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雅



聞雞起舞,新的一天開始啦!你有沒有想過,你在學校刻苦學習的時候,爸爸媽媽在做什么?對,上班!可三百六十行,行行不一樣,他們究竟上的什么班呢?為此,我們的職業小特工紛紛出動,帶領大家去看看大人們工作時都在神神秘秘地做什么。
如果你也想成為小特工的一員,請將你的偵查記錄發給我們,帶可可豆們開開眼界吧!
明晃晃的實驗室里,一個扎著馬尾的小女孩跟在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阿姨身后走來走去。她們認真地核對著手里的清單,為即將開始的實驗做準備。對,這個小女孩就是我。
神秘
我對老爸的工作好奇很久了。可他回到家多半是宅在電腦前,對工作只字不提。幸好,今年暑假有一項“職業體驗”的作業,我終于有正當理由去打探老爸的工作了,順帶監督一下他上班有沒有偷懶。
這天一大早,我就跟著爸爸來到了他工作的公司。老爸告訴我,這里是研發醫療試劑的地方,以前之所以不愿向我透露,是覺得我還小,就算說了我也搞不清其中的門門道道。哼,也太小瞧我了!
初見
老爸一改在家里嚴肅少話的形象,一進門就反復跟我強調,一會兒工作的時候 定要認真仔細,一點都馬虎不得。行行行,我知道啦,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我心里還是既緊張又好奇,恍恍惚惚地就到了實驗室的門口。
進入實驗室必須穿上白大褂。雖然老爸千方百計給我找來一件最小號的,可我穿上后,還是像套了一條大大的裙子,晃來晃去的,真好玩,哈哈!
知道多一點
白大褂沉浮略記
一提起醫學,你腦海里最先閃入的東西一定包括潔白的白大褂。咦,這套白色的職業裝是怎么在全世界流行起來的呢?
近代以前,醫生們還沒有標準的著裝。直到17世紀,黑死病肆虐歐洲。一部分專攻這場瘟疫的醫療工作者就得借助右圖中這種特殊服裝來隔離病菌——鳥喙狀的面具和黑色齊踝的大衣讓人印象深刻。
到了19世紀,英國外科醫生約瑟夫·李斯特主張醫生身穿潔凈的白色衣服,并加強消毒的措施,以提升患者術后的存活率。之后,這一主張逐漸被醫學界接受,因為相對于深色的衣服,白大褂更容易顯臟,讓污漬(如血跡、漏灑的藥劑)無所遁形,方便醫生及時處理。
到了現代,人們發現白大褂有可能引起患者焦慮,反而不利于治療。因此,現代外科醫生手術時常穿綠色或藍色的大褂;有的精神科醫生甚至不穿白大褂,就穿便服與患者交流,以拉近醫患之間的距離。
進了實驗室,我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琳瑯滿目的設備讓我目不暇接。這邊有好幾個“迷你塔吊”,只不過下面由細針替代了鋼針另一邊這個我認識,是一個比我還高的大冰柜,那里面看起來很冷,很多裝有五顏六色液體的各式容器靜靜地躺在里面。
正在我東張西望的時候,一位姓李的阿姨把我的心思拉回了實驗室,她將帶著我完成今天的職業體驗。終于要開始干活了,開心!
緣何
趁著李阿姨帶我參觀的間隙,我鼓起勇氣向她提出了我好奇已久的問題:你們究竟在做什么?
李阿姨一本正經地告訴我,他們正在緊張地研發一款診斷試劑,現在就是要通過實驗得到數據,來證明這種試劑的準確性。如果研發成功,就可以在疾病初期把它診斷出來,然后對癥下藥,把疾病遏制在萌芽狀態。不過具體在做什么呢?今天只能讓我淺淺地體驗一下。
聽罷,我的眼里滿是崇拜,李阿姨卻不以為然。
上崗
李阿姨淡定地從柜子里取出了好多奇形怪狀的容器。這個圓錐體叫離心管,用來裝血清樣本;而那個只有一頭有開口的圓柱體也是離心管,但它卻用來裝試劑。”說到試劑,可不是隨便一倒就了事。試劑要用非常精密的設備來加入,喏,就是這支專門的加樣槍。”她話音剛落,手上就多了一個像巨型針管一樣的東西,不過,它可比針管精密多了。
我看著她熟練地”把玩”這些我覺得陌生而又新奇的實驗器具,心里早就癢癢得不行。李阿姨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她遞過來另 把加樣槍,套上吸頭,鼓勵我:“該你上崗了。來試試用這把槍加100微升水(μL,100微升水相當于0.1毫升,比你指尖的一滴水還要少許多)到這個小圓錐體容器(離心管)里,別小瞧這個動作,這可是基本功。”
我接過加樣槍就全身心投入了工作。可加樣槍像故意跟我作對似的,每次吸起來的水,不是比100微升多,就是比100微升少,急得我在空調房里直冒汗,外加心疼每天重復這個操作無數次的李阿姨。
李阿姨見狀微微一笑:“別著急。你看槍頭這里有刻度,先把它調到100微升這個地方,然后用適當力度按下槍頭。當感覺到它被卡住時,就可以把吸嘴伸進水里,再松開槍頭,你吸出的水就剛好是100微升啦!”
嗨,怎么不早告訴我?我依葫蘆畫瓢,又重新做了幾次,終于能準確移走100微升的水啦——看來我還是有慧根的。
迷亂
告別了加樣槍,李阿姨又帶我來到了混勻器的面前。顧名思義,這臺設備就是把各種試劑混勻,再放入生化儀里,以得到相關的數據。
轉移完畢,按下開始鍵,生化儀里的“塔吊”就開始工作了。它們上上下下地忙碌著,像一只只小雞不知疲憊地在啄食。二十多分鐘后,連接生化儀的電腦上,開始呈現剛才測試出的數據。
我本覺得自己數學成績還不錯,對數字十分敏感,但面對那滿屏密密麻麻的數字時,只覺得“密集恐懼癥”發作,一陣陣地發蒙。可一旁的李阿姨還是一臉的淡定,默默地分析著數據,我真忍不住要為她點個贊。
知道多一點
“塔吊”是生化儀的一部分,大名“取樣裝置”。生化儀是采用光電比色原理來測量液體中化學成分的儀器。簡單說,這臺設備能根據溶液顏色的深淺,判斷其中被測試成分的濃度。
這次短暫的研發實驗室之行,讓我對老爸的工作有了新的認識。以前看到考爸在家里對著電腦弄數據、做表格,我還以為他的工作既簡單又輕松,甚至一度覺得他不是在工作,而是在借著工作的名義玩電腦。有了這次親身體驗,才知道并不是這么回事兒。原來,老爸的工作需要嚴謹的態度和加倍的認趙,哪怕只弄錯一個小小的數據,就有可能導致整個實驗失敗,影響新試劑的研發。
老爸,看來我以前還真的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