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企鵝有點臭

蘇格

走了一個小時左右，我們抵達了羅斯海的懸崖邊。

所有人都端著相機嚴陣以待地看著遠方。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眼尖的我發現遠處有一群小黑點兒慢慢地向我們這邊挪動過來，我指著那群黑點兒問道：“那是不是一群企鵝啊？”還沒聽到回答，身邊的幾個女生已經開始歡呼了。

企鵝不太悅耳的叫聲夾雜在風中傳到我們這里，順帶過來的還有一小股淡淡的臭味兒。我皺了皺眉頭，師姐說這是企鵝的味道，要是到企鵝聚集的那個島就更臭了。

聽著企鵝在不遠處嘰嘰喳喳地叫著，我想在企鵝的聚集地一定更加吵鬧，上千只企鵝聚在一起叫喚，跳來跳去，那畫面有點兒不敢想象。照片里的企鵝總是顯得格外呆萌，畢竟光看外表，企鵝賣起萌來還是很有一手的。

有一群企鵝不知道為什么會“迷路”，它們站在冰面上，嘰嘰喳喳地叫著，好像在討論誰第一個走錯了路。有三只站在裂開的口子處，探著腦袋尋思著什么。剩下的三五成群站成一個小圈。

有一只企鵝好像發現了我們這群站在山上的人，居然搖頭晃腦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我們對著它招手，卻不敢說話，怕驚擾了整個企鵝群，它有些笨拙地一晃一晃地往前走。

忽然后面有一只大企鵝朝著它飛奔過來，一巴掌就招呼到了它的后腦勺上，小企鵝撲通就倒在了地上，還用肚皮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傻乎乎地站起來看向身后的大企鵝。我們都以為它們會打架的時候，前面這只小企鵝居然垂頭喪氣地往大企鵝身邊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低聲地叫喚著，好像在說：“大哥，別生氣，我這就回去。”

企鵝在我們眼前停留了一陣子后，一只接著一只跳進了海里，深不見底的藍色包裹著它們小小的身軀前進。

前方也許有食物，也許有配偶，也許有死亡，大自然就是如此美妙地譜寫著生命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