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轉眼,戴鵬海先生離開大家已一年多了。在這段時間里,學界涌現了多篇紀念戴先生的文章①,懷念他的學術品格和獨特秉性。筆者雖未能與戴先生謀面②,但他的學術精神和研究成果常鼓舞啟迪著筆者。在筆者從事的陸華柏研究過程中,常會翻閱戴鵬海先生完成于1994年的《陸華柏音樂年譜》③(以下簡稱《年譜》)。1991—1994年間,戴鵬海先生與陸華柏先生通信多封,信中記錄了《年譜》編寫的過程和平日科研生活。筆者有幸讀到這些信件并征得陸華柏夫人甘宗容教授④同意,對這些信件進行整理研究。文章從戴先生的信看他在1991—1994年間的音樂活動,感受他求真務實的學術精神和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陸華柏先生遺稿存有部分信件,尤以戴鵬海先生于1991—1994年間寫給他的信最為頻繁集中⑤,這個時段戴先生的每封信必提《年譜》,必談他忙碌的科研生活。戴先生的信都裝在標有“上海音樂學院”字樣信封內,信紙多為“上音”信箋,包含少量“歌劇藝術”⑥標注的信箋或標有“《巴黎的火炬》演出紀念箋”,所有信件保存完好,信封郵戳日期和信箋上的日期標注清晰,每個信封右下角均有“戴12.11” ⑦字樣。閱讀戴先生行云流水如藝術品般的書信,體會戴先生筆尖自然流淌,感受著他和陸華柏的情誼,跟隨著戴先生在某一年某一天某一刻寫信時的心理活動,體會信中他所說的“忙”……這些書信雖寫于二十多年前,讀起來仿佛是寫在昨天。
1991—1994年間,戴先生寫給陸華柏及家人的第一封信件寫于1991年7月6日,聯系何時赴南寧編寫《年譜》;最后一封寫于1994年4月3日,吊唁當年3月18日逝世的陸華柏(該信由陸華柏夫人甘宗容接收)。3年間,戴先生寫給陸華柏的信共13封,包括1991年5封、1992年4封、1993年3封、1994年1封。從郵戳和信紙標注的寫信日期來看,他常在下午或晚間寫信,次日上午寄出。
“書信有歷史價值,像歷史照片一樣,紙筆千年會說話”⑧。戴先生的信幾乎沒有涂改,俊逸的字跡勾勒出他在1991—1994年間的學術活動和生活軌跡,體現了他甘于寂寞,勤奮工作的生活常態。閱讀這些信件加深了筆者對戴先生的了解,特撰此文,表達對戴先生的懷念。
一、為編寫《陸華柏音樂年譜》不辭辛勞
戴先生的信記錄了《年譜》撰寫計劃、撰寫過程資料查找及年譜出版設想等史實:
十月以后暫時還沒有什么安排,希望能到南寧來為您寫年譜(我想也寫成幾十萬字的“長編”,這樣也許出版更方便些,如果能行,希望半年之內可全部脫稿。因為我寫丁院長的“長編”包括聽他談自己找資料,也不過半年左右。而且在此期間還有好多工作不斷插進來),就非常理想了。⑨
該信寫于1991年7月6日。戴先生打算赴南寧為陸華柏寫《年譜》,并希望能用半年左右時間將《年譜》寫完⑩。在1991年10月初赴南寧前,戴先生已經快寫到陸華柏在江西體育專科學校的工作了:
您的年譜,我已經寫到1940年,估計九月下旬可以寫完“江西體專”部分。在您那里工作兩個月,力爭把初稿拉出來(但愿到時候不要天天晚上停電)。經您審看后,如果沒有什么大問題,剩下來只做些修修補補文字加工的掃尾工作就好辦了。{11}
一般來說,年譜主要以敘述為主,鮮有評論,而《年譜》卻寫得夾敘夾議,材料豐富。閱讀戴先生的信可以發現,為《年譜》加入評論是為了增強其可讀性。戴先生曾在信中寫道:“ 我總覺得都是‘骨頭,少了‘肉,因此很難寫得生動、豐滿。這樣一來就難免失之‘干,缺少一點可讀性。”{12}
1991年10月5日,戴先生踏上了去南寧的列車{13},在南寧住了四十多天,與陸華柏和其家人朝夕相處。{14}回到上海后,戴先生在給陸華柏的信中寫道:
這次在南寧四十五天,有機會和您朝夕相處,終生難忘!為您寫年譜的過程中,通過您大半輩子的經歷,使我看到了老一輩音樂家熱烈的向往和執著的追求,使我深受教育,深受鼓舞。它將成為激勵我今后奮進的動力。這是我要很好地感謝您的。{15}
戴先生在信中表達了陸華柏的學術品格給他帶來的感動和鼓舞。從中,我們是否可以推斷,每為一位音樂家寫年譜,戴先生都會受到他們人格魅力的感染?戴先生不停歇地為前輩音樂家編寫年譜,不正是要努力繼承老一輩音樂家的學術品格嗎?!
回到上海的日子里,戴先生撰寫《年譜》主要依托陸華柏信中寄來的資料。為了確保史料確鑿,戴先生還赴各地收集資料確保資料的準確。以下這封寫于1992年2月19日的信記載了他赴武漢查資料的情況:
我用了六個日程,查閱了1950—1957的《長江歌聲》(其中1952—1954曾一度改刊名為《廣播歌選》,1957年恢復原名)。雖然占據了我在漢口停留的時間的十分之三,但頗有收獲。一是查到了您的一些音樂活動和創作的群眾歌曲(如合唱《一定要解放臺灣》和以“肅反”為內容的群眾歌曲《乘勝追擊,消滅敵人》等),二是證實了您自己所謂“1954年創作了幾首防汛歌曲,并在《長江歌聲》上發表”之說是記錯了……這些材料的發現,不僅豐富了《年譜》的內容,避免了可能出現的差錯,而且在寫作時下筆更有根據,心里也更踏實些。
查閱史料過程中,戴先生也會有一些“新發現”,如:陸華柏曾受聘于國立音樂院,并拿到過“學術研究補助費”{16}。這些發現進一步豐富了《年譜》史料,也為后人提供了陸華柏研究線索。
由于戴先生工作繁忙,《年譜》編寫常有間斷{17}。1993年12月27日,《年譜》基本完成,戴先生在信中提及出版之事:“您的‘年譜如能出版,最好要您的標準照以及您全家的照片。我在八三年和您合拍過一張照片,是黑白的,拍得不錯,如需要,我可以寄來(但是一定要還給我,這是我留作紀念的。”)
陸華柏于1991年底查出患鼻咽癌,在他生命的最后幾年里,戴先生的信件一直陪伴著他。《年譜》完成后,為了讓陸華柏早日讀到《年譜》,在廣西藝術學院支持下,1994年1月,《年譜》由廣西藝術學院內部印刷。在陸華柏生命的最后時光,每日必讀《年譜》,臨終前還看了一夜。{18}
戴鵬海先生完成于1994年的《陸華柏音樂年譜》對陸華柏多方面音樂活動作全面整理,翔實、細致地紀錄了陸華柏的一生。《年譜》提供的陸華柏音樂作品和著述詳目為學界提供了寬廣、重要的陸華柏研究基礎。戴先生甘當“鋪路石”,對后人研究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戴先生編寫的音樂家年譜可以連成長長的一列書單{19},編寫一本《年譜》尚需如此辛勞,
一連串音樂家年譜的背后,如何能計算得清他付出的艱辛?
二、為中國音樂史學研究嘔心瀝血
從戴先生給陸華柏的信中得知,1991—1994年間戴先生除了為陸華柏寫《年譜》,還參加了諸多學術活動,如編《蕭友梅紀念文集》,寫《上海音樂學院院志》,參加《中國音樂年鑒》研討會,籌備賀老90大慶活動,參加錢仁康先生壽誕,參加“上海之春”節目評選,寫《丁善德音樂年譜長編》等。現將戴鵬海先生在給陸華柏的信中提到的1990年底至1994年初的音樂活動梳理如下{20}:
1990年底:完成《李元慶年譜(初稿)》,刊登于《音樂藝術》1991年第1期;
1991年3月:負責籌備蕭友梅音樂研究會,到北京與各有關方面洽商,在北京住了半個月;3月下旬:參加《上海之春》選拔節目、丁善德音樂活動60周年的籌備工作,同時為此次慶祝活動的學術研討會趕寫《丁善德音樂年譜長編》(共15萬字);
1991年5月:參加“上海之春”30周年慶祝活動,一直忙到月底;
1991年6月:編寫《丁善德及其音樂作品:上海音樂學院現代音樂學會第四屆年會論文集》(共22篇文章,30萬字),到7月5日全部編好,7月6日發稿至上海音樂出版社(1993年3月出版);
1991年7月7日以后:去北京編《蕭友梅紀念文集》(蕭友梅先生長子蕭勤教授的委托);7月20日,策劃、參加賀老89歲大壽;
1991年8月:下旬回滬,9月份將短期去南京參加“江蘇省音樂舞蹈周”(受主辦單位邀請){21};
1991年9月初:接《人民日報》文藝部電話,要求采訪賀老,寫一篇賀老談抗日救亡歌曲創作文章,采訪賀老半天,寫賀老的文章兩天{22};該月被聘為《上海音樂志》和《上海歌劇志》(《上海地方志》的分卷)的編委,“上音”交給音樂研究所一個科研項目,指定戴鵬海為課題組負責人,學科帶頭人{23};1991年10月:赴北京參加全國交響音樂創作座談會和朱踐耳交響樂作品學術研討會(9至10月趕寫兩篇有關的論文);10月5日—11月20日,廣西南寧,編寫《陸華柏音樂年譜》;
1991年11月25日—27日:參加東方音樂學會理事會,《院志》編委會;
1991年11月30日:赴京參加第三屆全國交響音樂創作座談會;
1991年12月9日:座談會結束,續編《蕭友梅紀念文集》,與有關方面商談寫《馬思聰年譜》{24};
1992年2月:參加一系列會議,2月20日后為撰寫《院志》赴南京查“敵偽”檔案{25};
1992年3月初:赴南京第二歷史檔案館查閱上海音樂學院國民教育部檔案;
1992年3月起:《上海音樂學院院志》編寫,籌備1992年11月賀老90大慶活動{26};
1992年5月下旬:應邀赴遼寧丹東參加第三屆《中國音樂年鑒》學術研討會,討論“補編”(1949—1986)的問題{27};
1992年7月:赴哈爾濱參加歌劇座談會;
1992年10月上旬:赴廣東海豐參加馬思聰學術研討會;
1993年5月6日:評選本屆“上海之春”入圍節目工作{28};
1993年8月:《丁善德年譜長編》出版{29};
1993年11月25日,出差外地回到上海,參加校慶活動及錢仁康師80壽誕及從藝60周年活動;蕭友梅音樂研究會成立,與廣東中山市來人磋商明年春去該市舉辦蕭氏誕辰110周年紀念活動;《蕭友梅紀念文集》付梓;
1993年12月下旬:南京擔任“聲樂大獎賽”比賽評委{30};
1994年1月:赴廣東中山參加蕭友梅誕辰110周年活動及《蕭友梅紀念文集》的首發式。{31}
除了編寫年譜及參加學術活動,據不完全統計,1991—1994年間戴先生還公開發表學術論文22篇{32}。1994年后,戴先生仍執著地在寫,他寫賀綠汀{33}、丁善德{34}、吳伯超{35}、黃自{36}、蕭友梅{37}、溫可錚{38}、石夫{39}、陳銘志{40}……對于曾經被學界忽略的音樂家如陳田鶴{41}、陳洪{42}等,他更是奮筆疾書,奔走呼號,喚起學界對他們的關注。
結 語
是什么動力使得戴先生常年馬不停蹄為各類音樂活動四處奔波又甘于寂寞著書立說?重讀戴先生的學術論文,我們或許能夠找到答案。戴先生曾經寫道:“只要我們像馬克思所倡導那樣,用嚴謹的實證精神和科學態度,對前人成果一一加以檢驗而不囿于陳說;面對商潮涌動、物欲橫流的現實而不受其誘惑,甘于寂寞、苦守青燈、鍥而不舍、皓首窮經,以移山不止的愚公精神為榜樣,在20世紀中國音樂史料領域中奮力開掘,就一定能夠不斷‘有所發現,有所創造,有所前進;就一定能夠大有作為,取得功在當代、德澤后世的成績。這應是我們這一代以研究20世紀中國音樂史學為己任的學人責無旁貸的天職。”{43}可見,戴先生將尋求真理,挖掘史實作為他的天職。他認為,“這樣做既盡了我們這一代學人理應承擔的歷史責任,又不至于把包袱和難題甩給下一代學人。”{44}
在中國近現代音樂史學研究領域,戴先生架起了一座溝通老一輩音樂家與新一代學人間的學術之橋,推動了我國音樂史學研究。他提出的“重寫音樂史”的主張并不僅僅停留于“喊喊口號”{45},他像一頭“吃的是草,擠出的是牛奶”的老牛埋頭我國音樂史學研究,求真求實、秉筆疾書,取得諸多成果。正如戴嘉枋先生所言:“鵬海先生在年譜和眾多史料性的研究撰述中,求真務實、鉤沉索隱的態度極為令人敬佩。小至某一音樂家何時抵達何地,均本著‘孤證不立的精神,搜索相關文獻多方求證,并一一列舉到文章中。”{46}
現代社會,一切都變得方便迅捷,書信正從人們的生活中逐漸消失。戴先生寫給陸華柏先生的每封信箋都獨一無二,飽蘸情感的文字有形有色可感可觸,印證了他和陸華柏先生的深情厚誼,也使我們更加接近戴鵬海先生的內心深處,加深了我們對戴先生的了解。
戴鵬海先生,您辛苦了!您安心歇息吧!
① 這些文章有《人民音樂》2017年第10期:居其宏《長存浩氣在人間——關于戴鵬海先生的點滴回憶》、戴嘉枋《率直與沉郁——憶戴鵬海先生》、王安國《遠隔重洋的悼念——深切緬懷戴鵬海先生》、趙獻軍《戴鵬海教授與“三合一”的情緣》;《歌劇》2017年第8期:孫娟《人品、藝品與教品——憶導師戴鵬海先生》、滿新穎《一位可貴、可敬又可愛的歌劇前輩——緬懷當代音樂學家、評論家戴鵬海先生》、張力《戴鵬海與我的歌劇情緣》以及《音樂藝術》2017年第3期《深切悼念戴鵬海先生》等。
② 2005年筆者撰寫碩士論文《論陸華柏的音樂貢獻》時,曾與戴先生有過多次通話請教但未能謀面。
③ 戴鵬海先生編寫的《陸華柏音樂年譜》,1994年1月由廣西藝術學院內部印刷;2017年,華中師范大學作為“內部學習資料”重印了此書。
④ 甘宗容(1925—),教授,聲樂教育家,曾任廣西藝術學院院長。
⑤ 戴鵬海寫給陸華柏的信中有兩封寫于20世紀80年代:一是寫于1984年8月10日夜,信中和陸華柏商量在上海發表關于《所謂新音樂》引起的相關問題的論文的信;二是戴先生寫于1987年6月8日深夜十二點三刻的信,主要是為1988年陸華柏即將舉辦的個人音樂會提建議。
⑥ 信箋右上方標有“歌劇藝術”和“THE ART OF OPERA”。
⑦ 這個標記表示戴鵬海先生的信寫于12月11日。戴鵬海在信末也僅標注日月而未標注年份,筆者確定信件所在年份主要憑借信封郵戳。
⑧ 山西大學歷史系劉書禮教授語,載《信件,是否成為正在消失的歷史》,本報記者楊小玲,實習生李瀟,《陜西日報》2014年4月15日第6版“文化周刊”。
⑨ 1991年7月6日戴鵬海的信。
⑩ 事實上,《年譜》并沒有在半年中寫完,戴先生非常忙,寫作常被打斷(見注{17})。
{11} 1991年9月5日夜(大女兒出國的前一晚),戴先生給陸華柏的信。
{12} 戴鵬海于1991年9月5日寫給陸華柏的信件。
{13} 據1991年9月20日夜戴先生的信:“我已決定下個月五號(至遲六號)乘火車到南寧……到南寧以后,絕對不要特殊照顧,只要能住下來,可以工作就行了。吃飯也是如此,吃飽不餓就行。我坐過三年牢,‘久經錘煉,無論什么食宿條件我都能對付過去。”
{14} 據甘宗容老師說,戴鵬海先生在為陸華柏編寫年譜期間,廣西藝術學院為他提供了一間住房,戴先生吃住在學校。后因戴先生吃不慣學校飯菜,多在陸華柏家搭伙并親自下廚。2004年1月12日,甘宗容老師口述。
{15} 1991年11月27日夜,戴先生的信。
{16} 1992年3月12日,戴先生從南京發出的信。
{17} “由于今年十月以前我要全力以赴地投入《院志》編寫工作(我是編委,又是主筆小組成員,對于這個‘破任務不能等閑視之),同時還要籌備十一月份賀老的90大慶活動。您的《年譜》只能移后。因此下一步如何進行為安,可以從長計議,不在急上。” 1992年3月16日夜,戴先生的信。
{18} “你寫的年譜得到學院支持內部出版給他很大安慰,他幾乎每天都看。臨終前夜還看個不停。”甘宗容于1994年4月14日寫給戴鵬海的信(陸華柏于1994年3月18日逝世)。
{19} 戴先生編寫的音樂家年譜主要有:《李元慶年譜(初稿)》《陳銘志年譜簡編》《賀綠汀大事年表》《丁善德音樂年譜長編》等,可參居其宏《猛士多情方吶喊 書生意氣乃獨行——為戴鵬海教授80壽誕而作》,《人民音樂》2009年第9期,第33—38頁。
{20} 以下整理的戴鵬海參加的音樂活動,文字基本采用了戴鵬海先生信中原話。筆者受戴先生為音樂家編寫年譜的啟發,將戴先生信中提及的1991年底至1994年初的音樂活動整理出來,日后若有學者為戴先生寫年譜,或可作參考。
{21} 據戴先生 1991年7月6日寫給陸華柏的信整理。
{22} 據戴先生1991年9月5日夜(大女兒出國的前一晚)寫給陸華柏的信整理。
{23} 據戴先生1991年9月20日夜寫給陸華柏的信整理。
{24} 以上據戴先生1991年11月27日寫給陸華柏的信。
{25} 據戴先生1992年2月19日夜寫給陸華柏的信。
{26} 據戴先生1992年3月12日寫給陸華柏的信。
{27} 據戴先生1992年6月4日在北京寫給陸華柏的信。
{28} 據1993年5月15日下午戴先生寫給陸華柏的信。
{29} 據1993年12月27日下午戴先生寫給陸華柏的信。
{30}{31} 據1993年12月11日戴先生寫給陸華柏的信。
{32} 包括1991年9篇,1992年4篇,1993年3篇,1994年6篇。
{33} 戴鵬海《杰出的人民音樂家賀綠汀》,《人民音樂》1999年第6期,第3—7頁。
{34} 戴鵬海《音樂家丁善德先生行狀(1911—1995)——為〈丁善德紀念畫冊〉作》,《音樂藝術》2001年第4期,第6—17頁。
{35} 戴鵬海《吳伯超生平事跡備忘(1903—1949)——為吳伯超百年誕辰紀念作》,《中央音樂學院學報》2003年第4期,第73—84頁。
{36} 戴鵬海《永遠的黃自——紀念黃自先生百年誕辰(1904—2004)》,《福建藝術》2005年第1期,第24—32頁。
{37}{43} 戴鵬海《事實勝于雄辯——新見蕭友梅珍貴歷史文獻讀后》,《中國音樂學》2006年第2期,第11—14頁。
{38} 戴鵬海《溫可錚教授的生平和業績(1929—2007)——為悼念溫先生辭世作》,《音樂藝術》2007年第2期,第60—62頁。
{39} 戴鵬海《音樂家石夫生平簡介》,《人民音樂》2007年第12期,第68—69頁。
{40} 戴鵬海《陳銘志(1925—2009)音樂年譜簡編(增補稿)》,《音樂藝術》2009年第2期,第6—21頁。
{41} 戴鵬海《才華出眾,命運多舛,英年早逝,嗚呼哀哉!——〈陳田鶴音樂作品選〉代序》,《音樂藝術》2011年第3期,第6—22頁。
{42}{44} 戴鵬海《還歷史本來面目——20世紀中國音樂史上的“個案”系列之一:陳洪和他的〈戰時音樂〉》,《音樂藝術》2002年第3期,第79—88頁。
{45} 同{42},戴先生原文如下:“如果能通過這組系列文章所涉及的‘個案,為將來的‘重寫作一點材料上的添磚加瓦和提供參考的工作,也算是聊盡我心而不至于僅僅是喊喊口號了。”
{46} 戴嘉枋《率直與沉郁——憶戴鵬海先生》,《人民音樂》2017年第10期,第43頁。
(筆者附言:本文寫作過程得到上海音樂學院馮長春教授、蘇州書法篆刻家盛靜齋先生的指點和幫助,特表謝忱。)
丁衛萍 常熟理工學院音樂系副教授
(責任編輯 榮英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