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道》是最不傳奇的傳奇

張琳

提到“傳奇大劇”，必然繞不開導演郭靖宇的名字。2010年《鐵梨花》橫空出世，善良美麗、義氣滿懷的新女性形象躍然熒屏之上，開啟了郭氏傳奇劇的時代。幾年后，《打狗棍》與《勇敢的心》的熱播，收視口碑雙走高的做人成績，更是讓郭靖宇“傳奇劇王”的稱號聲名遠揚。集導演、編劇、監制三大身份于一身的郭靖宇，拒絕循規蹈矩的套路性思維，力求以劇情吸引人、以情感打動人、用傳奇精神感染人。郭氏大戲申恢弘動蕩的時代背景，熱血沸騰的傳奇故事，復雜曲折的人物命運，一直為觀眾津津樂道。近日，郭靖宇接受了北京電視臺的獨家專訪，與記者聊起了《娘道》臺前幕后的創作故事。

早在《打狗棍》時，郭靖宇便將從小聽到的故事融入了劇本創作，而《娘道》這部戲更是諸多母親所講述的故事集合，被他放置于某個特定年代去書寫。《娘道》編劇伊始，郭靖宇本想以自己母親的年紀為藍本，塑造一個伴隨著新中國成長的女性角色，但綜合考量創作的自由度和故事的戲劇性后，郭靖宇選擇將時代背景設置成自己更為熟悉的民國，回到了在山西曾拍攝過的老宅院、莊重的祠堂及高聳的建筑群落。自此才有了女主人公的設定，一個出身地位卑微的母親在那樣威嚴的大家族里，如何面對苦難、堅韌生存。

“不會上網、不會付費買會員，如果都去為年輕觀眾拍戲，其他人在電視上看什么呢？我不反對為票房服務，但我覺得為人民服務更高級。”

70集的《打狗棍》、76集的《勇敢的心》、79集的《大秧歌》，再到如今76集的《娘道》，大體量已威為郭氏傳奇劇的標志之一。對于劇集的長度，郭靖宇有著自己的一番理解，“我寫長劇、拍長劇，是因為我個人認為電視劇只有越長才能越吸引觀眾，只有越長你講的故事才能慢慢地深入人心，才能夠有反復傳播的價值。”但隨即他也表示，無論是國家要求還是觀眾反饋，現在都不再提倡長劇，自己以后可能也不會越寫越長，“《娘道》這么長的故事可能是最后一個了。”

鴻篇巨制能夠講好故事，但同時也意味著漫長的拍攝周期。《娘道》制作期間的種種意外也給郭靖宇帶來了不小的挑戰，身兼數職的他一直處于“雙核，甚至四核運轉的狀態”。原來，2016年秋天恰逢北京嚴重霧霾，外景計劃一再推遲使得劇組不得不在寒冷的冬天拍攝，郭靖宇下決心將外景移到棚內拍攝，伴隨這一決定而來的是一筆巨大的支出，連郭靖宇自己都打趣道，“在選演員時我可能比較‘摳門兒，但在制作上我就是個完完全全的‘敗家子，這部戲超支很多。”《娘道》全劇采用4K技術，在北京共動用15個特大攝影棚，在棚內搭建出完整的山西大院和老城街道。雖然棚拍使劇組進度超期了兩個月，但也給了郭靖宇更大的空間自由創作，呈現出了最佳視覺效果。

繁重的拍攝任務下，郭靖宇選演員也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標準，觀眾也發現他時常只用同一撥人，甚至被當成了一種調侃。但對待演戲，郭靖宇收起笑容嚴肅表示，“演我的戲必須給全程檔期，沒有我就換人。即使拍完后如果覺得不滿意，也必須重拍或補拍。”在這樣嚴苛的“選拔”條件下，郭靖字形成了一套相對固定的合作班底。此次《娘道》中的演員也多是熟悉面孔，郭靖宇進一步解釋道，“大家都是對戲劇有著近乎相同的感覺和癡迷，所以有些時候角色寫出來大家都不用演，在戲上面自然就對了。大家都能縱容我這個邊寫邊拍的編劇，邊提著意見我邊修改著劇本，用一個相對比較長的時間來完成這么一個創作，不太著急，也不會趕，不會糊弄事。”

說起“郭家班”最特殊的御用演員，《娘道》女主角瑛娘的扮演者岳麗娜當之無愧。而此次起用愛妻來挑大梁，郭靖宇也坦言曾害怕妻子因此被“黑”，“心里起初多少有些糾結。”然而事實上，除去母親的影響，《娘道》的創作靈感與妻子岳麗娜不無關系。原來，兩人的第一個孩子郭信長在出生時臍帶繞頸，情況一度十分危急。“媽媽生孩子真的就是過一道鬼門關，通過我自己為人父、有這三個孩子的過程，我對‘女子本柔弱，為母則剛強這句老話一下子感觸特別深，所以我想寫一個女性的傳奇故事，起名就叫作《娘道》。”即使時過多年，回憶起妻子當初的艱辛，郭靖宇依舊感慨良多。年少時便相識，結婚二十年，滿打滿算兩人已攜手二十八年。談及幸福的婚姻生活，郭靖宇認為兩人諸多的相似之處便是最好的感情保險秘籍。“我們都對戲劇深深摯愛，也有著共同的責任和擔當，包括對公司年輕后輩的培養，一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這種相似之處是互相影響的……孤注一擲，把戲拍好，我的初衷永遠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