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2016年被稱為“網絡直播元年”,網絡直播行業迅速發展,在中國野蠻生長,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巨大利益的裹挾下,一些網絡直播平臺和網絡主播打著法律的擦邊球,挑戰公眾的道德底線,利用一些觸及法律底線的網絡直播,博人眼球,獲得高額利潤,嚴重破壞社會風氣、污染了網絡環境,導致網絡直播犯罪行為頻發。本文主要是對網絡直播犯罪形成的原因進行分析,對其涉嫌的刑事犯罪進行歸納,希望能夠對治理網絡直播犯罪行為提供一些幫助。
關鍵詞:網絡直播;犯罪;刑法
網絡直播作為互聯網時代的新事物,具有娛樂性強、平臺覆蓋廣、準入門檻低的特征。一些“草根”的成功,吸引越來越多的人進入直播行業。網絡直播通過即時視訊的方式為人們展示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豐富人們的生活,滿足人們的精神文化需求,簡而言之,就是“借他人之眼看世界”。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統計,截至2017年6月,我國網絡直播用戶共3.43億,占網民總數的45.6%,其中真人秀直播用戶規模達1.73億;提供互聯網直播平臺服務的企業超過300家。由于網絡直播門檻低,參與人數多,呈現出素質參差不齊、魚龍混雜的現象,加之巨大的利益驅動,低俗表演、暴力、犯罪行為等亂象借網絡直播平臺大肆傳播。在如今監管體制不健全、行業自律性不強、網絡平臺沒有盡到監管職責以及網絡主播存在僥幸心理的情況下,應當發揮《刑法》的功能,規范網絡直播色情犯罪行為的亂象,還網民一個健康的網絡空間。
一、《刑法》規制網絡直播犯罪行為的原因
網絡直播是互聯網時代人們展現個性,追求自我價值的方式,隨之而來的是網絡直播行業的快速發展壯大,但是繁榮背后的弊病也越來越多,也引發許多網絡直播犯罪行為。
(一)法律體制不健全,監管不到位
網信辦發布的《互聯網直播服務管理規定》,是現行唯一一部較為全面的針對網絡直播的法律規范。但是該規定僅為部門規章,法律效力較低,而且相關規定也比較粗糙,缺乏可操作性。而且,在行政系統內部對網絡直播的監管職責劃分不明確,既有監管重合部分,也有監管盲區。此外,因為網絡直播具有實時性和隱蔽性的特征,這就決定了對網絡直播犯罪行為查處的滯后性,以及調查取證的困難性。
(二)網絡直播平臺急功近利,沒有盡到監管義務
由于網絡直播行業還沒有完成對市場份額的劃分,大多數平臺還處于搶奪市場的狀態,為了能夠獲得新一輪的融資,一些直播平臺為了能夠從上百萬之多的直播平臺中脫穎而出,就可能會利用低俗信息來提高平臺的知名度,盡管平臺事后可能會受到一些行政處罰,但是平臺獲得的經濟效益遠大于違法成本,從而導致網絡直播平臺有對網絡主播的違法犯罪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三)行業自律性不強
網絡直播行業興起的時間很短,成為一種新型網絡文化產業。對平臺內網絡直播內容監管應是網絡直播平臺的責任之一,平臺間的相互監督也是應有之義。但是,目前,網絡直播平臺行業并沒有形成良性的行業監管體制,這也是導致網絡直播犯罪行為發生的一個原因。
(四)網民的慫恿與教唆
網絡直播進入門檻低,主播幾乎是以零成本在進行網絡直播,為了獲得利益,主播進行各種炒作,不惜踐踏道德底線,突破法律禁區,再加上網絡直播平臺的縱容,網絡直播平臺成為了滋生犯罪行為的溫床。網絡直播是一種新型的社交媒介,具有即時視訊的功能,網民通過彈幕與主播進行即時互動,獲得深層次的參與感。首先,人生來便具有強烈的好奇心,而網絡直播便正好激發了這種好奇心,使網友能夠隔著屏幕正大光明的窺視主播的隱私。主播為了獲得人氣,滿足網友低俗的惡趣味,進行一些低俗表演,實施一些不雅行為。更為嚴重的是,網友的“冷漠”以及慫恿可能會形成刑事犯罪,比如網絡直播自殺,網友雖然不在犯罪現場,但是網友卻熟視無睹,甚至煽風點火,為行為人實施犯罪提供了心理上、精神上的動力,盡管自殺者不構成犯罪,但是網友可能構成故意殺人的幫助犯。
二、網絡直播犯罪行為的類型
互聯網的快速發展,為網絡直播犯罪行為提供了技術支持,《刑法分則》規定的大多數犯罪行為都可以通過網絡直播的方式來實施,但是本文主要列舉一些典型的、常見的網絡直播犯罪行為。
(一)擾亂公共場所秩序類型的犯罪
網絡主播利用網絡直播進行起哄鬧事,造成公眾心理上的恐慌,擾亂網絡空間的秩序。我國《刑法》要求尋釁滋事罪以及聚眾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罪是必須在公共場所,大部分學者認為應該是物理空間,但隨著網絡直播行業的快速發展,網絡空間也應當屬于公共場所,這樣才能做到罪行法定。
(二)傳播淫穢物品類型的犯罪
網絡主播在網絡平臺上,迎合受眾的荷爾蒙需求,公開表演一些私密的行為,比如裸露隱私部位、實施挑逗的行為等。主播通過直白露骨的色情表演、言語動作挑逗、打擦邊球的色情行為來吸引公眾眼球,進而獲得網友的圍觀、點贊,向觀眾索取財物,而網絡直播平臺運營者通過對主播進行宣傳,利用主播的低俗表演提升平臺知名度,吸引網民注冊成為會員,從而獲取利益,網絡直播色情表演行為侵害了社會的善良風俗以及國家對淫穢物品的管理秩序,并且會給青少年身心健康造成嚴重不良影響,完全符合傳播淫穢物品罪和傳播淫穢物品牟利罪的構成要件。
(三)侵犯知識產權類型的犯罪
網絡直播的內容十分豐富,常見的便是主播以營利為目的,直播電影、電視劇,在直播過程中未經著作權人許可,不具有合理使用、法定許可的條件,不阻卻違法性,可能涉及侵犯他人著作權的犯罪。
(四)危害稅收征管類型的犯罪
多數網絡主播的收入極不穩定,也較為分散。在線上,當紅主播可以獲得粉絲送禮物、送積分,并最終通過平臺兌換成現金,在線下則可以獲得廣告和商演的報酬,資金來去缺乏監管,也難以進行統計,再加上網絡主播納稅意識淡薄,造成國家稅收的流失。
在當今中國網絡直播平臺遍地開花的發展形勢下,我們應該發揮網絡直播平臺的積極作用,保障人民享有的自由權利,但是我們也應當警惕其可能衍生出來的網絡直播犯罪,促進網絡直播行業的健康發展,為網民創造一個良好的網絡環境。
參考文獻:
[1]趙墨林.網絡直播的法律規制[D].吉林大學.
[2]王可寧,袁家韻.網絡直播違法犯罪問題研究[J].河北公安職業學院學報,第32頁.
作者簡介:
萬雪梅(1996.8~ ),女,漢族,四川成都人,延邊大學法學院,本科2015級專業: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