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欣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一聲蟲鳴劃開了寧靜,我不由自主地往那個方向看去,在它的影響下,我對昆蟲的恐懼漸行漸遠,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手里摩挲著那本令我受益匪淺的書——《昆蟲記》。
我走在那一條布滿了各種植物的羊腸小道,腦海里一一閃過那些俏麗卻又不同的小小身影。好斗的獨角仙舉著自己大大的鉗子,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炫耀;外表慈悲,內心卻狠辣異常的螳螂正扮演著尼姑,但那睜大的眼睛無不預示著它的貪婪;還記得夏夜里最愛的閃著星光的螢火蟲嗎,你可能不知,它正化身獵人,將自己的尖刺毫不猶豫地刺入獵物的軀體……
字里行間無不透露著一種情,一種能夠讓法布爾傾盡畢生心血,依賴著一個放大鏡,將昆蟲琢磨到底的勁兒。“像哲學家一般地思,像美術家一般地看,像文學家一般地寫。”羅斯丹這樣形容過他。促使他這樣做的,是父命難違,是不愿辜負老師的愿望,還是不得不遵守的王命?
不是,這些都不是。能讓法布爾心里泛起波紋的,不過是小小一片池塘。里面的水清澈如鏡,池底的鵝卵石光滑圓潤,帶著無盡的色彩,又好似蘊涵著看不透的神秘。一切平靜如常,只有那幾只家鴨的戲水掠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好巧不巧,一層一層的波紋將他的目光引向石旁。那里有一只小巧玲瓏的七星瓢蟲,比櫻桃核兒還要小,撲閃撲閃翅膀,惹人憐愛……他的眼里射出了光芒,眸子里帶著渴望,帶著對它濃濃的興趣。
因為這莫名的興趣,他包下了一大塊地,專門在那里與他的昆蟲朋友會面。因為這莫名的興趣,他花了自己大半生的時間,專門為更好地了解它們。因為這莫名的興趣,他迎著“偏見”,伴著“貧窮”,不怕“犧牲”“冒犯”和“忘卻”,創造出了《昆蟲記》。
愛因斯坦說過:“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法布爾不正是用他的九十二個春秋完美詮釋了嗎?興趣,并非強制,卻比任何的強制手段更讓人情愿。沒有興趣,就沒有記憶。興趣,不痛不癢,卻在心里烙下了極深的印子,讓人成為餓狼,向自己的獵物撲去……
若說人為繁花,則興趣為春風;若說人為荷塘,則興趣為夏月;若說人為紅葉,則興趣為秋風;若說人為冰晶,則興趣為冬雪,在我們的學習和生活中,興趣必不可少。
我輕輕走到書桌前,放下了這本書,只是執起了畫筆。展盡了無際風光,渲染了風景如畫,描繪出“身在無間,心在桃源”的篇章。
(指導老師:李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