域，中國是后發國家，在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進程中，應當積極學習這些國家積累起來的豐富經驗。到目前為止，國內學界在軍民融合發展的國際狀況研究中已經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是仍然存在著一些不足之處，亟須在下一階段的研究中得到充實和深化。

一、國外軍民融合發展研究現狀

目前，國內學界對軍民融合發展的國際實踐研究主要是以下幾國：

（一）美國軍民融合發展研究

目前，國內學界對美國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研究主要側重于以下幾個方面：

1.確立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領導機關。趙天、李金林（2011）分析了美國國會、總統、國防部、國家航空航天局、能源部、運輸部在推動軍民融合發展中各自承擔的職責[1]。魏岳江（2014）研究了美國國會、總統、國家科學技術委員會、科技政策局、國防部、國防技術轉移辦公室和其他政府部門等在推動軍民融合發展中所肩負的責任[2]。趙超陽等（2015）分析了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在依靠全社會的人力、物力、財力來推動國防科技創新和實現軍民深度融合方面的一些經驗和做法[3]。徐小奇、錢振勤（2015）研究了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領導的軍民融合式科技創新模式的基本特征，深入地分析了這種軍民融合式科技創新的發展路徑[4]。

2.采取多方面舉措來推動軍民融合發展。葉選挺、劉云（2007）、劉果等（2010）、林成與鄧海潮（2011）、杜蘭英與陳鑫（2011）、郭萍（2012）、王玉鑫等（2017）均從國家制定法規政策和機構改革促進軍民融合、實施軍民融合的科技計劃、培育開放型產業鏈和軍民結合型創新主體等方面研究了近年來美國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舉措[5][6][7][8][9][10]。在對以上美國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政策措施進行研究的同時，王艷、楚娜（2011）以及吳旺延、王新苗（2013）還研究了近年來美國為拓寬軍民融合的融資渠道所采取的政策措施[11][12]。此外，趙亮等（2016）研究了美國推動軍民融合型小企業發展的相關政策和措施[13]。

3.軍民融合發展與時俱進。吳翔飛（2010）在對近年來美國軍民融合法律機制進行全面分析的基礎上，研究了美國軍民融合法律機制的發展趨勢，他指出，在未來，美國軍民融合法律機制的進一步完善要側重于舊法修改與新法制定相結合、進一步優化法律資源配置以及推進核心技術創新等方面[14]。趙天、李金林（2011）研究了美國1993年出臺的《國防轉軌戰略》、1995年頒布的《國家安全科學技術戰略》、2000年在《國防科學技術戰略》等文件中有關軍民融合發展的內容，指出了美國在推動軍民融合發展中相關政策法規的與時俱進性[1]。

4.做好軍民融合發展具體領域的工作。目前的研究主要側重在以下幾個方面：在美國推動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域軍民融合發展方面，趙超陽（2014）研究了近年來美國軍民融合推動網絡空間發展的做法[15]，周季禮、宋文穎（2015）全面地分析了美國推動軍民網絡融合發展的舉措[16]，劉建偉（2015）研究了美國推進網絡安全和信息化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的基本特征和現存的問題[17]，陳菲（2015）研究了美國空間信息系統軍民融合發展的歷程、主要思路和途徑，深入分析了國家在其中發揮的主導作用[18]，杜雁蕓（2016）深入地分析了美國網絡安全領域軍民融合發展的路徑[19]。在美國推動軍隊標準化軍民融合發展方面，王宇飛（2016）研究了近年來美軍標準化改革的進展情況，分析了美軍標準化的未來發展趨勢[20]。在美國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人才培養方面，金一南（2014）研究了美軍充分利用地方院校資源提升人才培養質量的問題[21]，龐超偉、楊波（2016）以美軍國家語言服務團的建設為例研究了美軍軍民融合式的國防語言人才儲備問題，深入分析了其基本特征[22]。在美國促進航空工業軍民融合方面，王加棟、白素霞（2009）分析了美國促進航空工業軍民融合的基本做法[23]，黃志澄（2015）全面研究了美國航天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的情況，分析了當前美國航天軍民融合仍然面臨的困難和問題[24]，李云（2016）對近年來美國航天軍民商融合發展思路與措施進了研究和分析[25]。

5.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來推進軍民融合發展。金一南（2014）指出，美國軍民融合發展中的優勢主要體現在適用的軍事技術在民品生產中的廣泛運用、以信息技術為核心的高新技術產業蓬勃發展、強有力的政府主導等方面[21]。陶春等（2015）認為，為推進軍民融合發展，美國在不同時期采用了不同的戰略、規劃和政策，這也是其顯著的優勢所在[26]。呂景舜等（2016）指出，較為完整的軍民科技轉移體系和相應的法律保障是美國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優勢[27]。

6.充分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張京男（2015）深入研究了美國軍民融合發展中的軍工企業資產的非國有屬性，分析了美國企業市場規則對軍工企業和非軍工企業統一的情況，指出市場競爭中的優勝劣汰是必然的[28]。張京男（2015）也指出，在發達的市場經濟條件下，美國通過資本運作、金融工具、技術轉化、專利轉讓等市場化手段，優化國防產業結構，保持國防科技與國家經濟的國際領先地位。同時，美國軍民融合的順利推進離不開軍工企業與非軍工企業在市場經濟環境下的積極互動，由此形成美國軍民融合發展的寬廣路徑[29]。

（二）俄羅斯軍民融合發展研究

目前，國內學界對俄羅斯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研究主要側重于以下幾個方面：

1.成立推動軍民融合的領導機構。魏岳江（2014）認為，普京擔任總統后從國家層次上統籌軍民結合，對軍事工業進行全面改革，大力推進軍民結合，努力發展軍民兩用技術，在軍民融合方面成效顯著[2]。金一南（2014）指出，目前，俄羅斯的軍民融合事務由總統集中控制的三個系列主導;同時，具有民間性質的俄羅斯國防企業聯盟擁有議會席位，代表軍工企業同政府部門及軍方保持接觸，在俄羅斯的軍民融合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21]。陶春等（2015）指出，在俄羅斯，近年來普京政府主導了全國的軍轉民事務，著力發揮國防工業的輻射和引領作用[26]。

2.出臺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多種舉措。杜蘭英、陳鑫（2011）指出，俄羅斯推進軍民融合發展的主要舉措體現在積極出臺相關政策法規和戰略規劃、建立軍民聯合的企業集團、大力發展和利用軍民兩用技術等方面[8]。王艷、楚娜（2011）認為，俄羅斯推動軍民融合的舉措主要體現在制定特殊政策推進軍民兩用工業基礎融合、開展結構布局和能力調整來發展軍民兩用技術、為軍民兩用技術的開發提供金融支持等方面[11]。郭萍（2012）指出，近年來，俄羅斯推動軍民融合的舉措主要包括加大國防工業體制改革力度、優先發展軍民兩用技術、制定和實施相關的法律法規等方面[9]。

3.著力做好某些領域的軍民融合工作。李潔、張代平（2014）認為，俄羅斯推動裝備建設方面軍民深度融合的舉措主要體現在從國家層面加以指導、積極組建協調機構、努力搭建信息交流服務平臺、著力推進競爭與加強監管、盡力消除技術壁壘等方面[30]。唐塞麗等（2015）指出，為推動衛星產業軍民融合發展，俄羅斯從國家宏觀政策方面加以引導，充分利用衛星產業的軍民融合屬性，積極推動軍用技術和民用技術實現良性互動[31]。

4.充分發揮市場機制和技術研發的優勢。王加棟、白素霞（2009）指出，俄羅斯國有軍工企業利用軍民技術相關性和市場的關聯性，通過技術轉移、技術溢出以及營銷網絡共享促進了民用航空產業發展[23]。王玉鑫等（2017）認為，在蘇聯解體后，俄羅斯的國有制、國有制與股份制相結合、股份制等多種形式的軍工企業更能適應市場和軍隊的雙重需要。俄羅斯在技術研發方面居于國際領先地位，眾多的科研部門積極參與到軍民兩用技術的應用。[10]。

（三）日本軍民融合發展研究

目前，國內學界對日本推動軍民融合發展情況的研究主要側重于以下幾個方面：

1.日本努力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原因分析。牛振喜（2011）指出，正是在二戰后軍事力量的發展受到了國際社會的多種限制，日本才下決心大力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32]。范肇臻（2014）認為，日本作為二戰的戰敗國，由于受到國際公約的約束，發展國防工業的空間受到了極大的限制而大幅度的壓縮，只能利用軍民融合發展來進入國防領域，其民用生產中蘊涵著巨大的軍事生產能力[33]。陶春等（2015）也指出，作為二戰戰敗國，日本在戰后長期通過以民用掩護軍用、大力發展軍民兩用技術等方式扶持軍工產業的發展[26]。

2.采取多方面的舉措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王艷、楚娜（2011）指出，日本推行軍民融合的舉措主要是，確立了高度集中的管理體制與政、軍、民相融合的決策運行機制，大力發展軍民兩用的高新技術產業，努力扶持從事軍品生產的民營企業[11]。牛振喜（2011）認為，在二戰后，日本政府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舉措主要體現在大力發展民間軍事工業、成立軍民一體化公司并優先發展民用技術、以民用帶動軍用等方面[32]。錢林方、王小緒（2011）指出，日本寓軍于民的舉措主要包括制定基本方針政策、確立制度性保障、在軍品研發中引入競爭機制、以優惠政策鼓勵企業參與其中等方面[34]。范肇臻（2014）指出，日本軍工科技軍民融合的政府資助政策主要包括財政補貼、稅收優惠和貸款優惠和法律優惠政策等方面[33]。陶春等（2015）認為，日本軍民融合的主要政策是，鼓勵中小企業積極參與其中，推動軍民之間的成果轉換和應用，從技術的頂層設計上來明確技術發展重點，充分利用軍民兩種資源推動國防科技發展[26]。

3.大力推進軍民兩用技術的發展。郭萍（2012）認為，日本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主要舉措體現在加大對民企的國防科研投入力度、充分利用民企的技術力量和優勢以及注重發展軍民兩用技術等方面[9]。魏岳江（2014）指出，在推進軍民融合的過程中，日本出臺了相關政策，促使大型科研項目注重民為軍用，提倡借助新技術革命，充分利用民用高科技來推動軍事技術發展[2]。

（四）以色列軍民融合發展研究

目前，國內學界對以色列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研究主要側重于以下幾點：

1.推進軍民融合發展的主要原因分析。金一南（2014）認為，以色列國內資源匱乏，也面臨著嚴重的安全壓力，這就促使它以高度自覺的精神貫徹軍民融合發展的戰略;為了本民族的生存和保持競爭優勢的需求，它走出了一條比較成功的超級軍事經濟發展之路[35]。陶春等（2015）指出，由于受地緣政治的深刻影響，以色列在本國的發展中只能貫徹軍民融合的發展戰略，以國防領域的高科技作為立國之本，以先進的國防科技工業來帶動全國經濟的發展[26]。

2.出臺推進軍民融合發展的多種舉措。郭萍（2012）指出，在大力推進軍民融合發展戰略時，以色列不斷改革國防工業的體制機制，出臺相關法律法規促進國防工業的軍轉民行為，努力推動與國防相關的高技術產業發展，鼓勵國防部下屬機構及企業積極開展國際合作[9]。吳旺延、王新苗（2013）認為，在推動軍民融合發展時，以色列把軍工企業作為本國經濟發展的火車頭，把一部分軍工企業轉為民間經營，鼓勵其他軍工企業開發生產民用產品。同時，以色列對國內主要的軍工企業和科研部門實行商業化的管理[12]。李其飛（2014）指出，以色列在推動國防工業軍民融合發展時，出臺了獨立的國防工業政策、公平競爭和企業投資激勵政策、國防工業結構重組與私有化政策、促進國防工業國際化戰略政策以及促進軍民協調發展的政策[36]。

3.推進軍民融合發展的模式和路徑。杜人淮（2010）認為，以色列一直對國防科技和國防工業的發展高度重視，積極推行以軍帶民的國防工業軍民融合發展模式[37]。王艷、楚娜（2011）指出，以色列以軍帶民的軍民融合發展模式的顯著特點是，在不斷改革和完善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體制機制的同時，又不斷完善保障軍民融合發展的政策法規[11]。濮方圓（2017）認為，軍為民用、民為軍用和軍民情報一體化是以色列軍事情報領域軍民融合的三種基本路徑，這三種路徑的采用都是為了更好地推動國防和經濟建設的共同發展[38]。

（五）英國軍民融合發展研究

目前，國內一些學者研究了近年來英國軍民融合發展的狀況。杜蘭英、陳鑫（2011）指出，為了推動國防工業的軍民融合發展，英國制定了《國防科技和創新戰略》和國家“一個工業基礎”的發展戰略規劃;在其軍民融合發展體制中，決策機構和管理機構相互分離，采取自上而下的管理模式[8]。郭萍（2012）認為，為推動本國軍民融合發展，英國制定了相關戰略，出臺了鼓勵競爭的政策，同國防科研生產單位建立伙伴關系，出臺了扶持軍民兩用技術開發和轉讓的政策[9]。呂景舜等（2016）指出，在推動軍民融合發展時，英國努力推進軍工企業的私有化改革，將民間資本引入國防領域的生產與科研之中;多層次的國防技術轉移機構使得民企對國防需求信息能夠全面了解，市場的力量有效地推動了軍民科技的相互轉移[27]。

（六）法國軍民融合發展研究

目前，國內一些學者研究了近年來法國軍民融合發展的狀況。牛振喜（2011）認為，法國已經從法律和會計制度上實現了軍用和民用之間的通用，消除了軍用采購和民用采購的差別，在制定政策時兼顧國防政策與經濟社會政策的平衡[32]。郭萍（2012）指出，近年來，法國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舉措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制定有關政策指導軍民兼容發展，通過實施國家大型計劃來發展軍民兩用技術，通過建立協調和溝通機制來推動國防科研機構與工業界的合作，重視利用國際合作來發展先進軍事裝備，建立了比較完善的軍事訂貨制度[9]。魏岳江（2014）認為，早在20世紀60年代初，法國就著手推進國防工業投資體制改革，通過民營企業加大資本投入來增強其研發與生產軍用產品的能力，形成了比較完善的民營企業研發和生產軍用產品的政策制度[2]。

（七）德國軍民融合發展研究

目前，國內一些學者研究了近年來德國軍民融合發展的狀況。牛振喜（2011）指出，德國是歐盟軍民融合的支持者，它通過采取縮減國防經費預算和加強國防科技的國際合作來推動本國軍民融合的持續發展[32]。郭萍（2012）認為，德國在推動軍民融合發展時，注重保持強有力的國防科技生產的核心力量，積極發展軍民兩用技術，充分利用民間力量進行軍事裝備研究、研制和生產，盡量選用民用標準或技術[9]。呂景舜等（2016）指出，在二戰后，德國軍事工業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依靠調動民企的積極性來完成，即通過政府資金投入的保障來使得民企獲得足夠的訂單，同時，通過政府采購促使民企積極開發軍民兩用技術[27]。

二、軍民融合發展的國際實踐對當代中國的啟示研究現狀

目前，國內學者在軍民融合發展的國際實踐對當代中國啟示的研究方面主要側重以下幾點：

（一）美國軍民融合發展對中國的啟示

目前，國內學者主要從以下兩個方面研究了美國軍民融合發展狀況對中國的啟示。

王加棟（2008）指出，美國促進航空工業軍民融合的做法對中國的啟示是，政府要高度重視、直接干預和大力支持航空工業的軍民融合發展，成立促進航空工業軍民融合的專門機構，進一步改革國防科技工業管理體制[39]。吳翔飛（2010）認為，美國軍民融合法律機制對中國的啟示在于，通過組織全國范圍的學習、教育、宣傳活動來提升全體社會成員對軍民融合發展制度的合法性和合理性的認識，充分吸收和借鑒國外有關的進步思想，減少改革摩擦、降低制度變遷成本，從而順利推進軍民融合的制度變遷[14]。王宇飛（2016）指出，美軍標準化工作對中國的啟示是，開發軍民共用技術標準來引導提升軍用產品的性能，以性能規范為主體來構建完善的評價體系，努力吸收國內外先進技術來推進民用技術的成熟轉化[20]。龐超偉、楊波（2016）認為，美國軍民融合式的國防語言人才儲備建設給中國的啟示在于，加強有關軍民融合法律和政策的制定，創新軍民融合的語言人才培養模式，建立軍民融合的語言志愿者人才庫[22]。

葉選挺、劉云（2007）指出，美國軍民一體化的道路對中國的啟示就是，首先，必須制定相應的政策推進軍民融合體系的建立;同時，加強軍工企業同高校以及民用企業之間的合作，大力發展軍民兩用技術，形成開放型的產業鏈;此外，進一步優化產業結構，努力形成軍民一體化的科技工業基礎[5]。劉果等（2010）認為，美國推進軍民融合發展的實踐對中國的啟示在于，國家在戰略層面高度重視軍民融合發展，并通過制定計劃來實施;同時，大力發展軍民兩用技術，促進它們相互轉化;此外，要加大對民用科技單位的扶持[6]。趙天、李金林（2011）指出，美國軍民融合發展模式對中國的啟示就是，建立健全同軍民融合相關的法律法規，制定有關的發展戰略和政策體系，成立專門負責軍民融合發展的管理服務機構[1]。

（二）日本軍民融合發展對中國的啟示

目前，國內學者研究了日本軍民融合發展的狀況對中國的啟示。林成、鄧海潮（2011）認為，日本軍民融合發展模式對中國的啟示就是，在推動軍民融合式發展時，既要在宏觀層面上設立相應的管理機構和制定相應的鼓勵政策，也要通過政府的引導和管理來促進軍民兩用技術的發展，形成開放型的軍工產業鏈。同時，要努力優化產業結構，形成軍民一體化的國家科技工業基礎[7]。范肇臻（2014）指出，日本軍工科技軍民融合的政府經濟資助政策給中國的啟示如下：國防科技能力的提升需要國家和企業的共同努力，要制定促進軍民技術一體化的扶持政策，來大力支持當前高科技關鍵領域的發展[33]。

（三）俄羅斯軍民融合發展對中國的啟示

目前，國內學者研究了俄羅斯軍民融合發展的狀況對中國的啟示。王加棟、白素霞（2009）認為，俄羅斯航空工業軍轉民的做法以及為促進航空工業發展采取的措施對中國推動軍民融合發展有如下啟示：航空工業軍轉民需要政府干預和支持，要積極推進國內航空工業重組和整合，實施對航空工業的出口補貼，加強該領域的國際合作[23]。

三、軍民融合發展研究展望

到目前為止，國內學者對國外軍民融合發展研究已經取得一定進展，公開發表了一批質量較高的期刊論文。在肯定已經取得成績的同時，也要清醒地看到，近年來的研究中仍舊存在不足。

1.同中國的比較研究需要加強?？梢哉f，只有將中國和世界其他主要國家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情況開展全方位的比較研究，中國才有可能正確地全面借鑒這些國家的相關經驗。但是在目前的研究中，國內僅有極少數學者將中國在推進軍民融合發展中的情況同美國進行了比較。在今后的研究中，國內更多的學者應當重視這方面的研究，在充分搜集相關資料的基礎上開展更具深度的比較研究。

2.結合相關案例的研究需要加強。在軍民融合發展國際狀況的研究中，缺少了案例的研究，一般是比較宏觀的研究，這樣的研究不夠細致深入，對國內的相關政府部門和企業來說，不容易從中得到一些可用的經驗和啟示。在文獻檢索中發現，在目前的研究中，國內幾乎沒有學者結合相關案例對世界主要國家開展軍民融合發展的情況進行研究。在今后，無疑要加強這方面的研究，這就要求在認真搜集相關國外案例的基礎上進行更具深度的研究，而這有助于全面總結國外的相關政府部門或者企業推進軍民融合發展的經驗教訓。

3.世界主要國家之間的比較研究需要加強。目前，國內已經有一些學者對世界主要國家在推動軍民融合發展中某些方面的情況進行了初步的比較研究，這種比較研究既有助于更正確地分析這些國家在軍民融合發展中各自存在的主要問題，也有助于全面地總結它們推動軍民融合發展時的共同經驗。在今后的研究中，在全面搜集文獻資料的基礎上，不但要對相同類型的國家開展多方面的比較研究，也要對不同類型的國家開展多方面的比較研究。

4.對發展中國家軍民融合發展的研究需要加強。在當今世界，眾多的發展中國家在國際舞臺上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這些國家也面臨著如何有效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現實問題。在文獻檢索中發現，目前國內學者極少有人對為數眾多的發展中國家軍民融合發展的狀況開展研究。在今后，這方面的研究無疑要加強，尤其需要加強對二十國集團中除去中國和俄羅斯之外的其他發展中國家——阿根廷、巴西、印度、印度尼西亞、韓國、墨西哥、沙特阿拉伯、南非、土耳其等國軍民融合發展狀況的研究，在掌握這些國家軍民融合發展現狀的基礎上，既要全面分析這些國家在當前推進軍民融合發展中面臨的主要問題，也要認真總結這些國家在推進軍民融合發展中的基本經驗和教訓。

參考文獻：

[1]趙天，李金林.中美兩國軍民融合發展模式比較研究[A].中國工程科技論壇第123場——2011國防科技工業科學發展論壇論文集[C].2011：461-462.

[2]魏岳江.國外如何實現軍民技術融合發展[J].國防科技工業，2014，（4）：32-33.

[3]趙超陽，魏俊峰，山石.美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軍民融合推動國防科技創新的做法[J].國防，2015，（03）：44-46.

[4]徐小奇，錢振勤.美國DARPA軍民融合式科技創新發展路徑探析[J].國防科技，2015，（1）：65-67.

[5]葉選挺，劉云.美國推動軍民融合的發展模式及對我國的啟示[J].國防技術基礎，2007，（4）：41-44.

[6]劉果，文節，劉喜斌.美國推進軍民融合發展的經驗與啟示[J].現代商貿工業，2010，（23）：145.

[7]林成，鄧海潮.美日兩國軍民融合發展模式及其對我國的啟示[J].軍事經濟研究，2011，（5）：69-71.

[8]杜蘭英，陳鑫.發達國家軍民融合的經驗與啟示[J].科技進步與對策，2011，（23）：126-130.

[9]郭萍.軍民融合式發展的國際經驗與啟示[J].經濟研究導刊，2012，（70：241-243.

[10]王玉鑫，黃雪，劉亞群，杜敏杰.國外軍民融合模式對我國軍民融合的啟示[J].機械工業標準化與質量，2017，（1）：29-31.

[11]王艷，楚娜.軍民融合發展的國際比較及啟示[J].科技進步與對策，2011，（23）：131-135.

[12]吳旺延，王新苗.國外經驗對陜西軍民融合產業發展的啟示[J].人力資源管理，2013，（1）：180-181.

[13]趙亮，王作功，汪延明.美國軍民融合型小企業發展現狀及促進政策概覽[J].經濟研究導刊，2016，（14）：28-29.

[14]吳翔飛.美國軍民融合法律機制研究[J].延安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4）：36-40.

[15]趙超陽.美軍軍民融合推動網絡空間發展的做法[J].國防，2014，（8）：28-30.

[16]周季禮，宋文穎.美國推動軍民網絡融合發展的主要做法與舉措[J].中國信息安全，2015，（7）：76-81.

[17]劉建偉.美國網絡安全產業復合體——推進網絡安全和信息化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的“他山之石”[J].中國信息安全，2015，（7）：73-75.

[18]陳菲.美國空間信息系統軍民融合發展策略[J].中國航天，2015，（2）：20-25.

[19]杜雁蕓.美國網絡安全領域軍民融合的發展路徑分析[J].中國信息安全，2016，（8）：63-66.

[20]王宇飛.美軍標改革與軍民融合發展的啟示[J].船舶，2016，（2）：93-96.

[21]金一南.國外軍民融合發展情況及啟示？穴一？雪[J].中國軍轉民，2014，（4）：12-15.

[22]龐超偉，楊波.美軍軍民融合式的國防語言人才儲備研究——美軍國家語言服務團的建設及啟示[J].外語研究，2016，（5）：1-4.

[23]王加棟，白素霞.美俄航空工業軍民融合發展戰略及其對我國的啟示[J].工業技術經濟，2009，（2）：41-45.

[24]黃志澄.美國航天軍民融合向深度發展[J].衛星應用，2015，（11）：30-34.

[25]李云.美俄歐航天軍民商融合發展思路與措施研究[J].衛星應用，2016，（9）：12-17.

[26]陶春，安孟長，滕響林，于舯熠.發達國家軍民融合發展脈絡研究[J].軍民兩用技術與產品，2015，（7）：49-52.

[27]呂景舜，趙中華，李志陽.國外軍民協同創新與技術轉移措施研究[J].衛星應用，2016，（9）：31-32.

[28]張京男.中美軍民融合發展的企業屬性差異辨析[J].軍民兩用技術與產品，2015，（5）：50-52.

[29]張京男.中美軍工企業軍民融合發展模式探析[J].軍民兩用技術與產品，2015（7）：47-48，52.

[30]李潔，張代平.俄羅斯推動裝備建設軍民融合的主要做法[J].國防，2014，（5）：4-6.

[31]唐塞麗，康斯貝，李天祥，劉猛.國外衛星產業軍民融合發展模式研究[J].軍民兩用技術與產品，2015，（2）：49-50.

[32]牛振喜.各國軍民融合的歷程及我國軍民融合的對策[J].科技進步與對策，2011，（23）：124-125.

[33]范肇臻.日本軍工科技軍民融合的政府經濟資助政策分析與啟示[J].中外企業家，2014，（10）：269-270.

[34]錢林方，王小緒.日美“軍民結合”戰略對我國國防科技工業實施區域合作的啟示[J]國防科技工業，2011，（10）：56-58.

[35]金一南.國外軍民融合發展情況及啟示（二）[J].中國軍轉民，2014，（5）：14-17.

[36]李其飛.以色列推進國防工業軍民融合的主要做法[J].國防，2014，（5）：10-12.

[37]杜人淮.國外推進國防工業軍民融合發展的借鑒與啟示[J].南京政治學院學報，2010，（5）：34-37.

[38]濮方圓.以色列軍事情報工作軍民融合基本路徑研究[J].情報雜志，2017，（2）：8-12.

[39]王加棟.美國航空工業軍民融合發展戰略及其對我國的啟示[J].全國商情（經濟理論研究），2008，（17）：31-33.

責任編輯? 魏亞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