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爸
2009年2月19日,我從廈門飛往重慶。之所以對這個日期記憶深刻,是因為從這開始,我的人生不一樣了。
在這之前,我接到了一個面試邀約電話:“余先生,您好!我們總編邀請您來我們雜志社面談……”那是一個女生的聲音,甜美、知性、溫柔,我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可謂“一聽鐘情”。當時我就在想:這個女生有沒有結婚,有沒有戀愛?
這一切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合常理,但緣分也許就是這么奇妙。在還沒有見到她之前,我就被遠隔千里的那一端的她牽住了。我隱約感覺到,我生命中很重要的那個人就要出現了。
很快,我和“這個聲音”在重慶的朝天門見面了。面對她的那一刻,我很篤定:這就是我想要找的那個人。當知道她既沒有結婚,也沒有男朋友時,我萬分竊喜。
河水不知道自己將會在哪里拐彎,人生也一樣。
在遇到哼媽之前,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這個世界,不太有“別人”。我比較沉默,生活中鮮有“普通朋友”,跟我經常聯系的朋友極少,僅有屈指可數的幾位能促膝一談的“摯友”,聊的也多是諸如哲學、生命、使命、價值、意義這樣的話題。
在遇到哼媽之前,我在“新教育研究中心”工作,那是一個很好的具有理想主義色彩的團隊,但那份理想也沒能讓我堅持下去。我始終處于低迷的狀態,尋找卻尋不見,抓取卻抓不著,我的雙腳不知該踏上哪一條道路。在這段內心求索的日子里,我甚至寫了一部10萬字的長篇隨筆,自命名為《無聊者手記》。

那時,我常常整天一個人坐著,對人生做各種哲學意義上的思考。我深深地感到:所有思考中的“我、我、我”是不好的――這將是一條孤獨的、沒有希望的道路,它只會帶我走向滅亡。
我隱約覺得,我需要一個深愛的人來引領我向上――有了她,我或許能找到活著的另一層意義;有了她,我會有更大的動力去努力生活和奮斗。如果有一個親密愛人,我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將就而無趣地活著。即使是很簡單的日常吃飯,都可以成為兩個人的洗手做羹湯,而不是一個人湊合著吃。于是,我對關系產生了強烈的認知和需求――我應該主動去尋求愛,尋求一種從“我”到“我們”的關系。
“關系”,這個在我以往所有的思考中從未出現的字眼,就這么突然地插入到我生命探問的序列中來,隱含著人生幸福的某種密碼。一個人無論怎么有智慧、有名望、有成就,但如果是孤獨的,也很難說有什么幸福和意義。于是,那時的我迫切地想要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找到那個能跟我相伴一生的親密愛人。而且,我也需要找一個人拉住我,不愿成為“飄蕩的半空人”:上沒有信仰,下沒有傳統――既無天空,也無大地。在遇見哼媽之后,哼媽就像是我的大地,我就像只風箏一樣,不管怎么飄,飄到哪里,總有哼媽可以拉住我。
哼媽對于我的意義,在心理層面,我找到了這樣一個很親密的愛人;在生活層面,我找到了一個能夠抓住我的伴侶,不會讓我總是飄蕩。
《魯濱孫漂流記》和《荒島求生》很好地展示了一個人與世隔絕的孤獨,失去關系的生命也就失去了幸福。生命的本質,就是在關系中尋找自己,并成為真正的自己;在關系中尋找愛,并成為愛。
歌德在《浮士德》中說:“永恒的女性引領我們向上,你就是我的永恒女性。”2009年的2月19日,這終于來臨,感謝上帝把哼媽――這個引領我向上的女性――帶到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