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本加
西藏大學 西藏拉薩 850000
1890年4月18日,笆烏在噶倫堡一個叫“坡”的小村莊出生,該村莊歷來是藏人聚居區,笆烏的原名為多杰塔幸,而笆烏這個稱呼源自“Reverend”,是 基 督 教對 牧 師和 教 師的 總 稱, 因 此 藏 語 中 稱他 為即笆多杰塔幸。他的父親是來自拉哈爾的一個鐵匠,而母親則是當地人,叫索南,他出生不久父親離開了村莊。1892年,迫于生計,母親帶著兩歲的笆烏加入了當地的英國莫拉維亞傳教會,由謝里夫神父施洗成為一名基督教。笆烏所接受的早期教育也是從教會開始。在被教會培養成為一名教士后,1920年,笆烏來到了噶倫堡。為當地的蘇格蘭教會履職。1921年至1927年,他先后三次前往拉薩,并仿照印度學校教育模式在江孜和拉薩嘗試建立英文小學,但不久種種干擾而選擇放棄。由于學校招學生均來自拉大貴族人家,因此笆烏間接認識和結交了不少貴族名士。 1924年1月,應教會會長葛拉罕的邀請,笆烏正式加入“蘇格蘭轉教會”,并在教會的支持下,開始《明鏡》的出版發行,擔起編輯,記者,排版和打印等職。
20世紀初起開始藏區出版了藏文報紙,德國的基督教教會在1904-1907之間拉大地區出版了藏文報《拉達克新聞》該報是德國的一位傳教士叫弗蘭克(August Hermann Francke)的人創辦。每月出版一期,每期五頁,這份報紙可以算是帶有藏語言文字的近代藏文報紙,但辦報的目的來看,是宣傳基督教為工具,很少出現當時發生的消息記載,1907 年改名為《拉達克使》之后停止印刷。
由清政府駐藏大臣聯豫于光緒三十二年(公元1907)在拉薩創辦的《西藏白話報》,當為西藏最早創辦的現代藏語傳媒。西藏博物館存有宣統二年(公元1910年)八月印刷的第二十一期《西藏白話報》全7頁。除封面和封底有漢文字樣外,內有皆為手書藏文。主要刊登中央以及西藏,四川的公牘,各省管報與中外報刊文章提要,應屬官報。該報1911年辛亥革命后停刊。
第一份《明鏡》于1925年10月在噶倫堡問世藏語中將《明鏡》稱之為意譯為“各地新聞明鏡”,簡稱為明鏡。第一年《明鏡》只會以每版一頁,每月一版發行,因此一年一共為12頁12版,每一頁報紙的價格為1.5個阿納。這份報紙刊登了來自其他國家的新聞和佛教在印度發展的現狀,最新的市場動態;貴族家庭的新聞動態;最新的醫療進展及衣物發現。1926年之后發行一般一頁逐步增加到一頁四版,到最后一版平均八頁。二戰時期出現紙張供應不足的問題,但《明鏡》還是決議嘗試突破,如;1950-1951的“25周年紀念版”就足足有30頁。1948年開始使用英文名“The Tibet Mirror”.1954年9月至1955年1月,嘗試發行周報,月報到周的嘗試最終失敗告終,1963年停刊。
大衛麥克唐納曾經寫道:“《明鏡》是唯一一份世界多國傳閱的藏文報紙”。笆烏在《明鏡》里增提過新聞報紙的重要性;“明理者認為,從未目矚新聞報紙的人,就如瞎眼之人行走暗夜一般,而不明理之人選擇沉默不語。當今凡大國使必定有新聞報紙,該藏文報紙為將來的新聞報紙不僅打好基礎,而且炫耀其他國家藏語新聞報開始誕生”。 報紙作為當時的獲得信息的主要梁道,必須得到很多人的重視和推廣,《明鏡》不為商業利益創辦,而是作為語言報紙來爭取獲得外來的認可,所以笆烏選出了人物風云人才集聚的地方噶倫堡。噶倫堡是印度東部西孟加拉邦邊境城鎮。交通位置重要。歷史上從噶倫堡北上經錫金的甘托克向東北行,與中國西藏的亞東、江孜、日喀則有大道相通,也與不丹西部的通商大道相聯。一向為印度、錫金和不丹西部與中國西藏進行貨物交流、民間往來、參觀以及宗教朝圣的交通要沖。作為當時商業“中間帶”。正是中國西藏,印度,尼泊爾及英國商人匯聚進行商品交換和貿易的緩區,《明鏡》中也要提及;“那片漢藏交界之地,四季氣候依然舒適,來自四方各地人們,不悅欣然聚集于此”。來自中國西藏,內地及尼泊爾,印度,不丹等為商業利益而奔跑的商人們,它們匯聚于噶倫堡,交換商品獲商品獲得財富利益 ,也帶去出版不久的《明鏡》,他們成為《明鏡》忠實的讀者群,也為《明鏡》打開了最為有效的傳播之門。
按時間排列上述的三個報刊為,《拉達克新聞》,《西藏白話報》,《明鏡》。這三個報刊當中出版時間最早的是《拉大新聞》,辦報的目的是宣傳基督教,沒有達到新聞報的概念層面。《西藏白話報》由于“漢人能解藏文者的極少,藏文能識漢文的也很少”所以該報以漢藏兩種文字印刷出版。很多都是翻譯過來的政治宣傳。既全面又出版時間最長的是《明鏡》,該報的內容豐富,它不僅記錄了藏族歷史文化生活的活化石,更是一份研究價值巨大,信息量龐大的文本資料。
《明鏡》的成長歷程,是笆烏與世界各界人士建立友好過程。自1925《明鏡》第一版發行以來,笆烏和他的報紙在喜馬拉雅文化圈中是得到各界商人朋友和名流只是關注,如;三十達賴喇嘛、更敦卻派、巴瓦彭措王杰、麥克唐納(David Macdonald) 、巴考(Jaques Bacot)、 印度學者羅侯羅(Rahul sankrityayan)、伯納德(Theos Bernard)等等。其中博學而略微放縱的僧人更敦群培的許多作品也發表在《明鏡》上,包括《旅居印度的反思》、《俗語嵌套詩》等,1932年藏歷十月一日第6輯11期上登了嘎夏政府噶倫官員謝格林米久靈智的《憶拉薩》除了西藏外寄往各國異地,還登了不同國家當時消息。1993年藏歷7月1日第5輯3期內容摘要里可以看出《明鏡》不是為一個地方的消息傳播。記載:諺語(摘自);卓木前外商部介紹;噶倫堡傳教士之前前往江孜的消息;羊毛價格保持不變;天氣預報,近期多雨對莊家有利;加爾各達金銀價格;英鎊盧比兌換比率;大吉嶺開展賽馬會;大吉嶺學校藏文老師由尼瑪諾布頂替;崗仁布卻本命年,很多來自印度和周邊的地區的朝拜者前往圣山轉山;世界信教人口統計;詩歌;謎語;旗航店介紹;美國由于降水稀少而發生旱災;德國開發測振儀;英國失業5:1,政府正在提供土地給失業人群;世界年長之人為一名美國婦女,現年159歲等信息。《民鏡》不僅開拓了文學愛好者的學術田地,而且促進了藏語言運用和藏語文本書寫的發展起到了作用,輔助藏族同胞開腿眼界,認識世界。
《明鏡》是信息量最大,出版時間最長的一份報紙,囊括宗教民俗,娛樂,學術,廣告,招商,教育,通告,軍事等領域,以實時報道為內容的報紙的魅力。一篇篇簡短精煉的描述,為我們提供諸多的歷史線索。本文收集對明鏡有關的資料,只介紹《明鏡》報紙出版的歷史人物和出版的影響,本人沒有搜集到有關該報很多資料,但備忘所看的內容和未來深入研究這份報紙作為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