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三角城市群視角的中山市文化旅游競爭力評價研究

閔祥曉

(電子科技大學 中山學院，廣東 中山，528400)

1 文化旅游競爭力概述

1.1 文化旅游競爭力的內涵剖析

1.1.1 文化旅游的內涵解析

國內學者對文化旅游和旅游文化的內涵區分較模糊.從字面上看，文化旅游與旅游文化是相互區別又密切聯系的兩個概念.東北財經大學謝彥君教授認為，文化旅游是指以感受真實文化而進行的旅游活動[1]，豐富多彩的物質和非物質文化成為旅游活動的主要吸引物；而旅游文化是指伴隨旅游發展而衍生出的一種新的文化形態，涉及旅游六要素及旅游產業、旅游管理部門，具有較強的綜合性.蒙吉軍、崔鳳軍認為：兩者的差別顯而易見，但又存在密切的聯系，旅游文化不僅覆蓋旅游業六要素，且與旅游相關部門、產業高度關聯，有著非常豐富的內容；而文化旅游則是將這些豐富多彩的內容組合成產品推向市場；可以說，旅游文化內涵開發得越豐富，文化旅游產品項目也更有特色.可見文化旅游是一種專項旅游活動，側重于旅游，是一種應用性研究；而旅游文化則是研究旅游活動中產生的文化現象，側重于文化，是旅游學科中的基礎性研究.

1.1.2 文化旅游競爭力的內涵及外延

文化旅游競爭力是指在現代市場經濟條件下，一個地區的文化旅游產業在與其它地區的競爭中所體現出來的差別優勢和地區綜合實力.從產業的角度看，文化旅游產業是文化資源與旅游業主體相結合而形成的產業，因此文化旅游競爭力主要源自三個方面：一是文化產業原有競爭力，二是旅游產業原有競爭力，三是文化與旅游業融合發展過程中的環境競爭力.基于此，文化旅游競爭力所包含的外延具有多個層面，包括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和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等.

1.2 文化旅游競爭力的研究述評

學界對文化旅游(產業)競爭力的研究不多，早期對文化旅游競爭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化旅游資源方面，認為應重視文化旅游資源的挖掘和利用，以增強地方旅游產業的競爭力；張琪最早于2004年對陜西文化旅游資源的競爭力進行了淺析；楊勇(2006)從旅游地競爭力形成過程視角，綜述了“文化”因素切入旅游地競爭力的幾種類型；謝維光等(2010)在邁克爾·波特鉆石模型的基礎上構建了古村落文化旅游競爭力模型，并以浙江諸葛村為案例進行了簡單分析.徐秀美(2010)借助波特的“鉆石模型”，從生產要素、需求狀況、相關及支持性產業、企業、政府和機遇等方面對云南文化旅游產業的競爭力進行評價；張海燕與王忠云(2010)在產業融合的基礎上，將文化旅游產業競爭力解析為文化旅游業基礎競爭力、競爭潛力和環境競爭力三個維度.馬勇等(2012)認為旅游文化產業競爭力的核心價值理念主要由產業規模、產業業績、發展環境以及成長能力四大部分構成[2]；侯兵等(2016)將城市文化旅游競爭力解析為供給層面的文化旅游品牌資源競爭力和文化展演及創意旅游競爭力，以及游客需求層面的文化旅游支撐保障競爭力，并加入了城市旅游市場收益競爭力作為上述三個維度的效應變量[3].

2 城市文化旅游競爭力的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2.1 指標體系的構建原則

2.1.1 簡明、完整原則

文化產業和旅游產業都具有關聯性極高的特點，文化旅游產業作為評價對象，其內在結構更加復雜，評價指標具有多個層次，且每個層次之間又具有各種關聯和相互作用，因此在進行評價指標的選取時，應注重簡明和完整原則，選取的指標既要具有代表性和內涵豐富性，同時指標相互之間又要彼此獨立，每個指標能完整反映文化旅游競爭力某一側面的問題，所有指標能共同反映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的基本特征.

2.1.2 科學性原則

構建模型所選用的各項指標均有其客觀性的邏輯關系，在構建模型時，應遵循科學性原則，從核心概念的內涵出發，結合旅游產業實踐和旅游行業特征，科學、客觀地梳理各級指標體系之間的客觀邏輯關系.同時在統計指標選取、計算過程中，也應選取科學的方法進行操作，以保證指標體系的客觀性和合理性.

2.1.3 可操作性原則

由于文化旅游競爭力構建過程中的很多指標如市民文化水平等無法獲得精確的統計數據，因此在進行指標選取中，盡可能選取能夠量化、可以獲得的指標[4]，一般選擇各類統計年鑒或者行業發展報告中的數據，這些數據在年度間和區域間均具有良好的可比性.如關于酒店行業的統計數據中，既有星級酒店的數量統計，也有星級酒店收益的數量統計，還有各類酒店住宿業的客房間數等，在進行選取時，考慮到星級酒店在當前酒店住宿業中的比例較低，且入住非星級酒店的旅游者所占比重較大，同時不同酒店的規模差異較大，因此選取了酒店住宿業客房間數這一指標進行統計，既達到了統計目標，也具有良好的可比性和簡明性.

2.2 指標體系的要素選取

文化旅游是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緊密結合，城市文化旅游競爭力與文化產業、旅游產業及其二者融合機制三個層面密切相關.世界經濟論壇發布的《2017年旅游業競爭力報告》通過發展旅游業創造經濟和社會效益的潛力進行分析，同時，綜合評價在旅游環境、政策條件、基礎設施和自然資源等四個領域情況，最終進行大排榜.借鑒行業組織和學者對旅游業競爭力評價的層次分析法，本文將文化旅游競爭力的評價指標解析為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文化旅游客源競爭力四個一級指標，每個一級指標下選取與文化旅游密切相關且易衡量的要素進行二級指標的設計，若二級指標數據無法直接獲得，則采用繼續劃分三級指標的做法.每一級指標均通過AHP層次分析軟件Yaahp11結合(5位)專家打分法進行權重賦值，專家打分采用兩兩比較重要性的方式進行，重要性分數采用Satty提出的“1-9比率標度法”給出[5].利用Yaahp11軟件進行重要性判斷矩陣的隨機一致性檢驗和組合一致性檢驗均符合要求(最大值均小于0.1).利用軟件導出的每個指標權重賦值均標注在該指標后面的圓括號內，如表1所示.

2.2.1 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

在旅游者做出出游決策時，首先考慮的因素是旅游資源，同時國內外各類旅游業競爭力報告中均將旅游資源列為重要考量指標，因此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是城市文化旅游競爭力的首要指標.當前文化旅游的外延越來越廣泛，僅靠傳統A級景區數量的對比來衡量文化旅游資源的競爭力顯得不太充分，本文結合當前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名鎮、民村等的評定結果，及各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評定結果等，選取A級景區資源、名城名鎮名村資源、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三個二級指標對城市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進行測評.由于上述二級指標均有等級差別，本文對上述二級指標進一步劃分三級指標進行計算量化.

2.2.2 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

文化旅游資源只能構成一個城市的比較優勢和競爭優勢，但它自身并不必然構成核心競爭力.真正的旅游產業核心競爭力來自旅游企業，如旅行社、星級酒店和旅游從業人員數量等等[6].結合數據的可得性和代表性，本文選取了旅行社數量、酒店客房間數以及文化、體育和娛樂業三個指標進行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的考核.旅行社是旅游產業中最活躍的環節，緊密聯系旅游者的食住行游購娛的六大要素，是衡量一個城市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的核心要素；酒店是城市接待過夜游客的必要設施，良好便利的住宿設施是影響旅游者出游目的地的重要因素，本文選取酒店客房間數來衡量城市在接待旅游者住宿方面的能力；當前各城市每年均有豐富多樣的文化、體育和娛樂活動，這是現代文化旅游的重要組成部分，本文選取城市文化、體育和娛樂業法人數量來衡量這一指標.

2.2.3 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

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是指為城市文化旅游提供利好環境的要素，本文選取城市客運量、信息化水平和城市人均公園綠地面積三個指標進行測評.據《麥肯錫：2017年旅游行業分析報告解讀》顯示：越來越多顧客開始向移動端轉移，二是移動應用在游客抵達目的地后發揮著關鍵作用.另外在旅游行業，已出現一些聚焦移動應用的創新，如無鑰匙進入或使用App打開酒店客房、在辦理登記入住手續時在App內掃描護照、實時行李跟蹤等功能.由此，城市信息化水平成為城市文化旅游競爭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信息化水平在城市作為旅游目的地的環境競爭力方面扮演了重要角色，本文選取城市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法人數量來衡量城市的信息化水平；“公園綠地”是城市中向公眾開放的、以游憩為主要功能，有一定游憩設施和服務設施，同時兼有生態、景觀、防災減災等綜合作用的綠化用地，是展示城市整體環境水平和居民生活質量的一項重要指標，基于此，本文將城市人均公園綠地面積作為衡量城市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的測評指標.

2.2.4 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

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是一種外顯競爭力，或者說是上述三個方面競爭力形成的競爭力結果，是城市文化旅游競爭力的直接體現，包括接待旅游總人次和旅游總收入兩個指標.其中接待旅游總人次反映的是城市文化旅游產品的客源吸引力，旅游總收入反映的是城市文化旅游產品的盈利能力.

表1 城市文化旅游競爭力的評價指標體系及其指標權重

2.3 數據來源及標準化處理

中山地處珠江西岸中部，區位優勢明顯.從區域發展看，珠三角一直是廣東省經濟社會發展最活躍的板塊.2015年1月26日，世界銀行發布的報告顯示，珠江三角洲超越日本東京，成為世界人口和面積最大的城市群，2016年，珠三角地區生產總值占全省比重為79.3%.珠三角9市攜手港澳打造粵港澳大灣區，打造世界第四大灣區，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本課題從珠三角9市的區域視角出發，通過相關指標比較來探討中山在珠三角區域中發展文化旅游的競爭力.

相關統計數據來源于廣東省旅游局政務網、廣東統計年鑒(2016)、各城市年鑒(2016)等官方統計數據，由于統計年鑒的最新年份為2016年，所以下文的統計數據多更新至2015年12月31日，取自廣東省旅游局政務網的數據則更新一些.在進行數據處理時，所有數據均進行了標準化處理，即珠三角9市文化旅游競爭力測評的每一指標，在取值上均是同一時間和同一數據來源，在計算后均進行了滿分100分(得分最高者取100分)的標準化處理.

3 珠三角9市文化旅游競爭力評價

3.1 9市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評價

3.1.1 測評指標及標準化處理

(1)A級景區資源得分及標準化

依據《旅游景區質量等級評定管理辦法》國家標準，國內景區資源劃分為5個等級，分別是A級、AA級、AAA級、AAAA級和AAAAA級.隨著國內外旅游景區的不斷豐富，當前2A級以下景區對旅游者的吸引力有限，因此本文僅選取珠三角9市的3A級及以上景區(統計數據截至2016年12月31日)進行測評.其中3A、4A和5A級景區的指標權重分別為0.08、0.32和0.60，每個城市A級景區資源得分=3A級景區數量*0.08+4A級景區數量*0.32+5A級景區數量*0.60，測評結果、標準化得分及得分排序如表2所示.

(2)名城名鎮名村資源得分及標準化

珠三角9城市內賦存的(國家級和省級)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資源數量統計截至2016年12月31日，其中國家級名城名鎮名村資源的權重為0.83，省級名城名鎮名村資源權重為0.17；國家級名城名鎮名村資源中，名城、名鎮、名村和傳統村落的指標權重分別為0.65、0.23、0.07和0.05，省級名城名鎮名村資源中，名城、名鎮、名村和歷史文化街區的指標權重分別為0.57、0.30、0.09和0.05，各級指標的權重與其對應的數量相乘然后加總得到上級指標的測評結果.珠三角9市名城名鎮名村資源測評結果、標準化得分及得分排序如表2所示.

(3)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得分及標準化

珠三角9城市內賦存的(世界級、國家級和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的數量統計截至2016年12月31日.其中世界級、國家級和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指標權重分別為0.74、0.19和0.07，每個城市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得分=世界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數量*0.74+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數量*0.19+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數量*0.07，珠三角9市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測評結果、標準化得分及得分排序如表2所示.

表2 珠三角9市文化旅游資源對比表

3.1.2 9市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分析

城市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包括3個二級指標：A級景區資源、名城名鎮名村資源和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城市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得分=A級景區資源標準化得分*0.41+名城名鎮名村資源標準化得分*0.48+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標準化得分*0.11，計算所得珠三角9市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得分及其標準化得分.

由表2可知，珠三角9市在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方面存在非常大的差異，按照得分情況，將9市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分為三個等級，其中廣州和佛山的文化旅游資源具有較強的競爭力，而中山、江門、惠州和肇慶的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一般，東莞、深圳和珠海的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較弱.綜合來看，中山在珠三角9市的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位列第8位，競爭態勢較好.

3.2 9市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評價

3.2.1 測評指標及標準化處理

城市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包括三個二級指標：旅行社數量(權重為0.19)、酒店客房間數(權重為0.17)以及文化、體育和娛樂業法人數量(權重為0.63)，截至2015年12月31日，珠三角9城市內的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相關指標的數據、測評結果、標準化得分及得分排序如表3所示.

3.2.2 9市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分析

由表3可知，珠三角9市在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方面也存在非常大的差異，按照得分情況，將9市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分為三個等級，其中廣州和深圳的文化旅游企業具有較強的競爭力，而東莞、佛山、珠海、中山的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一般，惠州、江門和肇慶的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較弱.綜合來看，中山在珠三角9市的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位列第6位，競爭態勢一般偏弱.

3.3 9市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評價

3.3.1 測評指標及標準化處理

城市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包括3個二級指標：城市客運量(權重為0.67)、信息化水平(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法人數量，權重為0.23)和城市人均公園綠地面積(權重為0.10)，截至2015年12月31日，珠三角9城市內的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相關指標的數據、測評結果、標準化得分及得分排序如表3所示.

3.3.2 9市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分析

由表3可知，珠三角9市在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方面也存在非常大的差異，按照得分情況，將9市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分為四個等級.其中廣州由于每年客運量指標數據遠遠大于其他城市，其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的標準化得分也遠遠大于其他城市，故將廣州列為第一等級，廣州的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非常強；深圳的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也較好；江門、東莞、珠海和惠州的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一般；佛山、肇慶和中山的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較弱.綜合來看，中山在珠三角9市的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位列第9位，競爭態勢非常弱.

3.4 9市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評價

3.4.1 測評指標及標準化處理

城市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包括兩個二級指標：過夜旅游總人次(權重為0.45)和旅游總收入(權重為0.55)，截至2015年12月31日，珠三角9城市內的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相關指標的數據、測評結果、標準化得分及得分排序如表3所示.

3.4.2 9市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分析

由表3可知，珠三角9市在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方面也存在非常大的差異，按照得分情況，將9市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分為三個等級.其中廣州和深圳的文化旅游市場具有較強的競爭力，而東莞、珠海、惠州、佛山和江門的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一般，肇慶和中山的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較弱.綜合來看，中山在珠三角9市的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位列第9位，競爭態勢非常弱.

表3 珠三角9市文化旅游企業、環境和市場競爭力對比表

3.5 9市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評價

將上述4個一級指標進行綜合，對珠三角9市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進行測算和對比，形成表4.由表4可知，珠三角9市在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方面也存在非常大的差異，按照得分情況，將9市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分為4個等級.其中廣州在文化旅游競爭力的4個一級指標上得分均為滿分，表明在珠三角9市中，廣州的文化旅游競爭力最強，且遠遠強于其他8個城市；深圳在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和市場競爭力上得分較高，在資源競爭力和環境競爭力方面得分較低，綜合來看，深圳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較強，位列第二名；佛山的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遠高于東莞，而東莞的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也明顯高于佛山，綜合來看，佛山和東莞的文化旅游競爭力較為相近，均為一般水平；惠州、江門、珠海、中山和肇慶的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均較弱.綜合來看，中山在珠三角9市的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位列第8位，僅稍強于肇慶，競爭態勢非常弱.

表4 珠三角9市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對比表

4 中山市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的評析

對一個城市的行業競爭力進行評價，必須從區域城市群的角度來展開，因此本文選取珠三角9個城市為考察對象，從對比中重點聚焦中山城市文化旅游的綜合競爭力情況.由表4可知，對中山文化旅游競爭力一級指標的打分是以第一名為100分的基礎上進行的相對分數，分數代表的是在珠三角9城市中的相對競爭力.

本文運用IPA分析法，對中山市文化旅游競爭力的4個一級指標進行重要性和績效表現(評價得分)兩個方面的分析.借助SPSS軟件，以所有指標的平均重要性和平均績效來構建4個象限，將各項衡量指標按其重要性和績效評價情況分布在這4個象限內進行分析[7]，得到圖1.

4.1 資源競爭力重要性一般，績效表現最好

從IPA分析圖可知，中山市文化旅游資源的重要性一般，相應的評價得分則最高，處于“不要花過多精力”象限.從當前旅游者的出游形式和文化消費內容看，傳統的景區資源以及現代的名城名鎮名村及非遺資源等，雖然對吸引文化旅游者具有重要作用，但城市旅游地對文化旅游者的吸引作用則復雜的多，文化旅游者更看重的是旅游企業的服務水平和旅游地對整個旅游市場的吸引力，即旅游地熱門或冷門的整體印象.由表2可知，中山文化旅游資源競爭力在珠三角9市位列第3位，競爭態勢較好，這與當前中山市對文化旅游資源的高度重視程度密切相關，但與其一般性的重要程度不匹配，未來不應將重心放在文化旅游資源(如景區升5A，名鎮名村申報、非遺申報等)的培育上，而應將精力轉移到“重點改進”象限.

4.2 企業競爭力重要性較高，績效表現一般

從IPA分析圖可知，中山市文化旅游企業的重要性較高，相應的評價得分則一般，處于“重點改進”象限.在當前旅游市場競爭日趨白熱化的態勢下，旅游企業作為旅游產業鏈條中最活躍的環節，對文化旅游者來講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在文化旅游競爭力的四個指標中，旅游企業的創新能力最強，服務意識也最強，旅游企業為文化旅游者提供完整舒適的旅游行程、豐富的文化體驗，從整體上看，旅游企業的競爭力構成了一個城市文化旅游最核心的競爭力.由表3可知，中山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在珠三角9市位列第6，競爭態勢稍弱，與其較高的重要程度不匹配，未來應重點改進，應構建旅游企業、旅游管理部門和旅游研究者的共同研究平臺，謀劃提升中山市文化旅游企業競爭力的有效途徑.

4.3 環境競爭力重要性最低，績效表現最差

從IPA分析圖可知，中山市文化旅游環境的重要性最低，相應的評價得分也最低，處于“低優先”的象限.包括城市客運量、信息化水平及人均綠地等指標的文化旅游環境因素對城市文化旅游者也具有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但與其他要素相比，該要素的重要性是最低的；當前中山市在這一指標上的得分表現也是最差的，由表3可知，中山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在珠三角位列第9位，競爭態勢非常弱.在當前人財物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可先忽略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水平提升問題，待該指標重要性發生變化或當前急需重點改進指標的競爭力水平大幅度提升后，再謀劃中山城市文化旅游環境競爭力的提升之路.

4.4 市場競爭力重要性最高，績效表現較差

從IPA分析圖可知，中山市文化旅游市場的重要性最高，相應的評價得分卻較低，處于“重點改進”象限.從統計數據看，中山市過夜旅游總人次和旅游總收入兩個指標均位列珠三角9市的最末位，這也表明從市場需求上看，中山市文化旅游市場是9市中最弱的，對文化旅游者的吸引力也是最弱的.造成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是當前中山市文化旅游開發過程中對文化旅游者的需求考慮不足，無法較好地滿足文化旅游者的體驗需求.而從重要性來看，文化旅游市場競爭力的重要程度是最高的，即文化旅游者最看重的就是能滿足自身文化旅游需求的旅游地整體體驗.由此可見，提高文化旅游市場的競爭力是當前中山市文化旅游競爭力提升的首要任務.

圖1 中山市文化旅游競爭力IPA分析圖

4.5 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非常弱

在上述四個競爭力指標的綜合作用下，中山文化旅游綜合競爭力在珠三角9市中位列第8位，僅稍強于肇慶，競爭態勢非常弱.華南理工大學吳志才教授曾在2004年對珠三角旅游業的發展實力進行分析[8]，他以珠三角9市1999-2001年的旅游統計數據為依據，數據分析結果顯示：中山旅游業總體發展實力位列第9，其中總量指標排名第7、質量效益指標排名第6、成長力指標位列第9，表明當年中山旅游業競爭力非常弱，不過作者當時仍對中山寄予厚望，他認為：若從經濟總量的增長力上看，中山的發展勢頭較好，排位第二，中山旅游業未來的發展潛力較大.廣東商學院張何清教授2010年對長三角和珠三角旅游城市群競爭力進行了研究[9]，統計結果也顯示，中山在珠三角9市中的旅游競爭力位列第7位.2015年吳喜齡等人的統計結果也顯示[10]，從中國旅游城市總收入排名上看，中山位列珠三角9市的第8位，僅高于肇慶.可見無論是旅游業發展規模的絕對數據，還是與珠三角9市的對比數據，中山(文化)旅游業的競爭力都非常弱，旅游行業的發展前景讓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