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畫,因力求人物個性刻畫逼真傳神,氣韻生動、形神兼備而被稱之“傳神”。東晉顧愷之的《洛神賦圖》、五代南唐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北宋李公麟的《維摩詰像》、南宋李唐的《采薇圖》……就是王文明心追手摹數十載的“摹本”。畫中國畫須先有學問、有思想,王文明身體力行。
同時,王文明攜早年私淑眾多海派大師的親炙之氣,既有賀友直的白描,韓山的畫虎,又有汪觀清的水?!跷拿骺偸钦f,當別人看大師作畫時只圖熱鬧,而他卻時時俯身細觀“門道”,揣摩著這些大師如何開筆、運筆、收筆。如果說,人家只看結果如何好看;他卻在看過程,如何作畫……隨后,他回去一邊邊地描摩,用筆、用墨、用色,如此反復。
尤其,王文明擅長字畫的同時,他又旁涉文玩。他說,自己畫累了且看收藏,看收藏累了且作畫。他還特別地透露自己的人物畫,其“原形”均是來自古瓷上的“人物”造形。令他博采眾長地成就了自己不一般的畫風、畫境。從而,有了王文明山水畫的氣韻靈動,畫面神逸;王文明工筆畫的筆意高古,傳統不俗——工筆畫《紅樓夢金陵十二釵》就是一個集大成者,為人點贊。
有人說,這些爛熟于心的“人物”,王文明是信手拈來,潛移默化地融入他的畫作中,使之畫面溫婉、敦厚、可人,頗有“民國風”而風情萬種——堪稱“王家樣”,那是畫家集文化修養、個人學識、繪畫技法于一身的厚積薄發。他說,藝術責任就是創造,貴在意境;往往意境的高下決定藝術品位的高下。
緣此,古瓷人物皆入畫,成就了王文明中國畫創作高峰,彰顯了山川意境與人文精神的統一,詮釋了文人畫雅俗合一的情采——此話不假。
(曉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