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最近遇到個棘手的案子,販毒分子屢次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進行毒品交易,并且安全逃離,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局長惱怒了,他指著大隊長王軍的鼻子罵:“你們這幫人是干什么吃的,毒販在你們眼皮底下都抓不著。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半個月之內把販毒團伙給我搗毀。完不成任務,我第一個撤你的職!”
王軍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安插了臥底在毒梟老沙的身邊,他與臥底是單線聯系的,全警局的人都不知道。為了臥底的安全,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實情。只是這些天來,臥底一點動靜都沒有,王軍很是著急。以前,王軍每天都會收到臥底的消息。這次都五天了,王軍沒有聽說販毒團伙有行動,也沒有收到臥底的消息,他有些坐不住了。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王軍心里一喜,那是屬于臥底的專人電話,他抓起電話一陣責怪:“喂,你干什么去了,這些天怎么不和我聯系,不是說好的嘛,一天要打一次電話!”
“隊長,你不知道,這個老沙精明著呢!我沒敢打。還是說正事吧!今天晚上九點,他們在復興路的百貨大樓進行交易。”
“兄弟,你小心點,注意安全……”還沒等王軍說完,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嘟嘟”的忙音。
第二天,一間隱蔽的地下倉庫里,毒梟老沙憤怒地把桌上的茶杯“啪”地扔在地上,摔個粉碎。原來,老沙的兩個得力助手在送貨的時候被警察發現,逃跑不成,當場被擊斃。這兩個助手是老沙的心腹,販毒集團的多數交易都是由他們兩個去完成的。老沙如同失了左膀右臂,渾身疼得發抖。
傷心過后,老沙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哪里出了問題,難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對,一定是出了內奸。到底是誰呢?老沙摸著锃亮的光頭,苦苦思索著。一想到有個警察隨時監視著他,老沙的心里就像扎進毒刺一樣難受。
黑子,刀疤,虎子,二皮,他們四個是老沙最信任的手下。虎子和二皮死后,老沙就開始懷疑黑子和刀疤的身份,老沙想了個辦法,試試他們的忠心。他把黑子叫來,說:“黑子,虎子和二皮死了,我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香港的路老板明天要來,我還有些事情脫不開身,我希望你能代我去接他,不知你愿不愿意?”
黑子爽快地說:“承蒙大哥信任,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保證把路老板安全接到。”
黑子走后,老沙把同樣的任務交給了刀疤,也讓他去接路老板,只是路線和黑子的不一樣。
黑子和刀疤接了任務之后就出發了。老沙原本以為如果他們中間有一個人是臥底,得到消息后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消息送出去。所以,他找了幾個手下,緊緊地跟著他們,密切地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當手下來報,說沒發現異常,老沙知道這次試探失敗了。
一計不成,老沙又生一計。
這天,夜總會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老沙特意請兄弟們喝酒。說是喝酒,實則是想找出那個臥底。
正推杯換盞之間,突然,門外響起一陣警笛聲,兄弟們都慌了神,準備逃跑。只有黑子和刀疤還站著。老沙看了他們一眼,轉過身去。這時,一把手槍抵在老沙的頭上,老沙沒防備,嚇了一跳,慢慢回頭才發現原來是刀疤。還沒等老沙出聲,黑子走上前欲奪下刀疤的槍,并說:“刀疤,你喝多了吧?快把槍放下。”
刀疤說:“我沒喝多,樓下的警察是我引來的。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臥底,我就是警察。”
黑子掏出槍,逼近刀疤,氣憤地說:“刀疤,你小子活膩了,竟敢通風報信。那虎子和二皮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不錯,是我,是我通知警察把他們打死的。現在你們都后退,要不然我讓老沙的腦袋開花!”
這時,老沙笑了笑說:“刀疤,你終于現身了,我要找的內奸就是你,我真沒想到啊!你竟然背叛我!”
刀疤說:“少廢話,叫兄弟們讓開,不然我打死你。”
老沙并不慌張,他說:“別著急,咱們聊聊吧!你既然是內奸,上回我讓你去接路老板,你為什么不通知警察把路老板抓起來,這樣的話你不是又多抓了一條大魚嗎?”
刀疤說:“我當時確實相信你的話了,就在我準備把消息發出去的時候,我發現你的貼身保鏢阿坤居然跟蹤我,我這才知道你是在試探我,我同時也知道,黑子也被騙了。”
黑子忙問:“大哥,刀疤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那天是在試探我們?”
老沙見瞞不住了,坦然地說:“是,刀疤說得沒錯,我那天的確是在試探你們。唉!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刀疤發現了。不說這些了,現在內奸浮出水面,我也就放心了。”
刀疤把槍重新瞄準老沙,扣動扳機,槍里卻沒子彈,刀疤頓時慌了神:“我的槍被換了!”
黑子說:“刀疤,你的槍里沒子彈,今天就讓我解決了你這個禍害,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黑子正要開槍,老沙說話了:“黑子,你的槍里也沒有子彈,你們的槍都被我換掉了。我一直懷疑你們中間有內奸,只是不敢確定是誰,這下清楚了。”老沙拍了幾下手,幾個拿著錄音機的兄弟走了進來,剛才的警笛聲就是從錄音機里發出來的。
老沙掏出槍,對著刀疤說:“今天我要清理門戶了!”
“大哥等等,讓我來吧!我要替虎子和二皮報仇,讓我來解決他吧!”黑子拿過老沙手里的槍,朝刀疤的胸口開了一槍。刀疤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在了地上。
此后,老沙對黑子沒有了戒備,放心地把生意都交給黑子打理。他以為除掉了內奸,便高枕無憂了。誰料,幾天后,老沙還在睡夢里,就被戴上了手銬。老沙睜開眼,看到抓自己的竟是黑子,他疑惑地說:“黑子,你沒事吧?”
“大哥,你覺得現在是你有事還是我有事呢?”黑子拿槍指著老沙。
老沙更糊涂了:“我不明白,我得到的可靠消息是內奸只有一個,刀疤已經被你殺了。可是現在,你怎么,你怎么……”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黑暗里走出個人,把老沙嚇得不輕。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刀疤。
黑子說:“老沙,我這個兄弟心臟長得蹊蹺,人家長在左,他長在右。我那天是朝他的左胸開的槍,所以,刀疤當時只是流了點血,并沒有丟了性命。這下你明白了吧?”
老沙悔恨地瞪著黑子和刀疤,他像喪家犬似的耷拉著腦袋,完全沒了以前的威風。
老沙被關進監獄里,一個人的出現又讓他大吃一驚,原來,這里面還關著一個黑子。黑子見了老沙,驚訝地說:“大哥,你怎么也進來了?”
老沙仔細瞧了瞧黑子,說:“不錯,你是黑子,可剛剛外面那個是誰?那個抓我的人不是你?”
“大哥,怎么可能是我呢?我都被抓進來兩個月了,還是我哥把我抓來的呢!”
“什么?你哥?你哥是誰?”
“大哥有所不知,我和我哥是雙胞胎,除了我爸媽,沒人能分清。難道大哥見到我哥啦?”
老沙搖著頭說:“何止是見到,我就是栽在了他的手里。唉!天要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