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編輯推薦理由]
美國學者阿諾德(Frances HArnold),獲得2018年度諾貝爾化學獎。阿諾德不僅是諾貝爾獎118年歷史上第五位獲得化學獎的女科學家,同時也是首位獲得諾貝爾化學獎的美國女科學家。在2014年的一次采訪中,阿諾德承認,女性科學家確實面對性別壁壘和成見,但是她鼓勵女性無視這些障礙,并勇敢地跨過去。
阿諾德與美國密蘇里大學榮體教授喬治·史密斯(GeorgePSmith)和英國劍橋大學的格雷格·保羅·溫特(GregoryP.Winter)爵士共同分享了今年的諾貝爾化學獎。其中,阿諾德獲得了一半的獎項,她的貢獻是在試管里演繹了達爾文的“進化論”。
現年62歲的阿諾德一頭金發,清瘦的面頰煥發著活力。早在20年前,年儀43歲的阿諾德就獲得了美國工程院院十的稱號,她也是美國最早獲得美國國家科學院、美國國家工程院、美國國家醫學院“三院院十”稱號的女性科學家。更為傳奇的是,阿諾德的父親是美國著名的核工程專家,他曾服務于美國的西屋電氣公司。老阿諾德也是在43歲那年獲得了美國工程院院十稱號,他們是美國歷史上為數不多的一對“父女院士”。
叛逆少女,花樣嘗試
阿諾德1956年出生于匹茲堡的郊外,雖然父親是科學家,爺爺是將軍,可是并沒有熏陶到她。年少時期的阿諾德,根本看不出科學家的影子,完全就是一個叛逆少年。阿諾德在高中時就離家獨自居住,還在高中時她就為匹茲堡的一家出租車公司開出租車以賺取生活費。她甚至還曾經在一家爵十樂的俱樂部里面當過雞尾灑服務員,其間曾搭陌生人的順風車到華盛頓特區抗議越南戰爭。直到1974年高中畢業,她還收到了厚厚一沓的逃課通告。
選學航空,唯一女生
盡管阿諾德的高中很不務正業,但她還是考入了普林斯頓大學,學習機械和航卒航天工程,據說是當時班里唯一的女生。在國內很多理工科院系的班級也只有一兩個女生,這類專業要么從工作環境上不適合女生,要么太難,很多女生認為自己不適合學理科,放棄了。在大學時,阿諾德順路學了經濟學、俄語,和意大利來的博十后談戀愛,還卒了—年去意大利造核電站零件。本來根本就沒想當科學家,夢想是當個外交官或者跨國公司CEO,再讀個國際關系博十,但因為經歷了石油危機和E哩島事故,她開始對新能源感興趣了。1979年,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后來,她真的成立了一家生物燃料公司并且上市了,然而發現自己還是比較擅長做科研,忍痛放棄了當CEO的童年夢想。
專業調整,面對質疑
畢業之后阿諾德去美國太陽能研究所,給偏遠地區設計太陽能發電設施。里根上臺之后美國能源政策轉向,于是她重新回學校念書,30歲拿到伯克利的化學工程博十,想做生物燃料。半路遇到生物技術興起,于是最后一次改行,去了加州理工當生物化學工程師,搞蛋白設計。同事們都在做小規模實驗研究蛋白質合成的機理,就她一個人不耐煩想直接解決現實問題,說人們做育種都幾千年了,自然界已經有辦法給分子做優化了,干嗎不用呢。
被好些同行鄙視,說這根本不算科學,被好幾個前輩批評說狂妄自大,“沒錯啊我是真的狂妄——點沒假裝。我做的事情就是很重要很有用,對此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巨匠們從來都不是只在一個領域閃光,而是在其他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領域也能來回試探,比如牛頓在力學、光學、熱學、天文學、哲學等方面也取得了不菲的成就。阿諾德日常還給好萊塢編劇做科學顧問。阿諾德說:“我肯定有人懷疑女性是否擁有與男性一樣的承擔某些工作的能力,但非常幸運的是我并沒有意識到這些人的存在,我為能夠完全忽視他們感到幸運。”
生活多舛,寄望研究
阿諾德的個人生活在常人眼里其實是“不幸”的,但她面對“苦難生活”是極堅強的。她的第一任丈夫James Edward Bailey.被稱為生物化學工程的先驅。然而2001年的時候,她的丈夫在癌癥的折磨中去世。在加州理工學院碰到了叉一個愛她的人,Andrew E Lange,他被加州理工學院的院長稱為“一位真正偉大的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然而,2005年的時候,阿諾德被查出來患有乳腺癌,她接受了為期18個月的治療,雖然治療的過程很痛苦,可是她在癌癥當中存活了下來。可是,剛剛戰勝病魔的她,卻收到了另一個噩耗,他的第二任丈夫Andrew E Lange自殺離世。除了婚姻之外,阿諾德有三個兒子,她的大兒子在伊拉克過世了。她的小兒子william在車禍當中喪生。她參加了今年伯克利大學化學系的畢業典禮,在典禮當中,她講述了這個故事,聲音幾度哽咽!她必須承載著這份坎坷,不斷向前,把這份痛苦寄托在為全人類進步做貢獻當中去。正如她在典禮的最后所說的:
“未來是未知的,有時可能會令人失望,但是未來是用你自己的雙手構建的,你們就不要害怕。”
“是時候用你所掌握的技能來讓這個世界變的更好了。”
“你有責任去用你的學識去為這個世界做些什么,而不單單是為了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因為在這個小小的、美麗的星球上面,我們為彼此分享,為了我們下一代去著想。”
生命密碼,定向進化
在2013年獲得國家技術與創新獎時的一條視頻短片中,阿諾德教授解釋了她的工作:“定向進化讓我重寫生命密碼,尤其是用它來解決人類的問題。定向進化的神奇之處就在于,一旦你展示了這種能力,那么所有具有創造力的人都能夠將它應用到解決實際問題中去。”
不過,阿諾德剛開始做研究的時候,她也并不清楚這種“定向進化”的方法未來會有如此大的技術應用前景。阿諾德在2017年接受加州理工學院校報采訪時說:“進化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工程方法,我們應該利用它來尋找解決問題的新的生物解決方案。”
據匹斯堡郵報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