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期沙龍主題:難忘的影視形象。
做這期沙龍,有無法擺脫的割裂感:一方面,四位作者老哥,無懼暴露年齡,寫出了上世紀的“夢中情人”、“奶油小生”、“玩具小熊”、“葛大爺他爸”(如果趕上您真讀不明白他們在說啥,沒事,說明您還年輕呢);一方面,兒子跟我得啵想把電影《汽車總動員》里賽車交朋友的橋段,糊弄成作文。影視形象,一鍋粥。
人一生會看多少影視作品?又有多少會難忘?
我一直認為,窮盡一生,也看不完世界范圍內的好電影,更別提再加上幾十集不嫌長的電視劇了。如何挑好的,找好的,那是另一個話題。這期咱們只說難忘的。難忘這事兒吧,中性,因為有好有壞、有悲有喜,正負相抵了。
特別羨慕作者中那位比著電影明星龔雪找媳婦兒,還得手了的。見過這位和“龔雪”相關的嫂子,細眉細眼、細聲細氣,應該說是更加秀氣的“龔雪”。瞧人家這電影看得多值,靶心瞄得多準!特別安慰作者中還有一位和我一樣“悲催”的“受害者”。
我特別慘。有一個心理缺陷,多年不能克服:看不了恐怖片,會失控、抓狂。這就是其中一位作者提到的,“弗洛依德所說的童年時落下的陰影”。這陰影面積不大,但僅憑一己之力,就徹底滅了我人生中的一個電影類型。
曾經,碰到一位東北女孩,長得漂亮,最大愛好,看各種小眾恐怖電影。對院線的恐怖小電影,更是熟稔如家常。我現在還記得是用怎樣崇拜的眼神兒看她:下班不回家,跑去看深夜場的恐怖電影,簡直光芒萬丈!
小時候,被嚇過三次,一次比一次升級。
第一次,看《畫皮》,關鍵時刻大人用大蒲扇擋住了我的臉,安全涉險(以至于多年誰說《畫皮》,我對應的就是大蒲扇);
第二次,整個畫面,陰險老太太一雙三角眼夾門縫兒里,還大特寫!毀了,就這雙眼睛,我記了半輩子,以至于夜里不能看門縫兒(后來知道那是《黑三角》,不是糖三角);
第三次,回家正趕上老爸看一部外國電影,那男主人公水陸兩棲,超恐怖(我查過,不是《大西洋底來的人》,沒那個帥)。反正,這一次給嚇徹底了,夜里父母陪著,安撫了很久。從此,陰影算結結實實落下了。
很多年過去了,一次好死不死又碰上人家看恐怖片。我以為自己沒事了,掃一眼,女主人公突然看到浴室各種毛巾被細微地動過了,直覺危險臨近,頓時驚恐萬狀……呵呵,我又抓狂了,那感覺就是:當時真有人往我手里遞個手榴彈,我不會有半秒遲疑,拉線,扔,炸!
后來,生活中朋友們偶爾聚,有研究心理的專家。可每次,要么人家給夫妻吵架的朋友講男女心理;要么人家給孩子鬧叛逆的講親子關系,反正我也沒提過自己這點兒“小陰暗”。再后來,接觸到了心理學上的催眠療法,聽催眠師講了很多故事,神奇。我暗想,合適的機會,也試試,應對一下“小陰暗”。
心理學,共性上是科學,個性而言是未發現的另一個自己。
反正目前我還是延續過往原則:明知山有虎,堅決繞著走。再說,全球那么多好電影,就算拿掉一種類型片,我還是看不完。天涼了跑步,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明顯又極易被過后忽略、遺忘,因為易得。想起電影《肖申克的救贖》一句臺詞:
“陽光灑肩,仿佛自由人”;“自由不在外面,而在內心”。呵呵,說得好像我內心有看恐怖片的自由一樣,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