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迎,潘 飛
(沈陽農業大學,遼寧 沈陽 110866)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指出:高校要想立足于長遠發展,發揮高校思想庫、智囊團作用,就要充分利用自身學科優勢,構建對師生有益的新型智庫[1]。目前,很多高校都紛紛建設具有學院資源特色的智庫。例如,哈爾濱商業大學圖書館建設了具有本校特色的“哈爾濱商業大學學者文庫”“哈爾濱工程大學機構知識庫”,讓全社會了解哈爾濱商業大學學者及學科的研究方向與專長[2]。筆者在CNKI數據庫以“高校智庫”“文獻計量”為檢索字段展開檢索,得到檢索結果1條;以“高校智庫”“圖書館”為檢索字段展開檢索,得到檢索結果70條,研究發現關于“文獻計量”在高校智庫中不同學科領域中的應用研究仍是空白。目前很多高校有關智庫建設只是簡單羅列出了專家學者的信息,但缺乏對信息的更新與維護,以及頂尖學科間、作者群之間的對比分析。作為高校文獻信息樞紐的圖書館,除了自建軟硬件設施,更要注重引進高質量、符合智庫需求的數據庫資源,讓本校學者更多地了解其他高水平科研轉化成果的同時,搭建符合自身特色的智庫平臺,是當前學術界的一項重點研究方向[3]。
在高校智庫建設中,如何利用文獻計量手段例如ESI、JCR等學科評價方式確定某一學科領域與頂尖研究機構上的薄弱環節,橫向比較國內高校的科研地位;如何準確挖掘作者發文H指數對其產出數量的影響力,直觀揭示出評價人員的科研水平,實現不同學科領域科研狀態的個性化信息推送及在智庫發展中的應用已成為新的研究視角[4]。筆者以智庫建設平臺中高被引學者的相關指標數據為來源,通過統計分析確定該學科領域在高校智庫中的功能拓展、數據挖掘及在智庫平臺建設中的地位與作用,實現以計量學在智庫當中的服務模式、服務方法、服務功能定位,以全新的思路引領高校學科發展建設,多角度開拓圖書館智庫建設空間。
在計量學領域,評價論文的重要性及影響力有兩個指標,一是發文量,二是被引量。2005年,統計學者HIRSCH提出H指數這一全新的評價指標,豐富和發展了文獻計量指標評價體系,并且迅速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5]。H指數是指當某人的引文數量大于或者等于H的H篇論文數量即為H指數,它代表了高引用次數(High Citations),對高校的人才引進、員工的職務晉升都可以進行準確地評判,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傳統評價方式存在的問題。諸多專家學者以此為特征,對其優缺點進行深入分析。有學者認為,H指數與論文發表總量及被引次數呈正相關,李繼紅用H指數綜合H指數兩項指標數據評價《編輯學報》中核心作者,有效地反映出科研人員發文質量對核心期刊的貢獻度[6]。也有研究發現,H指數不能區分H值相同,但論文被引頻次相差懸殊的情況同時存在H值只升不降的局面,導致科研人員在已有成績面前吃老本的負面作用[7]。文章中出現的數據來自高校圖書館WEB OF SCIENCE“ESI學科評價成果庫”。一般而言,ESI高被引論文在學科領域具有較高影響力,作者的科研水平能夠被學術領域廣泛認可。通過不同學科領域學者庫的搭建,為學術性人才的挖掘提供參考依據。其檢索路徑為Biology&Biochemistry(生物學和生物化學),以author為字段,以分子生物學高被引學者名及單位為研究對象,通過對其名的全稱、簡稱、縮寫等多種署名方式進行逐一搜索統計,根據發文數量及排名情況最后確定出H指數排名前50位高被引學者的相關指標數據。
筆者選取農業學科領域中遺傳分子及生物學領域中高被引作者群作為研究對象,采用文獻計量SPSS數據統計學方法,探索H指數、發文量及被引量之間的排名變化規律,并觀察各指標間的相關關系,以便讓該領域的專家學者更多地了解尖端學科發展方向與趨勢及作者群的分布特征,為農業智庫建設中“雙一流”學科發展提供更多的參考價值。
H指數在發文篇數及被引頻次當中的分析評價,能直觀反映科研人員的整體學術水平。通過SPSS數理統計回歸分析計算,專家學者發文H指數的平均值為22.10,標準方差為13.54,偏度系數為0.25,變異系數為0.61。偏度系數與變異系數均小于均值與標準差,說明三個指標間更趨于正態分布特征。遺傳分子生物學H指數的變化范圍為1~53,H指數在0~10之間的有12人,10~20之間的有11人,20~30之間的有11人,30以上的有16人。有專家認為,學者的H指數達到40則可稱為杰出專家。從統計數據看,生物及生化領域H指數在40以上的有6位,占總人數的0.12%,說明只有少數人員達到科研事業的頂峰。中山大學黃渤的H指數最高為53,發文量為157篇,被引3,517次;浙江大學王平的H指數為45,發文量為120篇,被引5,720次;中國科學院王俊及南開大學王磊的H指數位居第四、第五位。發文量排名第一的是中國科學院的王俊,其H指數為44,被引頻次為10,278;發文量排名第二的是中國科學院王輝,其H指數為33,被引頻次為6,669;發文量排名第三的是復旦大學金力,發文篇數為486,H指數為35,486。從大量數據可以看出,有專家發文H指數位居第一,但是其發文總量與被引頻次并非排在第一位。
H指數不僅在學科領域解決了傳統評價方式存在的諸多問題,其在學術界專家智庫平臺的廣泛推廣及應用,更是突破了數據羅列的局限,完善了科研人員學術貢獻率的客觀評價方式,為該學科領域對科研成果的轉化效率及轉化創新提供了大量的參考價值。H指數的延伸與拓展進一步完善了學者的評價標準,通過SPSS數理統計軟件中的Person相關分析結果得出,H指數與發文量、被引頻次之間均達到極顯著正相關水平(P<0.01),相關系數為0.560和0.687,被引頻次與發文量、篇均被引量之間的相關性也達到極顯著正相關水平(P<0.01),相關系數分別為0.492和0.577。
發文量代表了學者的科研能力,是學者的學術能力及影響力的量化基礎,但是一味地追求論文數量而忽略質量,會出現“學術泡沫”等現象,但文章的被引頻次數太高會掩蓋低引用的文章,會導致個別學術水平夸大的現象。H指數的引用在一定程度上能準確衡量學者的科研產出實力及科研成果,但H指數對那些剛剛從事科研工作的人員來說是極其不利的,因為他們的論文產出量比較少,導致在分析過程中H指數可能會較低。然而H指數是否與學者年齡之間存在正相關,目前還沒有相關研究成果,還需進一步分析研究。筆者通過對分子生物學及生化領域作者群H指數與發文量的分析,結果顯示H指數與發文量排名沒有變化的有5人,雖然H指數與發文量之間成正相關,但是H指數仍然不高,而且部分論文質量也不高。根據相關數據分析顯示,H指數與發文篇數間的一線方程為y=7.7023x+15.867,R2為0.7135,要想準確地評價H指數,不僅要求論文的數量達標,而且論文的質量也要達到一定標準。
H指數與被引頻次之間的相關性為0.687,在50名高被引學者當中,H指數排名與被引頻次排名沒有變化的有7人,排名差額不超過5(變化范圍較小)的有33人,這說明學者會因為一篇論文或者幾篇論文的高被引頻次,影響了他們的H指數變化。根據相關數據分析顯示,H指數與被引頻次排名之間的一線方程為y=184.77x-1303.6,R2為0.524,相關性顯著。
基于ESI數據分析顯示,筆者以大學為單元對生物化學領域的H指數進行分析研究,結果顯示收錄論文最多的前5個作者單位依次是中國科學院、上海交通大學、復旦大學、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各高校H綜合指數分別為156、112、104、81和74。研究發現,不同層次單位中科研人員學術水平具有顯著差異,高校辦學規格越高對學術的研究重視程度就越高,擁有科研資源的條件就越多。上述五所高校在2017年中國“雙一流”大學排行榜中也均列居前位,其科研人員的H指數較高。
筆者通過對遺傳分子生物學及生物化學領域作者群的計量分析,揭示了H指數與發文量、被引頻次之間均達到極顯著正相關水平,相關系數為0.560和0.687,說明篇均論文的引用度越高,越有助于學者H指數的提高。但在不同學科領域的研究表明,被引量及篇均被引量也存在自引及團隊自引情況,一些微小變化都會直接引起H指數的較大波動,導致H指數與篇均被引量之間不存在顯著相關性。隨著大量研究成果的涌現,筆者認為還需要提出科學、完善的評價指標體系對學者研究領域及熱點方向進行更全面的分析,為科研人員持久績效評估提供參考與借鑒。筆者通過對H指數與作者發文單位的統計分析,揭示了H指數不僅影響作者的科研水平,對高校的排名及沖刺“雙一流”學科同樣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
高校科研管理智庫平臺的搭建,可以較直觀地反映科研單位、高等院校學術機構的科研實力和學術水平,以及所收錄論文數量及篇均被引量的分布情況,由于科研信息不斷更新,作者篇均被引率增加,也會改變H指數,甚至引起其他指標的變化,并且不同學科間科研人員的H指數不具有可比性。如:某學科領域研究人員較少,那么該領域科研人員的論文被引頻次及篇均被引量就會明顯減少;某學科領域研究人員較多,那么該領域科研人員的論文被引頻次及篇均被引量就會隨之增加。
筆者從相關統計數據得出,生物及生化領域H指數在40以上的僅6人,在50位高水平專家學者中僅占0.12%,說明該學科領域的科研水平較國際化水平還有一定的差距。筆者認為,為提高農業院校學者的整體科研水平,高校需要建立以聯合培養、合作研究為主要目的的專家團隊,并制訂切合實際的培養計劃和方案,通過學科定位、知識拓展等途徑,搭建農業院校人才智庫建設平臺。
高校智庫建設需要多種文獻計量方法及時、客觀、全面地報道最新研究成果及學者的最新研究動態,以便為廣大的科研工作者提供優質的服務。筆者認為,基于文獻分析的高校智庫在今后的運行過程中,還需要數據管理、信息分析、信息推送等專業人員,在人員需求與培養方面,高校需要有專業化、素質化、全方位的人員培養機制,以提高科研競爭力。