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指擎 南昌大學 江西南昌 330000
關于歷史性所有權方面,《海洋法公約》并沒有規定具體內容,也沒有給出明確的定義。與歷史性海灣這一概念一樣,在《海洋法公約》的文本中,所謂歷史性所有權的規則實際上構成對海洋分區制度適用的排除。而所有權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國內法范疇的概念。國際法關于所有權的規則,顯然是通過習慣法來規范,而習慣法對所有權規則的確認以國家的國內法中關于所有權的普遍實踐來確認,現代國際法中,歷史性所有權是非常重要的,它代表著現代國際法上的領土主權的歸屬,這種條件的構成需要歷史事實和法律的認可。換句話說,歷史性所有權在國際法實踐中,一方面在無人定居區域的領土主權歸屬爭議中被用于通過認定一國與該領土存在某種政治社會權力關系的歷史事實和法律條件而確定該領土主權的歸屬的情況,另一方面,這一概念也被用來確認一個國家對特定水域的所有領土主權,即所謂的歷史水域。
“南海九段線”的性質對解決該地區國家之間的海上爭端具有以下影響。
嚴格地說,解決島嶼的領土主權歸屬爭議,適用的國際法規則與《海洋法公約》的規則完全不同,但是,由于《海洋法公約》規定的大多數海洋權利都是以陸地領土主權為基礎的,同時,對于島嶼,特別是無人居住島和島礁的主權歸屬,實際上與專屬經濟區內沿海國的管轄權和《海洋法公約》的大陸架主權權利是密不可分的。從筆者提出的“南海九段線”的性質來看,我們看一下南海島嶼和巖石的主權爭議。適用法律有兩種情況。一是以歷史所有權主張南海諸島的主權,此類爭端的核心問題是島嶼領土的主權爭端,不屬于“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適用范圍;第二個是根據“海洋法公約”關于沿海國家在專屬經濟區管轄的規定,將南海無人居住的島嶼珊瑚礁作為海洋資源的主權和管轄權。 此類爭端涉及“海洋法公約”的專屬經濟區。 解釋法律地位,適用“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應當注意的是。在后者的情況下,中國雖然可以基于歷史性所有權主張對南海享有專屬經濟區的主權權利和管轄權,從而論證南海諸島主權歸屬于中國;但是,這個專屬經濟區的權利主張也是基于歷史所有權。 特別是從歷史所有權的實踐來看,中國在“南海九段線”的基礎上主張南海專屬經濟區主權的歷史權利,應當提出中國在該區域行使管轄性質權利的歷史事實,而且,從目前有關歷史資料的研究來看,這種管轄性質的權利主要依據中國政府對南海諸島的行政區劃設置的記載以及對南海諸島名稱的考據所顯示的中國沿海居民利用南海從事生產經營活動的情況。因此,在南海的島嶼領土主權爭端中,中國應當強調以歷史性所有權作為確立南海諸島領土主權的依據,但是從“南海九段線”的法律性質的角度出發,中國主張南海諸島的領土主權應當同時涉及《海洋法公約》和國際法上歷史性權利的適用,這是南海作為中國的專屬經濟區所要求的。
從專屬經濟區劃界的角度來看,由于中國所主張的南海主權權利和管轄權是以歷史性權利而不是以《海洋法公約》中規定的以海洋與陸地之間的距離關系為依據,所以從邏輯上來說,《海洋法公約》關于專屬經濟區劃界的規則并不適用。同時,從《海洋法公約》關于專屬經濟區劃界的規定來看,涉及歷史性所有權的海洋劃界爭端問題是個需要通過當事國協商談判解決的問題,《海洋法公約》締約國可以通過第二百九十八條聲明排除強制性爭端解決程序在解決劃界爭端中的適用。
從法律適用的角度來看,南海的大陸架劃界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首先,考慮到《海洋法公約》中專屬經濟區和大陸架屬于不同的海洋區域,其權利基礎和行使主權權利和管轄權的方式并不完全相同,是兩個不同的海洋區域。中國根據南海的歷史權利主張的海洋主權和管轄權是否包括大陸架的專有權需要進一步確定。從地理特征的角度來看,大陸架是專屬經濟區的海洋底土,在正常情況下,行使大陸架的主權權利不能規避專屬經濟區所屬國家的管轄權,因此專屬經濟區的范圍與大陸架的范圍是某種程度的重疊,中國可以基于對南海上海域的主權權利和管轄權,主張對大陸架的歷史性權利,但這種意見從大陸架的權利性質的角度來看缺乏充分的理由。其次,從大陸架的領土主權權利的性質看,作為海床自然延伸的陸地領土,中國在主張南海諸島主權權利的基礎上可以主張聯系各島嶼的海洋底土的大陸架權利。因此,在適用國際習慣法上的公平原則進行大陸架劃界談判時,中國對南海諸島及其相關水域的領土主權應當作為南海中大陸架劃界的主要因素,同時,南海劃界作為一種公平因素,公正合理地解決中國與南海周邊國家大陸架劃界問題。
關于南海航行權的爭議也是與南海國際法地位密切相關的問題。以南海中島嶼主權主張南海的海洋權利將影響南海其他國家的航行自由。
根據《海洋法公約》爭端解決機制的選擇性和強制性特點,選擇和制定中國海事爭端解決政策立場,一方面要積極尋求通過充分行使國家主權來解決海洋爭端,另一方面也要考慮適用強制性的裁判方式來解決爭端的必要性。只有從這兩個方面出發制定爭端解決政策,才能形成合理的海洋爭端解決政策,有效地解決海洋爭端,確保中國的海洋合作與發展的和平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