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康復高等教育 實現現代康復價值①

吳世彩

中國康復研究中心，北京市100068

康復是健康服務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提高全民的健康水平，改善生活質量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發展康復從根本上講取決于高素質的康復人力資源?？祻透叩冉逃桥囵B與發展康復人力資源的基本途徑。本研究根據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有關殘疾人康復的理論和國務院發布的《健康中國2030》發展戰略要求，分析康復人力資源的現狀及需求，并根據高等教育的發展規律及要求，從構建中國康復高等教育體系和開發康復人力資源的角度出發，借鑒國際康復高等教育發展經驗，構建中國康復等教育體系，提出發展中國高等教育的政策建議。

1 發展現代康復的意義

1.1 康復是現代健康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1990年，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創立人類發展指數，將健康列為核心指標之一。聯合國2030可持續發展目標提到，要讓不同年齡段的所有人都過上健康的生活，促進他們的福祉。健康是人類發展的核心已經成為國際價值共識。

世界衛生組織(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關于健康的定義是指“身體上、精神上、社會上完全處于良好的狀態，而不是單純地指沒有疾病或不虛弱”。良好的功能與活動水平是健康的重要標志，而且傷病造成功能與活動水平障礙，不會隨著臨床醫療工作的結束而被動地恢復，除非介入康復。2011年WHO發布的《世界殘疾報告》重新定義康復為“幫助經歷著或可能經歷殘疾的個體，在與環境的相互作用中取得并維持最佳功能狀態的一系列措施”[1]。WHO在“康復2030：呼吁采取行動”國際會議上首次發布“健康服務體系中的康復”，確認康復在實現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目標中的作用，強化健康服務體系中的康復服務[2]。

“健康中國”作為國家戰略，提出健康服務的目標是“讓群眾享有公平可及、系統連續的預防、治療、康復、健康促進等健康服務”?！敖】抵袊?030”規劃綱要強調“要強化早診斷、早治療、早康復，實現全面康復”?？祻头粘蔀榻ㄔO“健康中國”工程的重要內容，醫療衛生服務從關注單一疾病的治療，逐漸上升到更多關注整體功能水平的改善?？祻鸵殉蔀楝F代健康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實現“健康中國”和全人類健康目標的關鍵所在。

1.2 現代康復是履行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為殘疾人賦權增能的重要舉措

《殘疾人權利公約》有169個締約方，是批準國家最多的國際人權文書之一。各締約國通過履行《殘疾人權利公約》及其《任擇議定書》，在平等、包容性、賦權的承諾和行動方面取得巨大進展，殘疾人問題已經融入全球人權和發展議程。落實《殘疾人權利公約》，就是要消除歧視，消除環境和態度上的障礙，使殘疾人能夠享有公民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權利。正如WHO頒布的《全球殘疾行動計劃2014-2022》倡導的，促進全面履行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要求，建設所有殘疾人(包括兒童)及其家庭能夠在有尊嚴、平等權利和機會的情況下生活并能夠充分實現自己潛力的世界。

在殘疾人康復領域，《公約》要求各締約國采取下列行動：①清除障礙并提高衛生服務和規劃的可及性；②加強和推廣康復、適應性訓練、輔助技術、援助和支持性服務以及以社區為基礎的康復；③加強收集殘疾方面國際上可對比的相關數據，并支持關于殘疾和相關服務的研究。

根據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要求，締約國應確保殘疾人可以獲得康復服務。加強現代康復服務，不僅可以改善殘疾人的功能，還可以對環境進行改造，為殘疾人增權賦能，是實現所有殘疾人的最佳健康、功能、福祉和人權的重要舉措[3]。

1.3 康復關系到實現聯合國2030可持續發展議程相關目標

殘疾是一個關系到社會發展的因素。2015年聯合國提出“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包含17個綜合性且相互依存的可持續發展目標，其宗旨是“為在全球各地實現人人享有和平、繁榮、尊嚴和有機會的未來而描繪藍圖”?？沙掷m發展目標把經濟發展、社會公平和環境可持續性這三個因素放在一起，覆蓋了從人類福祉到環境發展的各個方面，在可持續發展目標中，5項具體提到殘疾與發展問題，其目標三為“確保健康的生活方式，促進各年齡段人群的福祉”。

全民健康覆蓋指所有個體和社區都獲得所需的衛生服務，而不會陷入經濟困境。覆蓋全方位、高質量的基本衛生服務，涵蓋從健康促進到預防、治療、康復和姑息治療等各方面。健康全覆蓋是實現2030年可持續發展目標的路徑和要求。

實現全民健康覆蓋是聯合國2030發展議程目標三的要求。WHO早在1978年《阿拉木圖宣言》中已將康復作為初級衛生保健的核心組成部分，康復對改善功能和實現健康福祉有重要意義[2]。

康復是實現聯合國2030目標三的重要措施。世衛組織“康復2030：呼吁采取行動”報告要求從實現全民健康覆蓋目標的高度，認識發展現代康復的意義，規劃康復的發展和未來。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發展殘疾人事業，加強殘疾康復服務”，強調康復服務在“健康中國”戰略中的地位和作用。全民健康，關鍵在全民康復，重點是特殊人群；殘疾人群體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難中之難、困中之困。關注特殊人群的康復是實現全民健康的關鍵。

發展康復服務是全面發展健康保健服務、實現全民健康覆蓋的根本?，F代康復措施有助于個體在與環境相互作用過程中獲得及維持最佳功能狀態，并產生如下明顯的結局：①預防功能的喪失；②減緩功能喪失的速度；③改善或恢復功能；④代償喪失功能；⑤維持現有的功能?，F代康復服務是實現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和減貧的關鍵性措施，也是減少社會不公平的關鍵要素。通過拓展康復服務、消除各種歧視、清除相關障礙，確保所有殘疾人平等參與，營造一種包容和有利的環境，建設一個殘疾人全面平等地參與、可持續、吸納人類多樣性的世界，實現聯合國2030可持續發展議程相關目標。

2 中國康復人力資源現狀與需求分析

構成現代健康服務業的六大要素是服務的提供、人力資源、健康信息系統、基本藥物服務、籌資以及領導力和治理?？祻腿肆Y源是構成康復服務體系的六大核心要素之一，康復人力資源的規模、結構和專業化程度，直接關系到康復服務的水平和滿足康復服務需求的程度，也影響著康復服務業的發展規模、質量和效益。

我國康復服務需求巨大，而且隨著人口老齡化以及疾病和損傷人群的增長，康復服務需求呈現持續增長趨勢。從康復服務人群的需求看，我國康復服務的重點人群是殘疾人、慢性病患者和老年人。據全國殘疾人基本服務狀況和需求實名制調查，有1300多萬持證殘疾人和殘疾兒童需要康復服務[4]。康復行業市場規模分析預測，到2020年我國殘疾人數將突破1億，老齡人口將達到2.45億，慢性病患者突破6億，再加上兒童殘疾、外傷致殘等人群，我國的康復服務需求巨大。

從全國醫療康復機構配置要求看，根據國家衛健委(原衛生部)《綜合醫院康復醫學科基本標準(試行)》規定，二級、三級綜合醫院康復專業床位應占醫院總床位數的比例分別為2%～5%和2.5%，每床配備不少于1.05名康復專業人員。按照《康復醫院基本標準(2012年版)》規定，康復醫院康復專業床位要占75%以上，每床至少配備1.2名(二級醫院)或1.4名(三級醫院)康復專業人員。國家統計局發布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顯示，2017年全國共有醫療衛生機構99.5萬個，床位785萬張。保守估算，我國至少需要43萬康復專業人員。

從康復服務能力和人力資源結構看，當前世界大部分地區的康復專業人員不足以滿足當地康復需求[5]。我國現代康復事業起步較晚，康復人才總量嚴重不足、結構不合理，30%左右省市級醫院和60%縣級醫院不具備早期康復服務能力?？祻腿瞬诺亩倘笔窍到y性的，各康復專業人才都有缺口，尤以康復治療人才缺乏明顯[6]。我國康復治療師的數量每10萬人口不到2名，而歐美等發達國家平均為每10萬人口70名[7]。按照國際康復治療師配備標準(30人/10萬人)推算，我國約需康復治療師41萬人，但目前全國從事康復治療工作的專業人員還不到2萬。我國康復醫師占基本人群的比例約每10萬人口0.4名，而發達國家達到每10萬人口5名，兩者相差12.5倍。如果按照衛健委要求，我國二、三級醫院共需要康復醫師5.8萬人，康復治療師11.6萬人，社區綜合康復人員90.2萬人，是現有康復人員的10倍以上，存在巨大人才缺口。從康復從業人員的學歷結構看，以上海為例，2012年調查顯示，上海市康復醫師和治療師中具有研究生學歷的分別為23%和4%。上海作為我國康復醫療發展較好的地區，情況尚且如此，其他地區的康復從業人員的學歷層次可能更低。

發展和完善康復高等教育，要以國家康復人力資源配置需求為導向，根據國家健康服務業、健康養老產業，特別是康復服務業的發展需求，統籌康復行業發展和各部門康復人力資源的總體規劃，建立獨立的康復醫學、康復治療學以及其他康復學科領域，加強康復專業學科領域人才的培養。同時，依托國內現有教育資源和人才培養基礎，根據國家康復分級診療要求，使現有的康復專業人員適應各級各類康復機構的要求。

3 中國康復高等教育現狀分析

作為供給側的康復教育機構人才培養能力明顯不足。從中國研究生招生信息網、中國學位與研究生教育網和陽光高考網站(教育部高校招生陽光工程指定信息發布平臺)獲得的數據分析，截止2018年8月，全國共有409所院校開展康復專業專科及以上教育；其中，248所院校開辦康復專業?？平逃?，174所院校開辦康復專業本科教育，75所高等院校開展康復碩士研究生教育，21所高等院校開展博士研究生教育；2017年?？?、本科、碩士、博士畢業人數分別約為12,000、6500、385、63，其中?？飘厴I生占比63.3%。見表1。提示我國康復人才培養無論層次、類型還是規模，都不能滿足巨大的康復服務市場需求，嚴重制約我國康復事業的發展。

表1 2017年開設康復專業的不同層次院校和畢業人數(n)

3.1 規模與分布

根據以上數據，從專業數量和院校辦學層次看，國內開展康復?？平逃脑盒颠h多于開展本科以上教育的院校數，且開設康復專業的院校數隨人才培養層次的提高而減少。康復專業數在專科生教育有7個專業，到博士生教育只有3個專業，也隨人才培養層次的提高而減少。

國內開設康復專業的院校以高職高專院校為主要力量，其次為省屬本科院校，而中央部屬本科院校和“雙一流”建設高校較少。從院校專業類型分析，在本科生及以上人才培養層次中，醫藥類院校數量最多，其次為綜合類院校和體育類院校，三類院校占全部院校數量80%以上。見表2、表3。

從地域上看，山東是開設康復專業院校數量最多的地區，超過30所，其次依次是河南、廣東、湖北，以上4省2017年國民生產總值排名均位列全國前7名；寧夏、青海和海南開設康復專業院校數較少，這3個省份2017年國民生產總值排名居后列。見表4。

3.2 教育層次與學科專業設置

自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現代康復建立獨立學科思想，迄今已有70多年歷史。隨著ICF理論與方法的應用，目前已經構建起基于ICF康復科學體系[7-10]，開辟醫療康復、教育康復、職業康復和社會康復四大康復領域，建立了多學科、跨專業的整體康復方法體系，主要包括醫藥、康復治療、心理康復、輔助技術等，在發達國家已經建立日趨完善的康復科學和康復教育體系。

表2 2017年開設康復專業院校的層次(n)

表3 2017年開設康復專業院校的專業類型(n)

表4 2017年開設康復專業院校地域分布(n)

發達國家為了保障康復服務的質量與規模，建立了完善的康復教育體系，主要有設于綜合性大學的相關學科與專業，包括醫學、聯合健康科學(康復治療學)、特殊教育、康復咨詢(職業康復)、康復心理學、社會工作、康復工程(輔助技術、假肢矯形器)、聽力學、言語-語言病理學、殘疾研究等。美國、日本等國康復學院校均設置與康復相關的多種專業，如物理治療、作業治療、言語聽覺治療、視力治療、假肢矯形器等，專業劃分清楚，且都有相應的國際學會聯盟。從康復教育層次上看，有專科、本科、碩士和博士，還有繼續教育培養[11-14]。

在國內，從教育部《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2012年)》、《授予博士、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專業目錄》和陽光高考網站的學科專業設置目錄信息看，康復專業分布于醫學、教育學和工學三個門類(表5)?；谌祟惞δ苷夏Ｐ偷木C合性觀點分析，康復科學相關的基礎學科、臨床醫學、物理醫學、運動醫學、特殊教育學、心理學、體育學和健康管理等學科專業方向(表6)，也分散在現有的教育體系中?？傮w來說，國內康復科學發展仍處于探索階段，獨立的康復科學研究與教育仍有待發展。與此相應，康復教育也沒有成為獨立的學科門類，分散于醫學、理學、工學、教育學等學科門類下。目前國內研究大多還停留在醫藥類和綜合類院校開設的康復醫學、康復治療學和部分教育學的范疇，醫教結合與非醫非教融合的探索和實踐還沒有很好地總結和提升，更沒有形成具有大康復理念、多學科交叉、整合形成一個專門的康復教育領域。

3.3 課程體系建設

康復教育培養康復人力資源，人力資源的質量和規模影響著康復服務業的發展規模和質量，直接關系到實現聯合國2030發展議程健康全覆蓋目標的實現，也關系到全國殘疾人、老年人和慢性病人的健康和福祉[15-16]。

康復教育學科專業的類別、結構以及層次，直接關系到各類別、各層次康復服務的發展。目前我國康復教育學科專業、課程體系和教學體系，與現在存在的康復服務需求相比，仍存在巨大差距。

國內除康復治療學、聽力與言語康復學本科專業具有國家教學質量標準外，其他各層次康復相關專業教育還沒有統一的教學質量標準，更沒有統一的教學大綱、教學計劃和課程體系，以及教材體系。課程標準不統一，對專業基礎及專業課程的界定也不明確。即使有國家教學質量標準的專業，也存在劃分不細致、學生學習內容深度不夠、教授的知識多而不精等問題[17]。國內康復治療學專業絕大多數沒有達到世界物理療法師聯盟和世界作業療法師聯盟的標準。

分析我國康復學科課程設置狀況，可以發現存在的主要問題是，沒有基于ICF構建整體康復理念，學制和資格認證體系尚未建立，課程系統性不強，課程標準未與國際行業發展標準接軌。同時，國內的康復治療學課程還沒有形成較為完善的以臨床為導向的課程模式，距離培養出具有較好臨床推理、分析、判斷以及論證研究能力，能夠勝任疾病評定、診斷、治療干預工作的綜合性人才目標還很遠。造成國內康復學科專業設置松散、體系不健全，課程體系缺乏國家標準，康復專業人才培養層次偏低，人才培養模式與國際不接軌，高層次康復相關專業人才培養能力不足的原因有許多，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康復高等教育缺乏統一的理論指導，沒有充分考慮各學科與專業的特點，沒能很好響應康復服務業發展的要求。

表5 康復學科專業設置情況

表6 康復相關學科專業設置與康復服務領域對照表

(接下表)

(續上表)

學科門類工學專業專業類生物醫學工程類學科一級學科生物醫學工程二級學科生物醫學工程康復服務領域康復工程、康復信息機械類材料類機械工程材料科學與工程教育康復、職業康復、心理康復、運動康復控制科學與工程信息與通信工程教育學機械制造及其自動化材料學材料加工工程模式識別與智能系統通信與信息系統信號與信息處理電機與電器計算機應用技術環境工程特殊教育電氣類計算機類環境科學與工程類教育學類電子信息類電氣工程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環境科學與工程教育學電子信息工程醫學信息工程電氣工程與智能控制智能科學與技術環境科學與工程特殊教育教育康復學運動人體科學運動康復殘疾和康復方向運動人體科學體育學教育心理學、兒童心理學心理學公共管理管理學體育學類公共事業管理勞動與社會保障法學理學類公共管理類法學法學醫學康復、心理康復職業康復、社會康復、社區康復、職業康復法學類社會學社會學類社會醫學與衛生事業管理社會保障民商法學(含：勞動法學、社會保障法學)社會學人口學專業生物醫學工程假肢矯形工程機械設計制造及其自動化材料科學與工程社會學社會工作

因此，我國要貫徹落實ICF理念，順應國際康復發展趨勢，對接國家康復服務戰略需求，在國際通用的理論基礎上，建立一套能夠涵蓋所有康復服務領域的康復知識體系和學科專業體系，構建與國際實質等效的康復教育標準體系，形成完善的康復高等教育體系。

4 發展中國康復高等教育的策略

4.1 推進康復高等教育建設，與國家康復事業發展要求相適應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強調：“新時代新形勢，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對教育和學習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币プC遇、超前布局，以更高遠的歷史站位、更寬廣的國際視野、更深邃的戰略眼光，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建設教育強國，不斷使教育同黨和國家事業發展要求相適應、同人民群眾期待相契合、同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18]。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韓正在中國殘疾人聯合會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的致詞中指出，要堅守弱有所扶的原則立場，加強殘疾人社會保障制度和服務體系建設，進一步保障殘疾人平等權益，促進殘疾人融合發展，實現殘疾人共享經濟社會發展成果。根據我國國情和康復服務需求，建立健全清單管理機制；圍繞特殊群體的健康需求，解決社會關注的康復教育和康復人才培養問題；落實《國家教育事業發展“十三五”規劃》，提高康復服務的能力和水平，促進殘疾人全面發展，提高殘疾人生活質量，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要內容。

4.2 建立跨學科專業的康復人力資源培養機制

由于康復科學的綜合性，要求從業人員掌握綜合的康復知識與技能。因此發展現代康復高等教育，需要推動教育現代化，建立跨學科、跨專業的人才培養機構。應該根據康復科學的特點與康復服務的發展要求，建立跨學科專業的人才培養機制，培養跨學科專業的人才。如通過醫工結合，培養輔助技術專門人才；通過醫體結合，培養體育康復人才；通過醫理結合，培養康復治療學人才；通過醫理結合，培養臨床心理學和康復心理學人才；醫科與社會學和社會工作結合，形成醫學和康復社會工作專業；醫學與管理學結合，形成殘疾管理、社會保障、殘疾統計、殘疾研究等專業領域。

對于有條件的高校，在碩士生和博士生教育中，應在現有學科專業門類下，建立與殘疾和康復相關的研究方向，形成有特色的研究領域和研究方向，培養高層次康復科學研究人才，為康復高等教育的發展提供可持續的動力。

4.3 建立康復高等教育協同發展機制與發展支持系統

要構建康復高等教育的協同與發展機構，建立資源共享平臺，建立學科專業和管理認證的標準，提升各大學康復高等教育的質量和水平，并為各康復專業的教育提供專業性、行業性和職業性指導，讓所有從事康復高等教育的學校、學科專業能夠分享相關資源。

通過與各專業協會組織以及國際性協會和組織的合作，引入國際資源與認證和管理方法，提升高等教育的行業管理與支持水平。

4.4 發展康復科學研究并將研究成果應用于教育實踐

堅持分類建設、特色發展理念。按照“優勢特色學科升位發展、傳統骨干學科錯位發展、新興與交叉學科占位發展，未來康復學科早謀發展”的學科建設思路，打造康復學科高地，凝聚高層次康復人才，突出中國傳統康復特色，提升康復科學研究水平和科技創新能力，建設中國特色、國際水準、分層建設的康復科學重點學科建設體系，重點打造中國傳統醫學康復、神經康復、康復矯形、心理康復與危機干預、康復管理與殘疾問題研究等具有我國優勢特色康復學科和世界一流康復學科，以一流學科為引領，輻射帶動學科整體水平提升，形成重點明確、層次清晰、結構協調、互為支撐的康復科學學科專業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