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創新發展道路完善產權市場制度

任勝利

首先，感謝行業協會給我這次發言機會，感謝江西省發改委、國資委、工商局、金融辦等部門領導對我在江西省產權市場創業過程中的鼎力扶持和悉心指導，感謝東道主江西省產權交易所總裁劉超及全體員工對我的一貫支持幫助，感謝與會的各位能夠耐心聽取我的發言。這個發言是我學習黨的十九大報告的心得體會，發表在《產權導刊》上，經請示夏忠仁秘書長后修改完成，不對之處，盡請指教。

中國產權市場誕生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經濟體制改革和國有企業改制重組的大潮之中。1988年，產權業界公認的“武漢市企業兼并市場事務所”成立，標志著中國有形產權交易場所的誕生。三十年來，中國產權市場發展雖然跌宕起伏，但產權市場卻非常幸運，因為它有一批“棄政下海”、“在市為市”的市場創業人帶領交易機構走上規范發展的道路，他們為企業兼并重組和產權轉讓的初心始終如一，他們的探索和奮斗始終如一，他們的理想和追求始終如一。正因為如此，在產權市場的不同發展階段都有創業者們的非凡表現和卓越貢獻，產權市場今天的輝煌有創業者們的辛勤、智慧和擔當。

三十年里，產權市場規模不斷增大、經濟實力不斷增強、創新發展勢頭不減，這些成就得力于黨和國家前所未有的支持。從歷史發展來看，黨中央十四屆、十六屆、十八屆三個三中全會通過的三個《決定》，與地方政府出臺的支持產權市場的政策一同構成支撐產權市場的制度體系。特別是2003年國務院國資委和財政部出臺了《企業國有產權轉讓管理暫行規定》（下稱“3號令”），標志著國有產權進場交易制度已經運行；2009年國家頒布施行了《企業國有資產法》，標志著國有資產進場交易有法可依；2011年在國務院國資委推動下，產權交易機構有了屬于自己的行業協會，標志著產權行業的社會地位已經確立；2015年黨中央、國務院出臺《關于深化國有企業的指導意見》（下稱“黨中央22號文件”），標志著產權市場作為資本市場組成部分的地位已經明確；2016年國務院國資委和財政部發布《企業國有資產交易監督管理辦法》（簡稱“32號令”），標志著產權市場的資本市場功能得到提升。從此，產權市場進入創新發展的新時代。

三十年里，全國產權市場發展迅速，交易規模大幅度上升，取得驕人業績。“據協會統計，十八大以來的6年里，產權交易資本市場交易業務累計交易額突破26萬億，取得了歷史上最好發展成果。其中，2016、2017年兩年總交易額近16萬億。中央和地方國有企業通過產權市場盤活存量資產超5000億元，平均增值率20%”（引自夏忠仁《產權導刊》2018年第6期第34頁）。目前，產權市場不但成為我國資本市場組成部分，而且已經建立了較為完善的市場體系、交易規則、監管制度、運行模式等，同時產權市場在服務國企供給側改革、促進產權有序流轉、拓寬投融資渠道、提高配置效率等方面發揮了不可替代作用，非標準資本市場功能日益彰顯。

1 新發展理念是產權市場轉型升級的法寶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對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工作存在的困難和挑戰做了精辟分析：“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一些突出問題尚未解決，發展質量和效益還不高，創新能力不夠強，……”。其實，發展三十年的中國產權市場依然面臨著進入資本市場后實現轉型升級的新挑戰。

1.1 產權市場存在的主要問題

1.1.1 市場格局不盡合理。正如十九大報告指出的那樣，產權市場發展不平衡和不充分的問題日益突出。發展不平衡主要表現在市場格局不合理導致市場發展不均衡；發展不充分主要表現在市場體系不統一導致同質化較為突出。簡而言之，產權市場存在的突出問題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市場規模集中度不高，規模化交易機構較少，并且集中在東部經濟發達地區；另一方面，市場發展不充分，交易機構分布不合理，中部和西部實現交易規模化的產權交易機構“鳳毛麟角”。

1.1.2 發展質量亟待提高。主要表現在市場功能弱化，發展后勁不足。由于交易品種單一，產品創新不足，為企業增資擴股等融資類服務的業務總量較少，市場功能弱化、運營收入增長不快，運行質量不高，市場發展后勁不足。

1.1.3 市場機制亟待創新。主要表現在市場發展動力不足，市場運行機制老化。當前，制約產權市場發展的重要因素是制度創新動力不足，產權市場的運行機制、業務范圍、交易方式、交易產品等不適應市場新需求，交易機構的治理結構、激勵和約束機制、創新型人才隊伍建設等方面與市場需求也不適應，體制機制亟待改革創新。

1.2 新發展理念是產權市場發展的總開關

1.2.1 新發展理念是改革開放理論的繼承和提升。新發展理念的核心仍然是發展，只有發展才能解決經濟體制改革的所有問題。但新發展理念的“發展”不是“拍腦袋”的臆想，而是科學發展，是符合經濟規律的發展。中國產權市場有了今天的發展，佐證了只有發展才是市場生存成長的“硬道理”。中國特色的產權市場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從國有企業資產轉讓到資本市場業務，從不被人們熟知的小眾市場到社會認可的資本市場，逐步走向更加成熟的非標準要素資本市場，所有這一切，都是產權市場在黨和政府的指引下，經過三十年不停頓發展得來的。在三十年發展中，不斷探索、不斷糾錯、不斷調整、不斷創新，所有這一切，都是以問題為導向、以科學發展為定力得來的。對于長期從事產權市場的人們來說，上世紀產權市場向標準化市場靠攏致使市場發展停滯的教訓刻骨銘心。今天，產權行業的發展理念一定要與十九大報告提出的新發展理念相吻合。只有真正樹立新發展理念，產權市場才能不斷克服前進中的困難，才能在充滿市場競爭的新挑戰中從容不迫，才能確保科學發展永遠在路上。

1.2.2 新發展理念的內涵清晰且目標明確。“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邏輯層次分明，進一步揭示了新發展理念的內涵，產權市場應融會貫通、全面理解新發展理念的精神實質，不斷提升創新動力和市場融資功能。產權市場是資本市場的組成部分，新發展理念應當在資本市場的實踐中表現的淋漓盡致。產權市場又是非標準資本市場，貫徹新發展理念應當堅決地把創新作為發展的第一要務，堅決地把創新擺在非標準資本市場發展的引領地位。這是因為，非標準資本市場比標準化資本市場有較多的不確定性和較大的市場風險。所以，產權市場如何處理創新發展和風險防控的關系十分重要。產權市場應當建立正確的市場預期和高效的風控機制，在業務創新中不沖動不跟風，始終把創新的“底線”設定在恪守法律法規的前提之下。

必須看到，創新的合法性與實踐性是矛盾的統一體。由于產權市場交易品種的非標準化，如果只強調創新的合法性而忽視創新的實踐性，創新業務就會停滯不前；如果只強調創新的實踐性而不顧創新的合法性，業務創新就會進入違法違規的運行軌道。總之，產權市場交易品種的非標準化，給業務創新帶來較高的難度系數。所以，產權市場的業務創新不能等待政策，而必須以創新為引領，將新發展理念元素有機融入市場創新實踐中去，在政府有效監管之下，在非標準資本市場領域大膽探索、大膽實踐，找到創新的“自由王國”。

2 完善制度是產權市場科學發展的關鍵

十九大報告指出：“經濟體制改革必須以完善產權制度和要素市場化配置為重點，實現產權有效激勵、要素自由流動、價格反映靈活、競爭公平有序、企業優勝劣汰”。

顯然，國家經濟體制改革的重點在兩個方面，一個是完善產權制度，一個是要素市場化，從這兩個方向推動經濟體制改革，實現改革目標。毋容置疑，產權市場的改革發展和體制創新也應當與國家經濟體制改革的總方向保持一致，也應當從完善產權制度和實現要素市場化配置兩個方面切入，加快與國際資本市場接軌速度，加快推進國家級非標準資本市場建設。

2.1 完善產權制度和產權市場的關系

2.1.1 完善產權制度的基本點是提升制度效力。完善產權制度在國家層面是較為宏觀的，而完善產權市場制度則是比較微觀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完善產權制度是從國家層面提出來的，對于產權市場來說，完善市場制度是深化體制改革的先行先試。雖然在國有產權轉讓和國有資產交易的重點領域，產權市場的制度體系已經基本建立，但產權市場的制度立法層面卻亟待完善。同理，各省（區）和直轄市的有關產權市場的行政規章及相關規范性文件都需要依法進一步修訂和完善。因為完善產權市場制度必須從產權保護等方面入手，所以，必須加快有關產權市場法律法規的完善工作。當前可以采取兩種方法推進。第一，完善并修訂《企業國有資產法》。在該法中增加與國有資產交易有關的條款，特別是將黨中央22號文件中“支持企業依法合規通過證券交易、產權交易等資本市場”的相關要求上升為法律內容，增加與市場交易有關內容（比如，產權交易機構依法設立依據的什么法？有權依法設立機構的政府在哪一個層次？等等），增加涉及市場主體和主要參與方的內容（比如，監管機構、行業協會、產權經紀機構和投融資機構等），致使該法更加全面、更加可行。第二，完善32號令。在國務院國資委和財政部支持下，由行業協會牽頭，對32號令進行適當完善，經過國務院批準上升為“《國有資產交易監督管理條例》”。“《條例》”經國務院立法機構批準起草時，可以請國家發改委、銀保監會、自然資源部等有關部委參加，將國家所有的國有資產（包括行政事業的國有資產和國有金融機構的國有資產、其他機構擁有的國有資產）、國有要素（國有資源）全部納入《條例》的調整范圍，統一實現對國有資產和國有要素的法律保護。產權市場要成為《條例》中的交易平臺，有三個理由，一是產權市場為國有資本交易服務的規范性已經被國內外所認可，國有資本進場交易可以減少不當流失并維護其合法權益；二是國有資本進場交易制度具有復制性。因為將全部國有資本都交給產權市場配置，不再建立同質性的市場平臺，是國家降低市場建設費用的制度安排；三是產權市場屬于非標準資本市場，除了證券等標準資本市場以外，其他非標準國有資本都適宜進入產權市場進行配置。以上理由如果引起立法部門重視，提升產權市場制度效力立竿見影。

2.1.2 完善產權制度的著力點是制度創新。產權市場進入資本市場、承擔非標準國有資本流轉的市場職能，是黨中央、國務院賦予的重大改革任務。產權市場必須通過制度完善和制度創新，重新回歸非標準資本的并購融資和要素配置等業務本原。產權交易機構必須認識到，進入資本市場不能偏離產權市場的科學定位，應當從企業重組、并購融資、增資擴股、要素配置等資本市場業務做起，從非標準資本市場運作制度方面不斷完善。

當前，要防止將產權交易機構完全投行化的傾向。其實，產權市場生存價值是政府設立的、公平公正的非標準資本市場，最主要功能就是通過信息發布和撮合成交等市場規則保障交易的公平公正，正是這個最主要功能將產權市場與投資銀行等其他投融資機構區別開來，對于這一點，32號令已經十分明確。產權交易機構進入資本市場開展資本業務中，特別要注意“平臺+投行”的提法。因為“投行”概念不能真實反映非標準交易的本質屬性，提法的科學性需要進一步探討。產權市場發展資本業務需要運用投行的手段和方法，并不意味著產權交易機構必須成為投行或完全投行化，相反，產權市場必須運用投行業務并不斷創新投行業務為我所用，也可以在政府許可的前提下引入投行成為交易機構的會員，而不是自身成為投行。總之，產權市場進入資本市場應當重塑資本市場功能，但必須保持交易所市場特有的社會性和公益性，產權交易機構是提供交易場所的市場平臺，執行“裁判”職責；進場交易的市場主體和產權交易機構的會員等組織是“運動員”，追求合法盈利為目的。如果產權交易機構成為利益最大化的投行而失去交易所市場的本質屬性，可以設想，偏離規范發展軌道的產權交易機構將被市場邊緣化或淘汰出局。對于這一點，產權市場在制度創新中應當時刻保持清晰認識，始終把握自身的屬性和定位。

2.2 把握要素市場化配置與制度創新的要領

2.2.1 實現要素市場化配置的新理念。改革開放四十年來，國家經濟體制改革一直要求資本、資源、要素的市場化配置，特別是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市場配置資源要素是決定性因素后，隨著供給側改革的不斷深入，要素市場配置總量不斷增加；隨著改革向深水區推進，阻礙要素配置的制度藩籬逐步減少，要素配置的效率不斷提高。但是，對于全國產權市場來說，要素實現市場化配置的總規模占比不高，在大多數產權交易機構成交總規模中，傳統的國有產權交易業務占比較高。產權市場是非標準資本市場，但是，從交易品種的供應和需求這個市場基本規律來看，交易品種的供給難以滿足市場需求的現實將會長期存在。如果我們對要素進場交易的理念建立不起來，那么，產權交易機構可能面臨兩條路：一條是完成國有資本流轉服務后，機構自行消失或并入其他機構（產權市場中的許多地市級交易機構被并入當地公共資源中心就是例證）；另一條是產權市場開拓要素市場，并成為產權要素融為一體的新型非標準資本市場。產權市場根本屬性是非標準化交易特征。第一條道路是產權市場不愿意看到的，第二條道路才是產權市場創新發展的康莊大道。所以，產權市場完善市場制度初衷是建立適應非標準要素進場交易的制度，產權市場完善市場制度新理念是發展要素市場、實現要素市場化配置。

2.2.2 完善區域非標準資本市場。由于要素流轉比資本流轉需要更廣闊的市場，狹小的市場空間不利于要素實現高效配置，所以，按照國家要求建設長三角、珠三角、粵港澳大灣區、京津冀及雄安新區、中東西部的區域性產權市場是非標準資本市場制度的合理安排；按照國家要求，積極響應國家“一帶一路”倡議，推進產權市場進入這些國家并建立非標準資本交易市場，為這些國家做好非標準資本流轉和融資服務，推動產權市場區域的國際化，也為國有資本在境外的流轉提供規范和優質的服務。推進國內外區域市場建設是產權市場與時俱進的制度創新。

2.2.3 加快推進產權要素市場制度。產權市場屬于非標準資本市場，與非標準要素市場具有天然聯系。產權市場應當積極爭取國家和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通過創新產權市場制度，降低政府建設同類市場的成本，取得政府積極支持。關于產權市場發展要素市場，我想給大家分享產權行業的兩個案例，供業界同行參考。

第一個案例是，廣東省產權交易集團在廣東省政府支持下，建設第三方市場交易平臺（廣東省藥品交易中心，簡稱“藥交中心”），把全省的藥品采購納入產權市場就是制度創新的典型案例。藥交中心成功案例揭示，廣東省政府的前瞻性制度設計來自廣東省產權交易集團提供的要素交易模式。在政府和市場主體之間建立第三方交易平臺，通過要素的權益化和資本化，將要素從行政配置轉為市場配置。在市場實踐中，藥交中心的成功運作實現的制度創新有幾個方面：一是從根本減少要素流轉中的不當流失和低效配置，讓社會滿意和政府放心；二是制度創新能夠實現服務對象和服務方式的多樣化，可以對各類要素進場交易進行“量體裁衣，量身定做”；三是產權市場的第三方交易平臺可以有效降低市場交易費用。據國外市場文獻，大部分現代市場經濟國家的交易費用占到GNP（凈國民生產總值）的40%～60%。同樣來自國外市場文獻，發達國家生產企業的市場交易費用占到最終消費價格的40%左右。據此延伸到藥交中心的案例進行推斷，2017年藥交中心實現總交易額逾2900億元，通過平臺集中采購降低藥品價格約10%。如果按照國外文獻資料進行計算，藥品買賣雙方產生的市場交易費用占到年度交易總額的40%，即市場交易費用約達到1160億元（2900億元×40%=1160億元）。進一步估計，如果沒有藥交中心的第三方要素交易平臺功能，藥品價格不能降低10%，市場交易費用還將相應增加10%。僅廣東省產權交易集團成功案例可以看出，產權市場加快要素市場制度創新多么重要。

第二個案例是，產權交易機構將國有企業內部采購權作為要素實現了進場交易。近幾年來，筆者對黑龍江省聯合產權交易所、內蒙古產權交易中心、哈爾濱產權交易中心等機構的國企大宗物資采購進場交易新模式進行了了解，發現這些產權交易機構通過市場化配置降低了采購成本，減少了國有資產隱形流失。國企采購權是權利要素，不是物權類的產權和股權及實物類資產，這是要素區別于產權的重要特征和市場屬性。綜合上述，法律法規已經規定企業國有產權應當進場交易，但并沒有規定國企的權利要素應當進場交易。同時，國家出臺的《公司法》等法律法規也沒有強制性進場交易規定。那么，國企權利要素進場交易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什么？是國資監管部門的規定還是國有企業為了防止腐敗的主動作為？還是交易機構為了增加交易規模的主動作為？以下嘗試運用新制度經濟學的企業理論簡要分析提出的問題。

依據科斯教授在《企業的性質》中提出的觀點，市場交易還是企業交易關鍵是看其交易費用的高低，由此產生三種不同的情形：（a）當市場交易成本高于企業內部的管理協調成本，企業便產生了，企業的存在正是為了節約市場交易成本，即用費用較低的企業內部交易替代費用較高的市場交易；（b）當企業交易費用等于市場交易費用，企業和市場可以相互替代；（c）當企業的交易費用高于市場的交易費用時，企業將被市場所替代。按照企業理論，當國有企業內部采購權需要進入產權市場的時候，說明企業內部的邊際交易成本已經高于市場交易的邊際交易成本。進一步分析認為，國企采購發生的交易費用高于市場采購費用，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有幾個原因起作用：一是國企委托代理制度弊端起作用，代理人發生了道德風險和機會主義行為，內部人進行暗箱操作獲得不當利益，扭曲了采購品的市場真實價格；二是國資監管部門的外部監管和企業內部監管失靈，給代理人侵占國有權益提供了制度漏洞；三是市場競爭不充分，市場信息不對稱，市場監管不規范，甚至存在市場失靈的現象。以上三個方面簡要概括了國企采購費用高于市場采購費用的市場機理。最后，我的研究結論是，國企要素進場交易是符合現代市場經濟理論的有益探索，也是運用新制度經濟學理論的制度創新。從國企采購權的進場交易案例，可以進一步推論，國有企業（也可以包括事業單位、各類自然資源監管機構、國有金融機構、人民法院等部門）的資產經營租賃權、大宗生產要素采購權、涉訴權、罰沒資產、自然資源保護權等，都可以進入產權市場并通過充分競爭取得降低交易費用的結果。

2.2.4 要素市場化配置需要樹立共享經濟理念。從產權市場層面看，要素市場化則需要加快市場制度的完善和創新，但樹立現代市場經濟的共享理念，實現產權交易機構之間的互惠互利下的包容發展也是必不可少的新思維。要素市場化配置要求產權行業建設利益共享的環境氛圍和獨具特色的文化情懷，在利益共享理念引導下實現協調合作共同發展。

3 結束語

“在山言山”。我作為江西省產權市場的創業者之一，在編撰《產權市場 中國創造》一書中寫了《櫛風沐雨二十年》和《井岡山的故事》兩篇文章，前者回顧了江西省產權市場20年發展的歷史；后者回顧了產權市場在井岡山發生的兩件大事。第一件是2001年8月，長江流域產權共同市場在井岡山召開理事會，何亞斌先生和我一同見證了產權市場同仁們陶冶井岡山精神，提出產權市場“星火燎原”發展的歷史場景；第二件是2006年7月，國務院國資委產權局在井岡山召開行業協會發起人會議。在座的產權市場的創業者同我共同見證了籌備“中國企業國有產權交易機構協會”的歷史過程。今年恰逢中國改革開放四十年、產權業界公認的有形產權交易市場（武漢）成立三十周年和江西省產權交易所正式運行十五周年。以上大事件我雖然都是感受者和經歷者，但是令我感受最深的、最有感情的依然是籌備江西省產權交易所和創建江西省產權交易所的歷史階段。我的回憶告訴我，江西產權市場探索發展的每個階段都吸吮了井岡山的精神乳汁——“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正是在井岡山精神激勵下，江西省產權市場才有今天的發展局面。所以，井岡山與中國產權市場有緣、與江西產權市場有福。歷史告訴我們，井岡山孕育了中國產權市場艱苦奮斗、勇于探索的奉獻精神，正是這個精神培育了一大批善于學習、善于實踐的領導團隊和員工隊伍，正是這個精神為中國產權市場奠定了敢于創新、敢于勝利的市場理念。有幸的是，得知中國產權市場的創業者們基本健在，期望他們在健康長壽的前提下繼續為產權事業發揮余熱并貢獻智慧。更為高興的是，一大批產權市場的精英進入產權市場，他們將在產權市場創新發展的新時代發揮新價值，實現新理想，在這里，更期望江西省產權交易所在江西省政府相關部門大力支持下、在劉超總裁帶領下實現精品發展、質量發展和超越式發展。我作為產權市場創業者的一員，衷心祝愿與之結緣、與之奮斗、與之存榮的中國產權市場在黨中央正確領導下，在國務院國資委及相關部門支持下，在行業協會的引領下，在產權行業全體產權人的共同努力下，在新時代新征程上譜寫新的輝煌。

（作者為江西省產權交易所原總裁。本文為作者在“推進產權交易資本市場體系建設，助力國企國資改革<井岡山>高峰論壇”上的專題演講。文章經作者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