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睿
這是導演史蒂芬·鄧恩充滿個人特色的處女作——柜中野獸,一部在加拿大紐芬蘭拍攝的電影,那是一個在加拿大非常靠東部偏遠的區域,自然環境如同荒野一般。可以想象,在這樣一個比較荒蕪、人員稀少的環境里,對人而言最重要的是親情和友情。
影片中,奧斯卡飽受童年陰影的影響,徘徊在成人世界的邊緣,對自己的性向模棱兩可,他想愛卻不敢愛,唯一可以暢聊的就是母親離家時留下的小倉鼠。在晦暗陰影、逐夢壓力和家庭沖突之下的奧斯卡最終正視心魔找回了自己的內心,勇敢地走出了柜子。通過這次的見面交流會,讓我們一起走到故事的背后,去了解這部電影的制作和誕生的過程。
加拿大電影節:請你為大家簡單的描述一下,當時是以一個什么樣的動機和初心開始準備這部電影的。
弗雷澤·艾舒:是斯蒂芬導演和他的故事打動了我,當時他拿著故事充滿激情地向我描述每一個細節,所以后來我們一起完成了這部電影。但是我們真正去著手完成是在六個月以后,他再次拿著紙杯蛋糕到了我的面前,上面寫著“謝謝你們認真地閱讀了我的故事。”也就是在那之后,我們決定一起動手修改劇本,最終花了兩年的時間來將劇本完善。在電影最終上映的時候,我自掏腰包買了紙杯蛋糕向導演致謝。
加拿大電影節:請問制片人這部片子的整個制作費用大概是多少?其實很多加拿大的導演拍的都是一些好萊塢的大片,這部影片相對來說給我的感覺是一種獨立制片的形式,那這樣的片子在北美的市場是以什么方式去盈利的?
弗雷澤·艾舒:作為一個制片人來說,資金是永遠覺得不夠的,這個電影的預算在一百萬(加拿大幣)左右。我們會想一些其他的辦法來解決資金不足所帶來的問題。像是在拍攝中會動用一些人脈,電影里有個非常熱鬧的party場景,當中的道具和場地都是向朋友借的,還邀請了他們來一起拍攝,看上去很多人的畫面其實就是十個人來回轉,然后再用一些鏡頭的表現去豐富畫面,營造出熱鬧的氛圍。總體來說,這樣的創作背景可以激發我們的創新性和創造性。在北美的市場有很多類似于UCCA這樣針對藝術電影的一些影院和平臺,由于這部電影的制作開銷小,所以不可能像其他大片一樣一部電影上到好萊塢的一千多個大屏幕去放映,但我相信有一天這部電影的導演斯蒂芬肯定會是一個好萊塢級別的導演。而《柜中野獸》它有自己獨特的市場,目前在北美也已經有了很多的放映,就總體情況而言,我們覺得回報還是可以的。
加拿大電影節:請問電影的名字是你們經過幾次修改最終選定的還是一開始就選好的?
弗雷澤·艾舒:從第一天有這個故事開始,它就是這個名字。出柜這個詞在英文和中文里都是一樣的,電影里奧斯卡最后是一腳把他的父親踢進了那個柜子,釋放了床底下的那頭猛獸,也因為他釋放了這個內心的猛獸,所以交到了真的朋友。
加拿大電影節:從這部影片中,我感受更多的是一種作為在加拿大這個國家他們對于這樣一個人群出現的一種理解,他們以另外一種更多愛的創造的形式去包容同性戀的出現,讓我們能夠去理解、關懷和包容這樣的人群。同時整個影片的配樂能夠讓我們更好的去融入到影片的節奏,感受人物的情緒。對于這樣的看法不知道你是否贊同?
弗雷澤·艾舒:您對這個電影的理解完全是我們想要表達的,關于影片的音樂其實導演在寫劇本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好并將寫進去了。影片中出現的其實是兩個作曲家的音樂,一個是寫歌曲的,另一個是做傳統電影音樂的,我們花了很多心思去完成這方面的內容,所以你可以聽到電影中有很多音樂的穿插,而這些音樂之間的銜接是非常緊密的,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的頓挫或是一個奇怪的銜接點。
加拿大電影節:我看影片中用到了一些剪輯和拍攝的手法,例如兩個主角在接吻時會有一個瀑布潺潺流下的鏡頭的銜接,以及影片拍攝時的很多鏡頭表現都是選用的比較晃動的鏡頭,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影片最終呈現的一個方式是怎么決定的?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一個決定?
弗雷澤·艾舒:這個創作的想法其實是從一開始就有的,作為制片人的角度來說我們沒有那么多的經費可以去進行很多的拍攝,所以最終決定在一個周末劃著船出去拍了一些瀑布和在水里的鏡頭的素材,最后當我們把這些素材剪輯到一起的時候,發現整個效果給我們的感覺很好,所以就決定這樣用了。在進行制作剪輯時,我們會先把有特效及音效這些容易把控的部分做完,然后再將其他的部分給填上。
其實所有的加拿大的電影都是嘔心瀝血、傾其所有地去制作的,所以非常歡迎大家去觀看。
該影片雖然是初出茅廬的史蒂芬·鄧恩導演的處女作,但它斬獲了眾多獎項,影片的內容以及制作都是可圈可點的,它恰到好處的電子配樂、迷幻的色調、獨特的拍攝和剪輯手法、交替的鏡頭都讓整個電影變得驚艷唯美。加拿大以電影制作為代表的藝術和創意產業園在蓬勃發展,《柜中野獸》作為其優秀作品之一向我們展現了加拿大獨特的電影文化和藝術,這樣的電影節對于想要了解電影文化和電影制作的人來說是非常好的交流機會,可以讓更多的人感受到不同國度的文化和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