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孟忠
(浙江萬里學院,浙江 寧波 315100)
主觀幸福感不僅是反映個體心理健康狀況的重要指標,而且可以評估個體的生活質量。中老年女性主觀幸福感程度如何,關系到中老年女性的心理健康和生活質量。
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影響的研究源于Jacobson(1938)[1]。隨著研究的進展,目前體育鍛煉與主觀幸福感關系的研究成果較多,史青(2012) 探討了體育與職業女性總體幸福感的關系,發現鍛煉頻率和鍛煉時間是決定性因素是影響職業女性主觀幸福的主要因素[2]。徐濤等人(2012)亦發現一次鍛煉時長、頻率和累計鍛煉時長是影響老年女性人群的主觀幸福感的因素[3]。王雪(2013)探討了體育鍛煉對老年人主觀幸福觀的影響,發現不同鍛煉水平主觀幸福感存在差異[4]。趙曉玲(2014)發現隨著鍛煉量與老年人的主觀幸福感水平正相關[5]。目前,一些研究探討了體育鍛煉中單個因素單獨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但對交互效應研究較少。由于一些研究缺少對客觀因素的控制,得出的研究結果也不一致。
綜合已有的研究,發現體育鍛煉與主觀幸福感預測指標中的自我概念的關系較為密切,研究集中在探討體育鍛煉與自尊這一預測指標的關系,而探討其它預測指標的研究較少。因此,本文選取與自我關系較為密切的主觀身體健康程度、身體吸引力和身體價值感作為預測自我的主要指標,進而提出體育鍛煉可以直接影響中老年女性主觀幸福感,也可通過主觀身體健康程度等中介變量影響主觀幸福感的理論假設模型(如圖1)。

圖1 理論假設模型圖
被試為杭州和寧波市的116名中老年女性,年齡從46到55歲67人,55歲以上49人。
“中國城市居民主觀幸福感量表簡本”;“身體吸引力量表”;“身體價值感量表”;身體健康程度問卷”;“PARS-3體育活動等級量表”。
在杭州市和寧波市選取樣本進行問卷調查,調查程序符合研究規范。發放157份,收回136份,有效116份。
2.1.1 體育鍛煉特征。如表1所示,中老年職業女性體育鍛煉的運動量主要集中為小運動量,鍛煉形式多元化。

表1 中老年女性參與體育鍛煉的形式統計結果
3.1.2 被試各變量特征。結果顯示,主觀幸福感的總均分超過中值3.5,表明中老年女性的主觀幸福感水平較高。身體價值感得分超過中值4,身體吸引力低于中值4,主觀身體健康程度得分低于中值3。
3.2.1 運動時間、強度和頻率對中老年女性主觀幸福感等變量的影響。以主觀幸福感等為因變量,以體育鍛煉各因素為自變量,以人口統計學因素為協變量,進行多元協方差分析。結果表明:運動強度對目標價值體驗和自我接受體驗維度影響的主效應顯著;持續時間對人際適應體驗維度影響的主效應顯著;運動強度和運動頻率對心理健康體驗、知足充裕體驗、家庭氛圍體驗、自我接受體驗維度影響的交互效應顯著;持續時間和運動頻率對目標價值體驗、自我接受體驗維度影響的交互效應顯著;運動強度和持續時間對自我接受體驗有交互效應。詳見表3。
在體育鍛煉對身體吸引力、身體價值感和主觀身體健康程度的影響之中,只有運動頻率對身體吸引力的主效應顯著。詳見表2。

表2 體育鍛煉各因素對主觀身體健康等變量影響的
3.2.2 鍛煉形式、運動量對主觀幸福感等變量的影響。以主觀幸福感等為因變量,以運動量和鍛煉形式為自變量,以人口統計學因素為協變量,進行多元協方差分析。結果表明:運動量以及運動量和鍛煉形式在部分維度上的交互效應顯著。如表4、表5所示。

表3 體育鍛煉各因素對主觀幸福感影響的多元協方差組間檢驗結果

表4 運動量和鍛煉形式對主觀幸福感影響的多元協方差組間檢驗結果

表5 運動量和鍛煉形式對主觀身體健康等變量影響的
為了探索體育鍛煉對中老年女性主觀幸福感影響的心理機制,分別進行了以下的回歸分析: (1)以鍛煉時間、運動強度和鍛煉頻率對運動量進行回歸分析; (2)以運動量和運動形式對主觀身體健康程度、身體吸引力和身體價值感進行回歸分析;(3)以運動量和運動形式對主觀幸福感進行回歸分析; (4)以主觀身體健康等變量對主觀幸福感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表明:
①鍛煉時間、運動強度和鍛煉頻率對運動量有正向的回歸效應,解釋81.00%的變異,其中鍛煉持續時間解釋65.80%的變異,鍛煉強度解釋11.17%的變異,鍛煉頻率解釋3.40%的變異。如表6所示。

表6 鍛煉時間、鍛煉強度和鍛煉頻率對運動量的回歸分析結果
注:Beta=標準回歸系數,FΔ=變化費舍比率,R2Δ=附加效應,R2=總效應;***表示顯著性水平P<0.001,**表示顯著水平P<0.01,*表示顯著水平P<0.05;下同
②運動量對主觀身體健康有負向的回歸效應(方差分析表明,主觀身體健康程度與運動量呈反比關系,身體吸引力的關系亦如此,因此表現為負向的回歸效應),解釋3.00%的變異;運動量對身體吸引力有負向的回歸效應,解釋1.10%的變異;運動形式對身體吸引力和身體價值感沒均沒有回歸效應。如表7所示。

表7 運動量和運動形式對主觀身體健康等變量的回歸分析結果
③運動量和運動形式對主觀幸福感沒有回歸效應。
④主觀身體健康程度、身體吸引力和身體價值感對主觀幸福感有正向的回歸效應,解釋19.10%的變異,其中主觀身體健康解釋10.40%的變異,身體價值感解釋7.50%的變異,身體吸引力解釋1.20%的變異。如表8所示。

表8 主觀身體健康程度等變量對主觀幸福感的回歸分析結果
由以上結果來考察各變量之間路徑關系(見表6-8),構建路徑圖(圖2)。可以看出,鍛煉時間、運動強度和鍛煉頻率可以直接預測運動量;鍛煉時間、鍛煉強度和鍛煉頻率運動量可以直接預測主觀身體健康程度和身體吸引力,主觀身體健康程度等變量可以直接預測主觀幸福感,運動量不能直接預測主觀幸福感,但可以通過主觀身體健康程度等變更間接預測。

圖2 體育鍛煉對中老年女性主觀幸福感影響的路徑圖
從本次調查結果來看,中老年女性參與體育鍛煉的情況不容樂觀,主要表現在鍛煉頻率較低。因此,中老年女性在體育鍛煉時應適當提高鍛煉頻率,以達到較高的運動量。本研究中老年女性以群體鍛煉的形式為主,與目前社會中主流鍛煉形式一致。
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作用中,單一因素的主效應不明顯,而交互效應較為顯著。對主觀身體健康等因素的影響中,只有運動頻率在身體吸引力上的主效應顯著。提示中老年女性體育鍛煉應考慮運動強度、鍛煉持續時間和運動頻率綜合效應,才能達到理想的鍛煉效果。
從研究的結果中可以看出,運動量對主觀幸福感各變量的影響具有一定的主效應,運動量和鍛煉形式的交互效應亦顯著,進一步提示體育鍛煉要考慮運動量和鍛煉形式的綜合作用。
本次研究中鍛煉持續時間對運動量起決定性的作用,其解釋量達到65.80%,而運動強度和鍛煉頻率的解釋量較小。此結果表明,在本次調查的樣本中,需要適當提高運動強度和鍛煉的頻率,從而提高運動量。
運動量不能直接影響中老年女性的主觀幸福感,但可以通過主觀身體健康程度、身體吸引力和身體價值感間接影響主觀幸福感,與研究假設有所不同,進一步表明體育鍛煉對中老年女性主觀幸福的影響路徑的復雜性和多元性。鍛煉形式即不直接影響,也不間接影響中老年女性主觀幸福感。以上結果表明主觀幸福感是相對穩定的心理特質,它會更多地受到其它社會及個體因素的影響,尚需進一步的實驗研究對其影響機制進行探討。
4.1 中老年女性總體運動量水平較低,主要表現為中等運動量以上人數比例小,鍛煉頻率較低,其形式以群體鍛煉為主,且呈多元化現象。
4.2 體育鍛煉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作用中,單一因素的主效應不明顯,主要表現為體育鍛煉的交互效應。
4.3 在影響路徑中,運動量不能直接影響主觀幸福感,但可以通過主觀身體健康程度、身體吸引力和身體價值感間接影響主觀幸福感。鍛煉形式即不直接影響,也不間接影響中老年女性主觀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