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儒
對工傷,人們普遍認為是因公摔傷、砸傷等。其實不然,沒在純粹的工作時間、工作場合受傷,有時也算工傷。比如,大家都知道,職工在上下班時間,遭遇了非本人負主要責任的交通事故受了傷,就算工傷。
那覃愛芹受的傷算什么傷呢?她馬上要刷卡,算工作原因嗎?公司規定8點上班,她受傷時與8點還差近一刻鐘,算是在工作時間嗎?她是在公司門廳受的傷,算是在工作場所嗎?這3個問題確實讓人頭疼。
覃愛芹正是搞不清這些問題,才去仲裁委的。想必公司也弄不清,才主動配合覃愛芹去仲裁委。對這一案子,當地仲裁委認為,覃愛芹所在公司對“工作場所”的理解過于機械了,所謂工作場所,不僅指實際的工作崗位,也包括職工為完成某項特定工作所涉及的單位以外的相關區域。
覃愛芹來公司是上班,上班是為完成某項特定工作,自然要經過公司一樓門廳。按照仲裁委的解釋,覃愛芹應當算是在工作場所受的傷。
現在很多單位都設置了打卡機,目的是做好日常考勤,屬于預備性工作。在這點上,《工傷保險條例》第十四條第二項明確規定:職工在工作時間前后在工作場所內,從事與工作有關的預備性或者收尾性工作受到事故傷害的,應當認定為工傷。工作時間這一要素,覃愛芹也具備。據了解,經仲裁委的認定和調解,公司最終接受了覃愛芹屬工傷這一事實。
在這里順帶說幾句。職工若在公司被辦公室燈管炸傷,銀行員工在ATM機前阻止不法分子搶劫受傷,在上下班途中被車輛撞倒,被交通管理部門認定為不承擔主要責任的,都認定為工傷。還有,在上班期間突發疾病死亡的;在單位食堂用餐造成急性中毒住院,經縣級以上衛生防疫部門驗證確實是食物中毒的;在搶險救災等維護國家利益、公共利益活動中受到傷害的;由單位指派前往依法宣布為疫區的地方工作而感染疫病的;職工曾在軍隊服役,因戰、因公負傷致殘,取得革命傷殘軍人證,到用人單位后舊傷復發的,都可視同為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