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蓮瑛,張偉,冷鋒強,虞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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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藥熏蒸配合電針治療風寒型面癱療效觀察
曹蓮瑛,張偉,冷鋒強,虞莉青
(上海市長寧區天山中醫醫院,上海 200051)
觀察中藥熏蒸配合電針治療風寒型面癱的療效。將140例急性期(首診時病程≤72 h)風寒型面癱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每組70例。兩組均接受常規藥物治療,治療組在此基礎上先采用中藥熏蒸患側翳風穴治療15 d,并在恢復期(發病后15 d)采用電針治療;對照組僅在恢復期采用電針治療。兩組治療前后分別采用House-Brackmann(H-B)分級量表及多倫多面神經功能評定表(TFGS)進行評估,并比較兩組臨床療效。兩組治療后H-B分級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0.05)。兩組治療后TFGS評分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0.05)。治療組治療后TFGS評分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0.05)。治療組總有效率和治愈率分別為97.1%和85.7%,對照組分別為92.9%和71.4%。兩組臨床療效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0.05)。中藥熏蒸配合電針是一種治療風寒型面癱的有效方法。
面神經麻痹;電針;針刺療法;熏洗;面神經炎;H-B分級量表;多倫多面神經功能評定表;針藥并用
面癱,西醫稱之為特發性面神經麻痹、面神經炎或貝爾麻痹,是由莖乳孔內面神經非特異性炎癥所致。其病理變化是面神經水腫脫髓鞘和(或)軸突不同程度變性。該病的預后既取決于病情的嚴重程度,又與治療時間窗密切相關,急性期若不能得到有效治療,則會導致病程延長,甚或遺留不同程度的功能障礙。因此,采取一種安全、有效的綜合治療方法在面癱急性期及時介入并控制病情具有重要意義。
筆者采用自擬“面癱熏蒸方”以熏蒸患側翳風穴的方法治療面癱,并于2016年9月7日獲得專利授權公告(發明專利ZL201310199140.1)。面癱熏蒸方的藥物成分為地龍、羌活、防風、當歸、川芎、伸筋草、延胡索、桂枝、麻黃、生甘草,藥物配比為3:5:5:5:5:5:5:3:2:2。本研究擬在前期研究[1]的基礎上,進一步辨證分型、分期施治,采用中藥熏蒸治療配合恢復期(發病后15 d)電針治療風寒型面癱患者70例,并與單純恢復期電針治療70例相比較,現報道如下。
140例急性期(首診時病程≤72 h)風寒型面癱患者均為2014年10月至2017年5月上海市長寧區天山中醫醫院針灸科門診患者,按就診先后順序采用查隨機數字表法將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每組70例。兩組患者性別、年齡、病程及發病部位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0.05),具有可比性。詳見表1、表2。

表1 兩組一般資料比較

表2 兩組發病部位比較 (例)
1.2.1 中醫分型標準
參照《中國針灸全書》[2]中風寒型的診斷標準,即見于發病初期,多由面部受涼引起,起病急,常于晨起刷牙時發現口角流涎和?斜,患側眼瞼閉合不全,額紋消失,眼裂增大,鼻唇溝變淺,口角下垂,口歪向健側。舌質淡紅,苔薄白,脈浮緊。
1.2.2 西醫診斷標準
參照全國普通高等教育醫學類系列教材《神經病學》[3]中相關診斷標準和神經定位。
①符合上述診斷標準及分型標準,首診時病程≤72 h;②一側面肌麻痹;③年齡為15~70歲,未進行除本研究外其他治療;④簽署知情同意書。
①首診時病程>72 h的患者;②亨特綜合征患者;③周圍性面癱繼發于其他疾病者;④合并有糖尿病、心腦血管、肝、腎、肺和造血系統等嚴重原發性疾病和精神病、嚴重胃出血患者;⑤年齡<15歲或>70歲者,妊娠或哺乳期婦女;⑥患側面部及翳風穴處皮膚有破潰者;⑦受試者有藥物過敏史,尤其是中藥外用藥物過敏史。
①納入后發現不符合診斷標準而被誤納入者;②納入病例因各種原因未做治療者。
2006年貝爾面癱治療指南推薦早期口服類固醇激素,很可能有效改善面肌功能(B級水平)[4]。相關學者在《神經病學》雜志發表了2012年最新版的貝爾麻痹治療指南[5],將新發的貝爾麻痹支持使用類固醇藥物的證據級別提高到A級推薦(絕對效應量12.8%~15%)。根據以上循證醫學臨床推薦,本研究納入的患者均口服醋酸潑尼松片(強的松片,上海醫藥集團有限公司信誼制藥總廠生產,生產批號071212),每日30 mg,早飯后頓服;5 d后減量為每日20 mg,治療第10天起減量為每日10 mg。每日1次,連續治療15 d。此外,患者還需口服甲鈷胺片0.5 mg及呋喃硫胺片25 mg,每日3次。藥物治療共6周,其間若患者治愈則停止藥物治療。
2.2.1 中藥熏蒸治療(急性期)
將我科自制外用“面癱熏蒸方”1劑浸泡30 min,加水煎煮后濾藥汁約1800 mL,置于中藥熏蒸機(HB-3000型,蘇州好博醫療器械有限公司)容器中,接通電源預熱,安排患者取坐位,將中藥熏蒸器的噴頭對準患側面部乳突后治療部位(翳風穴),距離30~50 cm,使藥霧均勻噴灑于皮膚,治療時間為20 min,藥溫控制在35℃~40℃。每日1次,連續治療15 d。
2.2.2 電針治療(恢復期,病程>15 d)
參考《中國針灸全書》[2]中風寒型面癱病的診療常規治療。
取患側陽白、頰車、地倉、四白、翳風、顴髎及健側合谷。風寒者加風池;抬眉困難者加攢竹;鼻唇溝變淺者加迎香;人中溝喎斜者加口禾髎;頦唇溝歪斜者加承漿。患者取仰臥位,局部皮膚常規消毒后,選用0.30 mm×40 mm無菌針灸針,攢竹、陽白向魚腰方向針刺,迎香向上迎香方向針刺,口禾髎、承漿平行上下唇方向針刺,地倉、頰車方向相對針刺,其余穴位垂直皮膚進針,采用中度刺激,行平補平瀉手法。取地倉(+)與頰車(-)、太陽(+)與陽白(-)連接G6805-2型電針儀(上海醫療器械高科技公司,標準號YZB/滬3154-26- 2012),采用連續波,頻率為1 Hz,強度以患者剛能覺察跳動并能耐受為宜,留針20 min。隔日治療1次,每周治療3次,共治療3周。
患者于恢復期進行單純電針治療。取穴、操作及療程同治療組電針治療。
3.1.1 House-Brackmann(H-B)分級量表[6]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分別采用第五屆國際面神經外科專題研討會推薦的H-B面神經功能評價分級標準進行評估。H-B分級量表分級標準見表3。
3.1.2 多倫多面神經功能評定表(Toronto facial grading system, TFGS)
兩組治療前后分別采用TFGS進行評分。綜合評分=動態評分-靜態評分-聯帶運動評分;0分為完全麻痹,100分為正常。

表3 H-B分級量表分級標準
治愈:閉眼雙側對稱,額紋及兩側鼻唇溝對稱,鼓腮、露齒無障礙,H-B面神經功能評價分級Ⅰ級。
有效:額紋及兩側鼻唇溝基本糾正,閉眼及露齒輕度障礙,H-B面神經功能評價分級提高2個級別及以上。
無效:額紋及兩側鼻唇溝明顯不對稱,閉眼及露齒嚴重障礙,H-B面神經功能評價分級提高不足2個級別。
所有數據采用SPSS17.0軟件進行統計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檢驗;計數資料采用卡方檢驗;等級資料采用分析及秩和檢驗。以<0.05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3.4.1 兩組治療前后TFGS評分比較(表4)

表4 兩組治療前后TFGS評分比較 (±s,分)
注:與同組治療前比較1)<0.05;與對照組比較2)<0.05
由表4可見,兩組患者治療前TFGS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0.05)。兩組治療后TFGS評分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0.05)。治療組治療后TFGS評分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0.05)。
3.4.2 兩組治療前后H-B分級比較
由表5可見,兩組治療前H-B分級經秩和檢驗,=-0.072,=0.943,提示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兩組治療后H-B分級經秩和檢驗,=-2.121,=0.034,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提示治療組改善H-B分級優于對照組。

表5 兩組治療前后H-B分級比較 (例)
3.4.3 兩組臨床療效比較
由表6可見,治療組總有效率和治愈率分別為97.1%和85.7%,對照組分別為92.9%和71.4%。兩組臨床療效經秩和檢驗,=-2.071,=0.038,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提示治療組臨床療效優于對照組。

表6 兩組臨床療效比較 (例)
面癱系指臨床上不能肯定病因的不伴有其他特征或癥狀的單純性周圍性面神經麻痹。關于該病的病因,傳統的觀點主要是由于外界因素如寒冷、病毒感染及機體的應激狀態引起面神經不同部位小動脈痙攣,從而造成面神經供血障礙,因缺血而水腫,進一步又使血管受壓導致缺血加重,從而產生面神經麻痹[7]。Zealear DL等[8]用不同低溫、流速、時程的冷空氣刺激動物鼓膜后,成功地引發了部分動物面神經復合動作電位不同程度的下降,甚至完全癱瘓,實驗結果為冷空氣刺激是急性面癱原因的假說提供了有力證據。李健東等[9]對262例Bell’s面癱患者采用問卷形式進行可能性誘因的回顧性調查,調查顯示受涼史、過度疲勞、心理壓力、上感史、前次發病史、家族史、妊娠、牙齦感染為Bell’s面癱發病的主要可能性誘因,并發現半數以上Bell’s面癱患者有受涼史,這一結果更支持微循環障礙學說。由此可見,感受風寒、病毒感染、過度疲勞、心理壓力過大等都是引起面癱的誘因,而感受風寒名列誘因排行之首。
從中醫學角度來講,面癱屬于“中風證”之“中絡”范疇。《金匱要略》:“僻不遂,邪在于絡。”其病因不外乎內因和外因。其中正氣虧虛是面癱發病的內因,清代林佩琴《類證治裁·卷一·中風論治》:“口眼僻,因血液衰涸,不能榮潤經脈。”而風邪中人是誘發本病的外在因素,《諸病源候論·卷三十七·偏風口喎候》:“體虛受風,風入于頰口之筋也。足陽明之筋上夾于口,其筋偏虛,而風因乘之,使其經筋偏急不調,故令口喎僻也。”中醫學根據其證侯不同,將本病概括為風寒、風熱、氣虛血瘀3種證候類型[3],臨證中面癱急性期風寒型較為多見,這與西醫認可的本病感受風寒名列各誘因之首相一致。
面癱急性期,邪居淺表,本研究中采用的“面癱熏蒸方”中地龍為君藥,可通利經絡。羌活、防風、當歸和川芎為臣藥,其中羌活和防風為辛溫之品,祛表寒,祛風濕;當歸和川芎性溫,能養血活絡,此乃“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之意,川芎又可“上行頭目,下行血海”,為血中之氣藥,可取其善治頭面部疾患之功。伸筋草、延胡索、桂枝和麻黃為佐藥,其中伸筋草性溫,能祛風散寒、舒筋活絡;延胡索性溫,可緩急止痛;桂枝、麻黃性溫,能解肌發表、溫經通脈、疏散風寒。生甘草為使藥,味甘性平,可緩急止痛,調和諸藥,既能緩解諸藥之毒性,又能糾其偏性。以上中藥協同配伍,能實現通絡祛風、散寒活血止痛之功效。
電針因其療效可靠、操作簡單而逐漸成為治療面癱常用的方法之一。電刺激使神經元環磷酸腺苷表達增加,反過來促進神經營養因子和其他生長相關基因的表達,包括BDNF、NT-4/5、trkB、細胞骨架蛋白等,這可能是電刺激促進神經再生的分子機制之一[10]。本研究治療組在對照組基礎上,更重視面癱急性期的治療,選取首診時病程≤72 h風寒型面癱患者,在翳風穴以熏蒸方法給藥。翳風出自《針灸甲乙經》中“在耳后陷者中,按之引耳中,手足少陽之會”。翳者,蔽也。
該穴善祛風邪,故名翳風,善治口眼?斜、牙關禁閉等風疾。關于翳風治療面癱,古代文獻中論述頗多,如《針灸甲乙經》:“痓,(喑)不能言,翳風主之。聾,翳風及會宗下關主之。口僻不正,失欠脫頷,口噤不開,翳風主之。”現代醫學局部解剖認為,翳風穴其深層為面神經干從莖乳突穿出處,為面神經顱外段的主干部位。面神經損傷的程度不僅取決于損傷的平面,還取決于莖乳突孔內急性炎性水腫的程度和持續時間。水腫持續時間越長、程度越重,面神經受壓時間越長,面神經越易變性而難以恢復[11]。所以,取位于面神經主干部位的翳風穴進行中藥熏蒸,其目的在于促進面部血管擴張,有利于莖乳突孔局部炎癥、水腫吸收,從而加快面神經功能恢復。不僅保證了面癱急性期每日治療的連續性,又因熏蒸時產生的溫熱及藥物的雙重作用,緩解了患者患側疼痛等不適,使患者易于接受。
《素問·皮部論》:“是故百病之始生也,必先于皮毛,邪中之則腠理開,開則入客于絡脈,留而不去,傳入于經,留而不去,傳入于腑,廩于腸胃。”中藥熏蒸療法是一種充分運用藥物與皮部交互作用防治疾病的有效方法,通過皮部-絡脈-經脈-臟腑這一傳注通路,將皮部所接受的信息傳入體內,起到調和陰陽、扶正祛邪的作用[12]。其通過熏蒸療法促使發汗,從而促使邪外出。《素問·陰陽應象大論》:“其有邪者,漬行為汗,其在皮者,汗而發之。”這里提到的“漬行”即熏蒸療法。現代的熏蒸療法又稱中藥汽霧透皮療法[13],是一種利用藥物加水煮至沸騰產生的氣體熏蒸局部疾患處或穴位來治療疾病的方法。有研究表明,經皮吸收過程除了經角質層由表皮至真皮的透過吸收途徑以外,也可以通過毛孔、汗腺及皮脂腺等附屬器官吸收[14]。另外,藥物經皮滲透過程需要能量。溫度能影響藥物透皮速率,還會影響皮膚中的血流。當環境溫度升高時,真皮層中的血管舒張,皮膚的血液流動增加有利于吸收。
本研究的優勢在于辨證分型、分期施治,針對面癱急性期外感風寒為首要病因以及“僻不遂,邪在于絡”的病機論治,采用中藥熏蒸翳風穴進行治療。自創的熏蒸方以地龍為君藥,以羌活、防風、當歸和川芎為臣藥,能疏通經絡,祛風活血,使經脈得通,氣血得行。面癱恢復期,病邪由表入里,邪正相爭,則選擇電針療法進行治療。本研究結果顯示,治療組總有效率和治愈率分別97.1%和85.7%,改善H-B分級及TFGS評分均明顯優于對照組,提示中藥熏蒸配合電針是一種治療風寒型面癱的有效方法。筆者將繼續開展更大規模的多中心、隨機、對照的Ⅲ期臨床研究來進一步證實,為臨床治療急性期面癱提供一種新的綜合治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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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apeutic Observation of Chinese Medicinal Fumigation plus Electroacupuncture for Facial Paralysis Due to Wind C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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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51,
To observe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Chinese medicinal fumigation plus electroacupuncture in treating facial paralysis due to wind cold.One hundred and forty patients with acute-stage (course≤72 h at first visit) facial paralysis due to wind cold were randomized to treatment and control groups, with 70 cases in each group. Both groups received conventional medication. In addition, the treatment group was intervened byChinese medicinal fumigation at Yifeng (TE17) on the affected side for 15 days first, and electroacupuncture in the remission stage (15 days after the onset), while the control group was only given electroacupuncture in the remission stage. House-Brackmann (H-B) facial nerve grading scale and Toronto facial grading system (TFGS) were used to evaluate the two groups before and at the end of treatment, and the clinical efficacies of the two groups were compared.There was a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H-B facial nerve grading scale between the two groups after the treatment (<0.05). TFGS score showed a significant change after the treatment in the two groups (<0.05). After the treatment, TFGS score in the treatment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from that in the control group (<0.05). The total efficacy rate and the recovery rate were 97.1% and 85.7% in the treatment group, versus 92.9% and 71.4% in the control group.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clinical efficacy between the two groups (<0.05).Chinese medicinal fumigation plus electroacupuncture is an effective approach in treating facial paralysis due to wind cold.
Facial paralysis; Electroacupuncture; Acupuncture therapy; Steaming washing therapy; Facial neuritis; H-B facial nerve grading scale; Toronto facial grading system; Acupuncture medication combined
1005-0957(2018)08-0919-05
R246.6
A
10.13460/j.issn.1005-0957.2018.08.0919
2018-03-16
上海市長寧區科學技術委員會重點項目(CNKW2014Z08);上海市長寧區衛計系統醫學重點專科、特色專科建設項目(20152003);上海市長寧區衛生計生系統2017年度“名醫”計劃項目
曹蓮瑛(1969—),女,副主任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