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社區社會組織研究熱點分析：基于 CSSCI論文（2008-2018）

張麗艷，于凌羽

（遼寧師范大學 政治與行政學院，遼寧 大連116021）

隨著國家對基層社區的大力建設，社會組織已經成為基層社區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社會組織作為推進基層社區居民自治、推動社區治理、提供公共服務的有力組織，逐漸成為學術界的研究熱點。因此，有必要梳理和總結國內社區社會組織的研究熱點，通過研究以順應城市現代化的發展要求，完善社區功能，改革城市基層管理體制，推進街道和居委會工作社區化、社區工作社會化。筆者以2008-2018年CSSCI收錄的社會組織領域的論文為樣本，以可視化方式繪制成知識圖譜，展示國內社會組織研究的發展，觀察研究現狀并探索發展趨勢，為社會組織研究與實踐提供學術參考。

一、數據來源與方法

文獻選自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CNKI），“政社合一”模式的出現，社區管理模式也開始向多元化發展，社會組織大量出現并與政府協同合作，為社區居民提供公共服務。為梳理社會組織參與社區建設的相關研究，本文檢索主題詞為社區和社會組織，文獻來源年限為2008年-2018年，來源類別為CISSCI來源期刊，檢索時間為2018年3月17日。去除書評，新聞，聲明等非學術論文共獲取論文1085篇，設定關鍵詞中包含“社區”和“社會組織”。將文獻數據導入社會網絡分析工具ucinet中，再利用netdraw繪制出2008-2018年社會組織與社區研究知識圖譜。

Ucinet網絡分析軟件有很強的矩陣分析功能，選定主題將文獻匯總從中國知網數據庫導出，把關鍵詞信息轉換成單獨條目，把關鍵詞整理成bibexcel可識別的類型，利用bibexcel實現關鍵詞共現矩陣，將關鍵詞共現數據透視Excel表格導入ucinet中，生成##d或##h文件，構成社會組織的矩陣圖 （如圖1），再利用netdraw生成可視化圖類型，然后對數據進行分析。通過可視化分析，分析社會組織的發展趨勢和特征，了解哪些社會組織在網絡處于核心，哪些處于邊緣，從而對社會組織進行整體性了解。進而對社會組織進行中心度分析，進一步驗證社會組織的發展與作用，為今后有針對性的研究提供理論依據。

圖1 關鍵詞矩陣圖

二、國內社會組織研究的成果

（一）關鍵詞頻次分布

關鍵詞能反應出國內社會組織研究的精髓，而高頻關鍵詞則反應出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和核心，通過記錄社會組織領域文獻高頻關鍵詞 (選取詞頻〉5的關鍵詞），通過降序順序發現：社會組織、社區治理、社會治理、社區、社區建設、城市社區、社區社會組織、社會工作、基層治理等是社會組織領域的重要關鍵詞，國內有關社區治理、社會組織的研究集中在城市社區、社區服務、社區自治等領域。（見表1）

表1 CSSCI論文中社會組織領域熱點關鍵詞

（二）論文數量年度分布

論文年度分布趨勢如圖2所示，從中可以看出中國的社會組織研究論文的數量從2008年到2018年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2008-2013年，，論文的數量較少，每年在70篇以內，是國內社會組織研究的起步階段；第二階段為2014-2016年，論文的數量呈現緩慢上升的趨勢，表明國內社會組織的研究受關注增加，進入到快速發展的階段；第三階段為2016-2017年，論文的數量呈現急劇上升的趨勢，數量大大增加，表明國內對社會組織的研究已經成為熱點，進入到活躍發展階段。2018年截止到3月份，國內關于社會組織的研究論文共有24篇，隨著基層建設的熱度不斷上升，2018年的論文總數有望繼續攀升。論文數量的年度分布整體呈上升的趨勢，表明基層社區建設中，社會組織的作用越來越重要，要繼續對社會組織進行深入的研究，以完善基層社區建設。

圖2 論文數量年度分布

（三）關鍵詞中心度分析

社會組織可視化網絡圖由多個節點和各節點之間的連線組成。其中社區治理與社會組織處于網絡圖的中心部位，社區治理連接著社會管理、城市社區、社區社會組織、社區建設、居民自治、社區服務等；社會組織連接著合作治理、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社會治理、社會工作等。由中心部位向外擴散形成九個相關團體，社區治理和社會組織與其他參與者的聯系的數目揭示著社區治理在網絡中的影響力，與其他參與者聯系越多，影響力越大。（如圖3所示）

圖3 關鍵詞中心度

圖4 關鍵詞相關度

參與者之間的連接線越粗說明相關程度越大（如圖4），社會組織與社區、社會組織與社區治理、社區治理與城市社區、社會組織與社區公共服務、社區治理與社會管理等，由圖4可知它們之間的相關性都很大。

三、國內社會組織在社區方面的研究

（一）社會組織在社區治理中的作用

隨著國家基層社區治理的發展與轉型，社會組織開始發展并且滲透到社區治理當中。著名學者尹廣文從社會組織參與社區治理的角度，把城市社區劃分為三種理想類型，分別為單位制社區、街居制社區和物業小區制社區。單位社區中基礎設施完善，普遍存在的婦聯、健身協會、書法協會等興趣組織，以及少量基金會組織，這些社會組織有利于社區居民之間的溝通與交流，增強了居民對社區的親切感，使居民們切實融入社區活動中，也就是說，社會組織以居民的實際生活為標準，參與社區治理實踐中；街居社區以街道黨委和街道黨委和辦公室作為社區居民公共管理事務的主要負責人，這種社會組織加入到街居社區治理的模式可稱為 “參與式合作治理實踐”，社會組織在參與社區治理過程中能夠為社區提供專業的公共服務，形成一種社區治理獨立的體系；物業小區制社區，在不存在政府與居委會管理的情勢下，一些地方的非營利性社會組織應運而生，通過專業的社會組織進行服務，提高社區居民的自主權，這就是介入式參與行動模式。[1]政府與社區居民之間可以通過社會組織這一紐帶進行溝通，民眾意見由社會組織反映給政府，社會組織幫助宣傳與解釋政府的政策決定，使社區居民對政府的工作更加熟知；社會組織也承擔著社區資源整合的責任，統籌人民群眾不同的需要，在政府與企業無法滿足社區居民的需求時，社會組織能夠靈活地補足政府與企業的短板，極大地增強了居民對社區服務的滿意度。[2]

社會組織參與社區治理過程中也有許多阻礙，社會組織在參與城市社區治理中遇到的難題，從主觀上看，社會組織的內部仍需要依賴政府的資金及人員技術的支持；從客觀上看，需要構建完善的制度體系，社會組織需要以制度為依托發揮自身的功能作用。社會需求種類的復雜性促成了社會組織的出現，并且大量的社會組織已經參與到社區公共事務中，但是社會組織仍然存在著資金缺乏以及運行困難的問題。

（二）三社聯動中社會組織的定位

關于三社聯動中社會組織的定位，王思斌學者提出，“三社聯動”指社區居委會、社會組織和社會工作者在社區服務、社區建設、社區治理方面聯合行動、互相促進，實現各自職能和獲得共同發展的過程。[3]三社聯動主要應在地方與基層付諸實施，基層服務的需求越具體，三社聯動的作用發揮得越容易，三社聯動應以政府引導的方式，由社會組織帶動社區居民參與到社區的各項活動中，并且由社會組織為社區居民提供全方位的公共服務。徐國祥與曹國慧也指出了，實踐證明，“三社聯動”發展相對較好的地區，社會組織及其中的工作者可以為居民提供專業的服務，能夠滿足居民的不同要求，增強社區居民的內部能力。通過系統化組織方法，促進了居民參政議政的能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在合作的過程中，傳統的委員會工作注入了新的要求，提高了工作人員的服務水準，提高了傳統組織的工作效率與工作熱情。[4]葉南客與陳金城提出了，社會組織往往是內生性的。近年來，各級社會組織主動參與到行業發展服務中，承擔政府轉移職能。參與社會管理和公共服務的作用和影響不斷擴大，但組織要想使其“驅動力”作用充分發揮，還需要建立強大而有力的權力體系。包括民間組織發展體系的建立和完善、政府與民間組織的互動與互補機制的形成、科學運行機制的建立、社區民間組織的發展規劃、活動組織的制定。建立嚴格的監督制度，確保民間組織的良好發展；建立綜合性的評價體系；由理事會對社區民間組織制定一套有效的激勵機制。[5]呂青提出，在三社聯動中，社會工作依托社區這個平臺展開，社會組織作為中間力量，社會工作者作為主體力量。三方在促進社區工作中共同發揮作用，著力解決社區管理的現實障礙。與政府組織相比，社會組織突破了規矩框架，發揮作用更加靈活，可以為許多特殊群體提供相應的公共服務。社區居民應該有組織和實現社區管理的方式，社會組織可以幫助承擔這個責任。社會組織是社區居民參與社區公共事務管理的重要的紐帶，必須在政府領導的前提下建設社會組織。政府必須在社會組織的建設過程中給予社會組織一定的空間，通過對社會組織的引導，共同合作協商來完成目標，從而形成一個網絡結構，從橫向關系入手，重新理順國家與社會的關系。[6]

（三）社區社會組織在社會治理中的功能定位

關于社區社會組織，李德提出由于社會中時常存在問題與矛盾，因此推動了社區制度的產生，社區社會組織也得到了發展，并且提高了社區公共服務的能力與居民自治水平，社區社會組織大力推進了服務型政府的構建；社區社會組織有利于社區居民公共精神的培育；社區社會組織補足了社區服務的短板，社區社會組織能夠有效地反映人民群眾的輿論，對構建和諧家庭、促進鄰里關系、化解社會內部矛盾起了重要的作用。[7]

學者郁建興與金蕾提出，社區社會組織具有協同參與社會管理的功能。社會管理分為政府管理與社會自身管理。它需要大量的社會組織在我國社會發展實踐中不斷顯現，參與社會管理并提供公共服務。其中，社區社會組織是基層社會中非常重要的社會組織，它們具有非營利性、志愿性等基本特征。他們也有一系列活動，主要是在社區。主要服務對象是社區居民。區域的特征最能反映社區的思想，社區社會組織在社會文娛活動、慈善活動中發揮著積極作用。在社會管理方面，社區組織不僅要與政府互動，而且要與社區委員會、社區居民、管轄企業和其他社會組織互動。這些行動者具有不同的角色和功能，它們之間的關系不是恒定的。[8]

焦若水與陳文江提出社區社會組織是社會建設的微觀主體，社區社會組織作為社會組織的一部分參與社會建設，它是社會建設的微觀主體中的要素之一，促進了社會建設的創新發展。在我國社會治理創新發展中，社會組織推動了基層民主的不斷發展，特別是社會化自治方面，社會組織使得政府與公民之間的交流不斷增多且方便快捷。因此，政府之后的政策決定中更加民主化科學化。社會組織具有的強烈公益性色彩，因此公民們的認同感與認可度得到了極大的提升。[9]高紅學者提出了我國要創新社區社會組織參與社會建設的模式，首先要以政府作為主導力量，創新政府在組織社區社會組織參與社會建設過程中的管理理念，創新社區治理模式，使社區社會組織依照科學的理論參與社會建設；其次要著重抓住項目，社區社會組織的資源來源通過政府購買獲得；再次，多變量建立網絡化的社區組織結構，實現社會組織在社區內的構建與社會建設規則互動，以有效的運作機制促進社區有機聯系，相互促進，促進網絡發展的機制；最后，對社會資源進行有規律的歸并以促進社區社會組織的建設，共同參與社會建設，實施有效的舉措，努力將社區中的社會資源與行政資源進行合并，加強社區社會組織發展相關的關系，形成共同發揮作用的局面。[10]

（四）社會組織提供公共服務的模式

關于社會組織提供公共服務的模式，傅金鵬提出，政府購買使目前社會組織提供公共服務的主要方式。社會組織與政府緊密合作，在我國成功地提供了公共服務，建立了公共服務機構，為各社區提供公共服務，所有在2012年的公共服務外包服務，以及政府部門的公共服務外包，正式啟動中央財政過渡金融支持社會組織來參與公共服務。[11]

政府向社會組織購買服務是政府未來服務基層的基本模式，政府購買服務是一種機制的創新，最主要的就是把涉及到公共資源配置的決策和實施過程，對接到了市場的競爭性中，在這個競爭機制里面，要求陽光化、透明、公平競爭地形成專業性力量，充分發揮競爭主體即社會組織的力量，達到提高效率與公共利益最大化的結果。向徐家良指出，傳統意義上，由政府為公眾提供公共服務是政府職能的要求，但就目前而言，政府向社會組織購買公共服務，這主要有以下幾方面原因:一是為了提高工作效率，使公眾的訴求能得到滿意的應答；二是為了政府職能的轉變，使得社會組織全面發揮在基層治理中的作用。[12]韋諸霞與周均旭認為，社會組織自身就具備優秀的公共服務能力與社會治理能力，政府給予了社會組織提供的公共服務極大的肯定；政府以有限的預算振興和動員社會組織的現有資源，并促進社會組織利用自己的制度和能力來發揮更大的社會服務作用和社會公共服務功能，更加快速地滿足了公眾的多種類需求；在公共服務的生產和供給的促進下，社會的力量日益壯大，社會組織更加強大，新的社會管理也在發展，政府購買是一種推動力，在社會需求日益增多的情況下，政府購買有效推動了社會治理的發展與公民社會的進步。[13]郎曉波與俞云峰認為，我國的基層治理已經進入新的發展階段，政府的職能范圍無法對社會公共服務和社會事務進行全面直接的管理，社會公共福利的公共服務功能很大一部分應該與政府的職能分開，并形成一個多元化的社會主體來提供公共服務。公共服務的供需不平衡需要社會組織參與解決，社會組織在提公共服務方面有其自身的優勢，社會組織作為第三方服務平臺，可以加強公民之間的溝通協作，從而可以激發公民對社會的責任感，社會成員之間相互協作的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因此公共服務由社會組織提供是最高效、最快捷的。[14]

（五）社會組織在社區協同治理中的作用

鄭巧與肖文濤提出了，協同治理是未來社區治理的發展趨勢，我國政府與社會組織基于協同理論共同參與社區治理，有利于我國民主政治的建設與發展。羅興鵬與張向前指出，我國政府逐漸推廣政府與社會組織協同治理的新型模式，即社會組織參與社區治理，社會組織發揮協同合作與宣傳的作用參與社區治理，通過法律規定和政策引導的方式鼓勵社會組織積極搜集人民群眾的訴求與意見，及時反饋給政府部門，或者社會組織可以向政府提出合理性、符合當前社會發展實際的意見，促進政府的公共政策制定更加全面，反映民意和評價政策實施效果有利于社會公平。[15]溫子勤與胡輝華認為，政府與社會組織在社區治理中具有共同的目標，即為群眾提供完善公共服務和有秩序的管理。一方面，政府在社區管理和提供公共服務方面存在著一定的弊端，政府的資源和技術是有限的，并且社區是存在于不同地域分散開來的，政府很難集中管理，社區居民的需求也各有不同，這就限制了政府職能的完全發揮，在這樣的背景下，政府就可以借助社會組織的力量，借助于社會組織的人力資源、技術資源等為社區居民解決難題，完善社區居民的精神建設，更好地滿足社區居民不同的需求。例如政府可以根據相關法律法規的規定，采用政府購買的形式，定期地向社會組織購買公共服務，購買公共服務的費用由政府來承擔，在完成政府購買這一過程之后，由社會組織向符合規定條件的社區居民提供公共服務，這樣政府就可以突破原有的資源與人員的束縛，合理地管理社區并為社區居民提供優質的服務。另一方面，社會組織與政府以合作的方式共同發揮自身的功能作用，社會組織可以從政府方面獲得資金支持，例如社會組織舉辦的公益性活動，由政府負責活動所需的資金，有利于社會組織更好地對社會公益進行宣傳，調動社區居民參加公益的積極性。此外政府的優待方式如減免稅收等，都可以推動社會組織的發展，政府與社會組織都具有各自獨特的作用，彼此需要合作發展，缺一不可。[16]

韓沛錕認為政府與社會組織協同治理第一有利于全面深化政府體制改革，政府的單獨治理有其必然的短板之處，社會組織加入其中可以更好彌補政府的不足，同時也可以加快政府的職能轉變；第二有利于緩解社會組織發展過程中出現的難題，政府在購買公共服務的過程中，可以給社會組織提供資金資源，同時也促進了二者的溝通協作；第三有利于公民合理參與政治，公民參與缺少合理章程的活動時會造成群體性事件的發生，這就阻礙了社會的穩定性發展，社會組織參與協同治理則有利于推動公民參與合理的制度化形式的活動；第四有利于公共治理的風險有效分化。社會組織自身具有公益性、自治性、志愿性的特征，因此社會組織在應對風險時具有更高的效率，更加專業的精神。第五有利于落實信息公開與權力監督，社會組織參與協同治理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政府的權力，政府將一部分權力授予社會組織，社會組織的作用能夠更全面的發揮，監督政府的決策，從而有利于政府決策的科學性、時效性、合理性。第六有達成公共利益公平分布的目標，二者在長期的合作中，形成了多元化、多方式地提供公共服務，多種方式優化組合在一起起到了更加完善的作用。[17]

（六）社會組織參與社區居民自治

社會組織要以自身提供服務的功能走進社區，引導社區居民自主地管理本社區，社會組織要幫助社區居民更新思想觀念，培養居民的自治意識，引導居民群眾正確認識自己是社區的主人，是社區建設的參與者和受益者。所以在發展社區居民自治的過程中要以培育社會組織為切入點，以加強居民自治，激發居民參與管理的活力。關于居民自治，馬貴俠與葉士華提出，一方面，政府可以發揮其公共服務的作用，提供高質量的公共服務；另一方面，可以使新興的社區社會組織快速投入到社區公共服務工作當中，提高社區服務水平。社會工作者+居委會+社區居民“三者共同發揮作用，以社區建設居民自治空間為著力點、協同設計居民自治路徑，這些不斷興起的社會組織快速地激勵社區居民參與到社區管理事務與社區服務建設事務中，切實地提高了社區居民的自治意識。[18]張雷與張平提出通過社區社會組織的發展來提高社會資本儲備以此推進居民自治。第一，政府要與社會協商合作參與治理。只有使政府、市場和社會相互合作并且在職能上相互區別，建立政府與居民共同參與社區公共生活的治理理念，才能認識和尊重社區自治的主體地位。第二，政府要提高職能轉變的速度，在制度、政策和資金方面給予社區社會組織大力的支持，對社區社會組織的程序和功能進行具體的操作規范，降低標準，加大對社區社會組織的資金投入，激勵社區社會組織不斷向前發展。在關系到居民利益的決策中，政府應與社區社會組織共同協商，給予居民服務的責任，建立社區組織的可信度。如果居民參與的過程中感覺到了政治效率的提高，并可以長期協助政府，社區社會資本的儲備也會增加。[19]史云貴指出在現代社會，社會治理的過程中必須要有社會組織的參與，社會組織已經成為政府在基層社區治理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從黨的十七大召開以來，發展新型社會組織工作已經越來越受到城市黨政部門的重視，伴隨著城市現代化的要求，新型社會組織的建立與發展已經成為城市基層建設的一項重要目標，是一項長期性的持續性的任務。近年來，市委黨政部門發布指導思想，社區黨組織直接領導社區經濟互助組織、居民協商委員會、社區文娛組織，社區志愿者組織等參與社會治理，因此有關社區文化娛樂、自治管理、經濟互助、志愿服務等方面新型組織大量涌現出來，并且發展迅速，已成為社區居民參與社區自治和充分行使自身權利的優質平臺，它極大地提升了居民對社區的認可度和包容度。[20]

四、研究不足與前瞻

通過梳理2008-2018年CSSCI來源期刊收錄的社會組織論文，發現了1085篇學者對社區社會組織的研究文獻，學者們從不同的角度論述了社區社會組織的演變、發展與問題，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但仍然存在某些不足。

第一，社會組織對社區治理的具體措施分散，尚未形成對社區治理的具體框架，目前的研究，多數聚焦于社會組織的在社區中發展的障礙，但是對解決此障礙的方法研究的比較分散，比如共建共享、運行機制、行政化、專業化、多元共治之間并沒有明確的聯系，沒有形成具體的理論框架，解決社會組織的發展障礙還停留在摸索階段，并沒有提出詳細的解決措施。所以在今后的研究中，我們要將社會組織發揮的作用進行串聯，形成詳細的理論體系，以便解決社會組織今后在社區發展中的障礙。

第二，在社區研究的范圍內社會組織的作用局限于城市社區。目前的研究中，社會組織在參與社區治理時，大多以城市社區為研究重點，對于農村社區的研究非常少，這樣就使社會組織的作用無法全面發揮，我國對基層治理越來越重視，而農村社區是基層治理中的重點，也是城市現代化進程的重點，所以應該加大力度對社會組織在農村社區中的作用加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