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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刻拍案驚奇》卷十八、二十一正話本事考

2018-09-29 07:36:05··
明清小說研究 2018年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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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凌濛初“二拍”的本事來源,學界已經進行了相當詳備的考證。民國至1981年間,鄭振鐸(1898-1958)、孫楷第(1898-1986)、趙景深(1902-1985)、王古魯(1901-1958)等對“二拍”本事進行了全面的考證,其中以譚正璧(1901-1991)《三言兩拍資料》①、胡士瑩(1901-1979)《話本小說概論》②、小川陽一《三言二拍本事論考集成》③的成果最為豐富詳盡。1981年后,多位學者對前人研究成果進行了補充和修正,例如呂友仁、米格智根據《耳談》及《耳談類增》考證“二拍”藍本④,韓結根以《亙史》和《廣艷異編》為材料增補“二拍”的本事來源⑤,徐永斌以《情史》《智囊》《古今譚概》《太平廣記》和《青泥蓮花記》等典籍為據考辨“二拍”本事⑥。但是,《二刻拍案驚奇》卷十八《甄監生浪吞秘藥 春花婢誤泄風情》(簡稱《甄監生》)和卷二十一《許察院感夢擒僧 王氏子因風獲盜》(簡稱《許察院》),尚未尋到正話出處。譚正璧認為這兩則故事可能來源于《許公異政錄》,但未言依據⑦。陳國軍《明代志怪傳奇小說敘錄》所錄條目“許襄毅公異政錄一卷”,亦認為《甄監生》的正話輯自《許公異政錄》,但也未輯出該文本事⑧。

經筆者查考,《甄監生》和《許察院》的正話故事,分別取材于《仁獄類編》的《方士得改擬》和《得夢決疑獄》,而與《許公異政錄》的關系不大。本文首先對《甄監生》和《許察院》正話的故事來源和改編方式進行考察,其次通過梳理《仁獄類編》與《許公異政錄》的關系,嘗試辨析后者是否可能是《甄監生》和《許察院》兩則故事的出處。

一、《二刻拍案驚奇》卷十八正話本事

在討論《二刻拍案驚奇》與《仁獄類編》的關系之前,首先對二者的成書時間進行說明。余懋學(1539-1598),字行之,婺源人,隆慶二年(1568)進士,官至戶部右侍郎。他致力于輯錄古今典籍中與獄事有關的故事,于萬歷二十三年(1595)編成《仁獄編》一書,萬歷二十五年欲改為《仁獄類編》,但未及完成,“溘然逝矣,是為戊戌二月十三日也”。其子余昌祚續輯,于萬歷三十六年(1608)輯成《仁獄類編》,并在韓時乘的資助下刊刻,“屬之剞劂,不再閱月,克告成功”⑨。《二刻拍案驚奇》前有崇禎五年(1632)睡鄉居士序,曰:“時剞劂告成,而主人薄游未返,肆中急欲行世,征言于余。”⑩可見,《二刻拍案驚奇》首刊于崇禎五年,顯然晚于《仁獄類編》的成書時間。

《二刻拍案驚奇》卷十八《甄監生》的正話,講述了方士玄玄子被監生甄廷詔請來教授采戰之術,但夜里甄監生與婢女春花試驗藥力時喘渴而死,玄玄子則被誣為謀害甄監生的兇手。許公通過審問春花的丈夫李宗仁,查明真相,將玄玄子改判為庸醫殺人罪。該故事的藍本為《仁獄類編》卷九《方士得改擬》。《方士得改擬》全文448字,雖然篇幅較短,但為《甄監生》提供了完整的故事情節和人物姓名。《甄監生》僅在具體細節、敘述順序和語言方面有所變動。其具體的改編方式分為以下三種:

首先,《甄監生》在借鑒原作情節的基礎上,增加了豐富的細節描寫。例如,《方士得改擬》介紹案件發生的背景,曰:“有一人號玄玄子,雖傳內外之事,但未養煉藥材。一夕與方士同榻,分付家人早起,同往買藥。”《甄監生》圍繞此段情節進行了豐富的想象,先以對話的形式交代買藥的緣由。

玄玄子道:“方也不甚差,藥材不全,所以不成,若要成事,還要養煉藥材,這藥材須到道口集上去買。”甄監生道:“藥材明日我與師父親自買去,買了來從容養煉,至于內外事口訣,先要求教。”

接著,《甄監生》講述了玄玄子如何向甄監生傳授外丹修煉之術和內丹采戰之術,并把房中秘藥送給甄監生,約好明日買藥時將其對應的解藥配好。該段鋪敘明確將房中秘藥作為需要采購的藥材之一,并且加入了大量有關房中術的描寫,為后文甄監生試驗房中術的情節做了鋪墊。

關于玄玄子被屈打成招的情節,《甄監生》的細節描寫也比《方士得改擬》豐富得多。《方士得改擬》僅寫道:“其子甄希賢,將方士送官,不勝拷掠,招誣毒死。”《甄監生》則加入了有關甄希賢、玄玄子和知縣之間的對話描寫,并且補充了玄玄子被逼誣服的原因,曰:“玄玄子雖然是江湖上油嘴棍徒,卻是慣哄人家好酒好飯吃了,叫先生、叫師父,尊敬過的,到不曾吃著這樣苦楚。好生熬不得,只得招了。”這段描寫不僅生動地刻畫出玄玄子到處招搖撞騙的形象,也體現了當時人們對于方士的普遍印象,與后文所寫甄家親戚朋友對于方士的痛恨之情相呼應。

其次,《甄監生》調整了敘述的順序,并加入了較多的色情內容。《方士得改擬》借李宗仁之口,較為簡潔地講述了甄監生與春花的通奸致死之事:

宗仁乃曰:“死女名春花,有姿色,我知其非女,因其性好飲,將酒哄勸半醉,問廷詔死之故。不意果說實話,他一日獨往后房,廷詔跟去,與簪一根,央他不要閉門,至二更時,拉引到一小室,吞用采取之藥,不料兩不相開,喘渴而死。彼得脫走,潛入寢室,不敢聲言。”

《方士得改擬》并未對甄監生采戰之事進行正面描寫,而是通過審問李宗仁的環節,交代了李宗仁如何借飲酒之機向妻子春花打聽甄監生一案,以及當日贈簪、采戰、喪命、逃跑的經過。

《甄監生》將《方士得改擬》的這段情節,分為三次進行講述。第一次是在許公審案之前,正面描寫了甄監生和春花當夜試驗藥力的過程,篇幅很長。《甄監生》雖然省卻了贈簪的細節,但將二人行樂的原因歸結為在閨門之內不能盡興,所以甄監生約春花來到側邊小室。這一原因的設定,生動地突出了欲望的危險性,也更能引起讀者的閱讀興趣。該部分接著細致描述了甄監生與春花試驗采戰之法時乘興吃下秘藥的過程,以及二人發現沒有解藥時的慌亂羞臊之狀,屬于典型的色情描寫。第二次是在許公審案之前,描寫了春花嫁入李家后向李宗仁吐露真相的經過,篇幅較少。《甄監生》在描繪了李宗仁與春花的新婚恩愛后,借春花之口講述了事情真相,曰:“春花卻把前日晚間的事,是長是短,備細說了一遍。”并且從春花的角度說明了當時逃跑的原因,即“我此時慌了,只管著自己身子干凈,躲得過便罷了,那里還管他死活?”第三次是李宗仁接受許公審問時的回答,與《方士得改擬》的情節一致,篇幅也較少。《甄監生》寫道:“只得實實把妻子春花吃酒醉了,說出真情,甄監生如何相約,如何采戰,如何吃了藥不解得,一口氣死了的話,備細述了一遍。”這種詳略互見的改編方式,既全面展現了事件經過和人物心理,并且滿足了讀者對于色情描寫的閱讀欲望。

再次,《甄監生》的多處語言是由《方士得改擬》的語言化用而來。例如:

1.方士對曰:“我已睡著,不知何往。”

回說道:“昨夜一同睡的,我睡著了,不知何往,今不在床上了。”

2.公曰:“用藥毒人,固有此事,人死不走,亦無此理,必有別情。”

心里疑道:“此輩不良,用藥毒人,固然有這等事,只是人既死了,為何不走?”

3.問希賢曰:“爾父曾娶妾乎?”對曰:“娶妾二人。”“有使女乎?”對曰:“使女四人。”公曰:“既有二妾,焉用四女?”對曰:“父好道,用為鼎器。”公曰:“四女在否?”對曰:“一嫁三存。”問三女,皆不知,遂提嫁女。對曰:“已死。”“因何遽死?”對曰:“自縊。”

又叫甄希賢問道:“你父親房中有幾人?”希賢道:“有二妾四女。”許公道:“既有二妾,焉用四女?”希賢道:“父親好道,用為鼎器。”……許公道:“嫁在那里?快喚將來!”希賢道:“近日死了。”許公道:“怎樣死了?”希賢道:“聞是自縊死的。”

4.自此以后,宗仁情意不投,朝夕無有好氣待他。春花自覺失言,悔恨自縊,恐人恥笑,所以托辭不孝。

自此以后,心里嫌他,委實沒有好氣相待。妻子自覺失言,悔恨自縊,此是真情。因怕鄉親恥笑,所以只說因罵公姑,懼怕而死。

第1例所述為玄玄子回答自己并不知道甄監生的去向。第2例敘述了許公對于甄監生一案的懷疑。《方士得改擬》借許公之口說出內心疑慮,《甄監生》則以許公的心理活動展開敘述。第3例是關于許公審問甄希賢的過程。《甄監生》中許公層層遞進的提問,與《方士得改擬》基本一致。第4例所講為李宗仁向許公解釋了春花自縊和李家不愿披露實情的原因。以上四處對應的語句中,均帶有從《方士得改擬》的文言文翻譯到《甄監生》的白話文的痕跡。可見,《甄監生》不僅借鑒了《方士得改擬》的情節,也將后者的語言化為己用。

從以上三種改編方式來看,《甄監生》與《方士得改擬》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系。由于《二刻拍案驚奇》以市民為主要受眾的通俗小說性質,《甄監生》在改編《方士得改擬》的過程中,加入了大量的色情內容和心理描寫,并使用較為通俗的語言,以提升小說的娛樂價值。這一改編傾向在《許察院》中同樣得到了體現。

二、《二刻拍案驚奇》卷二十一正話本事

《二刻拍案驚奇》卷二十一《許察院》正話的背景是王爵來山東處理其弟王祿的后事,并打算將王祿交付的銀兩運回陜西老家。故事接著分為兩條線索展開。第一條線索是王爵扶柩返鄉途中,被車夫李旺偷走了裝銀的鐵匣。王爵告到官府,州官派捕快李彪追捕賊人,但始終無果。王爵之子王一皋和王祿之子王一夔等人后在前往山東的路上,因一陣怪風而發現某家酒店的鐵匣正是王家失物,借機抓住李旺,討回盜銀。第二條線索是王爵住在張善店中等待李彪消息時,因在尼庵與尼僧真靜交歡,將銀兩的消息走漏給真靜的情夫,即和尚無塵。無塵于某夜殺死王爵,官府卻將張善屈打成招。許公接到此案后,根據夢中線索找到真靜,并在無塵徒弟月朗的引導下,抓住了無塵。

該故事與《仁獄類編》卷十六《得夢決疑獄》基本一致,不過在人物姓名上有微小差異。《許察院》中的王爵、王祿,在《得夢決疑獄》中作王錫爵、王錫祿。《許察院》中的車夫李旺,在《得夢決疑獄》中并無姓名。《得夢決疑獄》全文較長,共計1396字。與《甄監生》相似,《許察院》采用了豐富細節描寫、調整敘述順序和化用原作語言等改編方法。除此之外,《許察院》還改換了部分情節,使故事更加波瀾起伏。

第一,《許察院》在《得夢決疑獄》情節的基礎上補充了豐富的細節描寫。例如,有關王爵返鄉前對銀兩的安排,《得夢決疑獄》的描述較為簡單,曰:“其余銀兩,將五百兩放在一匣,又將不知數銀,密藏一處,止存銀一百兩,金首飾二副,隨身使用。”《許察院》不僅敘述了這一安排,還描寫了仆人王惠對該安排的疑惑。

王惠疑心問道:“二官人許多銀兩,如何只有得這些?”王爵道:“恐怕路上不好走,多的我自有妙法藏過,到家便有,所以只剩得這些在外邊。”王惠道:“大官人既有妙法,何不連這五百兩也藏過?路上盤纏勾用罷了。”王爵道:“一個大客商尸棺回去,難道幾百兩銀子也沒有的?別人疑心起來,反要搜根剔齒,便不妙了。不如放此一匣在行李中,也勾看得沉重,別人便再不疑心還有什么了。”王惠道:“大官人見得極是。”

王爵為了保證銀兩安全,在將大部分銀兩藏在王祿棺中后,還留出五百兩銀子以去除他人疑心。通過二人的對話,《許察院》解除了讀者的疑惑,也描繪了王爵思慮周密的形象。

在追回盜銀的故事線索中,王一皋、王一夔在去往山東的路上遇到前來報信的王惠。《得夢決疑獄》曰:“王惠俱告前事,四人抱頭而哭。”接著,該文就展開了主仆遇到怪風的敘述。《許察院》則增加了關于眾人疑心王惠的描寫。王惠向小主人報告,許公已查明殺害王爵的兇手,并追回余銀八十兩、首飾二幅。但與小主人同行的王恩對王惠所說銀兩數目產生了懷疑。

王恩道:“我去時,官人尚有偌多銀子,怎只說得這些?”王惠道:“銀子多是大官人親手著落,前日我見只有得這些發出來,也曾疑心,問著大官人。大官人回說:‘我自藏得妙,到家便有。’今大官人已故,卻無問處了。”王恩似信不信,來對一皋、一夔說:“許多銀兩,豈無下落?連王惠也有些信不得了。小主人記在心下,且看光景行去,道路之間,未可發露。”

王恩是王祿派回陜西報信的仆人,因此了解銀兩的大致數目。《許察院》通過補充描寫王恩對王惠的懷疑,以及其與小主人之間的對話,生動地刻畫了仆從之間的制衡關系和眾人對于金錢的欲望。

第二,為了讓敘述更能引起讀者興趣,《許察院》改換了《得夢決疑獄》的部分情節。在王爵被殺的故事脈絡里,許公在兩篇作品中得到的線索有所不同。在《得夢決疑獄》中,許公依據夢中無發婦人的形象,意識到兇手可能與尼僧有關。“夜間夢一無頭生員,拉一無發婦人來告前事。公解曰:‘婦人無發,必尼僧也。想此生員必為尼僧所殺。’”《許察院》的線索則為夢中婦人所說“無發青青,彼此來爭。土上鹿走,只看夜明”。許公通過“無發青青,彼此來爭”的提示,推斷出婦人的尼僧身份和“真靜”之名。真靜所供出的兇手無塵,則吻合“土上鹿走”的暗示。月朗是抓捕無塵的另一關鍵人物,其名字隱含于“只看月明”一語中。《許察院》根據《得夢決疑獄》的真靜、無塵、月朗等名字編出一首小詩,并將其與許公的破案過程緊密結合,比《得夢決疑獄》的設計更具緊張感和趣味性。

在追回銀兩的線索里,《得夢決疑獄》中許公將王爵藏銀位置當面告訴了王一皋、王一夔,曰:“爾之明見者,固有其數,爾父密藏者,必在棺中,爾當二分均分,各守其業,毋效前人之所為也。”該判斷雖然證明了許公的英明睿智,但未能給讀者留以懸念。《許察院》則增加了王一皋、王一夔懷疑王惠的描寫。二人請求許公追查王惠可能隱匿的銀兩,但許公認為王惠是清白的,并送給二人一封到家后方可拆看的密信。信中內容為“銀數既多,非仆人可匿。爾父云藏之甚秘,必在棺中。若慮開棺礙法,執此為照”。許公令其歸家開棺、取出銀兩的安排,既考慮到主仆身在異鄉的危險,也增強了故事的傳奇性和波折感。

第三,《許察院》分兩次敘述了王爵與真靜私情往來的故事,增加了較為露骨的色情描寫。《得夢決疑獄》僅借真靜受審之機,說明了她與王爵的交往。真靜答道:“這秀才閑來庵內游玩,正看見我,到晚他用白銀一錠求宿,后來彼此情濃,他將銀兩首飾盡與我。”《許察院》有關二人來往的第一次敘述,出現在王爵宿于張善店中之后。作品使用相對較長的篇幅,描寫了王爵如何在張善的引導下來到尼庵,用銀兩打動了真靜,夜夜與其尋歡作樂。有關王爵和真靜之間性交易的細致描繪,既反映了當時社會關于尼僧不守清規的想象,也塑造了王爵貪圖美色的特點。《許察院》第二次提及王爵與真靜間關系的部分是真靜的供詞。真靜說:

這個秀才,那一日到庵內游玩,看見了小尼。到晚來,他自拿了白銀一錠,求在庵中住宿。小尼不合留他,一連過了幾日,彼此情濃,他口許小尼道,店中有幾十兩銀子,兩副首飾,多要拿來與小尼。

這段話在化用《得夢決疑獄》中真靜供詞的基礎上,增加了“幾十兩銀子,兩副首飾”的細節,與文中有關銀兩、首飾的交代相吻合。通過有詳有略的兩次敘述,《許察院》有意加強了王爵與尼僧的色情描寫,以博得讀者的注意。

第四,《許察院》襲用或化用了《得夢決疑獄》的多處語言。例如以下4例:

1.錫祿遂娶樂妓二人,長曰夭夭,次曰蓁蓁,又與義男王恩、王惠各娶媳婦,皆有美色。錫祿日夜歌飲,淫戲無度,不及二年,遂成勞癥。

接著兩個表子,一個喚做夭夭,一個喚做蓁蓁……又與家人王恩、王惠,各娶了一個小老婆,多揀那少年美貌的……日夜歡歌,酒色無度,不及二年,遂成勞怯。

2.賢弟在外日久,營利甚多,皆是辛苦中來,不幸有疾,萬一不起,可無一言以告父母乎?

賢弟在外日久,營利甚多,皆是賢弟辛苦得來。今染病危急,萬一不好,有甚遺言回覆父母?

3.公先自判曰:“一為跟尋,一為店主,動轍牽連,肯殺人以自累乎?必有別情。”

遂援筆判道:“李彪、張善,一為根尋,一為店主,動輒牽連,肯殺人以自累乎?必有別情,監候審奪。”

4.又問曰:“曾到土庵觀否?”店主良久對曰:“這生員初到店內,曾與我往庵內走一遭。”又問:“尼僧年貌老少?”對曰:“少而且美。”

許公道:“他曾到本地甚么庵觀去處么?”張善想了一想,道:“這秀才初到店里,要在幽靜處閑走散心,曾同了小人尼庵內走了一遭。”許公道:“庵內尼姑,年紀多少?生得如何?”張善道:“一個少年尼僧,生得美貌。”

第1例講述了王祿生病的原因。《許察院》明顯是將《得夢決疑獄》的文言文翻譯為白話文。第2例講的是王爵向王祿詢問遺言。《許察院》沿用了《得夢決疑獄》中的“在外日久”“營利甚多”“辛苦中來”等語匯。第3例中,《許察院》所引許公判詞基本引自《得夢決疑獄》的原文。在第4例許公審問張善的情節中,《許察院》的語言亦由《得夢決疑獄》對譯而來。《許察院》采用直接襲用詞匯和間接化用語句等方法,將《得夢決疑獄》的語言完美融合于自己的敘述中。

以上4種改編方式,充分說明《得夢決疑獄》為《許察院》奠定了重要的情節模式和語言基礎。與《甄監生》的改編相似,《許察院》也從通俗小說的創作立場出發,通過增加細節描寫和色情內容,突出了故事的娛樂性質和商業品格。值得注意的是,《得夢決疑獄》通篇未提及主仆對于銀兩數目的疑惑,但《許察院》則將該疑惑貫穿始終。文中所寫主人對于仆人的猜忌以及仆人之間的不滿,既勾勒出明代社會主仆關系的復雜性,也使王恩、王惠等小人物的形象立體化,顯示了作者高超的敘述技巧。

三、《許公異政錄》作為出處的可能性

根據上文論述,《仁獄類編》的《方士得改擬》和《得夢決疑獄》分別是《甄監生》和《許察院》的創作素材。但是,考慮到《仁獄類編》乃摘錄古今獄事所成,并且《方士得改擬》和《得夢決疑獄》均以贊頌許公斷案神明為主題,那么,學界一直存在的《甄監生》和《許察院》來源于《許公異政錄》的說法,是否具有可能性呢?

許進(1437-1510),字季升,謚襄毅,靈寶人,成化二年(1466)進士。曾按山東,善辨疑案,頗有政聲,官至吏部尚書。《許公異政錄》,又作《許襄毅公異政錄》《許襄毅公異政》《異政錄》。明清多部私人藏書目錄,例如嘉靖年間《晁氏寶文堂書目》、嘉靖十九年(1540)《百川書志》、清初《千頃堂書目》和嘉慶十三年(1808)《平津館鑒藏書籍記》均著錄有《許公異政錄》。其中,《百川書志》較為詳細地介紹了該書編者及成書過程:

《許襄毅公異政錄》一卷,國朝祭酒誥、尚書贊、經歷詞,集錄其父靈寶許進歷官之政也,集光祿卿王紹、知府袁禎及詞七人,紀錄異政十七事。

《許襄毅公異政錄》為許進之子許誥(1471-1534)、許贊(1473-1548)、許詞,以及官員王紹、袁禎等人,編輯許進從政事跡所成,共包含17個故事。陳國軍根據《百川書志》關于許進三子官職的記載“國朝祭酒誥、尚書贊、經歷詞”,推斷該書“成書于嘉靖八年九月至嘉靖十一年間(1529-1532)”,應為可靠。

從《仁獄類編》所輯故事來看,的確保存了《許公異政錄》的部分內容。《仁獄類編》卷十六《夢雪鸞英冤》應該來源于《許公異政錄》。該故事主要講述了閻自珍被誣殺害未婚妻柳鸞英,許公根據夢中鸞英的提醒,查明實為劉江、劉海冒名頂替自珍,前來盜取鸞英財物時,將鸞英殺害。該故事亦載于《情史》卷十四《柳鸞英》。《夢雪鸞英冤》與《柳鸞英》的故事完全相同,僅在以下三處細節中存在一定差異。

1.至期,二人潛往柳家,果得其財。然江海平日嘗會飲于柳家,其面目聲音,使女識之。

兄弟如期詣柳氏,鸞英倚圃門而望,時天將暮,便以付之。而小婢識非閻生,曰:“此劉氏子也。”

2.至則已死于地矣,顛仆尸上,遺靴一只,驚懼奔走回家,不覺印手血于門上。明日,官以手血之驗,追珍于官。

直入圃中,踐血尸而躓,嗅之腥氣,懼而歸。衣皆沾血,不敢以告家人也。達曙,柳氏覺女被殺,而不知主名。官為遍訊,及鄰媼,遂首女結約事。逮自珍至,血衣尚在。

3.鞫獄,乃陽為神鬼告語之狀:“汝名鸞英,所告者何人?”少頃,又曰:“汝告劉江劉海殺人,未詳真偽,吾當為汝追問。”乃密捉江海于案,仍為鸞英在門前對訟之狀,歷道其殺人利財之跡。

公偽為見鬼自訴之狀,即捕二兇訊之。

故事的背景是自珍因家道中落,無力履行與鸞英的婚約。鸞英托老嫗轉告自珍,打算將私蓄交給他以成婚事,但自珍不慎把消息告訴了劉江、劉海。第1處講的是劉江、劉海將自珍灌醉后,前往柳家冒領錢財,卻被使女識破詭計。與《柳鸞英》相比,《夢雪鸞英冤》還說明了婢女能夠認出劉江、劉海是因為二人曾在柳家飲酒,顯得更為可信。第2處所述為自珍酒醒后來到柳家,發現鸞英已死,因驚慌失措反而留下作案證據。《夢雪鸞英冤》中官府以門上血印為線索,抓住自珍。《柳鸞英》中官府則以老嫗供詞和血衣為據捉拿自珍。第3處講述了許公在夢中知曉自珍的冤情后,假扮與鸞英對話,將劉江、劉海繩之以法。與《柳鸞英》簡單的敘述有所不同,《夢雪鸞英冤》詳細地描寫了許公如何裝作審問鸞英,制造了捉拿劉江、劉海的借口,并用此法逼迫劉江、劉海說出實情。

雖然存在這些細節上的差異,但兩文在情節、語言方面仍然具有很高的相似性,應當源于同一文本。《柳鸞英》文末明確指出該故事“見《許公異政錄》”,所以大致可以推論《夢雪鸞英冤》的故事也來源于《許公異政錄》。

《仁獄類編》的編者在編寫過程中,很可能閱讀并參考了《許公異政錄》的內容。這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兩本書之間的密切關系。根據孫星衍(1753-1818)《平津館鑒藏書籍記》的記載,《許公異政錄》于嘉靖四十三年(1564)與《疑獄集》合刊,通行于世。《平津館鑒藏書籍記》有關《疑獄集》版本的說明如下:

《疑獄集前集》一卷題中書令右仆射平章事魯國公和凝集,《后集》一卷題將仕郎守太子中允和集,前有自序,至元十六年杜震序,《續集》二卷題巡按浙江監察御史張景集,李嵩祥序,附錄《許襄毅公異政》一卷,前有嘉靖四十三年李濂序、遲鳳翔序,后有嘉靖四十四年朱大器跋。晁氏《讀書志》:“《疑獄》三卷,晉和凝撰纂史傳、決疑獄事,其上卷凝書也,下中二卷凝子所續。”至元十六年杜震序而刊之。明嘉靖間遲鳳翔又以張景《續集》并《許襄毅異政》合刊為一書。《四庫全書》所收《疑獄集》四卷附張景補《疑獄集》六卷,在此本之前。

該記載提供了《疑獄集》的版本變化情況。宋晁公武(1105-1180)《郡齋讀書志》所載《疑獄集》,共為三卷,上卷由和凝(898-955)所編,中、下卷由其子和(956-1000)所編。至元十六年(1279)杜震為《疑獄集》作序并刊刻。經過明代張景的增益,《四庫全書》所載《疑獄集》,已經包含和凝、和所編《疑獄集》四卷和張景所補《疑獄集》六卷,前有嘉靖十四年(1535)李嵩祥序、和自序、至元十六年杜震序。其后,遲鳳翔刊行的《疑獄集》版本,不僅包含了《四庫全書》本中的李崧祥序、和序和杜震序,還增加了嘉靖四十三年(1564)李濂序、遲鳳翔序,和嘉靖四十四年朱大器跋。有關分卷情況的重要信息是,不同于宋代的三卷本和《四庫全書》所載十卷本,遲鳳翔刊本包括和凝《疑獄集前集》一卷、和《后集》一卷,張景《續集》二卷,并附錄《許襄毅公異政錄》一卷。可見,嘉靖年間的遲鳳翔刊本應為《許公異政錄》流傳于世的重要載體。

值得注意的是,余懋學很可能以遲鳳翔所刊《疑獄集》為中介,參考了其所附《許公異政錄》的內容。余懋學《仁獄編引》曰:

有宋和凝氏常采古今治獄能決疑事者,輯為一書曰《疑獄集》,子濛益之,為《后集》。我明張景氏又益之,為《續集》《三集》,所載片言猝智、感神動天、可喜可愕、可悲可惋之事,種種畢備。……乃日取諸史集及國朝典故,擇其與獄事相涉者,手自摘錄,冀以廣和張二氏之所未備。俟其成書,命曰《廣集》,無幾,而有留儲之命,遂未及竟。

可見,《疑獄集》是余懋學編纂《仁獄類編》所依據的重要文獻。余懋學不僅以“廣和張二氏之所未備”,作為輯錄《仁獄類編》的目的,還打算繼《后集》《續集》《三集》之后,“命曰《廣集》”。《仁獄編引》關于《疑獄集》的分卷描述與《平津館鑒藏書籍記》所錄《疑獄集》的遲鳳翔刊本情況大致吻合。在《仁獄編引》的描述中,《疑獄集》包括和凝《疑獄集》、和《后集》、張景《續集》《三集》。而遲鳳翔刊本包括和凝《疑獄集前集》一卷、和《后集》一卷、張景《續集》二卷。余懋學所閱《疑獄集》,很可能正是嘉靖四十三年遲鳳翔刊本,而該本所附《許襄毅公異政錄》,則有可能成為《仁獄類編》的輯錄對象。

通過考辨《仁獄類編·夢雪鸞英冤》的故事出處和《疑獄集》的版本情況,我們大致可以認為《許公異政錄》是余懋學輯錄《仁獄類編》的重要參考。但是,由于《許公異政錄》已經佚失,目前沒有確切證據表明《方士得改擬》和《得夢決疑獄》輯自《許公異政錄》。從《方士得改擬》和《得夢決疑獄》所包含的僧道色情敘述來看,這兩者故事很有可能是晚明文人的附會,而不是關于許進政績的記載。

首先,《許公異政錄》具有許氏家譜的性質,內容較為嚴肅,不太可能包含僧道色情故事。有關《許公異政錄》的一則重要版本信息,出現在朱孟震(1530-1593)《汾上續談》所載《許吏部》中。該則材料講述了曹州監生楊森和生員王之臣向許公狀告陳知州為了自家風水,在州衙前面建造高樓,阻礙了楊、王兩家的出入之道。“公即登樓驗視,知州者不意公卒至,凡樓中飲樂之具,俱未及徹。公嘆息,呼知州前,喻以風水不足信,亟令毀之”。許公不僅拆除了陳知州私建的高樓,還將建樓材料用于加固州庫,成功預防了后來的盜竊事件。在拆除高樓的過程中,管工官董懋發現了樓壁間的磚上題有一首歌謠,曰:“許吏部許吏部,拆了樓臺蓋樓庫,惱殺陳知州,喜殺楊知固。”歌謠的預言與現實生活中人物的將來命運相吻合,即“后公官吏部尚書,楊森者為固安知縣,知州者竟以此成疾,卒于官曹”。《許吏部》在文末指出“此事載公家乘《異政錄》中”。家乘,即家譜。該材料說明許誥、許贊、許詞等所編《許公異政錄》具有家譜的性質。

家譜以記錄家族世系和重要人物事跡為主要內容。作為家譜而流傳的《許公異政錄》,通過記錄許進的政績功德,能夠發揮凝聚宗族關系和弘揚本族名望的作用。目前,明確注明其來源于《許公異政錄》的材料,僅有《情史·柳鸞英》和《汾上續談·許吏部》兩則。二者所敘故事均發生在山東,分別以贊頌許公的斷案神明和剛正不阿為主題,與色情故事無涉。這一敘事傾向在景旸(1476-1524)所撰《資德大夫正治上卿太子少保吏部尚書贈太子太保許公進墓志銘》(簡稱《許公進墓志銘》)中亦有體現。該文這樣介紹許公在山東的政績:

壬寅擢山東按察副使,為鄉試監臨官。司事者,欲私一貴介,公堅不可,乃止。東昌武弁子懷金歸,與所厚生遇,飲于酒家,暮散,武弁子被殺且無首,執生于官,不勝拷掠,即誣伏。公知其冤,私念必酒家殺之,又意貧人得金必易貨,忽通召邑商人,莫測其故,至則驗閱私歷,見酒家以殺之次三日,易布數匹。一鞫即服,始獲死首于空桑中,人以為神明焉,其他類此者甚多。

該段材料講述了許公于成化十八年(1482)任山東按察副使后的兩則故事。第一則是許公擔任鄉試監考官時,制止了其他官員徇私舞弊的行為。第二則是許公通過查看商家私歷,發現酒家在殺死武弁子后用其錢財買布的事實,從而為書生雪冤。與《情史·柳鸞英》和《汾上續談·許吏部》的敘事特點相似,這兩則故事均以刻畫許公為政公平、斷案如神的形象為重點,不包含色情內容。

從《許公異政錄》所留存的故事和《許公進墓志銘》的內容來看,許氏后人關于許公事跡的記載,以彰顯先人功德為目的,一般具有內容嚴肅的特點。《方士得改擬》關于采戰之術、房中秘藥、喘渴而死的描寫,帶有荒唐不經的意味。《得夢決疑獄》不僅包含有關王錫爵、王錫祿兄弟的縱欲情節,還加入了尼僧及和尚的故事,也不太符合家譜的文獻性質。

其次,許進是明代中期的大臣,但僧道色情故事的流行,以晚明文人借宗教書寫以區隔身份地位的需要為重要原因。明代中期以后,由人口增長所帶來的科舉名額緊張的狀況,導致了“棄儒就賈”的社會運動。隨著物質財富的增長,商人逐漸獲得了爭取社會承認和施加政治影響的途徑,逐漸模糊了士商之間的區別。以士商合流為代表的模糊身份界限的現象,以及儒家經世理想在專制皇權面前的挫折,給晚明文人帶來了巨大的社會心理危機。攻擊或丑化對于文人權威具有潛在威脅性的男性群體,成為晚明文人緩解心理危機、加強自我認同的重要途徑。晚明文人著述中有關方士和僧人的污名化描寫,正是基于這一社會心理狀況而產生。

根據徐兆安的研究,十六世紀方士游走于宮廷、權臣以及士人之間,對士人的身份認同造成了威脅感。晚明士人批判道教房中術的話語,既是對嘉靖至萬歷年間“秘方見幸”政治問題的反應,也是從道德層面上區分文人與方士身份的努力。文人傾向于將方士描繪為利用黃白男女之術迷惑文人心志、侵犯文人家庭和施展政治陰謀的邪惡群體。《方士得改擬》中甄監生拜方士玄玄子為師的行為,不僅破壞了文人身份的邊界,也造成了家庭秩序的混亂和自己的死亡。玄玄子被誣為殺人兇手的情節,反映了文人對于方士品德的普遍懷疑,以一種暴力的形式劃分了方士與文人之間的嚴格界限。

與方士色情故事相似,僧人色情故事也發揮著確認文人身份、紓解心理壓力的作用。晚明關于僧尼色情故事的寫作興趣,固然來自于大眾對于宗教群體的惡意想象,例如苗懷明通過分析公案小說中的僧尼色情形象指出:“這種對僧尼形象的否定固然有其現實依據,但也有不少想象虛構的成分,其中還包含了作者個人對僧尼這一特殊社會群體的歧視和偏見。”但是,較少為學界所注意到的是,晚明僧人色情故事包含大量僧人奸淫文人妻子、威脅文人生命的描寫。故事中文人相對于僧人的弱勢地位,并不符合文人在儒家社會的精英身份,在很大程度上是文人對自身權力信心不足的體現。在日益激烈的晚明科舉競爭中,“科舉失意導致了文人對自身權力及地位的質疑,進而引發了其關于性機會占有的焦慮。關于僧人奸淫文人妻子的想象,則是將引發性焦慮的責任推向僧人”。文人通過將僧人建構為等級和性別秩序的破壞者,從而削減了自身對于家庭和社會秩序混亂所要承擔的責任。《得夢決疑獄》中僧人無塵殺死生員王錫爵的情節,正是對文人弱勢地位的呈現。這不僅吻合了晚明僧人色情故事關于文人形象的塑造特點,也表達了文人對于自身社會地位的憂慮感。

許進于成化二年(1466)進士及第,正德三年(1508)罷官歸里,可見其主要活動于成化、弘治年間。不同于明代文人在十六世紀及其之后所經歷的社會變動及心理危機,十五世紀的文人擁有較多上升至社會上層的機會,并且當時相對清明的政治環境也為其提供了施展抱負的機會。這也與僧道色情故事在十六世紀之前的文人著述中較少出現的情況相吻合。站在時代風氣和文人心理的角度來看,《方士得改擬》和《得夢決疑獄》所描述的僧道色情故事,帶有濃郁的晚明文學色彩,更有可能是十六世紀之后文人的產物。

結 語

在對《二刻拍案驚奇》《仁獄類編》和《許公異政錄》的文獻關系進行考察之后,大致可以認為《二刻拍案驚奇》卷十八和卷二十一的正話分別來源于《仁獄類編》的《方士得改擬》和《得夢決疑獄》。雖然《仁獄類編》的編纂應該參考了《許公異政錄》的內容,但是考慮到《許公異政錄》嚴肅的家譜性質和僧道色情故事的產生背景,《方士得改擬》和《得夢決疑獄》輯自《許公異政錄》的可能性不大。

有關《二刻拍案驚奇》卷十八和卷二十一正話本事的探討,提示我們應該重視《仁獄類編》所具有的文獻和文化價值。《仁獄類編》既保存了大量前代案例和當代公案故事,也構成了文人創作小說的重要素材來源。同時,該書成書于晚明的背景,使其不可避免地帶有晚明時期的文化印記。以《仁獄類編》等法律類書為切入點,審視《二刻拍案驚奇》等擬話本小說的本事來源,不僅可以豐富關于擬話本小說成書過程的認識,也為晚明文化研究提供了重要角度。

注釋:

①⑦ 譚正璧編《三言兩拍資料》,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

② 胡士瑩《話本小說概論》,中華書局1980年版。

③ 小川陽一《三言二拍本事論考集成》,新典社1981年版。

④ 呂友仁、米格智《〈三言〉〈二拍〉故事來源考補正——讀王同軌〈耳談〉和〈耳談類增〉后》,《河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1年第4期。

⑤ 韓結根《〈亙史〉與“兩拍”——“兩拍”藍本考之一》,《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年第1期;韓結根《廣艷異編〉與“兩拍”——“兩拍”藍本考之二》,《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年第5期。

⑥ 徐永斌《“二拍”與馮夢龍的〈情史〉、〈智囊〉、〈古今譚概〉》,《明清小說研究》2005年第2期;徐永斌《“二拍”與〈太平廣記〉淵源關系考》,《中正大學中文學術年刊》2007年第2期;徐永斌《“二拍”與梅鼎祚的〈青泥蓮花記〉》,《明清小說研究》200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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